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妹子聽了我的話,就從學戲的想法轉到了看戲,看戲看的隻是表麵,因此我還要告訴她一些內涵。

    比如這十三大轍,看了一遍之後自然有了印象,看了兩遍之後印象就會加深,第三遍,第四遍,這種常理的東西就會漸漸的熟稔於心。

    隻要一天學一點,學個十年半載,時間一長,那麽妹子也會從一個小萌新成為一個老戲蟲,到時候妹子也可以在外人麵前吹噓一把。

    在晚上的時候,我常常會想起小時候葉聖文在我麵前唱戲,盡管他的聲帶隨著時間的衰老而從男人本有的磁性變成一種滄桑,但我依舊是孜孜不倦的學習著。

    可能我這個人比較懷舊,因此在夢中,我也時常而夢到我和葉聖文曾經的事情。

    上學期間,我的成績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優秀,盡管從小就被戲曲所影響,但也不至於到根深蒂固的地步,貪玩是每一個孩子的本性,每當覺得很累的時候,我就想要逃跑。

    由於學校屬於是封閉式學校,沒有出入證是不允許隨便出入校門的,因此我也學會了翻牆。

    一迴生,二迴熟,但再熟練也有老馬失蹄的時候,因此在一個不小心的弧度下,我的雙腳沒有完全平穩的著地,結果崴了一下,狠狠的摔在了牆的外麵。

    痛的我慘叫一聲,我看到周圍的有幾個男生都在笑話我。

    我試著起身,但是雙腿一軟,根本使不上勁,那一刻,我真的慌了,我以為這輩子我的雙腿就這麽翻牆給摔廢了。一想到我的下半輩子就要成為殘疾人,我就感到一種深深的絕望和後悔。

    我試著繼續起來,直到五分鍾以後,那種疼痛的知覺漸漸下降,我這才知道並沒有嚴重到骨折的地步。

    緩緩起身,一瘸一拐的迴家而去。

    但與其說是迴家,不如說是逃課,或者說是,因為自己的翻牆,而讓自己又有了一個星期天。

    我搭車迴到家,見到葉聖文,葉聖文看到我一瘸一拐的,立即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華盛頓砍樹的故事,但又轉念一想,如果我說出實話,一定會被葉聖文活活打死的。

    情急之下,我想出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學戲的時候我練功,沒注意到身後,結果一不小心從台階摔下來了。”

    “摔下來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葉聖文怒氣衝衝的說道,“不行,我要給你老師打電話,這個事情發生在學校裏,一定得讓學校賠錢!”

    一聽此話,我發慌了,這可怎麽辦啊?難道還真的要葉聖文去打電話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剛才的謊言豈不是被戳破了?

    無計可施的我隻能將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葉聖文。

    葉聖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親自給我抹了一些紅花油,而後拉著我的手,去旁邊的小診所去了。當時我就很是感動,沒想到平時很嚴厲的葉聖文竟然還能對我這麽好。

    小診所的醫生給我的雙腳按摩,說是有助於疏通筋骨和血液,又給了兩個星期的藥,就走人了。

    迴到家後,葉聖文這才瞪著眼教育我:“要是還有下次,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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