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吐舌.頭,“知道您不會說出去,所以才敢在您跟前放肆。”


    冷雲都被這話氣樂了,“你如何知道我不會說出去?”


    “直覺。”


    她迴答地幹脆,可對方的臉色卻是沉了又沉,好似能凝出水來了一般。


    狹長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暗啞的聲音沉沉傳來,“你都是從哪聽來的?一個姑娘家怎麽知道這些?”


    楊滿月有些懵逼。


    著實牧師臉上的表情有些讓她琢磨不透。


    怎地有種……有種……


    被抓殲的感覺?


    見鬼了!


    這人是受傷害多深啊?居然還有心思替別人打抱不平,還打得這麽不講道理,也是醉了!


    隻是吐槽完後,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冷峻的男子,心裏竟有些羨慕那個女子。


    他一定很愛那個女人吧?不然怎會反應這大?


    “哼!”


    他冷哼了一聲,“再敢說這麽不得體的話,小心我收拾你!”


    滿月嘴角抽了下,心裏暗道:“大叔,我跟您很熟麽?”


    不過人家幫了自己幾次了,所以麵子還是要給的。福了福身,應道:“是,以後不說啦。”


    “虛偽。”


    “阿勒?”


    楊滿月有些無語了,“怎麽虛偽了?”


    “口是心非。”


    某姑娘嫩臉一紅,仰頭去看他。


    隻見他深邃幽暗的黑眸中蔓延著陰暗森冷的嘲諷,如黑夜裏的狼一般,一眼就能捕捉到獵物,將自己看個透徹。


    心虛地側過頭,喃喃道:“你……你總這麽多心麽?”


    他沒有迴答,而是又牽過她的手,冷聲道:“不要朝三暮四,冷雲不是你惹得起的。”


    說罷便拉著她的手朝拐角走去,臉上帶著如寒冬般的冰冷,目光幽深的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


    也就一個瞬間,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時,他已三步並兩步地把她拖到了拐角,進入一條幽靜狹小的巷子內。


    陽光從頭頂照下來,巷子裏半明半亮的,給視覺上帶來一絲慘白寂靜的感覺。


    他沉默著,感覺到她掙紮,不由又用上了幾分力,緊抿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越顯冷酷無情。


    楊滿月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雖然她不敢說自己很聰明,可卻也不笨。


    怎麽覺得這人好似越發怪了?


    難道自己之前想錯了?


    暮時……


    雲……


    她的眼睛慢慢大了起來,猛站住,使勁將他一拉,失聲道:“你,你不信侯!你,你,你是,是……冷雲?!!”


    那身子一頓,轉過身來,狹長的黑眸如鷹隼般,射出銳利的光芒。隻是光芒稍縱即逝,隨即又變得諱莫如深,微微眯起眼,薄唇微微勾了下,沙啞的聲音傳來,“猜到了?”


    聲音平平淡淡的,無波無瀾,聽不出一絲情緒,就像他現在的表情。


    既沒驚訝,也無歡喜,冷清得讓她身心都感到了一片寒冷。


    猛地一甩手,企圖掙脫他。可他卻是猛地一用力,將她帶入懷中,捏住她下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低沉的聲音傳來,“怕?”


    “放開我!”


    楊滿月用力地推著他的胸膛。奈何這人卻跟一塊巨石一般,她這樣大的力氣居然推不動他,好似一堵牆般,使勁力氣,還是紋絲不動。


    “以假名相識,必是心懷不軌!”


    楊滿月氣鼓鼓地道:“放開我,騙子!男女授受不親!”


    “你是我妻,如何授受不親?”


    被發現了,冷雲也覺得沒必要再演下去了,狹長幽深的眼裏帶著一絲邪佞與侵略,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對視著自己,低低道:“不管什麽原因,你已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對你甚為滿意,你必須嫁我。”


    “哈?!”


    楊滿月都氣樂了,“你們這些權貴都是這樣自說自話的嗎?窮人在你們眼裏是不是跟螻蟻一樣?可以任你們為所欲為?!你聽清楚了,我楊滿月寧可死也不會受人擺布!!!”


    說完便瞪大眼,死死地盯著他。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眼前這家夥已被他殺死多少迴了。


    她也說不清為什麽會這麽惱火,隻是上輩子她曾被發小傷害得很深,所以她最恨別人撒謊騙她。


    冷雲的舉動在她看來無疑是不安好心的。堂堂侯爺故意隱瞞自己身份,接近自己,能有什麽好事?


    她可不信自己有聖母光環,穿個越就能令天下男子臣服了。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才不會上當!


