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征越軍司令部吃過午飯，楊烜一行馬不停蹄，前往海軍大學堂，參加第一期速成生畢業式。
海軍大學堂位於長洲島北，離征越軍司令部隻有二裏，走路不過十幾分鍾。
教育乃百年大計，事關國家振興。入主廣州後，楊烜大力推動教育改革，重視軍事教育，將海軍學堂升格為海軍大學堂，遷至長洲島北。
民國時，這裏正是黃埔軍校所在地。
這天，海軍大學堂舉行畢業式，為第一期速成生授銜、頒獎。楊烜特意蒞臨現場，以示對海軍教育的重視。
即將元旦，革命軍入主廣州已有大半年時間。海軍大學堂遷至長洲，校舍、訓練船塢、訓練船都已整裝完畢，初具規模。
特別是在東征時，海軍學堂師生登上戰艦，一邊學習，一邊作戰，理論素養、實操水平都得到極大的提升。學堂方麵一致認為，第一期速成生已經具備畢業資格。
為此，學堂決定為第一期速成生舉行畢業式，把他們分配至海軍各部隊，方便他們參加征越戰役。
此時，六十多名畢業生身著海軍軍裝，精神抖擻，筆直地站在禮台前的小廣場上，紋絲不動。人群中有十幾歲的少年，也有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已經等候多時。
看著學生們朝氣蓬勃的樣子，楊烜非常高興。海軍在現代戰爭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這些畢業生加入海軍，優先分配至征越部隊，將進一步增強海軍戰鬥力。
畢業式開始，首先是奏唱海軍軍歌，一首悲愴、激昂的歌曲。海軍軍中有很多洋人，軍哥亦采用西式旋律。
接著為優秀畢業生頒獎。榮獲綜合畢業成績第一名的，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名叫陳清泉。
楊烜親自授予他海軍中尉軍銜，贈送他一柄短劍。
陳清泉身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海軍常服，顯得格外精神。他向楊烜敬禮，接受佩劍，感激得落下淚來。
畢業考試時，陳清泉綜合成績第一，理應排為第一名。但他出身於清軍降將，曾是廣東水師下級軍官。
除此之外，陳清泉還曾得到清朝大將穆特恩的賞識。當年黑旗軍西進廣西，在肇慶受到清軍的追擊。楊烜不得不在肇慶短暫停留，與穆特恩大戰。
這位陳清泉，彼時正是廣東水師軍官，在肇慶之戰中被黑旗軍俘虜。黑旗軍水師司令陸雨晨見他有才，認同黑旗軍的革命綱領，對他格外開恩，保送他到學堂學習。
讓一個清軍降將做第一名？接受越王贈送的佩劍？這對海軍來說，無異於打自己的臉。
對此，學堂方麵也有分歧。校長主張把陳清泉降為第四名，因為海軍學堂有規定，前三名畢業生可以授予中尉軍銜，其他人都授予少尉軍銜。
學堂總教習是個英國人，主張公事公辦，扶陳清泉做第一。
事情一直鬧到海軍司令部。海軍司令陸雨晨已經出訪歐洲了。代理司令唐約翰認為此事並非小事，報告了楊烜，主張維持陳清泉的名次。
各國海軍普遍思想開明，包容性強。革命軍海軍日後還要征伐天下，更應如此。楊烜二話不說，仍讓陳清泉做了第一。所以，陳清泉對楊烜十分感激。
楊烜和他握過手，問道：“陳清泉，你畢業後，學校安排你到哪裏高就？”
軍校畢業分配帶有強製性，分到哪就是哪，必須無條件服從。海軍大學堂是海軍最高學堂，畢業生自然要分到最為緊要、最為光鮮的部門。
根據個人喜好，有人喜歡去司令部，接近海軍高層。有人喜歡去登艦，那裏雖然危險，但立功機會多，升遷快，軍官待遇好。
陳清泉苦笑一下，說道：“殿下，我留在海軍學堂擔任水文氣象係的講師。”
楊烜愣住了。陳清泉成績這樣好，理應派他去更重要的崗位。讓他留校任教，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何況還是水文氣象這種不甚重要的學科。
不過，革命軍不輕易重用降將，這是一條心照不宣的規矩。
海軍大學堂教學極為嚴格，考核項目包括體能、文化、參謀技能、軍用文書擬製、兵棋推演多個科目。能順利畢業者，皆為佼佼者。
陳清泉以三十多歲的年齡，以清軍降將的身份，拿到綜合成績第一名，絕對有過人之處。
