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傷很深,不斷往外邊滲著血。


    宋廉毫不客氣地抓住陸陽的手,看了一眼那很深的傷口後,臉色陰沉下去。


    這傷口的確能流出大量的血。


    可削蘋果絕不會造成如此深的傷口。


    宋廉用力地按住陸陽的傷口,劇烈的痛疼感讓陸陽倒吸一口涼氣,滾燙的鮮血不斷從傷口裏淌出,滴落在地板上。


    “相公...”


    許瑤見後,立刻緊張起來,她咬牙衝了過去,想要將宋廉推開,圍在邊上的差役迅速將她攔下。


    陸陽斂神,安撫著緊張的許瑤,說道:


    “娘子,你不用擔心,宋大人是一個聰明人,應該能夠看出地上的血來自我手上的傷口。”


    “哼!”


    宋廉冷哼一聲,兇狠地甩開陸陽的手。


    陸陽鬆了口氣,看向地板上的血跡,好在他出門時帶了匕首,及時割破虎口。


    “陸公子,你想糊弄誰?削一個蘋果能造成那麽嚴重的傷口。”


    宋廉看向那個削了大半的蘋果,氣不打一處來,他環顧房間,找不到刺客的身影,又不甘心就此離去。


    “我說過了,刀太鋒利,我又走神。”


    陸陽淡定自若。


    宋廉現在沒有證據,能拿他怎麽樣?


    他笑著說道:


    “宋大人,我前幾日也遭受到了刺殺,巴不得你早日找到兇手。”


    陸陽說話間看向以趙宇為首的十大商戶,如今死了四人,這幾個老匹夫應該會有所忌憚。


    趙宇等人有苦難言。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陸陽會雇傭柳嵩溪,這個他們原本就雇傭過的殺手。


    “宋大人,你不要聽這小子狡辯,此事必定和他有關,先將他帶迴衙門調查。”


    “沒錯,先將他帶迴去。”煙雨樓的劉掌櫃盯著陸陽,心裏非常擔憂。


    宋廉轉過身去,陷入沉思,無憑無據就將陸陽抓迴去,終究站不住立腳。


    可要是真的就放過陸陽,他又不甘心。


    在一番權衡下,宋廉想起蘇秉淵的交代,有朝中大臣的支持,就算無憑無據抓一個人也不算什麽大事。


    淮陽由他說了算。


    “將他帶迴衙門,我要親自審訊此人。”宋廉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身形單薄的陸陽。


    這副小身板哪禁得起嚴刑拷打,一番毒打以後,陸陽也就屈打成招了。


    差役立刻朝著陸陽圍攏過去。


    許家一下子就慌了。


    年邁的許家太公險些昏厥。


    “你們誰敢帶走我的相公!”


    許瑤擋在陸陽的身前,一臉的堅毅,目光在宋廉等人身上掃過,沉聲說道:


    “你們想帶走我的相公,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


    趙宇等人露出得逞的笑容,當即想要將許瑤拖走,“嗬嗬,你們許家和他狼狽為奸,脫不了關係。”


    許瑤的手被趙宇抓得生疼。


    “滾開!”趙宇大吼一聲,“等你相公交代清楚了,我們再收拾你。”


    陸陽盯著趙宇,一把抓住這老家夥的手,狠狠的甩開。他抬手,一巴掌落在趙宇的臉上,嘶啞道:


    “鬆開你的髒手,你要是再敢碰我娘子一根手指頭,我宰了你。”


    趙宇腳步一個踉蹌,穩住身形後迎上陸陽兇悍的眼神,有怒不敢言,這一雙似要殺人。


    陸陽看向宋廉,不客氣道:


    “你個老匹夫想要幹什麽?淮陽還不是你說了算,就算官府的人要抓我也輪不到你一個管理戶部錢財的官員!”


    宋廉的眼神犀利起來,逼視著陸陽,他的確沒有抓人的資格,跟著他來的差役都是他養的門客。


    “嗬,牙尖嘴利。”


    他得意道:


    “淮陽就是我說的算,你有沒有罪也是我說了算。”


    陸陽絲毫不慌,戲謔地問道:


    “淮陽城,你說了算?”


    “我說了算。”


    宋廉斜睨陸陽,以他陳九齡得意門生的身份,就算隻管淮陽戶部錢財,在城中抓了人,也不會有人管。


    陳九齡是誰?


    廟堂大儒,一代權臣!


    陸陽區區一個贅婿,也敢用這樣的口氣問他話。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將他拿下。”


    宋廉大喝一聲,“淮陽由我說了算,你們怕什麽?”


    差役立即先將想要逃走的許平等人按住,隨後走向一直鎮定的陸陽。


    “相公...”


    許瑤的嬌軀顫抖了幾下。


    “沒事。”


    陸陽笑了笑,當一個差役試圖將他按住的時候,府邸裏再次出現數道火光,一個倩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府中。


    “淮陽城還輪不到宋大人做主!”


    燈火下,郭葦杭披著狐裘大衣,大步走向陸陽等人,在她身後跟著黃漢升等人。


    陸陽事先安排了人守在府邸外。


    黃漢升看到官府的人以後,馬不停蹄地趕往郭府,請來了這一尊大佛。


    “鬆手,有我在,你們誰敢動他。”


    郭葦杭看了一眼宋廉帶來的差役。


    宋廉的臉色不好起來,沒想到郭葦杭會為了一個贅婿出頭,難怪魏秉淵想要除去陸陽。


    差役看向宋廉,不知該如何是好。


    僵持之間,陸陽一腳將差役踢翻,暗自鬆了口氣。


    “宋大人,陸公子做了什麽事值得你大動肝火?”郭葦杭也不知事情的緣由,聽到陸陽要出事後就趕了過來。


    “城中死了幾個人,我懷疑是他雇兇殺人。”


    宋廉沒好氣地說道。


    “可有證據?”


    郭葦杭說道:


    “宋大人應該不會無憑無據就抓人吧?就算要調查也輪不到你一個戶部小吏來抓人。


    淮陽城還不是你說了算!”


    毫不客氣的話讓宋廉的臉色鐵青。


    他的恩師陳九齡有意拉攏郭家,暗中撮合著魏秉淵和郭葦杭結下姻緣,眼看都有戲了,沒想到陸陽出現了,直接搶占魏秉淵的風頭。


    如今,江淮一帶的才子當屬陸陽為首。


    魏秉淵就算不甘心,也無計可施,麵對著陸陽做出的詩詞,他有一種沮喪感。


    那首為伊消得人憔悴的詞作出現以後,江淮的文人騷客皆知陸陽之名。


    魏秉淵的後牙槽都咬碎了。


    他怎麽就做不出這樣的大作!


    無法做出這樣的詩詞,那就解決掉做出這樣詩詞的陸陽,況且郭葦杭頗為賞識陸陽,讓他嗅到了危機感。


    宋廉也是按照魏秉淵的吩咐辦事,聯合十大商戶為難陸陽,在郭葦杭的氣勢下,他有些說不出話來。


    “宋大人,你聽見了嘛?這件事輪不到你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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