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在城內的憲兵司令部,警備隊和倉庫等區域轉了一圈之後,他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原本這些地方便屬於戒備森嚴的地方,如今這裏的鬼子警惕心更是提升了一個台階,除了日偽軍所屬,任何人多看兩眼,那些偽軍便衝上去一陣毆打驅逐。


    而若是在這些區域門前逗留的時間稍長一些,那些偵緝隊的狗腿子立即上前緝拿,要麽關入偵緝隊大牢破財消災,要麽抓起來充當勞工。


    而那些日偽軍進出同樣也被嚴查,不僅需要出示各自的證件,還要專門對暗號,有哪個鬼子敢在哨卡錢吆五喝六的擺譜,守在旁邊的憲兵立馬拿人。


    經過這三重的封鎖,可以說鬼子的重要區域保守異常嚴密,往日裏鬼子部隊一些論資排輩和等級壓製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張傑卻是頭疼不已,他的身上的鬼子證件本來就是偽造的,平日裏可以根據鬼子內部那種論資排輩和官銜壓製對方的檢查,不過麵對鬼子這般動真格的檢查,還真遭不住調查。


    看著街頭的黃包車載著一個青年小跑著路過,正在思索辦法的張傑,下意識順著黃包車前進的方向望去,遠遠的一棟歐式風格的建築入目,心中一動,“這是火車站?”


    旋即張傑心中有了一個注意,既然城內的憲兵隊,警備隊,鬼子醫院等地方增加了防備力量,再加上布置在成衣鋪的陷阱,以鬼子的兵力絕對不夠,或許火車站便是疏漏的地點。


    哪怕鬼子在火車站布置了足夠多的兵力,難不成火車站巡邏隊也會保持足夠的警惕嗎?鐵定能弄來一輛車子。


    想到此處,張傑招來了路邊的黃包車,登上後麵的車鬥,淡淡的道:“火車站。”


    “好嘞,您坐好了。”黃包車車夫,大喝一聲,拉著車奔向火車站。


    看似不遠的道路,黃包車足足跑了十多分鍾,才停在了火車站的廣場上。


    張傑遞給了車夫十多塊的法幣,走下了黃包車,打量著麵前的火車站大廳,隻見這大廳是一棟歐式風格的建築,約莫有七八百個平方。


    此刻大廳幾個鬼子和偽軍在毫無規律的巡邏者,而進進出出的旅客,除了寥寥幾人對鬼子無所畏懼,剩下的國人永遠是一臉畏懼,低著頭,疾步離開(進入)了火車站,生怕被這些鬼子和偽軍盯上。


    張傑整理了一下衣裳,從容的走進了火車站大廳,一副漫不經意的模樣掃了一眼大廳,將這裏僅有的進出口記在了心裏。


    瞧見周圍的鬼子和偽軍沒有上來盤問自己,張傑微微鬆了一口氣,他雖說來的路上想好了一套說辭,但準備的不充分,難免會存在些許的漏洞。


    穿過大廳的通道,進入了站台,就見十來個鬼子零零散散的分布在站台,他們背著三八大蓋,一雙雙冷漠嗜血的眼眸緊緊盯著在此候車的國人,個個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姿態,看上去稍有異動便會展開血淋淋的屠殺。


    張傑不動聲色的記下了鬼子的位置,思索了一番,走至旁邊抽煙的鬼子處,微微揚起下巴,用日語熟練的道:“苦你西哇,我是三井財團的毛利新一,閣下辛苦了。”


    池上昭聞言驚的手裏的香煙都掉在了地上,三井財團在東瀛可是龐然大物,哪怕一個普通的職員都不是他這種炮灰能得罪得起的存在,更何況這種外派職員。


    要知道他從一個新兵混到如今的槽長,不僅是因為有顆清醒的頭腦,還是因為有一個小隊長堂哥指點,不然他怎麽會在這種安全的地方當差。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自家堂哥的叮囑,除了頂頭上司之外,千萬不能得罪那些財團的外派人員,他們看上去狼狽不堪,實則背景深厚,人脈寬廣,誰也不知道那些外派人員認識什麽大人物。


    倘若你不小心得罪了對方,大度一些的還好說,隨隨便便教訓你一頓。要是對方小心眼,那你就要小心了,說不定會派給你幾個十死無生的任務,不搞死你不罷休。


    池上昭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裳,重重的鞠躬,道:“毛利先生辛苦了,我是池上昭,見過閣下。”


