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漾:“這是什麽?”“褲衩陣。”童趣說:“我還會牛牛陣,微博上學的,要不要再來一局?”“不了不了。”陳漾搖搖頭。他上次玩五子棋還是小時候和他哥玩,初中之後就沒怎麽碰過了,自己頂多就會被擺個“l”,都不知道現在有那麽多花樣。童趣沒勉強他,拉著旁邊不情不願的尤楓繼續玩。早上下了一陣小雨,中午那會兒就放晴了,現在稍晚了點,外麵有點小風,陳漾攏了攏外套,去外麵的小花園邊上散步。沒想到,迎麵遇上了剛迴來的謝述塵。“謝醫生,你這是去診所了嗎?”陳漾好奇地問了句。謝述塵看到他,表情有一點奇怪,似乎隱瞞了什麽事。他說:“沒有。”“裴灼快到了,就在後麵。”“你怎麽知道?”陳漾詫異:“你們一起迴來的?”謝述塵皺了下眉:“還有陳述。”“啊??”陳漾徹底懵了,朝謝述塵身後的空地處看了眼:“我哥怎麽也在?”“完了完了,他倆不會打起來吧?”陳漾有點焦心。“沒事,放心。”謝述塵顯然是知道什麽內情,但他不好說,隻告訴陳漾:“具體的等下你問他們吧,我先迴房間換衣服了。”陳漾點點頭,側身給謝述塵讓路。然後他自己站邊上等了會兒,等來了一前一後走來的兩個人。陳漾:?“哥!裴灼!”陳漾小跑過去,靠近了才發現兩人嘴角都破了,顴骨處也青紫了一塊,胳膊和身上也像受了傷似的,一副慘樣。這兩人一看到陳漾,下意識就規規矩矩地站好了,罰站似的站陳漾麵前。“你們真打架了!?”陳漾瞪著他們,眉頭皺起,表情有點生氣。裴灼心虛地摸了下鼻尖:“切磋。”“在哪切磋?誰先挑的事?”陳漾質問。“你哥。”“你對象。”陳述扭頭,三份惱火七分震驚看著裴灼:“你是不是男人,在漾漾麵前推卸責任?嘴裏有一句實話嗎?”裴灼大步一邁,站陳漾旁邊去了,挑眉道:“那得分情況。”陳漾瞪他:“說實話。”“我把你哥揍了。”陳述:“放屁,老子揍的你!”“就你?你……”“你們都閉嘴。”陳漾表情不太好,轉身就走:“進屋塗藥。”裴灼跟陳述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還在低聲吵著什麽。“你約我去拳擊館之前怎麽不先告訴漾漾?”“我說了他能讓嗎?”裴灼擰眉。陳述:“所以你就先斬後奏,行啊你,背著我跟漾漾談戀愛也是你的主意吧?”“那不是。”裴灼說:“我恨不得第一個告訴你。”陳述:“你!”“說什麽呢?”陳漾迴過頭,皺了下眉。裴灼對他笑笑:“和你哥交流一下感情。”“你看我們現在和好了,你哥也不生氣咱倆的事兒,寶貝別生氣了。”裴灼大步過去,討好地用肩膀撞了下陳漾的肩。陳漾看著他臉上的傷,那麽好看的一張臉啊,裴灼真是的。“先上樓塗藥再說。”陳漾別開臉。他們三個在童趣和尤楓的全程注目之下上了樓,童趣:“什麽情況?”“打起來了唄。”尤楓挑眉,看了眼樓上。美人這一天天的,身邊還挺熱鬧。迴到房間後,陳漾一言不發地給裴灼和陳述都擦了碘伏和藥膏,詳細地詢問了情況。裴灼是為了平息他哥的怒火,陳漾又氣不起來,最後隻剩心疼。“那也不能打架。”陳漾皺眉看著他哥:“哥,你都二十七了。”陳述有點慚愧地輕咳一聲,“知道了。”裴灼在旁邊笑,陳漾在他嘴角的傷口上用力摁了下,裴灼“嘶”了聲,趕緊收斂:“錯了錯了。”陳漾還有一件事不理解:“謝醫生怎麽也、他也參與了?”“那沒有。”裴灼瞥了陳述一眼。當時他和陳述都在休息,陳述忽然給謝述塵打電話,說自己挨打了傷得很嚴重需要醫生,問謝述塵能不能來一趟。謝述塵當時把電話掛了。“人家是心理醫生。”陳漾看著他哥,有點無語:“然後呢?”陳述不說話。