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許海不由地一個愣怔,騰得站起身來,一臉的不敢置信:“你的主公是東郡郡守劉鑠?那個吸納了數十萬黑山軍鄉民的弱冠郡守?”


    “當初那個乞丐便是劉鑠?”


    即便是自己的兄長許定,在聽到消息後,也如雷轟電掣般怔在原地:“發行東郡債券,而且還邀請了鄭老合作辦學<span>的<span>劉<span>鑠?”


    ......


    頃刻間,滿座親朋盡皆愣怔,一個個露出駭然的神色,目光齊刷刷聚焦在許褚的身上,某些人更是瞪大了眼睛,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


    “恩。”


    許褚極其肯定地點點頭:“陳留郡守程昱聽說譙縣許家有人打聽東郡債券,因<span>此<span>便<span>將<span>此<span>事<span>告<span>知<span>於俺,主公特意準了俺的假,讓俺迴鄉探親。”


    “父親、兄長!”


    當下,許褚也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把此次迴鄉的目的,和盤托出:“此次迴譙縣,俺是想讓你們挾全體鄉民,隨俺往東郡安家。”


    “你們放心,現在東郡八大新縣中,有很多商業性住宅,不僅地理位置極好,而且價格也不算貴,咱們全族遷徙至此,也能夠安置。”


    許海喉頭滾動,滿目駭然:“褚兒,你可知咱們全族有六幹餘人,若是舉族遷徙的話,豈不是要放棄父親在譙縣打拚多年的基業?”


    “這......”


    顯然,許海有些舍不得。


    畢竟這裏的一草一木,凝聚的都是他的心血。


    長兄許定則是皺了皺眉,同樣有些猶豫:“仲康,你離開譙縣一年有餘,或許不知現在譙縣的行情,耕地價格持續下降,若是就這樣走了,可就賠大了。”


    “<span>咱們<span>許家塢堡可是許氏數代人為之奮鬥,才打拚下來的產業,若是就<span>這樣放棄離開,豈不愧對<span>許家的列祖列宗?”


    “沒錯。”


    許海肯定地點點頭,撚須言道:“劉郡守固然是好心,但譙縣許家塢堡乃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是父親的根,父親絕不會離開。”


    “<span>這<span>樣<span>吧。”


    許海長舒了口氣,神<span>色略<span>顯遺憾地道:“待你再迴<span>去的時候,替父親謝謝劉郡守,他的這份心意,父親心領了。”


    許褚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麵上波瀾不驚,隻是輕聲道:“主公不愧是主公,父親果然舍不得許家塢堡。”


    “<span>爹。”


    言至於此,許褚從懷中摸出一封信箋,遞給父親:“這是俺家主公寫的親筆信,如果父親不準備遷徙,至少短期內,不必擔心災禍。”


    “俺家主公已經給袁術寫了信,希望他能多多照拂咱們許家,不管怎樣,目前俺家主公與袁術,也算是聯盟,他多少會給點麵子。”


    許海驚詫不<span>已,<span>趕<span>忙<span>接<span>過<span>信<span>箋:“哦?劉郡守竟然為我許家,親自給袁術寫了信?”


    許褚點點頭,挺胸抬頭,霸氣側漏:“那是自然,不管怎麽說,俺都是主公的親衛統領,是主公帳下第一將,六甲神將之一。”


    雖然這些頭銜全都是許褚自封的,但從<span>他<span>口<span>中<span>冒<span>出<span>來,<span>這逼格瞬間就上去了,尤其是當“六甲神將”四個字脫口而出時,傲然的姿態躍然臉上。


    “好小子,可以啊!”


    許定隻是偷眼觀瞧了兩列字,便露出駭然的神色:“這迴你可是幫了全族大忙了,前兩天時,袁術方才下令提高賦稅。”


    “若是交不上賦稅者,便要參軍抵稅,族中已經有不少人家承擔不起賦稅,準備派出子弟參軍,塢堡東頭的老牛家裏,正為此事發愁呢。”


    自從袁術掌控豫州以來,割韭菜的鐮刀壓根沒有挺過,先<span>是<span>查<span>出<span>一<span>批<span>支<span>持<span>袁紹的士族,紛紛以莫須有的罪名幹掉,收割財富。


    隨後便以各種理由增高賦稅,別說是尋常百姓,就算是一些小的士族,也禁不起袁術割韭菜的鐮刀,不停地揮舞。


    譙縣許家甚至連士族的門檻都夠不著,充其量隻是個小有資產的屠戶,連士族都禁不起這麽割韭菜,何況是他們?


