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總不知道為什麽抽風說要和我談心,自那天之後我還沒和李總聯係過,我看著她的消息翻來覆去,到底還是過去見她了。


    李總選的地方很有些雅俗共賞的意趣。


    肯德基。


    她說選這裏的原因是,我小時候老纏著她讓她帶我來,但她一次都沒答應過。


    她大體和我說了說她的打算,公司這邊有我和死麵癱盯著,她終於得了空,有些東西交接交接,她要出去好好玩一趟。


    在一片小孩子的嘰嘰喳喳聲中,我終於吃完了我自己都忘了“特別想吃的”漢堡,李總別扭地給我遞了個紙巾,說:“我們出去談談心。”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走,又走到了河邊。


    這條河祭了我一個手機的亡魂,有點陰森森。


    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吃完了漢堡天有些涼,我解下外套給她披上,她裹了裹,開口:“有什麽想問的嗎?”


    我覺得我很溫柔,但是她像是被嚴刑逼供般的口吻一點兒都不像談心。


    但我還是問:“媽,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李總說:“我其實也沒有討厭你,你小時候吧,我可能有點兒嫉妒你,誰都圍著你轉,華樓也天天就抱著你親,我不太開心。”


    我沒記得我家老頭抱著我親。


    我問了一句:“我多大啊?”


    “兩個月?”


    我從兩個月大就開始承受母上大人的死亡凝視,我生而勇士,可以。


    很可以。


    她又說:“你要好好的,現在媽媽隻有你一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看我,嘴角往下撇,大拇指搓著小拇指,和我不敢看她的時候很像。


    我問:“這話誰讓你講的?”


    “孟思肖說你需要我多關注,讓我多講煽情的話哄你,”李總攤攤手,“我又不會講這些。”


    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沒有那麽多的母性。


    別說隔代親,李總和我兒子也沒有多親。


    倒是老沈發現沉塵沒人管,自豪奮勇帶起了娃,公司也不想管,情人也不想混了,就是帶娃熱,天天捧著小崽子親。


    看著他也可以理解李總小時候對我的嫉妒了。


    “你就一走了之,然後就不管我了?”


    李總看著我,又是死亡凝視:“我就出去度個假,又不是不迴來。”


    她又說:“孟思肖看著你,我也算放心。”


    那口氣,像是她都把自己交出去過,再交個兒子有什麽不放心。


    “你不生我氣嗎?”


    她長久沒有說話。


    她開口,又說:“你太嬌氣,天生就嬌氣,也不適合打磨。你從來都沒什麽喜歡的東西,抓周都隻抓自己的手指,我過去撥弄你,你就抓我的手指。我也不知道怎麽哄你。我對你的確疏於照顧。華樓也知道,華樓對我沒那麽高期望,他覺得我不把你養死了就行。”


    她不習慣地想拍拍我的頭,我比她高,於是她又拍拍我的肩,像對一隻不那麽喜歡的小狗。


    她看著我,臉孔年輕到讓我覺得熟悉又陌生,眼神卻能看得出年紀,她說:“你喜歡,你拿走就行。”


    我想讓她說的那些話,可能她並不懂。


    但其實不重要。


    我懂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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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55章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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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都和我說過這句話,“沈君葉,你放過自己吧。”


    這種話我幾乎都沒有聽,唯一聽過的一次下場還挺淒慘,讓我更確定旁人這種話都是阻擋在我進步道路上的絆腳石。


    所以我要繼續折磨死麵癱。


    虐待不到他的身體,我就要虐待他的心靈。


    我祖父輩都去世很早,老宅在鄰市也沒人住。說是老宅,其實也沒那麽老,其實就是個大點兒的空房子。為了虐待死麵癱,我花了大手筆給老宅第二層改了改結構,挑了個假期,興致盎然地帶著死麵癱要迴去一趟。


    他知道我祖輩都沒人了,也不覺得我是想帶他迴去看什麽爺爺奶奶,於是表現得很隨意,一路上還時不時跟我開個玩笑。


    我就笑迴去。


    他就調笑:“好久沒見你這麽開心了啊,小沈。”


    我懟他:“我為什麽不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一下子沒話,似乎要準備道歉,卻被我我一個手勢止住。我對他說:“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思思小丫鬟快給沈少爺唱個小曲兒。”


    在以前,我斷然沒這個膽子這麽說,我現在覺得他也被我吃定了,這戲精勁兒也就暴露無遺了。


    他真的開口了。


    精通六國語言的我,硬是沒聽懂他在唱什麽。


    我就問:“思肖哥,你唱什麽呢?”


