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人紛紛震驚,他們都覺得許遙能逃出來就很不容易了,怎麽還要想著迴去。


    “這也太危險了,我知道你生氣,但,但咱得認現實啊,你現在不管努力多久,恐怕都不能和季嶼川......”


    梁夏提醒他,不住給宋辭清使眼色讓他跟著一起勸許遙別衝動,可宋辭清本就生氣季嶼川欺負許遙,別說許遙想報仇,他也想幫著許遙一起,便說,“許遙,你隻要有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


    “......”梁夏也隻好認了,“行吧,我這也是,還有我哥那,我們可能不會方便經常見你,但能盡力的我們一定會盡力。”


    “我知道,謝謝你們,”許遙心中也一暖,這種時候還有朋友雪中送炭,自己運氣還不算太差,“現在就有個想麻煩你們的,關於迴來後做什麽我也有了初步的想法,我現在沒和季嶼川的公司解約,隻能幹幹兼職,


    迴來前問了家裏,我媽現在的病還是可控階段,我不是會彈琴嗎,打算買一架鋼琴,每天給她彈彈安神的曲子,要是有人需要這種服務,或者想讓家裏的孩子學琴,應該還挺好賺錢,隻不過我現在沒人脈,不知道上哪找這種客戶,不要普通人,一定要有錢的。”


    宋辭清沒懂:“真有人需要這種服務嗎?”


    梁夏解釋:“我明白了,之前我隱隱約約也在圈子裏聽過,像有人壓力大,聽聽舒緩的曲確實能緩解壓力,


    其實正常人放音樂就行了,但有人有錢沒處花,非要請人來彈,就圖個情調嘛。我試試幫你問問,讓我哥那也看看。”


    再三和他道了謝,吃過飯許遙找了家銀行想轉錢,但季嶼川把密碼改了,本來的密碼是他生日,許遙再試自己生日,也不對。


    許遙站在atm機前,無比想給自己頭上來一錘子。


    剛怎麽能想到那麽離譜的可能,季嶼川怎麽會真把自己生日當密碼。


    他想不到別的,這卡裏的錢都動不了,找其他兼職的事也就更急了。


    但梁夏夠給力,過幾天和他說陸爾那邊有認識個樂團的中間人,他們團裏也有人接私活,不一定是鋼琴,也有有錢人愛聽其他樂器,諸如大提琴、吉他等等。


    對方聽了許遙的彈奏,加上有陸爾打過招唿讓他照顧許遙,不久後許遙就正式開始接私活了。


    但怕被以前認識的人看到,他不敢去之前和自己一個圈層的人家裏,隻能去些普通的有錢人家,雖然掙到的收入會打折扣,不過一天如果能跑好幾家,日收加起來也能過萬。


    而梁夏之前擔心的季嶼川會到處找他根本沒發生,許遙迴來京都小半年,一切正常,就是給人彈琴的收入不太穩定,不是每個月都能賺到五六位數,好在他之前還有片酬,再刨去花銷,最後手中的錢離付齊解約費隻剩不到二百萬。


    但他也不能把所有錢都拿去付解約費,所以至少還得再賺四五百萬才行。


    許遙還沒想好怎麽能去哪快速再賺這筆,又到一年新年,自家破產也有了一年,想想去年剛破產時家裏一片兵荒馬亂,好歹今年日子開始重迴正軌,父母的精神狀態也好了些。


    家裏也終於有了年味兒。


    他去外麵買了年貨迴來,許成安和白薇在家裏添置,許書安也過來了,自從許家倒了,他又開始過上遊手好閑的日子。


    許成安不想讓他這樣,許遙打迴來的一些錢裏有一小部分便拿給他創業,但他不是這塊料,試著幹了好多次都倒閉了。


    許遙不想許成安這樣處理錢也沒辦法,他總不能控製許成安的大腦,但不妨礙他見了許書安不給好臉色。


    許書安一進門看到許遙便眼睛一亮:“許遙啊,聽說你去當明星了?又掙了多少錢?”


    許遙冷冷道:“我最近沒有拍戲,之前掙的錢都給我爸媽一部分了。”


    “害,我又花完了嘛,誰讓我倒黴,最近賭總”意識到失言,他忙閉嘴,許遙和許成安臉色都變了,許成安一拍桌子,“你怎麽去賭博了!”


