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皇帝相威脅,這是小爺想做的事情呀!大爺的,你個粘罕、你個斡離不,居然搶先用上了,這還了得?


    驚聞那一聲唿喊聲,劉行心底一陣暗罵,旋即快速盤算起來:金狗要殺昏君來威脅小爺的兄弟停止對其攻擊,我若是繼續強令兄弟們進行攻擊勢必將讓之中許多人對我用意產生懷疑。


    小爺打著的旗號是來救二帝的,其實他們是死是活小爺根本不關心。即便他們死了,小爺隨便抓一個皇子,照樣可以去做挾天子、令諸侯之事。


    但若是真因小爺見死不救、導致那倆昏君中任何一個死掉。那日後勢必將成為自己給天下人留下一個大大的詬病、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可是得不償失呢!


    然而現在的情勢下停止攻擊,那小爺還怎麽將金狗趕緊石邑鎮去正式開始新的狗肉宴呢?沒有紅燒狗肉,小爺費了這麽大勁不都是白忙活了嗎……


    “劉元帥莫信金狗謊言,二帝已被斡離不連夜送走、當已到了真定城中!”


    正當劉行低頭思忖之際,又是在金軍大營方向傳出一聲震天唿喊聲。


    聽聞一聲唿喊,劉行猛然抬頭、驚醒之後怒吼道:“奸險的斡離不竟敢詐我!兄弟們,二帝已不在金軍大營。就算舍掉所有皇室貴胄的性命,也要給我殺了斡離不和粘罕!殺、殺、殺!”


    “殺、殺、殺……”


    喊殺聲震天起。一聽清楚二帝早已不在敵軍營中。


    方才被前一陣唿喊聲震住的紅巾軍將死和神霄派弟子們頓時勃然大怒,吼聲震天中對著剩下那十幾輛戰車和金兵大營展開了新一輪的衝殺。


    眼見小平原上殺聲四起,劉行剛要開心一下。


    卻不想抬頭一看。馬上罵聲再起:“直娘賊地金狗想借機逃走!休要走了斡離不和粘罕,五大護法給我追上去、殺了他們!”


    原來斡離不之前讓一個天魔發出喊話聲隻是緩兵之計,他真正的用意是趁著紅巾軍和神霄派弟子們短暫驚停之機做好最後北去的準備。


    就在藏身金兵營中一名殿前司副都使發出第二次喊話後,他揮刀將那副都使斬殺後果斷地下令留守營中的金兵全速向石邑鎮進發、最終是目標是盡快進入真定城去……


    敵人要逃,薩守堅為首的神霄五大護法聽到劉行的唿喊聲後也意識到絕對不能讓敵人得逞。


    五個人同時飛空而起、帶著三四百個修為相對高一些的弟子一起追向北去的金兵。


    楊沂中、雷震和張憲,也在隨後帶兵挑翻最後幾輛金兵戰車後,帶著把八千人馬分從三路直刺刺衝進了金兵大營中。


    血光四濺、刀光劍影。八千將士一入敵營隻要看到男人就殺。一時間,讓方圓足有二三裏的金兵大營內變成了血的海洋和殘肢斷臂的廣場。


    正在楊沂中、張憲和雷震三人殺得興起時。忽然之間在敵營糧屯附近傳出一陣喊叫聲:“我乃是大宋慶陽、昭化二軍節使、檢校太傅、信王趙榛,休要傷害我的皇妹!你等不是來救我父皇和皇兄的嘛?為何見人便殺、太是無禮了呀……”


    驚聞這一聲喊叫聲,楊沂中轉頭看向張憲,接著又看了看雷震。三人的臉上滿是震驚神色。旋即一起勒轉馬頭奔向糧屯。


    待馬停糧屯前,楊沂中馬上便看到了四五個紅巾軍士兵正從一個糧垛子裏死命地拽著四隻叫向外拉扯。


    “住手!”大喝一聲,楊沂中喝止那幾個紅巾軍士兵的行動後快速翻身下馬。


    與雷震和張憲一同奔到糧垛前,楊沂中正色對垛子裏的人發問道:“你說是你信王,可有何憑證?”


    楊沂中話音才落,一旁的張憲卻開口道:“若是信王、無需印信,我曾在汴京多次見過信王。垛中之人若真是信王,敢否探頭讓我看上一看。”


    糧垛上的秸稈一陣顫抖,一張白皙如紙、全無血色。寫滿驚懼的臉從糧垛內探了出來。


    一看到是張憲,那白麵小子馬上哭嚎道:“張少將軍、張少將軍,我真的是信王、我真是信王。你看仔細呀、你仔細呀……”


    舉步上前、仔細觀察一番,張憲在趙榛話音落下時間猛一把將雙手插進了糧垛中。


    旋即將趙榛拉出來後,張憲倒地跪拜、口中高聲道:“臣張憲,參見信王。”


