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動物莊園》這本書還是在初中的時候。當時對書中的政治隱喻並不能完全理解,但還是被小說荒誕的故事情節迷住了。我清晰地記得有一次班主任讓我們搜集名言警句,我隨手就寫了一句“所有動物一律平等,但有些動物比其他動物更加平等”,結果全班同學看了都不知所雲。

    上了高中以後對這本書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同時開始在全班範圍內推薦這本書。不幸的是,當時班上所有同學判斷一本書是否值得一讀的標準是對高考有沒有幫助,於是盡管在聽完我介紹之後,大家對此書都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但最終基本上沒有人看。當時語文老師還讓我們續寫名著練筆,我就續寫了《動物莊園》,結果他的評價是“沒有看過《動物莊園》,像這樣的小眾書籍不推薦續寫,哪怕要續寫,也應該對前麵的情節有所交待”。這件事讓我大吃一驚:我想《動物莊園》在西方世界的影響力排行榜中如果說排不進前十位,也至少在前二十之列,而我們這位語文老師在整個高中也算是最博學的一位。我甚至想親自去辦公室給他推薦一下這本書,不過想了想高考是指揮棒,也就作罷了。

    2008年,在上大學期間,有幸看到了這本書的英文原版。當時自己的英語水平很差,考慮到興趣可能是學習的一個重要的動力,於是就開始以學習為目的翻譯這本書。當時隻譯了前兩章,譯文質量很差,一些英文習語常常翻譯錯。到了2009年,英文閱讀水平稍有起色,陸續又譯了三四兩章。同時想到自己翻譯文章既然是為了學習,就不如發到網上讓大家批評指正,於是就放到了當時剛剛興起的翻譯網站譯言。非常感謝譯言網的網友指出了我不少錯誤。後來因為學習和工作的原因,這本書也就沒有再接著譯下去。

    2010年,我陰差陽錯地成了一名gre教師。gre作為北美研究生入學考試,題目當中涉及了很多英美文化概念,其中不乏一些政治學概念。在教學過程中發現,中國大部分學生隻要不是學相關專業的,在政治、經濟、法律、藝術等方麵就存在著常識性的欠缺。因此某些相關概念解釋起來非常費勁,但我注意到喬治·奧威爾的兩本小說(本書和《1984》)當中很具體形象地描述了一些相關概念,於是就經常在課堂上推薦這兩本書,有時也會選擇書中的一些事例來講解相關概念。有些同學課後注意到我的博客上有我自己翻譯的《動物莊園》前四章,就用微博或者郵件詢問,什麽時候能翻譯完。我一般都迴複說,翻譯這本書純粹出於興趣,得等到時間比較寬裕的時候才會繼續翻譯。同時我會推薦一些其他人的譯本。但令我驚訝的是,有些朋友會再次迴複,說我的翻譯要比我推薦的譯本更好。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於是我找來兩三部經典譯本,與自己的譯本對照了一下。發現最大的差別是,我的譯本更貼近當下漢語的使用習慣。一些老譯本畢竟年代久遠,難免會出現一些生澀的表達。這無疑又成了我繼續翻譯此書的動力。

    今年上半年推掉了很多工作,日子稍微清閑了一點,就想起了這本書。做了兩年多出國考試培訓教師,英語水平比以前有了大幅提高,翻譯起來也更加有信心。於是就重新把前四章修訂了一遍,又一鼓作氣譯完了後麵的六章。

    可以說,這本書與我有著不解的淵源。

    還有一點要說明的是,書的標題英文原文是animalfarm,譯成中文一般有三種譯法,分別是“動物農場”、“動物農莊”、“動物莊園”。開始翻譯為“動物莊園”純粹是因為自己看的第一個版本就是這個譯名,後來自己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動物農場”和“動物農莊”似乎更合適一些,但讀來讀去還是喜歡“動物莊園”這個名字,也就沒改,權且當做是譯者的一種特權吧。

    我要感謝我的女朋友,如果沒有她的感情支持和近乎完美主義的挑剔,我恐怕堅持不到最後;感謝給我來信的gre學生,如果沒有你們的支持,我恐怕沒有信心譯完全書;感謝譯言網的網友幫我指出翻譯的一些小差錯;感謝師北宸的推薦,感謝東西文庫、譯言網和唐茶計劃的工作人員,他們的努力使得本書電子版得以順利出版。

    郝海龍

    2012年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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