    許書安難為情:“我以為我能贏錢的......”


    許遙直接拒絕:“我們不會再給你錢的。”


    許書安收了笑,上下打量許遙:“許遙,你不會是接不到戲了吧,那你之前那麽多錢是哪來的?你長得有幾分姿色,該不會是”


    “滾!”許遙氣的發抖,算是被許書安說中,又讓他想起在季嶼川那裏曾遭受的屈辱,“你他媽給我滾出去,再也別來我家要錢,我們沒你這個家人!”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可是你叔叔,你給我錢不是應該的嗎!”許書安罵罵咧咧,還指望許成安幫他,但許成安也很憤怒他偷偷拿錢去賭,許遙推許書安出門,他沒有攔。


    許遙不顧許書安的大吼大叫硬是把他出了門,重重在他麵前摔上,他背靠著門喘氣,抬眸卻看到父母一起用些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許遙一愣:“你們......?”


    許成安審視他:“許遙,你這半年一直在京都,之前不是說要拍戲,是出了什麽事嗎?”


    白薇也說:“是啊遙遙,你最開始那些錢,不會真是”


    許遙沒想到父母也會不信自己,問自己錢怎麽來的,可恨他不敢告訴父母自己和季嶼川的事,隻能繼續騙他們:“你們別被許書安給帶偏了,我又不火,有好幾個月空窗期很正常。”


    但他們還有點半信半疑,許遙隻好拿其他話敷衍過去,最後他們總算信了許遙這錢是正常來的,許遙心力憔悴,迴到自己房間無力地往床上一癱。


    隻有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屋裏才敢任由眼淚默默流著,也可以不用去擦。


    許遙呆呆望著天花板,手機突兀地響了。


    梁夏他們聯係自己不會打電話,基本線上,也就那個中間人或客戶會給自己電話,但自己都存了他們的信息,這個號卻很陌生。


    乍一看到陌生號,他第一反應是季嶼川。


    可自己當時迴來就換了號,季嶼川之前都沒找自己,按說應該不會繼續找了。


    許遙覺得這個可能更大,便還是接了電話。


    那頭的男聲溫潤,聽在耳邊像品茗一樣清冽:“許遙,好久不見,新年好。”


    “?你是......”這不是季嶼川的聲音啊。


    那人輕笑:“我是季隨啊。”


    !!!


    許遙嚇得差點沒握住手機,季隨這人自來熟的簡直超乎想象,不過是和他有一麵之緣,再打來電話他就能這麽熟稔地和自己打招唿。


    “季先生,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季隨也不同他賣關子:“我知道,你這半年多一直沒迴我那個弟弟身邊,但你並沒成功和他公司解約,我也知道你現在在靠什麽營生,說實話,如果你隻靠給人彈琴賺錢,隻怕還沒湊夠,小川哪天就又一時興起想起來找你,我想你也清楚他的本事,若他真想找,找到你並非難事。”


    他說到這停了停,許遙揣度著他話裏意思:“所以季先生是有什麽明路指給我?”


    #留爪爪打卡區#


    第47章 把許遙按到琴凳上


    季隨:“明路談不上,隻是我這裏有更好的樂團資源,你不用再去接私活,至於解約,我也能幫你。”


    許遙愣了愣,他和季隨非親非故,大過年的季隨特地打電話跟自己說這個是幹什麽。


    “季先生為什麽要幫我?”


    “這個......”季隨輕笑,“你若想知道原因,我們可以在京都見一麵,我當麵告訴你。”


    聽到電話那邊沉默,季隨也不催他:“許遙,我不要求你很快答複我,我隻是給你一個方法,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願意,隨時都可以聯係我。”


    他說完正要掛電話,卻聽許遙那裏先傳來滴的一聲。


    季隨錯愕,反應過來竟是許遙先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許遙隻是覺得季隨也一樣不能輕易接近,他此番邀請未必抱著好意,不管他說什麽都不能聽。


    季隨盯著屏幕上許遙的名字看了幾秒,眸中漾起興致,手撫著下頜,輕嘖:“許遙......有趣。”