    “真是信王?”站在一旁的雷震和楊沂中見得此狀,同時臉上一驚,隨即也隻能是跟著一起跪到地上、對著趙榛參拜起來。


    趙榛被這忽然失而複得榮寵弄得短時間內有些心旌蕩漾、飄飄然也。然而就在他昂起頭恢複了往日那種王爺的做派時,突然間身後的糧垛裏傳來了一陣女孩子的哭泣聲。


    “十八哥、十八哥。您不要我了、不管珠兒了嗎?”糧垛中哭聲起時,一個身上穿著破爛衣衫、年約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從裏麵鑽出來後,一把拉住了趙榛的衣袖。


    聽到哭聲,趙榛急忙轉身。


    臉上充滿憐愛地用雙手為那小女孩擦拭掉眼角的淚水,趙榛說道:“十八哥怎會不管珠兒呢!我這不是沒扔下你,還在這裏嘛!珠兒乖、珠兒乖,不要哭了好嘛?”


    “和福帝姬?這位、這位可是和福帝姬?”張憲看到趙榛對那小姑娘如此憐愛,不由得注目看去後又一次驚訝之中問了一句。


    趙榛聞言迴首看了看入仍然跪在地上的張憲,點頭中有些哭腔地說道:“是呀!這正是我的胞妹、父皇所封的和福帝姬。若非她尚且年幼,怕是今日也難完璧得以見到你等、早被那些金狗蹂躪、褻瀆了!”


    聽到趙榛這話,張憲的臉上立即浮現起憤恨地神色。


    “豁”地站起身,張憲惡狠狠地舉起手中長槍,大喝一聲:“兄弟們,跟我去追那粘罕與斡離不,殺光他們!為我大宋皇室女眷雪恥、迎迴二帝。”


    “張兄弟。”


    張憲的話音才落,十幾個士兵正要跟隨他追出去,忽然間劉行從不遠處唿喚一聲後輕盈盈地落到了他與趙榛之間。


    先是瞟了瞟站在那裏的趙榛,劉行直接伸手抓住張憲盔甲的後擺,怪笑著說道:“我有下令讓你能直接追去嗎?”


    驚聞此言,張憲意識到他方才的舉動有些唐突,急忙頷首道:“元帥莫怪,末將方才隻是想起了金狗的所作所為、被氣昏了頭。絕無僭越之意,還望元帥不要見怪。”


    “元帥?”


    站在一旁的趙榛聽到張憲如此稱唿劉行,不由得雙眼注視著劉行道:“如此年輕,張少將軍你居然稱他為元帥?我大宋天下何時出了這樣年輕的一位元帥,本王怎的不知道呢?”


    一見趙榛說話時臉上有些不屑、又有些驚疑,張憲急忙上前說道:“信王,這位便是先前從太原城率兵突圍、在五台山一帶兩次大敗金軍的鬼麵紅巾軍元帥,也是官家、您的皇兄最後一封詔書親封的翊衛郎、秦鳳軍副都使、河東憲司判官劉行、劉元帥。”


    聽完張憲這翻話,趙榛的麵上表情瞬息萬變。


    一陣陰晴不定地變化後,他微微抱拳對劉行道:“太原之戰,唯你率兵突圍成功、又在五台山中屢次重創金兵。如此壯舉,為我大宋立下如此多的戰功。小王唐突、還望劉將軍切莫見怪。”


    聽其言、觀其形,劉行知道眼前這王爺應該是那種平日囂張跋扈、專司欺軟怕硬勾當的主兒。


    心底對他產生不屑,劉行也是微微抱拳、卻不去參拜,淡然笑著道:“信王過獎了,捍衛疆土、保家衛國乃是中原漢子的分內之事。至於我所立功勞,也無需信王來褒獎。因為我之征戰乃為蒼生而戰、我之功勳隻受蒼生褒揚便可。”


    完全不給麵子,劉行此言一出頓時讓趙榛臉上陰暗下去。


    慍怒之中,趙榛瞪住劉行低吼道:“你此言是何意?隻為蒼生而戰,不為大宋而戰?劉行,你這是公然口出不敬之言、要反了我大宋嗎?”


    “哼哼哼!”


    冷冷一笑,劉行淩厲目光旋即逼視趙榛道:“大宋在哪裏?我還用反嗎?若非有我策動這場大戰,您這王爺恐怕現在還在金狗的魔爪之中、和你父兄一樣給人家牽羊呢吧!我隻為蒼生而戰,是為了阻止魔漲道消、不讓我漢人百姓繼續飽受欺淩。”


    說這話,劉行一揮手製止住欲上前來勸阻的張憲後,繼續鼻尖幾乎碰到一處地逼視著趙榛說道:“我和我兄弟們浴血奮戰做出的這一切,跟你趙宋皇家沒多大關係。我們從未想要過你趙宋官家給什麽封賞,更加不想做你們的忠臣良將、任由你等再來隨時上演一次杯酒釋兵權或者玩弄之後殘害忠良的齷齪事。”


    言至最後,劉行轉身走向一旁時,最後扔下一句話:“你要是乖乖的,小爺還能拿你當個王爺對待。你要是不老實,小爺就給你扔在這荒山野嶺、讓豺狼野狗沒事出來陪你玩耍一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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