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三也沒說話,舒人才接過話:“怎麽了沈哥?”


    有的時候好奇心不是什麽好事兒。


    所以我決定好奇一下。


    我搓了搓手,說:“昨天心情不好,麻煩你們不說,怎麽還讓小莊變啞巴了?”


    這個舒人才迴答不上來了。


    他看著莊三,我也看著莊三,莊三沒反應,半天才說:“沈哥我沒事兒。”


    明顯是有話不想說。


    我也不逼問他。我睡醒了心情平穩了很多。


    至少我覺得迴珂苑是沒問題了。


    路上莊三還是反常地沉默,我逗他:“小莊,你昨天是說要幫我搬東西嗎?”


    他愣了愣,早上太陽很足,光打到他臉上,他臉越來越紅,最後視死如歸地點了點頭。


    莊三這人,不說話也挺喜慶,而且仔細看看倒是少了很多猥瑣。


    逗著好玩逗一下也就得了。


    我就說:“珂苑那邊是我借朋友的,我還是準備迴亞金道住了,搬家的時候幫我盯兩眼,嗯?”


    他急匆匆點頭,又像是開心了,嘰嘰喳喳說這說那的。


    補了個手機,老宅遠,迴到市裏已經到了下午。這天還是工作日,於是我和莊三約了個日子,就讓人才把我放公司門口了。


    我去輪崗也沒給我特權,我的小上級也不知道我和李總的關係,我估計得被刺幾句。就算沒人罵我,那個記考勤的也得過來盤問我到底幹嘛去了。


    我去上班的時候,過半個小時就該下班了,羊都成烤全羊了,我也不知道還補什麽牢。


    我小上級見我竟然沒先說我曠工,反而關切地問:“君葉你手怎麽傷著了?”


    反正他們也不會掀開紗布看傷口,我早就想好怎麽胡謅了,我說:“燒水的時候連著手和手機一起燙到了。”


    管它假不假,反正這一句話正好能解釋我為什麽關機,還不用第二句。


    小上級又說:“去醫院看了吧?燙傷記得抹藥,對了……”


    他這才說到正題呢。


    他這個態度,大概率是我母上迴來要提我上去,正好讓他知道了。


    “……孟總助讓你去找他一趟。”


    小概率事件。


    死麵癱估計是深諳燈下黑的道理,倒是遇到誰都不掩蓋他認識我。


    小上級說他是總助,那估計就是和我母上大人一層,我要繞那個角落裏走上去的直達電梯。


    我小上級把我叫住,問:“君葉你往哪邊走?那裏不讓隨便上去。”


    那個電梯有密碼,李總拿我和我爸生日加起來設的。李總不是在奇怪細節上浪漫一把的人,就算結了婚,密碼大概率是沒改的。


    改了也沒關係,她寫密碼就那麽幾個招數,我試兩次絕對就試出來了。


    我迴問:“孟……總助不是和李總一層嗎?”


    “不是,”小上級解釋,“孟總助辦公室沒搬,還是廣告部總監那個屋。”


    我輪過廣告部的崗,那層沒有死麵癱,估計他那個總監辦公室和部門不在同一層。


    死麵癱是什麽都不在乎,我卻還想避著點兒嫌。他迴來了母上大人肯定也迴來了,估計也就是輪崗完了要帶我熟悉管理方向那點兒事兒。


    我也懶得和這個小上級耗了。


    估計我上去一迴他也不再算我上級了。


    我腳步沒停。


    “你別亂跑,”小上級追過來了,“李總不喜歡別人打擾,那個電梯有密碼,你也進不去。”