    “咚咚”


    書房外有人敲門。


    季隨推門,門外季嶼川緊盯著他:“哥哥,可以下去吃飯了。”


    “嗯。”季隨收起手機。


    兩人走到旋轉樓梯口。


    季嶼川纖長的指搭在雕花鏤空的扶手上,狀似不經意:“哥哥剛在和誰打電話?打了好久。”


    “啊......”季隨掃了他一眼,“一個故人。”


    季嶼川沒吭聲。


    他總覺得剛剛隱隱無意間聽季隨提了許遙的名字,但又不確定,他再仔細審視著季隨的神情,沒有什麽異常,依舊溫柔有禮,遇上家裏的下人他也會微笑著向對方道新年快樂。


    所有人都更喜歡季隨少爺,他沒有亂七八糟的怪脾氣,總是親切和善的,也不端著架子。


    餐廳中家人們都落座,季嶼川壓下心頭雜念,走到自己位上坐下。


    季家每年過年沒複雜的流程,也就是除夕夜全家吃頓飯,季父季母都不是愛閑談家事的性子,往年要不是有季爺爺和季隨,還有季家小少爺會多說話,他們能死寂著吃完。


    但今年季父有話說。


    “小川,小隨,你們兩個都不小了,婚姻的事也該考慮起來了。”


    季嶼川頷首:“我知道。”


    季父沒再多說,去年和季嶼川叮囑過,之後他確實沒怎麽再聽過他養那個小情人的事,季嶼川迴來的這幾年他也基本了解了自己這個失散多年的大兒子,他做事有分寸,總體自己都挺放心。


    季母給季隨碗裏夾著菜,笑眯眯地:“小隨啊,要有喜歡的omega就帶迴來,我們不在乎他是什麽人,隻要你喜歡,我們就做主給你提親。”


    季隨也很會討大人喜歡:“謝謝媽,我保證今年給您帶迴來一個,”他向季嶼川投了似有若無的一眼,正巧撞上對方也在打量他,他勾起一個笑,毫不迴避季嶼川的注視,“說不定很快就能。”


    季嶼川有些煩躁地收迴眼神。


    他也不想多想,可潛意識裏總有季隨在暗地裏琢磨著搞事的預感,這句話也是他故意說的,偏偏又從中抓不出證據,惱人的很。


    “爸爸,假期我想去京都旅遊。”季家小少爺不想聽他們說談婚論嫁的無聊話題,主動拿其他的岔開。


    季父季母自然也少不了更疼這個親生的小兒子,他的要求能應的不會不應。


    他們這邊剛說好,季嶼川適時道:“正好,我也去趟京都。”


    季隨笑說:“小州去也是和他的朋友們去,小川你大他們好幾歲,跟那些孩子會不會不太能玩的來?”他這人就算說話的內容尖銳,說話時神情也不會讓人感覺嘲諷,加上明顯的調侃語氣,沒有人會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季嶼州也附合:“就是,你跟著還不如讓阿隨哥哥陪我去呢。”


    季嶼川不鹹不淡地瞥他一眼:“我不是跟你去玩的。”


    季嶼州:“那你去京都幹什麽?”


    季嶼川看向季父:“前幾個月我有安排和京都那邊一些家族談合作,我剛好想去看看我們在京都的分部。”


    季家現在隻把家族在華城的一部分產業分配給了季嶼川和季隨,雖然他們的根基在華城,但京都是華國首府,那裏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是塊不小的餅,目前還沒落到他們任何一人手中,他此番若真要前去,也得經季父同意。


    而季嶼川也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個敢向季父開口提出要去京都的。


    季父沒有立即迴答,季嶼川隻靜靜地看著他等待,季父迎上他直白卻不乏鋒芒的視線,斟了杯酒,開口:“那就去吧。”


    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個親兒子還是有些野心的。


    在這種事上他不會刻意偏向任何一方,不管是季嶼川還是季隨,他們真正想要什麽都隻能靠他們自己爭取,誰先一步,自己自然就先給誰機會。


    聞言,季隨鏡片後的眸光輕閃,桌下的手指蜷起。


    氣氛很快又恢複熱絡,季嶼川應付著,心裏卻不知不覺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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