人才難得，楊烜不忍埋沒人才，說道：“你是第一名，去水文氣象係教學，有些屈才了。軍谘府剛好缺一個海軍參謀，你迴頭來軍谘府報道吧。”
軍谘府是革命軍最高權力機構，隸屬於越王府。能去軍谘府，將來絕對前途無量。
陳清泉熱淚盈眶，向楊烜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多謝越王成全”。
第三名畢業生名叫羅輯，是羅大綱的兒子，隻有十六歲。羅大綱雖然出身草莽，卻重視教育。這位羅楫也生得頗為秀氣，學習頗作刻苦，尤其喜歡鑽研蒸汽戰艦。
羅大綱人緣好，又是革命軍大將。學堂方麵也有意扶持羅輯，讓他得了第三名。
在畢業去向上，羅輯也如願以償，預備到英國留學。不過，他並不喜歡指揮打仗，更不喜歡打打殺殺，卻對造船情有獨鍾。
前任海軍司令陸雨晨已經出訪歐洲，其中一項重要任務，就是與英國方麵達成一致，派遣海軍中下級軍官到英國留學。
如果一切順利，羅輯將到英國留學，學習設計、製造蒸汽戰艦。在此之前，他將到船政學堂報到，教授駕船、造船技術。
為前三名優秀畢業生頒過獎後，開始進入下一個環節，為所有畢業生授銜。
三名代表上台，正是畢業考試第四至第六名。楊烜、學堂校長、學堂總教習為他們授銜，將兩枚一杠一星的肩章別在畢業生常服上衣肩章扣上。一杠一星皆由黃線縫製，別在畢業生肩膀上顯得很是神氣。
之後，一隊教師來到廣場上，為每個人發放海軍少尉肩章。畢業生們兩兩配合，為彼此別上嶄新的肩章。
楊烜發表了簡短的講話，他說：“各位同袍，從掛上肩章這一刻起，你們就正式成為海軍軍官，即將走上戰艦，駛入煙波浩渺的珠江、伶仃洋、南海……
“海軍是革命軍的重要組成部分。哪裏有惡仗、硬仗，哪裏就有海軍的艦艇，就有英勇的海軍軍官。
“海軍總是作革命軍的先頭部隊、突擊部隊。作為海軍軍官，大家應當做士兵的表率，做部隊的楷模。
“希望大家繼續努力學習，知行合一，把在海軍大學堂的知識用到帶兵打仗上，做知識的傳播者。
“希望大家盡快適應部隊，盡快進入戰位，把海軍大學堂的團隊精神傳遞到基層部隊，做合格的帶兵人。
“希望大家不畏困難，勇於突破自我，把海軍學堂的紙上談兵轉化為實戰指揮能力，做時代的弄潮兒。”
海軍大學堂位於長洲島北，離征越軍司令部隻有二裏，走路不過十幾分鍾。
教育乃百年大計，事關國家振興。入主廣州後，楊烜大力推動教育改革，重視軍事教育，將海軍學堂升格為海軍大學堂，遷至長洲島北。
民國時，這裏正是黃埔軍校所在地。
這天，海軍大學堂舉行畢業式，為第一期速成生授銜、頒獎。楊烜特意蒞臨現場，以示對海軍教育的重視。
即將元旦，革命軍入主廣州已有大半年時間。海軍大學堂遷至長洲，校舍、訓練船塢、訓練船都已整裝完畢，初具規模。
特別是在東征時，海軍學堂師生登上戰艦，一邊學習，一邊作戰，理論素養、實操水平都得到極大的提升。學堂方麵一致認為，第一期速成生已經具備畢業資格。
為此，學堂決定為第一期速成生舉行畢業式，把他們分配至海軍各部隊，方便他們參加征越戰役。
此時，六十多名畢業生身著海軍軍裝，精神抖擻，筆直地站在禮台前的小廣場上，紋絲不動。人群中有十幾歲的少年，也有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已經等候多時。
看著學生們朝氣蓬勃的樣子，楊烜非常高興。海軍在現代戰爭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這些畢業生加入海軍，優先分配至征越部隊，將進一步增強海軍戰鬥力。
畢業式開始，首先是奏唱海軍軍歌，一首悲愴、激昂的歌曲。海軍軍中有很多洋人，軍哥亦采用西式旋律。
接著為優秀畢業生頒獎。榮獲綜合畢業成績第一名的，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名叫陳清泉。
楊烜親自授予他海軍中尉軍銜，贈送他一柄短劍。
陳清泉身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海軍常服，顯得格外精神。他向楊烜敬禮，接受佩劍，感激得落下淚來。
畢業考試時，陳清泉綜合成績第一，理應排為第一名。但他出身於清軍降將，曾是廣東水師下級軍官。
