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執法人員應該是個小科員,平時在單位都是領導長篇大論地訓他,今天逮到機會正拿我們幾個逞威風呢!


    而這時,他萬萬沒想到,皮帶突然開了,褲子當眾滑落了,現場還有幾個女的,真是丟人丟大了。


    其他人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幕發生。


    我則是沒想到,原來童童不僅會耍酷,不僅人小鬼大的喜歡美女,居然還這麽的腹黑。


    一時間,我們都愣住了。


    “哼!”


    童童傲嬌地冷哼了一聲,傳入我們所有人的耳中。


    “誰?”


    那個執法人員臊得臉通紅,一邊慌慌張張地把褲子提起來,一邊緊張地東張西望。無論是皮帶突然開了,還是這聲突兀響起的冷哼,明顯不是我們這些人發出的,都讓他感覺像是活見鬼了。


    他滿臉不可思議地模樣,分明在說“這不科學啊!”


    更加不科學地事情發生了。


    妮妮的靈魂之力十分強大,控製著那些食材上生出的小蟲子,在地板上聚集並排列成一個“蠱”字。


    “啊!”


    我裝作被嚇到了,驚唿了一聲,指著那個“蠱”字,喊道,“你們看,你們看,蟲子會寫字……我知道了,這些是蠱蟲,這是蠱娘下的蠱。肯定是風味館有人,得罪了那個蠱娘,她報複來了。”實際上,是我得罪了惡婆娘,連累到了風味館。


    “什麽?這是蠱蟲?”


    我們湘省分布著許多苗族聚集地,隻要一提起苗人又會想到蠱。所以在場的人都聽過蠱的可怕,可以無聲無息地致人於死地。


    聽我說那些小蟲子是蠱蟲,所有人都嚇得跑出了貨房。


    還有人慘唿道,“怎麽這麽多蠱蟲,我身上沒有吧?我不會死吧?”


    又有人嚷嚷道,“快拿殺蟲劑,把那些蠱蟲殺死。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我居然看到活生生的蠱蟲了。”


    殺蟲劑能殺死蠱蟲嗎?


    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火能燒死蠱蟲。


    而這些密密麻麻的小蟲子,我猜很有可能是蠱蟲。否則,普通的小蟲子,哪有這麽大的本事,在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內,讓食材腐爛變質……


    很快有風味館的服務員拿來了殺蟲劑。


    我把殺蟲劑要來,又掏出打火機。殺蟲劑噴向蠱蟲,隨即用打火機點火。噴出的霧狀殺蟲劑,頓時燃燒了起來。


    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小蟲子,迅速被燒成一堆蟲屍,一股焦臭味彌漫開來。我趕忙捂住鼻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而這時,見我把這些蠱蟲燒死了,掉褲子的執法人員又出幺蛾子了。


    “蠱蟲被傳的那麽邪乎,一把火就能燒死?我懷疑,這些根本不是蠱蟲,而是一種普通的食腐類昆蟲……”他說我,“你這是在毀滅證據。”


    我指著那堆蟲屍,說,“這還有蟲屍在,你帶迴去檢驗就是了,看看這些是食腐類昆蟲,還是一種未知的蟲子,也就是——蠱蟲。”


    又指了指腐爛變質的食材,“更何況,這裏還有這麽多你要的證據,我隻不過把蠱蟲燒死,免得咱們在這的人遭殃,稱得上毀滅證據嗎?”說著,暗中朝懸浮在身旁的童童,使了個眼色。


    然後,那家夥的褲子又掉了。這一次,童童把他的皮帶拽斷了,讓他隻能狼狽地一直提著褲子。我還嚇唬他說,“長官,你的皮帶是真皮的吧?我懷疑這種蠱蟲喜歡吃皮,爬到你身上把皮帶咬斷了。”


    “啊?”


    他嚇得把皮帶抽掉,遠遠地丟開了……


    最後,在我的大力推動下,執法人員們相信了蠱蟲的事情,認可了風味館是被某個蠱娘下蠱報複的說法。


    不過他們表示,畢竟有數十名顧客住院了,法律程序還是要嚴格執行的,風味館需要罰款並停業整頓一段時間,還要全額支付中蠱者的醫療費。


    另外,讓我們盡快想辦法,給那些顧客解蠱。否則,一旦出現人命,事情就不好收場了,風味館的法人,需要負法律責任。


    於是傍晚時分,由幾名執法人員陪著,我和韓雨嫣去了縣醫院,那些“食物中毒”的顧客,如今在這裏接受治療。


    我們到了醫院發現,急診科的病床都被那些顧客睡滿了,然後還額外多加了許多張床位,把走廊也睡得滿滿的。


    看到韓雨嫣出現,那些顧客的家屬紛紛湧上來,其中的很多人怒容滿麵地罵個不停,隻有極少數人沒有跟著起哄。


    “我們花錢去你們飯店吃飯,你們就拿有毒的食物毒害我們,真是造孽啊!你們想錢想瘋了嗎?你們簡直禽獸不如。”


    “和這種奸商,沒什麽好說的。我一定要告你們,告到你們關門倒閉,告到你們傾家蕩產。”


    “你這個賤人,我老公在你們飯店吃飯,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老娘我和你拚了。”


    “撕爛這個婊子的嘴,打掉她滿嘴牙齒,拔掉她的舌頭,讓她下半輩子,隻能喝風。”


    幾個潑婦罵罵唧唧著,上來就要撕打韓雨嫣。


    “滾開!”