    見她氣得小臉都發紅了,那模樣好似恨不得要咬死自己一般,冷雲心裏略微閃過一絲不悅。


    彎腰,湊近她,問道:“你討厭我?”


    “我!”


    楊滿月語塞。


    討厭嗎?


    至少在知道他是冷雲前是不討厭的。不但不討厭甚至還有一點喜歡。


    雙子座的女人從來都不是矯情的,很清楚自己的感受。


    這樣一個優秀,俊美的男子又有幾個女子會沒有好感?除非那人是禽.獸。


    問題這人之前給她的感覺都不錯,所以這會兒聽他這樣問,一時答不上來了。可一想這人的不懷好意,立刻又氣唿唿地道:“對,我討厭你!”


    說完便低頭,閉上眼,這人這樣殘暴,可以坑殺整個城的人,聽了這話一定會很憤怒吧?


    不過就算憤怒,騙人就是不對的!


    想到這裏她又猛地抬頭,冷聲道:“冷侯爺,請您放手。您的手尊……唔,你,做,放!”


    她瞪大眼,不敢相信這人居然,居然……


    吻了自己!


    男子身上的薄荷味直入鼻尖,男性荷爾蒙包圍著自己,原本應是男女間最美.妙的事可他卻是做得這樣直接,激烈。沒有絲毫的柔情蜜意,就像他這個人:冰冷,毫無生氣。


    像個野獸般啃咬著,疼痛從唇上傳來,驚唿中,牙關被他輕易叩開,更為濃鬱的薄荷清香傳來,帶著潮濕氣息迅速席卷整個口腔。


    “唔……”


    她死命地敲著他的胸口,他一蹙眉,那冷清的眸子裏似是閃過了一絲不厭煩。一手扣住她的腦袋,一手死死地禁錮著她的腰,將她更為地貼近,向前推進兩步,直接將她按到了牆上。


    詭異的一幕出現在幽靜的小巷:一對男女親密著,可雙方都是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一個是在仔細觀察,一個是憤怒地恨不得一拳打死對方。


    她不斷的反抗又勾起了他些微不滿,箍著她的手不由自主收緊,更為激烈的占有,讓她幾不能唿吸。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鬆開她,才一鬆手,卻聽到她暴怒的聲音傳來。


    “混蛋!”


    一得到自己,楊滿月想都沒想直接甩手過去,牙齒磨得咯咯直響,“小王八羔子,敢占我便宜,我……”


    手,被他抓住了。


    看著她有些紅腫的雙唇,帶著火苗的眼,他心情莫名愉悅,低低笑了起來,“這下你跑不了了。”


    “你!放開!不然……”


    “不然如何?”


    他輕笑,“你能奈我何?”


    “我,我……”


    楊滿月肺都氣炸了,兩輩子的初吻沒了,還是被人強行掠去的!自己之前瞎了眼居然還以為這人是好人!根本就是一匹狼,狡詐,兇殘!難怪原主聽見要嫁給他,直接上吊自盡了!


    原是這樣惡劣!煞神之名果不虛傳!


    “我打死你!”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一負氣,直接對著他的腳就是一腳踩下去,猛地一推,轉身就跑。


    冷雲麵無表情地望著她轉身,她力氣不小,還是在盛怒下踩下來的。可對他來說卻是毛毛雨。行軍打仗的人,這點苦痛算什麽?


    一伸手,那個才走了兩步的人立刻又被他拽了迴去,“還是個帶著利爪的小貓……”


    他忽然大笑了起來,“嗬嗬,性子真野!不過……”


    他禁錮住她,狹長的眸裏泛起一陣嗜血的光芒,“我喜歡!”


    看著她眼裏的驚恐與抗拒,他勾唇,勾起她下巴,注視著她如點漆的雙眸,“就這點本事麽?”


    慢慢放開她,淡淡道:“無力的掙紮不過是徒惹笑話,乖乖迴去等著嫁給我吧。”


    “你做夢!”


    所有的好感都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了,“我不過一個鄉下野丫頭,你幹嘛非我不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已是事實,我自然要認你這個妻子。”


    “哈!”


    楊滿月氣得直笑,“你腦子沒問題吧?什麽情況你不知道?我不會嫁給你的,你死心吧!”


    “你試試。”


    他冷酷的臉上露出不屑,“我冷雲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如果得不到,我就親手毀了!”


    “好啊!”


    楊滿月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那你試試?!”


    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捏著她的下巴道:“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因為你沒被我克死,還做得一手好菜,所以才容許你放肆到現在。”


    “這麽說我是不是該跪地上對您感恩戴德?”


    她冷笑,嘴角劃過一絲譏諷,“大叔,聽過寧為碎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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