這一吵店裏生意也做不了了,本來就想吃瓜的大堂經理不得不出來,沒辦法啊,放任著他們這麽吵下去樓頂都要被掀翻了。


    “兄弟這老太太我認識,在我們這條街出了名的橫,你賠點錢,早點脫身的好,不然警察來了就麻煩了。”大堂經理也不敢得罪老太太走到趙霖耳邊小聲道。


    趙霖何嚐不想早點走,可惜走不了啊,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不說,就這老太太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也不可能讓自己離開。


    “小子就你跟我媽動手是吧。”


    一道兩米高的身影從人群後方擠進來,上半身穿著白背心,右臂紋有一隻黑色虎頭,趙霖感應到此人身上有一股子血煞氣。


    此人手裏必然有不少人命。


    趙霖心中暗罵一句。


    上梁不正下梁歪。


    壯漢一把撕住趙霖衣領,抬手就打。


    趙霖瞬間做出反應,抓握壯漢手腕用力一扯。


    “啊!”


    殺豬般慘叫聲響起,壯漢整條手臂耷拉著就像胳膊不是自己的那樣,竟是脫臼了。


    趙霖一把拍開壯漢抓在衣領上的手,伸手捏在其肩膀上。


    清脆骨裂聲響起,壯漢肩胛骨幾乎粉碎,疼的滿頭大汗。


    “啊,我艸!”


    壯漢兩條手臂都失去了活動能力,看著趙霖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下意識就開始後退。


    老太太見兒子吃虧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女人,擼起袖子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許是知道打不過這兩個男人,這一掌不打趙霖,不打虛哥,竟是朝虛哥媳婦的肚子上拍了過去,心思何其歹毒。


    距離太近,虛哥又以為老太太是要對自己下手根本來不及反應。


    趙霖反應雖快奈何距離過遠,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騷娘們,你男人敢打我兒子,我就讓你沒兒子。”


    老太太宛若瘋魔,醜惡嘴臉帶著一聲惡心的笑容。


    緊接著發生的事令所有人始料不及。


    老太太一巴掌拍在織毛衣的鐵簽上,噗嗤一聲,手掌都被鐵簽刺穿了可想老太太一掌用了多少力量。


    反應過來的虛哥一把拽開老太太,把自己媳婦護在身後。


    摔倒在地的老太太伸手想拔出鐵簽,碰了一下疼的撕心裂肺也不敢再有動作。


    “哎呦,打老人了。”


    老太太見平a不管用又開啟了大招“道德綁架”。


    道德綁架,實用性滿天星,召喚一幫腦子沒發育完全的路人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自己的敵人發出來自靈魂的攻擊。此招無法破解,唯有傳說中無道德之人方可不受其害,奈何本人修煉了18年都沒達到這個境界。


    老太太剛才一巴掌往孕婦肚子上拍,也著實嚇壞了路人,剛才被推開的女人更是滿眼怨恨,此時無一人幫腔,因為有人認出了她兒子,這一片最大的混混可謂是無惡不作,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他老媽年輕的時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老了更是無法無天,一句尊老愛幼周圍不少人都受到過她的欺負。


    “我記起來了,這個老太太就是碰瓷市長的那位狠人。”


    “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二舅之前開出租車也被他碰瓷過。”


    “我剛才就認出她來了,害怕你們罵我就沒說,幾年前一個孕婦沒給她讓座,她就毆打孕婦致流產,因為80多了,又有心髒病,最後這件事隻能是賠了點錢就不了了之。”


    輿論的風口有麵牆牆上種滿了草,輿論的風往哪吹草就往哪倒。


    眾人一個個罵起了老太太,發生過的罪名,編造過的罪名,都往她身上安。


    站在輿論的風口坦克都能被罵上天。


    老太太也懵了,破口大罵路人不知尊老。


    終於幾個被老太太訛過的青年終於忍不住了一擁而上。


    “走了大俠。”


