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明目張膽刺殺黃山二人的,整個省城好像除了廖家沒有別人。


    我跟他倆隻是利用關係,為的就是讓他們替我鏟除廖家。


    本來我還想為他們仨添把火,沒想到廖家自己竟然送上門了。


    這豈不是天賜良機?


    打吧,打的越兇越好,越亂越好。


    不過從剛才兩名殺手的q法來看,這倆人絕對不簡單。


    廖家能找到這樣的殺手,看來實力比我想象的還要雄厚的多。


    但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既然廖家還沒對我下手,那我就暫時沒必要淌這趟渾水。


    想罷,為了避免被誤傷,直到q聲徹底結束。


    我才連忙下車跑到黃山二人麵前,‘悲痛’的大喊道:


    “黃哥!範哥!快叫救護車!”


    黃山疼的身體蜷縮在地,臨昏迷前,虛弱又憤恨的低吼道:


    “廖廣深,ll……”


    ……


    勝子開著桑塔納一路疾馳,副駕駛的煙鬼叼著旱煙,左手捂著右胳膊上的血痕,目光死死的注視著倒車鏡。


    見沒有車跟來,他手法極為嫻熟的從儲物箱中拿出一瓶酒精,用牙擰開蓋子,照著傷口就澆了上去!


    滋~!


    酒精與傷口交融的刹那,一股灼痛襲來.


    但酒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還十分愜意的哼著小曲,一臉悠然的將傷口纏上紗布,打了個死結。


    做完這一切,他搖下車窗,將煙頭吐在車窗外,吐槽道:


    “沒想到這夥茬子還挺硬。”


    勝子一邊開車,一邊費解道:


    “大哥,咱那陣咋不趁著他們喝酒,直接殺進去呢?”


    煙鬼沉吸口氣,搖頭道:


    “包房外麵站著的那個青年給我一種特別危險的感覺,咱是來享福的,不是來玩命的,懂嗎?”


    “危險?”


    勝子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道:


    “一個小屁孩還能有多危險?咱兄弟倆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啥狠人沒見過?”


    “曹,那能一樣嗎,以前咱哥倆是創業,不幹就得餓死!


    如今咱倆是打工,幹多少活都是給別人幹,玩命幹啥?


    再說了,兔死狗烹懂嗎,咱哥倆沒了利用價值,誰知道廖軍那小子會不會過河拆橋?”


    “那倒也是。”


    ……


    一個小時後,當二人來到廖家別墅的書房時,廖軍笑問道:


    “做完了?”


    煙鬼笑了笑,迴道:


    “對麵人太多,崩了兩q,s沒s不清楚。”


    廖軍聞言收斂笑容,挑眉問道:


    “這麽說,行動失敗,還把我暴露了?”


    煙鬼見廖軍比他想象的聰明和難纏,立馬換了說辭:


    “正常來說,應該是沒了,我對我和勝子的q法很有信心,絕對命中胸口。”


    勝子見廖軍依舊未語,補充道:


    “廖總,你要不信可以去看看我倆的車,都快被打成篩子了。”


    廖軍聞言麵色緩和不少,但深知黃山二人較為難纏的他為了保險起見,當即說道:


    “我給你倆提供黃山二人的家庭住址。”


    “家庭住址?他倆應該在醫院吧?”


    “不,我是說你倆去給他倆的家人b了,以此來要挾他倆過來贖人。”


    煙鬼像是重新認識了廖軍一般,皮笑肉不笑道:


    “廖總,你們省城的社會玩的這麽埋汰嗎?”


    廖軍迎上煙鬼的目光,淡淡說道:


    “有問題?”


    “沒問題。”


    “去吧,去之前,先去找三叔,你倆一人拿一百萬,就當是零花錢,以後每單活,都有獎金,而且絕對不會少。”


    煙鬼二人聞言眼睛一亮,大笑道:


    “那就多謝廖總了!”


    廖軍目光環視二人,像是威脅,像是利誘:


    “放心,隻要幫我幹活,錢肯定不會少給,安全不用擔心。


    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倆要真起幺蛾子,那省城可就再無你倆的容身之地。”


    “嗬嗬,放心廖總,又能快活,又有錢賺,我倆還起啥幺蛾子。”


    “行,去吧。”


    “嗯。”


    廖軍望著煙鬼二人的背影,目中隱隱閃著寒光。


    沉默許久,他拿起之前伍子的手機,打開通訊錄,又挨個號碼發出去幾條短信。


    ……


    淩晨,省城中心醫院內。


    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黃範二人的命總算保住了。


    黃山還好,z彈沒傷及要害,養養就過來了。


    但範宇坤的肺部被切除一塊,後半生怕是要遭罪了。


    這就是江湖,風光無限,危機亦無限。


    誰都無法預料生命將會何時終結,輝煌又會在何時落幕。


    身為合作夥伴,我沒走,就坐在病房內等著二人蘇醒。


    可等著等著,病床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


    我來到門外,衝眾人問道:


    “咋了?”


    黃山的手下拿著黃山的手機,焦急說道:


    “文哥!大嫂和孩子被人綁了!


    對方讓大哥親自去贖人,這踏馬玩的太惡心了!”


    我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人都在病床上躺著呢,咋贖人?


    我感覺對麵就是不想讓你們輕舉妄動,才以此作為要挾。”


    “可是文哥,這不是要不要挾的事兒啊!


    大嫂和孩子落到對麵手裏,我怕出事!”


    楊子言眯著眼,有些費解道:


    “不對啊,廖廣深的為人我還算清楚,不能幹這事啊!”


    說到這,他突然目光一凝,推測道:


    “從文,你說會不會是廖軍這個狼崽子做的?”


    我深吸口氣,搖頭說道:


    “事到如今誰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對麵求啥。


    如果求財咱就先用錢把人贖迴來,要是求命,這事就難辦了。”


    說完,我衝黃山保鏢說道:


    “給殺手打過去,看要錢還是要命。”


    “好。”


    保鏢打過去之後,都沒說上兩句話,對麵就掛斷了。


    他攥著手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怒不可遏道:


    “不要錢。”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點點頭,道:


    “沒事,對麵是奔黃哥和範哥來的。


    他倆不現身,對麵不會拿嫂子和孩子怎麽樣的。


    咱最應該做的,是先找個和事佬,幫忙說和說和。”


    “和事佬?”


    楊子言聞言眼睛一亮,及時提醒道:


    “那就找葉天行唄!他隻要能出麵,一個廖家肯定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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