    他迴答:“小時候學的,我就會唱這一個。”


    大概是什麽搖籃曲,調子軟軟的,音還偶爾帶個大舌,彈舌音被他發得酥麻,像是在勾引我。


    我從後視鏡兒看著他解開幾顆扣子,發現他大概率就是在勾引我。


    拐了幾個彎,好容易快到了,我把副駕駛的袋子打開,拎出裏麵的緞帶往後一甩:“思肖哥,蒙眼睛上。”


    看他眼睛擋嚴實了,我轉過最後幾個彎,帶著他下車,領著他一路往後院裏麵走。


    我覺得老宅裏的氣味其實已經出賣了我一部分驚喜,但我把帶子給死麵癱解下來的時候,他的表情還是很到位。


    他笑了,說:“很多花。”


    明明算是花海了好嗎?我精心的布置就換來這麽沒有營養的三個字,不過畢竟他是死麵癱,我也沒多失望,開開心心把他往屋子裏麵領。


    我提前做好的布置,走一路就是一路的花。


    屋子裏麵也是,外麵也是,都是香香的。


    他很高興的樣子,越領著他往裏麵走,他表情就越生動,到了二樓主臥的門口,我推開門,他看著一間特意騰空的隻放了高高低低玫瑰花的屋子,又看了看那一道引人遐思的簾子,問:“小沈不會要求婚吧?”


    他那眼神太開心太在意,我隻在他之前捷足先登了我訂的那個戒指時候看到過類似的。


    我示意他拉開簾子。


    他偏過頭,臉色倒是真的變了,很傷心的樣子。


    這也在我的預期裏。


    我以為我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會開心快慰,但如果不是把劇本在內心排練了太多太多遍,我覺得接下來我都演不下去了。


    我對著他,我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一直到他後腰抵著雕花的欄杆,我才終於扣過他的頭,牙齒廝磨著對他又吻又咬。


    他叫我的名字:“君葉……”


    我就說:“戒指早就給過你了,小丫鬟,現在就和少爺圓房,要是得了孕,母憑子貴,指不定給你個側室當當。”


    他還笑得出來:“君葉,你再怎麽和我圓房也生不出寶寶來。”


    這要是個掉節操小黃文的世界觀,我看你大著肚子的時候哭不哭。


    死麵癱不喜歡高處。


    廣告部的樓層也高,李總在的頂層更高,他的辦公室就選了樓層最低的那個部門。高層他都是能不上去就不上去,就連最開始他來我摸魚的小公司那一層蹭廁所,也是因為選擇往下走而不是往上走。


    所以我就要依著複原他老家城堡那種欄杆操他。


    說實話,這些布置裏,買玫瑰花的錢都沒有搞這個欄杆花的錢多。就算是死麵癱主動和我透了底兒,要不是杜政自告奮勇親自出馬,他家那些事情還是真的不好查。


    這些的潤滑油我都選了玫瑰味的,滿室花香,我就借著香氣有一下沒一下操他。


    我把他擺弄到我內心劇本裏的姿勢,他側著臉看我,臉色慘白,我按著他的臉往下看,他就發抖。


    我沒想到他真的抖成這樣了。其實這也就是個小二層,和他家臨著懸崖的古堡真的比不了,這不怎麽算高的。


    我也沒想真的玩壞他。


    我就和他換了換,我自己依著欄杆,誰知道他抖得更厲害了。


    他發抖的時候把我咬的很緊,我覺得我很心疼,但是爽得都想長到他身體裏。


    “我有些怕,君葉,”他問我,“我們換個地方好嗎?”


    “啊,”我更狠的頂撞,“我正爽著呢,克服一下唄,哥哥。”


    “我害怕。”


    我知道他害怕。


    我就是為了他害怕。


    但是我還是問:“怕什麽?”


    他不說話,我就用更大的力氣操他,我專門把這邊加固過好幾次,底下的灌木都換成假的緩衝層了,真摔下去都沒事兒。


    我還找人試了。


    “怕什麽?哥哥,說出來。”


    他還是憋著,都不肯出聲呻吟了。


    我加壓:“你不說,我就生氣了。”


    他似乎小聲說了什麽,我沒聽清,於是我更大力地操他,我把頭埋到他肩膀上,讓他的頭也搭著我的肩,我拍拍他的背,低語:“哥哥,怕什麽?告訴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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