    虛哥就像是逃課被抓住的學生,趁著老師不注意拉起“同夥”就一起走。


    此時也沒人管他們,一半人在毆打老太太,一半人在勸架,還有極少數的人在拍視頻開直播。


    “老鐵們,八旬老太被人按在地上錘,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刷子小火箭我現場直播。”


    三人一路下樓,因為要照顧有身孕的虛哥媳婦幾人走的很慢。


    “大俠,本來還想請你吃飯,沒想到惹了一身麻煩。”虛哥撓頭一臉歉意。


    “怎麽還見外了,咋倆還說這個。”


    兩人聊了幾句虛哥就帶著媳婦離開了。


    “走了大俠,有機會好好請你吃一頓。”虛哥從車裏探出腦袋說道。


    “你小子不是說男人就應該騎摩托嗎,怎麽還換上轎車了。”趙霖打趣道。


    虛哥則是一臉得意的轉頭,摸著自己媳婦的肚子。


    “我老婆情況特殊嘛,當然是越穩越好了,你這種連女孩手都沒拉過的人不懂。”


    “切,趕緊走吧,路上小心。”


    “放心吧,我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車上呢。”


    汽車緩緩駛出,趙霖呆著原地遠眺。


    “這小子命挺好啊,孤兒出身吃百家飯長大,混的到是比我們都好了,就是弟妹和之前一樣有點認生啊。”


    趙霖在酒樓邊掃了輛共享單車騎行離開。


    酒樓裏,老太太被打了個半死,最後被敢來的警察救下,奈何心髒病年齡過大隻是說了幾句就放她走了。


    縣城另一邊黃泥屋。


    一道道猩紅霧氣鑽進屋內化作人形。


    這些人或是抱著條大腿,或是捧著顆頭顱,站在最前方的正式雙手捧著一對眼珠的錢少。


    “我主,我們路上遇到了那個叛徒,把他處理了,所以來的有些晚。”


    “無礙,我的軀體都帶來了嗎?”


    “我們收集到的所有的都在這了,您的頭顱,眼珠,軀幹,雙臂,雙腿,脾,肺,腎,腸子和胃都在這裏了。”


    老嫗微微點頭依舊不張口,隻是眾人都聽見了一道蒼老的男聲:“唉,魔神降世來不及找迴其他的部分了,為今之計隻有我先複活了。”


    老嫗手中拐杖輕點鋪在地麵的紅磚,縫隙間黑霧湧出附著在一張木桌上,黑霧散盡木桌成了一塊看不清材質的方形物體。


    四麵長著四隻眼睛,最上方一麵的紋路很像血管,老嫗猛然癱倒在地身軀化作枯骨一到霧狀人影鑽進方形物體。


    物體像是一顆心髒一般開始跳動,朝上那一麵的四邊長出了顆顆利齒,同時開始凹陷就像一張大張的嘴。


    錢少一改往日的沉穩眼神中充滿狂熱,幾步上前,將雙手捧著的眼珠丟進大嘴裏,用盡全身力氣嘶吼:“恭賀我主重臨人間。”


    這聲嘶吼驚的方圓數裏飛鳥散盡,其餘人也是情緒激動一個個將自己保管的那部分軀體投入大嘴。


    每投進去一部分都要大喊一句“恭迎我主重臨人間。”“祝賀我主降臨”之類的話。


    他們沒想到的是所有軀體都被投進之後大嘴裏爆發出一股強橫的吸力,就像是浴缸的塞子被拔開了,四周的一切也包括他們自己都被吸進了那張大嘴裏。


    錢少依舊神情激動:“我等甘願為我主獻身。”


    剩下的那些人也喊著類似的話。


    這些人都被那張大嘴吞噬後又過了數十分鍾,方形物體四麵的四隻眼睛閉合。


    原本方方正正的物體變成了一攤精臭爛泥癱在地上。


    爛泥蠕動。


    過了十幾分鍾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大字。


    又過了半個小時蠕動的爛泥已經初具人形。


    又是好幾個小時爛泥已經變成了一個駝背老嫗,蒼白稀疏的頭發,皺紋跟麻子遍布的臉,渾身皺巴巴的皮膚,赤著身子躺在地上誰看見不吐上那麽兩口。


    老嫗閉合的雙眼猛然睜開,整個人像不倒翁一樣站立起來,等她起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多了一件黑色帶兜帽的粗布棉袍。