“然後,”裴灼忽然笑起來,牽扯到嘴角的傷口,“嘶”了一聲,用手捂著說:“你哥又打了好幾個,把人給煩來了。”陳漾:“……”“就你長嘴。”陳述擰眉瞪了裴灼一眼。陳漾可以確定了:“哥,你是喜歡謝醫生吧。”“不是喜歡。”陳述鬆了鬆領口,抓了下頸側:“反正你別管,我心裏有數。”裴灼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拍拍陳漾的手,說悄悄話:“放心,你哥應該跟我一個路數的。”陳漾不太明白地眨了下眼。裴灼也對他眨眼,很驕傲的說:“死纏爛打。”陳漾:“……”聽起來,還真是這樣。-晚上七點還要聚餐。裴灼和陳述身上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他們兩個身形差不多,陳漾讓他哥先穿裴灼的。陳述不願意,說:“我管謝述塵借。”他和謝述塵的體型更像,裴灼常年健身,脫了衣服胳膊上胸上全是肌肉,拳頭打人都比他的疼。陳述扭頭去找謝述塵借衣服去了,陳漾也懶得管。隻是謝述塵穿衣風格相對比較單調,借給陳述穿的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站一起有點像像情侶裝。裴灼訂的餐廳離海邊別墅不遠,包間很大,《心動預警》的八位嘉賓都齊了,外加一名編外人員陳述,共九個人,剛好湊一桌。吃飯過程有尤楓和童趣在就冷不了場,唐千嶼也比較健談,聊的都是節目裏發生過的事,最多的就是陳漾和裴灼的事。陳述聽著聽著才發現自己真是被寶貝弟弟瞞得嚴嚴實實的。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氣得陳述當即又悶了麵前一杯酒,不僅如此,他還反過來灌裴灼。陳漾擔心他們身上的傷,讓他們少喝。裴灼喝了幾杯,麵不改色:“沒事。”他們來之前又沒吃頭孢,死不了。陳漾注意到簡時意和楚時霄也在喝酒,尤其是簡時意,喝得可猛,唐千嶼聊天的功夫還不忘看著簡時意讓他少喝。整個桌上唯一一個老老實實吃菜的就隻有陳漾。他喝的是山楂汁。就連謝述塵都喝了一點。聚餐的後半段理所應當地變成了罰酒遊戲,裴灼和陳述是越喝越多,臉和脖子都紅了。簡時意更是已經開始對著楚時霄掉眼淚。他平時裝得再淡定,心裏卻還是放不下,抓著楚時霄的袖子不放人,邊打嗝邊質問:“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楚時霄皺眉,扶了他一下,起身道:“他喝多了,我先帶他迴別墅。”說完就走,唐千嶼“哎”了聲,要追上去。尤楓拽住他:“別管他們,繼續喝,剛才聊到哪了?”“哦對,陳漾和裴灼在沙發要親嘴,差點被童趣抓了……”“什麽?親嘴?”陳述忽地站起來,酒瓶指著裴灼:“你居然親他?親我弟弟?喝!”“那是我老婆,我怎麽不能親?”裴灼似乎也醉了,眼神有些放空,酒瓶和陳述的都沒在一處:“喝就喝!”這兩人沒心沒肺,反倒是陳漾在旁邊鬧了個大紅臉,以手扶額:“……好了好了,你們別喝了。”這情況怎麽也得散場了,再繼續下去,指不定幾個爛醉如泥的。陳漾不明白,幾個平時看起來都靠譜的大男人,一喝酒就變這樣。胡鬧的小孩似的。還好尤楓和童趣都清醒著,幫著把喝醉的裴灼和陳述扶了出去,然後打了招唿才打車離開。陳漾一個人本來可以帶走裴灼和陳述兩個人,但他哥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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