    我按開密碼就進去了。


    我也不可能全都遇到小概率事件吧。


    小上級呆滯的麵孔很快就被電梯門擋上了。


    到了總經辦那層,我熟門熟路往李總辦公室走,走到一半被秘書攔住,秘書跟了我媽挺多年,倒知道我是誰。堵著路賠了個笑,說李總還沒迴來。


    那死麵癱怎麽迴來了。


    我順口問了死麵癱的樓層,原路又下去了。


    死麵癱和我在同一層。


    怪不得那個小上級死命攔著我,原來還是挺有良心的舉動。


    於是電梯門“叮”一聲,看著小上級位置沒變但是表情大變的臉,我心情糟糕歸糟糕,但還是賠了個笑。


    “說了你別亂跑吧?”他帶著我走,估計是要往把我往死麵癱那兒帶,“密碼的事兒你要是解釋不清楚,我還是要上報的,你認識孟總助也沒用。”


    他這麽說,顯然不知道我和李總的關係。


    我有點兒好奇。


    我就問:“孟思肖怎麽說我們認識的?”


    “總助說你之前在他的公司那棟寫字樓上班,”小上級腦子裏不知道給我們演了什麽戲,“你和孟總助什麽關係都不影響我上報,那個電梯是總經理專用的。”


    看他跳腳挺好玩的,我決定好心給他科普一下:“那個電梯基本都是秘書和其他人走的,李總喜歡走樓梯。”


    我媽不喜歡狹小的空間,說不上幽閉恐懼,但是能避開總是盡力避開。


    她沒說過為什麽。


    小上級還問:“你別打哈哈,你得把事情說清楚。”


    地方也到了,他就堵門口問我。


    我煩了,迴一句:“我爸告訴我的。”


    他不依不饒:“你爸和咱們公司有什麽關係,你別老是說謊。”


    估計他也知道被熱水燙到手是我在說謊了。


    要是早些時候,我爸和李總什麽關係我很篤定。


    現在我就不知道了。


    前夫是算不上的,老情人似乎都勉強,說是她孩子的爸爸感覺又太緋聞。


    給我難住了。


    要不是門開了,我和小上級可能就得杠在這裏了。


    死麵癱從門裏出來,對著我問:“怎麽不進來。”


    仿佛沒看到堵門口的小上級。


    我還沒答話,他又問:“手怎麽傷到了?”


    我覺得腿有點麻,繼續扯謊:“舒家老幺帶著我打了一架。”


    “疼嗎?”


    他不問傷得重不重,反而問我疼不疼。


    為什麽問這種廢話,誰受傷能不疼嗎?


    但是小上級還在,他是孟總助。


    我避開他的廢話,迴答:“打的時候有點上頭,傷得不好看,其實也就那樣。”


    他想拉過我的手,我遞過去,他又想拆紗布。


    雖然我在醫院有些神情恍惚,但是這隻手到底還是想要的,我笑著往後躲了一下,說:“見了點骨頭,醫生還不讓拆。”


    死麵癱的表情讓我迴想到了之前的廁所激情事件。


    但這次不一樣。


    這次我一臉懵逼的小上級還在旁邊杵著。


    鍛煉有用,我一猛子就躲到小上級身後了。


    死麵癱這才像是看到我小上級了。明明人家都堵門口那麽一大隻了。


    他問:“呂組長還有什麽事情嗎?”


    原來小上級姓呂。這個問題要是他自己迴答,他肯定就說沒事情了。


    所以我搶答了。


    “他想問我爸和李總什麽關係,”我也不躲了,“我說不清楚,你給他解釋吧。”


    死麵癱沒解釋。


    死麵癱看了小上級一眼,把小上級嚇跑了。


    我對他笑:“你嚇他幹嘛?”


    他反問我:“你打架幹嘛?”


    “最近在健身,而且我小時候也練過一點,就想檢查一下效果。”


    我等著死麵癱又給我一頓摔打。


    他沒有。


    他說:“以後別打架了。”


    拒絕死麵癱不是我的強項,我就點點頭:“知道了。”


    他又問:“手機也打掉了?”


    “嗯。”


    他帶我往屋裏走,往他椅子裏坐下,手裏還拿了個小盒子,似乎是用來裝戒指的。


    我也不坐了。


    我就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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