    “接下來就該煉化這座縣城所有的生靈了,嗬嗬嗬,我失去的我終歸是要全部拿迴來的,誰都阻擋不了我。”


    唾沫星子橫飛無論語氣還是神態盡顯瘋癲。


    身體化作黑霧狀破窗戶飛離,一路飛到荒蕪的度假村。


    老嫗看著度假村笑得癲狂,露出兩排發黃的牙齒。


    “第一個陣法節點到了。”


    手在空中輕點,很快,一個黑色六芒星法陣浮在空中。


    轟隆,轟隆!


    大地開始震顫,一道裂縫由她腳下延伸。


    數十秒後延伸出百米,度假村被這數十丈寬的溝壑一分為二。


    溝壑中赫然漂浮著一座祭壇。


    “哈哈哈哈,我的複仇之怒將從此處開始。”


    老嫗伸手輕退六芒星法陣,法陣就像開了自動鎖敵一樣極速撞向祭壇,兩者接觸的一瞬祭壇亮起黑光高高浮起。


    她看向浮起的祭壇,開始跳起了古怪的舞蹈,口中吟唱著晦澀難懂的咒語。


    這一跳就是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後祭壇化作白光融入了這片天地。


    地上百米長數十丈寬的溝壑也緩緩合攏,隻是如此一折騰,度假村年久失修的房屋紛紛倒塌化作一片廢墟。


    老嫗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點頭再度化作黑霧離開。


    還剩四個陣法節點,隻要激活了這些節點,煉化了這座縣城所有人,我便能再迴化神,到時候有大陣輔佐在這陣裏,我便是無敵的,哪怕合體期來了我也無懼。


    想到這裏,黑霧中響起陣陣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卑賤的人類們準備好為你們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吧!”


    幾分鍾前,祭壇與天地融合。


    山上坐在黃泥屋外吃飯的三道人一道童同時停下了手中動作。


    紅袍老道:“各位抓緊吃飯吧,說不準這就是最後一頓嘍!”


    其餘兩名道人微微點頭繼續吃飯。


    道童聞言:“師傅這是什麽話,昨夜我夜觀星象最近隨有大事也不過雷聲大雨點小,等雨下完,我還要給師傅師傅們好好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呢。”


    三人不理道童自顧自吃飯。


    相隔二十裏的鎮龍寺。


    一個又高又壯的和尚抓著根水磨禪杖單手合十道:“方丈,寺裏所有僧侶都到齊了。”


    慧峰大師雙手合十還禮,又道:“我佛慈悲,如今天下有難,我輩修行者定然責無旁貸,寺裏所有金丹期及以上修士都跟我走,此戰十死無生必開殺戒,若有不願意開殺戒的就留下吧,我不強求。”


    眾僧:“我佛慈悲,亦有金剛怒目,妖人為禍人間送他去佛祖麵前懺悔自當是我輩之責。”


    做完戰前動員,算上慧峰大師金丹期及往上一共17名僧侶全員參戰。


    出發前慧峰大師雙手合十朝著大雄寶殿鞠躬:“佛祖慈悲,願此次眾生不再疾苦。”


    轉身又朝著夥房鞠躬:“無哀大師,倘若小僧此去不歸這寺裏大大小小的事物便要仰仗大師了。”


    等了許久,夥房裏才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別打擾我睡覺,寺裏的破事我可不想管自己活著迴來。”


    話音未落一道金光乍現。


    金光散去卻是一個有豁口的老舊瓷質缽盂。


    “阿彌陀佛,大師慈悲。”


    缽盂被慧峰大師收進了他的空間法器裏,那是一串朱紅色的佛珠,或許是有佛法加成佛珠之上有一層肉眼察覺不到的淡淡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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