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麟此時氣的目瞪口歪,開口喝罵道:“孽畜!你這是要生生斷送了咱們家不成!”


    說罷,提起袍腳,沒頭沒腦地連著往趙程元身上踹了幾腳,直踹的趙程元嗷嗷直叫。


    鄭源見了,怕把趙程元給踹壞了,趙瑞麟再嫉恨林如海,忙勸住:“趙兄且住,他還年幼,不知世間險惡。趙兄慢慢教導便是了。”


    趙瑞麟被勸著喘籲籲直挺挺坐在椅子上,衝著趙程元直瞪眼。


    鄭源又問趙程元:“你可知他把那女孩子藏在了何處?”


    趙程元道:“今日本來說要去他家裏會一會那個小妞兒,隻是父親尋我尋的急,我要迴來。他便說讓我先迴,隨後就將那小妞兒送過來。”


    正說著,就見趙程元的一個貼身小廝探頭探腦地將簾子掀了個縫隙往裏偷瞧。


    另一個已經在屋內的小廝眼尖,先瞧見了,使眼色兒不命他進來。


    誰知趙瑞麟口渴,迴身要端茶來喝,門口那小廝不防,便沒躲伶俐。趙瑞麟喝道:“外頭是誰?還不滾進來!”


    那小廝聽見,隻好掀了簾子蹭進來,見趙程元被綁了扔在地上,嚇得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還未等趙瑞麟開口,便招了:“那李管家把人送進來了,奴才是過來請大爺的示下,看安置在哪裏?”


    趙瑞麟驚得是麵如金紙,虧得鄭老兄早來了一步,不然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趙瑞麟心中後怕,此時已是怒不可遏,恨聲道:“還趕緊不把這災星給打發了出去!”


    那小廝聽見,如蒙大赦,轉身要出去。


    鄭源卻攔住了,說道:“既然已經送了來,一會兒我悄悄領走送還她家便是。若是趕出去,再在門口鬧騰起來,不就坐實了是趙兄做下的這事?”


    那趙瑞麟此時連嚇帶氣,腦子已經糊塗了。


    聽鄭源如此一說,才想到這事還真不能張揚。


    忙對著鄭源躬身作揖:“多謝鄭兄弟提醒,為兄感激不盡!”


    鄭源忙起身扶了,笑道:“自家兄弟,何必那麽外道呢。”


    一句話說的趙瑞麟連連點頭,對著那小廝吩咐道:“快去把人帶了來!”小廝應聲跑了出去。


    趙瑞麟見小廝出去了,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趙程元,抬腳又要踹,被鄭源攔住。


    鄭源看著蜷縮作一團的趙程元,蹲下身子,問道:“你可知道李直的住處?”


    趙程元偷瞧了趙瑞麟一眼,見父親臉色陰沉的要擰出水汁子來,忙說道:“聽說他家就在城隍廟街上住,我並沒去過。”


    鄭源點了點頭,這趙程元說的和宋三說的倒是一致。


    他起身對著趙瑞麟拱了拱手,說道:“趙兄,不如同小弟一起去拿了那廝迴來問話?”


    趙瑞麟自是忙不迭地應承著,吩咐管家點了二十來個護院,又從趙程元口中問了大致的住址,便赫赫揚揚一起往城隍廟街去了。


    到了城隍廟街上,家丁們為了在主子麵前邀功,也是鼓足了勁打聽李直的落腳之處。


    李直與趙程元分開後,自己一個人又喝了點酒,覺得沒甚意思,便溜達著往迴走。


    還未到家,便聽見有人要拿他。心道定是事發了,隻是不知道到了何種程度。


    李直躲在角落裏,聽了片刻,知道是趙瑞麟帶了人來拿他,不禁冷冷一笑。


    心道王爺真真是好計謀,這連環計使的,任他林如海如何,也是逃不脫了。


    定是宋三那裏失了手,順便將髒水盆子扣在了趙瑞麟身上。


    林如海找上了趙瑞麟,趙瑞麟這才帶著人來抓自己。看來這兩家子的梁子是結下了。


    自己這幾日假作是某位鹽商家的奴仆,與那趙程元走的極近。


    又讓趙程元喚他李管家,處處伏低做小。在外人眼裏,自己便是趙家的奴仆了。


    李直見他們搜尋的熱鬧,把手一袖,轉身往蘭香院尋樂子去了。


    鄭源心知定是拿不到李直的,裝腔作勢地與趙瑞麟帶來的人將李直住的小宅子搜了個底朝天。


    一時見戲已經做了個全套了,便對趙瑞麟說道:“今日尋他不見,不如我們先迴去,留下幾個人在此處盯著,那廝一露麵,就趕緊拿了。”


    趙瑞麟無法,想著家中還有一個女孩子要趕緊打發了,點頭應了,點了幾個人留下,便與鄭源一同迴了趙府。


    趙程元依舊在書房地上,家中下人沒有趙瑞麟的吩咐,也不敢給他解開繩子。


    屋中還有一個女孩子,雖然年幼,生的倒好個模樣。俏生生站在門邊上,把趙程元看得呆住了,酥在了那裏,也不知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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