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亞澤在一起了,這迴不是說和想的問題,而是我們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

    說我腦子進水也好,說我吃錯了藥也罷,總之我在看清了他的那麽多麵以後,還是選擇和他在一起了。

    也許是因為當初的迷戀,也許是因為周亞澤這個人太有魅力,所以,盡管知道他這個人不簡單,盡管知道真的和他在一起我將麵臨多麽大的壓力,但是我最終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接受他的示愛。

    當然,因為我們都是三十歲以上的成熟人士,尤其鑒於周亞澤特殊的社會地位,而我作為一個離過一次婚的女人,尤其還是一個孩子的媽媽,這種經曆也容易引人矚目,所以我們兩人的戀情不會象小男生小女生那樣搞得唯恐天下不知,我們二人拍拖時還是很低調的,約會時間盡量選擇在晚上,地點也盡量選擇在一些僻靜人稀的場所。

    盡管我們已經低調至極,但我畢竟是真正地再一次戀愛了,有些東西是逃不過身邊人的耳目的。

    最先知道消息的錢丫丫,這個死丫頭因為是我生活中的好友,和我過往甚密,所以她很快就發現了我戀愛的蛛絲馬跡,她追問起來,我也就沒隱瞞她,因為我想反正她早晚也要知道的,所以我就將和周亞澤的戀情向她和盤托出。

    我永遠忘不了錢丫丫當時的表情,當我在必勝客把這一切告訴她的時候,這個鬼丫頭的表情不亞於發現了新大陸,她瞪著一雙不算大的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就那樣傻呆呆地看著我,良久沒有說話。

    “幹什麽你呀?”我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上去捅了她一把,“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好象我是怪物似的……”我喃喃抱怨道。

    錢丫丫被我推了一把,猛然驚醒,然後她做出滿含熱淚的樣子,一下子緊緊握住我的手,大聲對我說道:“姐姐,我應該給你送一麵錦旗啊!”

    我就知道這丫頭嘴裏沒什麽好話,笑著推開她道:“胡說什麽呢?”

    “咱們公司那麽多美女前赴後繼沒有完成的事業,在您這裏得以完成了,你說,應不應該給你送麵錦旗?”

    我白了她一眼,吸著杯裏的果汁,沒好氣地低聲對她道:“別拿你老姐開涮啊?本來這段戀情我就膽怵的,周亞澤和我說了好久,我才敢答應他,讓你這麽一說,我心裏更沒譜了。”

    聽我這樣一說,錢丫丫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認真起來,她湊近我輕聲對我說道:“哎,姐,我不打擊你,我說實在的,如果周總對你是真心的,我覺得你當然應該當仁不讓將他牢牢攥在手中啊!就算是過把癮就死,跟過這樣一個五項全能的頂級鑽石男,你此生也不虧了啊!”

    說著,錢丫丫還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肩頭。

    我沒有準備,被她拍得身子不禁一歪,可是興高采烈的錢丫丫還在繼續發表著她的高談闊論,她興致勃勃地對我繼續道:“不過姐姐,你真行啊?你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以前你和周總在公司總是一本正經擺得和老古董似的,沒想到,你們之間早就眉來眼去,有那麽點貓膩了?姐姐,你可是藏得深啊!”

    說著,錢丫丫還衝我打了個飛眼兒。

    我無奈地笑了笑,淡淡說:“得了,說什麽呢?什麽叫眉來眼去啊?”但是心裏暗自思忖,怎麽丫丫和趙秉燕上次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她們都認為我跟了周亞澤,哪怕隻是過把癮就死也值得了,難道說,外人都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戀情的嗎?

    說實話,雖然我口頭說如果他是火願被他燃燒之類的話,但我心裏打算的還是要與他過一輩子的,我相信他也是這樣想的,因為他曾經很深入地和我探討過我們的未來,隻是這份戀情難道那麽不被外人看好嗎?

    我和周亞澤戀愛初期,知情人除了我的閨中好友錢丫丫以外,另外一個人就是我的親妹妹海靜了。

    海靜雖然和我不在一個城市,但我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縱然不在一起,但親情的力量勝過一切距離,我們基本每晚都會通個電話,匯報一下彼此的情況,所以我和周亞澤戀愛後的一些細節,也不可避免地被妹妹海靜獲知了。

    和錢丫丫調侃的態度不同,當我把我和周亞澤真正談戀愛的消息告訴妹妹海靜後,她開始是很驚訝,隨後就有些暗暗地為我擔憂。

    她在電話裏謹慎地詢問我:“姐,那個周亞澤是認真的嗎?他不會是……玩玩就算了吧?”