除此之外，陳清泉還曾得到清朝大將穆特恩的賞識。當年黑旗軍西進廣西，在肇慶受到清軍的追擊。楊烜不得不在肇慶短暫停留，與穆特恩大戰。
這位陳清泉，彼時正是廣東水師軍官，在肇慶之戰中被黑旗軍俘虜。黑旗軍水師司令陸雨晨見他有才，認同黑旗軍的革命綱領，對他格外開恩，保送他到學堂學習。
讓一個清軍降將做第一名？接受越王贈送的佩劍？這對海軍來說，無異於打自己的臉。
對此，學堂方麵也有分歧。校長主張把陳清泉降為第四名，因為海軍學堂有規定，前三名畢業生可以授予中尉軍銜，其他人都授予少尉軍銜。
學堂總教習是個英國人，主張公事公辦，扶陳清泉做第一。
事情一直鬧到海軍司令部。海軍司令陸雨晨已經出訪歐洲了。代理司令唐約翰認為此事並非小事，報告了楊烜，主張維持陳清泉的名次。
各國海軍普遍思想開明，包容性強。革命軍海軍日後還要征伐天下，更應如此。楊烜二話不說，仍讓陳清泉做了第一。所以，陳清泉對楊烜十分感激。
楊烜和他握過手，問道：“陳清泉，你畢業後，學校安排你到哪裏高就？”
軍校畢業分配帶有強製性，分到哪就是哪，必須無條件服從。海軍大學堂是海軍最高學堂，畢業生自然要分到最為緊要、最為光鮮的部門。
根據個人喜好，有人喜歡去司令部，接近海軍高層。有人喜歡去登艦，那裏雖然危險，但立功機會多，升遷快，軍官待遇好。
陳清泉苦笑一下，說道：“殿下，我留在海軍學堂擔任水文氣象係的講師。”
楊烜愣住了。陳清泉成績這樣好，理應派他去更重要的崗位。讓他留校任教，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何況還是水文氣象這種不甚重要的學科。
不過，革命軍不輕易重用降將，這是一條心照不宣的規矩。
海軍大學堂教學極為嚴格，考核項目包括體能、文化、參謀技能、軍用文書擬製、兵棋推演多個科目。能順利畢業者，皆為佼佼者。
陳清泉以三十多歲的年齡，以清軍降將的身份，拿到綜合成績第一名，絕對有過人之處。
人才難得，楊烜不忍埋沒人才，說道：“你是第一名，去水文氣象係教學，有些屈才了。軍谘府剛好缺一個海軍參謀，你迴頭來軍谘府報道吧。”
軍谘府是革命軍最高權力機構，隸屬於越王府。能去軍谘府，將來絕對前途無量。
陳清泉熱淚盈眶，向楊烜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多謝越王成全”。
第三名畢業生名叫羅輯，是羅大綱的兒子，隻有十六歲。羅大綱雖然出身草莽，卻重視教育。這位羅楫也生得頗為秀氣，學習頗作刻苦，尤其喜歡鑽研蒸汽戰艦。
羅大綱人緣好，又是革命軍大將。學堂方麵也有意扶持羅輯，讓他得了第三名。
在畢業去向上，羅輯也如願以償，預備到英國留學。不過，他並不喜歡指揮打仗，更不喜歡打打殺殺，卻對造船情有獨鍾。
前任海軍司令陸雨晨已經出訪歐洲，其中一項重要任務，就是與英國方麵達成一致，派遣海軍中下級軍官到英國留學。
如果一切順利，羅輯將到英國留學，學習設計、製造蒸汽戰艦。在此之前，他將到船政學堂報到，教授駕船、造船技術。
為前三名優秀畢業生頒過獎後，開始進入下一個環節，為所有畢業生授銜。
三名代表上台，正是畢業考試第四至第六名。楊烜、學堂校長、學堂總教習為他們授銜，將兩枚一杠一星的肩章別在畢業生常服上衣肩章扣上。一杠一星皆由黃線縫製，別在畢業生肩膀上顯得很是神氣。
之後，一隊教師來到廣場上，為每個人發放海軍少尉肩章。畢業生們兩兩配合，為彼此別上嶄新的肩章。
楊烜發表了簡短的講話，他說：“各位同袍，從掛上肩章這一刻起，你們就正式成為海軍軍官，即將走上戰艦，駛入煙波浩渺的珠江、伶仃洋、南海……
“海軍是革命軍的重要組成部分。哪裏有惡仗、硬仗，哪裏就有海軍的艦艇，就有英勇的海軍軍官。
“海軍總是作革命軍的先頭部隊、突擊部隊。作為海軍軍官，大家應當做士兵的表率，做部隊的楷模。
“希望大家繼續努力學習，知行合一，把在海軍大學堂的知識用到帶兵打仗上，做知識的傳播者。
“希望大家盡快適應部隊，盡快進入戰位，把海軍大學堂的團隊精神傳遞到基層部隊，做合格的帶兵人。
“希望大家不畏困難，勇於突破自我，把海軍學堂的紙上談兵轉化為實戰指揮能力，做時代的弄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