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帥說空殼子的時候,我以為他僅僅是把賭場的客人全搶走了。


    畢竟咋說他也是個大哥級別的人物,總不至於連個毛都沒給我留下吧?


    可當我撂下電話,領著張劍等人來到臨河街的賭場,看到裏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時,


    我才猛然發現,我真是太高估張帥的格局了。


    他不單單將客人全都搶走,甚至連荷官、疊碼仔這些工作人員都沒給我留下。


    真的,要不是有白叔的麵子在,他恐怕連賭博器材都得拉走。


    “我曹張帥個血m!他踏馬把人全拉走了!咱還咋做生意?不行!我必須給白叔打個電話!”


    孫明揚罵完剛要拿起手機就被我突然攔下:“別打。”


    “文哥,咱現在連維持賭場基本運轉的人都沒有,咋一個月賺到四千萬啊?”


    “別管張帥做的有多過分,但在白叔眼裏,咱要連這點小困難都解決不了,他隻會認為咱能力不行。”


    我說完深吸口氣,微微歎道:“招人吧,先恢複賭場的基本運轉。”


    “文哥,荷官啥的倒是好招,可疊碼仔難找,真找一些二五子的疊碼仔,他們手上沒啥客源,就算招來也是白扯。”張劍犯愁道。


    “那就花高價招些有客源的疊碼仔。”


    “文哥,好的疊碼仔都被那些大賭場籠絡住了,想從他們那挖人,難,而且就算挖來,也肯定免不了紛爭。”


    我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說道:“先招人讓賭場恢複運轉,一會兒我再給張帥打個電話,試試能不能讓他把賭場原來的疊碼仔還迴來。”


    “他要不還呢?”


    “不還咱再想不還的招。”我目光閃爍道。


    “行。”


    “既然開賭場,那肯定少不了安保人員,你倆認識啥靠譜的小兄弟嗎?”我問道。


    “我倆一直保護白叔,沒咋跟其他的道上人接觸過,不過沒事,在mb最不缺的就是敢打敢殺的主兒,迴頭我找蛇頭讓他幫忙介紹點人過來就行。”孫明揚迴道。


    “寧可花高價,也得盡快招到人,把攤子先支起來。”我叮囑道。


    “好。”張劍點頭道。


    “文哥,錢還夠嗎?”劉群關心道。


    “沒事兒,真要不夠用,到時我朝別人借點。”


    “中。”


    將事情敲定後,張劍他倆開始托關係找當地的蛇頭招人。


    我則是坐在一張牌桌前,將電話打給了張帥。


    片刻,待電話接通,張帥得意的聲音便響起:“嗬嗬,賭場待的還寬敞嗎?”


    我一手輕敲著桌麵,一手拿著手機笑迴道:“張哥,咋說咱也是同為白叔效力,沒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麽絕吧。”


    “做的絕?”張帥冷笑一聲,反問道:“有‘你們剛來就把我場子搶走’這事做的絕嗎?”


    “張哥,你要不派人s殺張劍,恐怕白叔也不會把這家賭場送給我們吧?”


    見說理說不過,張帥開始耍起了臭無賴:“有屁就放!我沒工夫在這陪你倆墨跡!”


    我沒理會他的出言不遜,和氣笑道:“張哥,我這初來乍到,也沒啥人脈,你看能不能把賭場原來的疊碼仔還給我?”


    “你覺著可能嗎?”張帥不屑道。


    “張哥,你開個價,我可以花錢買。”


    “花錢?別說你能不能出的起價錢!就算你能,你覺著多少錢才能抵得上一家賭場呢?”


    “張哥,這事就沒的談了嗎?”我臉上的笑容未減,但聲音卻多了一絲寒意。


    “我跟你談個屁!要不是有白叔在,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跟我對話嗎?”


    “行,張哥,買賣不成咱仁義在,就算我沒打過這個電話。”


    說完,我剛要掛斷電話,張帥囂張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沈從文!識相的你就麻溜把賭場給我騰出來!不然mb太亂!你別走夜路被石頭絆s!”


    聽著他赤果果的威脅,我笑了笑,輕聲迴道:“多謝張哥提醒。”


    張帥冷哼一聲,直接將電話掛斷。


    見我全程都和和氣氣沒有還嘴,李白替我憋屈道:“文哥!你咋不罵這個b養子呢!”


    “罵能解決問題嗎?”我笑問道。


    李白吭哧了半天,憋了出了句:“不能是不能,但爽啊。”


    我笑了笑,沒再多說。


    要擱以前,或者說要是在國內,就憑張帥敢跟我這麽說話,我肯定要跟他拉開架勢大幹一場。


    但mb終究跟國內不同。


    這裏充滿著血腥和危機,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


    作為李白他們的大哥,我有義務和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全。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是,真想s人,根本不需要張牙舞爪,有時一招就夠了。


    再多,除了會暴露自己的破綻,令敵人升起警惕之心,沒有半點用處。


    ......


    接下來的兩天,在我的要求下,我們兄弟幾個除了去外麵吃飯,


    其餘的時間都消停的待在賭場裏,沒有啥別的娛樂活動。


    我原以為花高價招人應該很容易,畢竟沒人跟錢過不去。


    可兩天時間過去,別說招到荷官和疊碼仔,就連端茶倒水的服務員都沒招到。


    傍晚,賭場大廳。


    我坐在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邊衝孫明揚說道:“蛇頭那邊還沒信?”


    “沒。”


    “你是按高於市場價招的嗎?”我皺眉問道。


    “是啊,為了早點招到人手,同等職位,我開出的價碼比別的場子高出來一千多,沒道理會招不到人啊。”孫明揚嘀咕道。


    “你是通過誰找到的蛇頭?”我挑眉問道。


    “張鑫泉,他跟我倆一樣,都是給白叔當保鏢的,我們關係不錯。”


    “也是白樹之的人?”我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對。”


    “那你讓他問問蛇頭,看看啥情況。”我沉吟片刻說道。


    “好。”


    片刻,孫明揚撂下電話,衝我說道:“他去打聽了。”


    “好。”


    等了能有兩三分鍾,張鑫泉的電話便打迴來了。


    剛一接通,張鑫泉低沉的聲音便在話筒中響起:“明揚,打聽清楚了,是張帥搞的鬼,他在老街放話了,說誰敢去你們的賭場就是跟他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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