    “是啊。”


    許海暗暗鬆了口氣,捏著頜下一縷胡須:“劉郡守的這封信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若是能減少賦稅,我許家塢堡或許可以免於災禍。”


    “父親放心!”


    當下,許褚拍著胸膛保證道:“若是膽敢有人上門催收賦稅,您便讓他去找袁術,或許這命令傳遞的可能稍微慢些,但一定會下來。”


    “俺家主公說了,這封信雖然保不了許家一世平安,但至少在他們撕破臉皮之前,可保譙縣許家無虞。”


    許海內心愈發感動,長舒口氣道:“劉郡守當真是費心了。”


    許定恩的一聲,點點頭:“是啊!足以證明,咱家仲康是真的得劉郡守器重。”


    許褚昂首傲然道:“那必須是當然的!不過父親,您即便不願意離開譙縣,但也不能把全部的家產,都放在譙縣。”


    “俺家主公說了,您可以帶著一些人,繼續留守在譙縣,不妨派兄長帶著一部分族人,跟著俺到東郡安家。”


    “咱們許家世代都靠打鐵為生,各個拎出來都是不錯的匠人,咱們便能以打鐵為營生,在東郡安家立業。”


    “朝廷的考工令趙飛,時常與主公抱怨人手不足,若是兄長能帶人到東郡,<span>俺可以介紹進入考<span>工令,幫全軍修繕、打造<span>兵器,日子肯定不差。”


    許定驚<span>詫<span>不<span>已:“<span>啊,<span>這......這能行嗎?”


    許褚拍著胸脯保證道:“當然可以!”


    “這......”


    許定思忖了片刻,扭頭瞥向父親許海:“父親,定兒以為,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許海捏著頜下一縷胡須,緩緩點頭:“恩,的確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劉郡守能在短時間內立下這般功業,堪稱雄主,便是堵上家族,也值得效忠。”


    “何況!”


    許海抬眸望向兒子許褚,朗聲道:“褚兒甚得劉郡守器重,有這層關係在,爾等安身立命肯定不成問題。”


    “袁術此賊的確太過分了,若是再這樣下去,豫州要不了兩、三年,便會被他徹底掏空,此人必定不能長遠。”


    如此淺顯的道理,許定自然清楚:“可是父親,若是兒離開譙縣,誰來照顧您啊?”


    許<span>海眼珠子頓時瞪得溜<span>圓:“還有你娘,還有一大幫仆從,我何須你們<span>照顧?現在全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們倆兄弟身上,絕不可在此時為親情所累。”


    “可是......”


    “沒什麽可是!”


    不等許定開口,便被許海直接打斷:“定兒,<span>你<span>若<span>是<span>有<span>褚<span>兒<span>一<span>般的決絕,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一無所成。”


    “你帶上一部分族<span>人,前往東郡安家立業,一來是要壯<span>大咱們許家,二來也算是替我照顧一下褚兒。”


    “這孩子空有一身蠻力,又沒什麽心眼,幸虧碰到的是劉郡守,若是旁人,保不準現在會是怎樣,你們兄弟倆一起,有事還能互相商量,明白嗎?”


    許定心知父親的脾氣,便也沒再多說一句廢話:“父親放心,定兒記住了。”


    許褚拱手抱拳,同樣朗聲道:“父親放心,褚兒不會給您丟人的。”


    “<span>行了!”


    許海擺<span>了<span>擺<span>手,<span>打<span>斷<span>道:“我已經命人準備酒宴了,今兒個是咱們許家大喜的日子,你們敞開了吃喝,咱們好好樂嗬樂嗬。”


    “哈哈!”


    許褚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著道:“這些天趕路,俺還真是沒怎麽吃好,今兒個可是要嚐<span>嚐<span>母<span>親<span>的<span>手<span>藝。”


    許海捏著頜下一縷胡須:“庖廚宰了三隻羊,十隻雞,窖裏的酒也已經抬出來了,今天夜裏,好好給父親講講你離開以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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