    隨即張傑故意和他攀談了幾句,眼見時機成熟,皺著眉頭,道:“池上君,不知道能否問下稻城發生什麽事了?我本打算收購一批物資,可是發現城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池上昭詫異的目光投向張傑,忍不住稱讚道:“毛利君太厲害了,不愧是三井財團的外派職員,居然一眼看出了城內的氣氛不對。”


    說著,他四下瞥了一眼,小聲道:“毛利君有所不知,稻城特務機關長田中信二收到城內有抗日分子活動,特意找到中佐請他下令戒嚴,爭取對那些土八路一網打盡。”


    張傑眉頭一挑,滿臉驚訝的,道:“不對啊!我前兩天還聽說那些土八路不已經被我們英勇的皇軍鏟除了嗎?怎麽還有抗日分子啊?”


    池上昭不屑的撇撇嘴,道:“在我們看來那抗日分子估計是什麽漏網之魚,而田中信二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故意誇大其詞而已。”


    “哼,一個從水裏淘汰的馬鹿,哪裏懂什麽特務機關的事情,單憑一條不知道真假的情報,便弄得全城戒嚴布置陷阱。”


    “有這個時間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辦公室看報紙或者出城打獵,盡給我們平添麻煩。”


    聽到所謂的特務機關長是什麽水裏的馬鹿,張傑心中一樂,哪裏不明白稻城內部是鬼子海軍和陸軍的爭鋒,難怪這些憲兵隊的鬼子沒有一個正眼瞧上田中信二,畢竟他們全是陸軍一員。


    旋即張傑故作恍然,輕輕一拍額頭,大叫道:“不好,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沒辦,池上君,你們的憲兵司令可是龜島正雄?”


    池上昭聞言目露驚訝之色,忍不住問道:“毛利君,難不成你認識龜島中佐嗎?”


    張傑搖搖頭道:“我不認識龜島中佐,不過我的上司三井壽認識龜島中佐,他還叮囑本人專門拜訪龜島中佐,沒想到我竟然忙忘了。”


    旋即張傑微微低頭裝作想注意的模樣,猛然一抬頭,圖窮匕見般的道:“池上君,我記得火車站不是有車子嗎?那能不能麻煩你們送我到憲兵隊去一趟,我要拜訪一下龜島中佐,然後還要趕火車去平安城。”


    池上昭一臉為難的模樣,道:“毛利君並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火車站裏的汽車全都有任務,要是沒有龜島中佐的命令,就算是田中尉官那個馬鹿都不能動用。”


    張傑聞言不由的暗罵一聲,這狗日的龜田怎麽把汽車看的這麽嚴實,想騙一輛用用都沒有機會,看來隻能退而求次選擇挎子了,皺眉頭,道:“如果你們不能派汽車送我一趟,那能不能派一輛摩托車送我?”


    池上昭先前拒絕過一次張傑派車的請求,麵對著張傑請求派摩托車實在找不到借口拒絕,猶豫著道:“摩托車倒是有幾輛,不過沒有我們鬆本隊長的命令,我不好借你啊!”


    張傑露出一絲微笑,道:“既然如此,你帶我見下鬆本隊長吧!我可以和他說說。”


    隨後池上昭帶著張傑找到了鬆本清,訴說了借用摩托車的事情。


    或許鬆本清認識三井財團在山西的課長,對於財團有所了解,故意詢問了幾個關於三井財團的問題。


    然而張傑的身份本就是隨口編的,沒轍,隻能用搜索引擎搜尋對方的答案迴答。


    當然,張傑也不傻,麵對一些問題並未說的太詳細,僅僅是說了一些大概,例如三井財團在山,西一地私底下的生意,副課長的愛好什麽的等等。


    經過幾次提問考驗之後,鬆本清相信了張傑的身份,同意他借用摩托車的事情,還讓池上昭找一輛最好的摩托車。


    隨後兩人一同到了鬼子的休息站,本來池上昭打算派個人送他,不過張傑生怕在某些細節方麵暴露了自己,婉言拒絕了池上昭的提議。


    然後打著遊玩稻城和躲避可能出現的抗日分子,順勢提出多要一桶汽油。


    麵對這點小小的請求,池上昭一口答應下來,通過火車站工人找來幾個玻璃瓶,裝了五瓶汽油放在車鬥上,給張傑作為備用。


    眼見弄車的目的終於達成,張傑騎上摩托車瀟灑的離開了火車站,直奔王氏成衣鋪,而心裏暗暗祈禱,高飛尚未行動,給他爭取接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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