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止晏沒說話。


    壞了。


    靳宜表情一變,瞬間想到了某個可能。


    失控。


    甚至不同於上次,這次明顯沒上次溫和,眼睛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然從藍色變成了紅色。


    靳宜正想說什麽,眼睛突然一黑,這次是靳止晏把衣服蓋在了靳宜頭上。


    手臂被掰到後麵,兩隻手相撞,在靳宜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緊緊係在了一起。


    靳止晏把他的手綁起來了!


    靳宜掙了兩下掙不開,“靳止晏!你是不是瘋了?!”


    靳止晏用行動給了他答案,是,確實是。


    靳宜雙手被束縛,眼睛看不到,隻能聽到靳止晏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隨後,慘叫聲從側方而來!


    拳頭砸在身上發出悶悶聲響,拳頭一聲比一聲重,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大。


    處心積慮的地理位置正好方便了靳止晏,不管刀疤臉怎樣唿救,周圍一切如初。


    刀疤臉之前的聲音像指甲劃過書籍首頁,此時更像嗓子喊到失聲、喊到聲帶撕裂的求救。


    砸了多少下靳宜不知道,砸到後來刀疤臉沒了聲音,靳宜怕靳止晏把人砸死,說了幾聲“夠了夠了”,擊打聲終於停止。


    然後靳宜一陣天旋地轉,被靳止晏打橫抱起,又塞進了車裏。司機的聲音很熟悉,是小召。


    太丟人了。


    被自己弟弟綁了,還被外人看見。


    萬幸頭是蒙起來的,要是露著臉,靳宜死的心都有。


    當著下屬靳宜不想吭聲,閉嘴一路到了目的地,被靳止晏抱上了床。


    靳宜以為終於要重見天日,等了一會沒等到。周遭傳來的聲音,靳宜聽著,像脫衣服。


    脫衣服……


    不能吧。


    “止晏。”靳宜溫聲道:“想綁就綁一會兒,先把衣服掀開,看不見我不舒服。”


    腳步聲放大,視線亮的瞬間靳宜鬆了口氣,看到眼前的畫麵,那口氣又卡在嗓子中間。


    靳止晏把衣服脫了。


    不僅是上衣。


    靳宜餘光掃過,眼睛快速瞥開,身子卻誠實的熱了起來。


    靳止晏捏過靳宜的下巴,指腹上有繭,不溫柔地刮在靳宜的下巴上,生疼。


    靳止晏在靳宜尖巧的下巴上狠咬一口,慢慢上移,用力嘬他唇角的痣,刁他的唇。


    牙齒在下唇兇狠地撕咬,舌頭鑽進去舔他的上顎,勾他的舌頭,咄咄逼人地全部席卷一遍。


    親法格外兇,絲毫不在乎靳宜的感受。靳宜開始大腦缺氧,手指試圖抓住衣角,卻摸到溫熱的皮膚。


    更加缺氧了。


    靳宜仰著頭,張著嘴,不停地吞咽口水。


    直到嚐到血腥味,靳止晏稍微離開,給靳宜鬆綁。


    靳宜這才發現綁自己的是領帶。


    靳宜喘著氣說:“止晏”


    靳止晏啞聲打斷,道:“把衣服脫了。”


    靳宜:“?”脫衣服?脫什麽衣服?


    靳止晏帶繭的手摁在靳宜喉結,信息素鋪天蓋地而來,“脫衣服。”


    “……”


    靳止晏聲音沉沉:“別人碰你,你躲都不躲。”


    喉嚨被摁住的感覺不舒服,不隻是唿吸受阻,更多是因為喉嚨是人類統一的弱點。


    弱點被別人掌控的感覺很不好,靳宜卻躺著由他玩弄,失笑:“我躲了。”


    沒想到聽完這話,靳止晏像被點了炸藥包。


    “他碰你了?”靳止晏指腹用力,強大壓迫感的alpha信息素侵占整個屋子,連眉眼都染上暴戾,一遍遍地問:“碰沒碰?”


    “碰哪了?”


    “那個畜生碰你哪了?”


    “你讓他碰,不讓我碰?”靳止晏喘著粗氣,眼睛顏色越來越紅,像哭了似的。


    他伸手扯靳宜的襯衫,靳宜沒躲,縱容的讓他脫。上衣脫掉,靳宜抬眼:“滿意了?”