    我知道妹妹擔心的理由,畢竟周亞澤這樣一個頂級鑽石男,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可以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這樣一個各項全能的優質未婚男,敢於選擇我這樣一個已經離過一次婚的女人,在一般人看來,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玩玩而已。

    於是我就耐心地向妹妹訴說道:“他是認真的,他其實早就向我表白了,隻是我一直在猶豫。關於我們的未來,他也說了很多,看得出來他不是玩玩而已的。”然後我略帶羞澀地告訴妹妹海靜,“我們現在還沒有……同居呢,如果他隻是抱著玩玩的目的才找我,我想上床恐怕是第一目的吧?一個想找床伴的男人,是不會花費這麽多時間來追一個三十幾歲的老女人,除非他是……認真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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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靜默默地聽著我的話,深思片刻,在電話對麵輕聲應道:“倒也是這個道理。”但她還是不無擔心地對我說道,“姐,我隻怕他們家庭那方麵阻力會很大,你知道這樣的家庭規矩都很多的。”

    我知道海靜這樣說的初衷,妹妹海靜是我們家幾個孩子裏麵長得最漂亮的一個,而且畢業的院校也是全國排名前五的頂尖名校,畢業後她雖然因為失戀萎靡過一段時間,但一旦重新振作起來以後,在工作各方麵表現都是很優異的,正因為如此,她才得到了她現在這個愛人——一個優秀的富二代的青睞。

    海靜比我小八歲,今年二十七,按理說,她的各項條件與那位富二代也算般配,但就算如此,也遭到了對方家庭的激烈反對,原因無外乎嫌棄我們蔚家是毫無背景的平民家庭,但好在準妹夫心意比較堅定,再說海靜各方麵條件也確實優異,所以最後她準婆家才勉強答應了這門婚事。

    現在他們快結婚了,海靜因為參加了一個行業內的晉級考試,所以將婚期推遲了一些時間,為此,男方家庭一直頗有微辭,認為她不想早點結婚就是耽誤為夫家傳宗接代的大計,甚至覺得她根本沒有必要再繼續那份事業。

    正因為熟諳所謂豪門內的諸多條條框框,所以此時海靜對我才有這麽多的擔心。

    “姐,開始我聽說你和周亞澤的緋聞,隻以為是無聊之人傳的閑話,根本沒當迴事。但現在看,他確實是對你有意思,這樣你就要慎重了,這種戀情看著光鮮,但是經曆起來卻苦澀,我不希望你再受一次傷害。”妹妹海靜意味深長地對我叮囑道。

    聽了她的話,我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懇切地對她道:“海靜,你的話我心裏都有數,關於這些我也仔細在心裏盤算過,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渴望,那我就不接受周亞澤的示愛;但是,如果我怎麽壓都壓不住,那我就豁出去了,哪怕最終我們成不了,但我此生也就沒有遺憾了。”

    說著,我有些動情地對我妹妹海靜說:“海靜啊,人活一生其實不就是活個痛快嗎?如果事事都壓抑自己,憋屈著自己內心的感覺,我覺得這一生就活得太憋屈了,所以我仔細思量後才決定接受周亞澤。”

    聽我這樣說,海靜也就不再勸阻我,她輕聲對我說:“姐,那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就不再勸你了,不過有什麽事你可都要對我說,我也好幫你出個主意什麽的。”

    我笑著對妹妹道:“那是當然。”

    ***

    拋開這一切外界的因素,單說我和周亞澤相處的過程來說,那真的是相當美妙和愉悅的。

    我不知道周亞澤會不會成為一個好丈夫,但他絕對是一個好的戀人,抑或說是情人。

    在和他相處的過程中,他非常照顧我的感受,可以說在一些生活細節方麵無微不至地關懷著我。

    其實,麵對他這些無微不至的關懷,我開始是有些不適應的,眾所周知,我蔚海潮一直是個有點女漢子風格的大女人,原來跟徐明輝時,我無論在家裏外頭都是一把好手,徐明輝那個人,原來是個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的主兒,在家時被他那些姐姐妹妹們慣壞了,結婚後把一切事就都推到了我身上。

    我呢?因為從小養成了勤勞的好習慣,所以也不在乎多幹些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所以,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外頭,什麽修個電器,換個輪胎,隻要是我能力所及的,我都當仁不讓把活搶過來。

    這樣風風火火的我,突然之間被一個男人無微不至的嗬護和照顧,當然是有些不適應了。

    每當他對我嗬護倍至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輕聲對他說:“別象對待小女生一樣對待我,我用不著,我又不是你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說這句話時,我們正走在去郊外一處名勝——山頂花園的小徑上,周亞澤一手提著我們的包裹,另一隻手拿著我換下來的衣服,現在聽我這樣一說,他低下頭在我耳畔輕聲調笑道:“你不是金絲雀,難道還是母老虎不成?”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了,本來剛才還羞羞答答地準備裝裝淑女,這樣一來根本也裝不下去了,我怒目圓瞪,掄圓了拳頭衝周亞澤揮了揮。

    不過這迴周亞澤沒象以往那樣假裝害怕,他大聲笑著,用拎著衣服那隻手輕輕攬過我的肩,然後對我輕聲說道:“再強的女人,在男人麵前,也是柔弱的……”

    聽了他這句話,我突然感到心一下子變得柔軟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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