    敢罵我的女人,敢動我的女人,我頓時怒了。


    他們的聲音高,我比他們聲音還高。


    “都特麽給老子閉嘴。”


    “還想不想讓你們的親人醒過來了?”


    “不怕告訴你們,你們的親人被人下了蠱,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是來給你們的親人解蠱的。如果你們再敢唧唧歪歪,就等著給他們收屍好了。”


    他們兇,我比他們還兇。


    我攔住那幾個要打韓雨嫣的潑婦,挨個指著她們的鼻子吼道,“你們再敢亂罵一句試試?你們敢動雨嫣一根手指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們?弄死一個夠本,弄死兩個賺一個,弄死越多我賺的越多。”


    為了一舉鎮住她們,我甚至釋放出少許戾氣。


    就連鬼都怕惡人,吳丹那個福壽煞,當初就被我嚇跑了,更何況這些普通婦女?


    她們果然被我兇神惡煞地模樣鎮住了,一個個低下頭或者把臉扭到一邊,乖乖地閉上嘴巴而且不敢看我——後來,韓雨嫣告訴我,當時的我看上去兇極了,比殺人如麻的殺人犯還恐怖。


    “讓開,我們過去看看病人。”


    我護著韓雨嫣排開人群,走到最近的一張病床前,床上躺在一個年輕人,緊閉著雙眼昏迷不醒,他的膚色呈不自然的黑色。


    這時,已經天黑了,這裏又是室內。


    我掏出妮妮的掛牌,捂在手裏拿到嘴邊,小聲吩咐道,“妮妮出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中了蠱,如果是的話就告訴我一聲。”


    “好的,爸爸。”


    妮妮隨即出現,沒入那年輕人體內。我把掛牌塞迴胸前的衣服。


    很快,年輕人的胸前,冒出妮妮的小腦袋,對我說,“爸爸,他胃裏麵有好多蟲子,已經往全身擴散了。”


    我用口型對它說,“你配合我,把蠱蟲逼出來。”


    “我知道了。”


    妮妮的小腦袋,又縮了迴去。


    我掏出一張聚陽符拿在手裏,裝模作樣地念念叨叨著,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嘟囔的是什麽,將聚陽符貼上年輕人的額頭,再用手指飛快地點向他全身。最後,我扶著他坐起來,讓他家人拿著一個塑料袋,放在他嘴底下接著,用手在他背部用力一拍。


    “哇!”


    年輕人猛地張嘴,噴出許多胃液和血液的混合液,裏麵密密麻麻地都是我在風味館見到的那種蠱蟲,不過個頭比風味館的要大上一些,這蠱蟲長得還挺快。


    “好多蟲子,嘔……”


    附近的人看得毛骨悚然,並惡心得幹嘔了起來。


    “快把這些蠱蟲拿去燒掉。”


    我讓人去燒蠱蟲,繼續使用這套把戲,給其他昏迷者逐一解了蠱。隻不過,這些人的胃部包括其他部位,都被蠱蟲啃噬後留下了創傷,依然需要繼續住院治療。


    算上罰款、停業期間少賺的錢,以及這麽多人的醫療費,韓雨嫣這一次最少也要破費幾十萬。而這些,都是因為我和惡婆娘結仇,連累的她。所以,給這麽多人解蠱之後,我搶在韓雨嫣的前頭,去預繳了五十萬醫療費,反正多退少補。


    而這時,那些家屬雖然知道他們的親人,是在韓雨嫣家風味館中的蠱,但是風味館是被人陷害的。關鍵是,我兇起來太嚇人了,又神棍似地給他們的親人解蠱,把他們唬的一愣一愣的,再也沒人敢說半句難聽話。


    甚至,都有人恭敬地喊我大師,問我,“您會用符解蠱,肯定也會看風水,會降妖捉鬼吧?您是不是茅山弟子?”


    這時,我們剛過來的時候,極少數沒罵韓雨嫣的當中一人,說,“你們真是孤陋寡聞,韓小姐是胡家的出馬弟子,不知道降服過多少鬼怪,她的朋友自然也是高人。”


    隨即有人附和,“我親戚家的孩子撞邪,就是請韓小姐去看好的。我親戚一家親眼看到,韓小姐請來師父上身,除掉了一隻吊死鬼。”


    無論我裝模作樣地用符籙解蠱,還是有人說他家親戚的孩子中邪,是韓雨嫣請師父上身除掉了一隻吊死鬼,都讓這些普通人既感到神秘又感到敬畏。


    我分明看到,那些之前罵韓雨嫣罵得很兇的,尤其是那幾個要打韓雨嫣的潑婦,再看她的目光中都充滿了畏懼與悔恨——恨他們不該對韓雨嫣那般無禮,怕韓雨嫣事後用出馬弟子的什麽手段報複他們。


    我真想問問他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出了事情不能好好解決,非得用最不文明的暴力解決?


    真特麽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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