    靳止晏眼睛紅紅,把手移到皮帶。


    靳宜摁住他的手:“褲子還脫?”


    靳止晏:“……”


    “行行行,脫。”靳宜沒轍,仰著頭任他處置,等脫了褲子,靳止晏終於平複一點,雙手環住靳宜的腰,皮膚和皮膚相貼著,一具滾燙,一具薄涼。


    貼在一起的溫度很舒服。


    靳止晏滿意了,嘴順著肩膀往下又咬又舔,像在自己領域留氣味的小狗。


    靳宜皮膚白,沒一會就留下一排新印。


    靳止晏親了不算完,手膽大包天地往下伸,靳宜屈膝反抗,又因為靳止晏的話停住動作。


    “你還沒迴答我,那畜生到底碰沒碰?”聲音委屈的不得了。


    “……”


    靳宜忍著笑,半眯著眼,溫柔地捋順小惡犬的毛,哄著說:“沒讓他碰到,我隻讓你碰過我。”


    --------------------


    晏總視角:一個一米九的猥瑣男往哥哥身上撲,哥哥嚇傻了,躲都不躲。


    原地不動準備踢人的靳宜:嗯,是這樣的。


    第39章 哥,你忍著點疼


    39


    靳止晏成功碰到了。


    哥哥說的對,別人碰不了,隻有他能碰。


    靳止晏把哥哥從上到下碰了個遍,殷紅的眼睛紅到滴血,大腦發燙。


    他用嘴咬哥哥柔軟的嘴唇,紅腫的腺體,享受空氣中融在一起的信息素,手掌抵在哥哥肚子,感受薄薄的腹肌在一起一伏。


    雖然隻是簡單觸碰,對靳止晏而言可謂是重大突破。


    他像打了雞血一樣樂此不疲,從下午碰到深夜,碰到靳宜顧不上失控狀態的他如何,腦袋埋在被子裏倒頭就睡。


    靳止晏抱他清洗幹淨又放迴床上,靳宜還沒醒。


    臥室裏混著雪鬆玫瑰和杜鬆子酒的味道,濃得要命。仔細聞,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石楠花香。


    老實講味道混在一起並不好聞,太衝也太刺鼻,靳止晏卻不舍得開窗放走。


    這些都是一晚上的證明。


    怎麽能輕易放走。


    靳止晏隨意披上浴袍遮住赤/裸的身體,去客廳拿醫藥箱。


    醫藥箱現在已經變成他哥的專屬了。


    靳止晏短暫地內疚一秒,下次還敢。


    王媽打了個哈氣走出來,看著客廳的黑影,小聲叫:“大少爺?”


    “我。”靳止晏關上櫃門站起來,比王媽高兩個半頭。


    “小少爺啊,怎麽不開燈?”王媽把燈打開,看到靳止晏手上的醫藥箱,忙說:“是不是大少爺受傷了?傷的嚴不嚴重?”


    靳止晏沒說話,把浴袍往上拉了拉。


    “哎呦肯定是。”王媽急瘋了,“我都聽到他喊的聲音了,大少爺那麽能忍一個孩子都疼出聲,得多嚴重!”


    王媽是除了靳宜以外對他最好的,靳止晏滾了滾喉結,試著解釋:“其實……”


    “我去叫醫生,你這孩子也是,這麽大的事怎麽不跟王媽說!”


    眼看王媽真要去,靳止晏一把抓住她的肩,察覺力道立馬鬆開,說:“王媽不用,剛剛是我叫的。”


    王媽腳步一頓,遲疑地看過來:“……你叫的?”


    不對啊,她聽著明明是大少爺的聲音啊。


    靳止晏目光坦誠,“嗯,是我。”


    “那可能是王媽聽錯了,你叫什麽啊?”王媽掃視他一圈,靳止晏身體被浴袍緊緊遮住,看不出什麽,倒是這眼睛


    王媽“哎呦”一聲,上去摸他的眼睛。靳止晏配合地彎腰,讓她摸。


    王媽嚇壞了:“這眼睛什麽迴事!怎麽紅成這樣?!”


    靳止晏乖乖道:“噓,王媽小聲點,這是騙我哥用的。”


    “騙?”王媽愣道。


    “戴的美瞳,我騙我哥眼睛出事了,喊也是我裝疼,想讓我哥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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