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門!”


    程銀猛地一擰戰矛,巨大的力量沿著矛杆,順著矛鋒,掙開那親衛的雙手,在其體內不停地轉動,撕裂了皮肉,絞纏了腸肚,汩汩的鮮血順著傷口湧出,瞬間浸透了親衛的衣甲。


    “啊—!”


    撕心裂肺般的尖聲嚎叫響起,震懾著四周同伴的心神,更令其身後的張邈為之一愣,嚇得魂飛魄散,麵色驟變,連腿都跟著打顫。


    “主公,快走—!”


    親衛強忍著劇痛咬牙嘶吼。


    然而......


    張邈踉蹌轉身奔走,方才邁開一步,便被腳下的屍體絆倒,當場摔了個狗啃泥,連滾帶爬地向前飛竄,卻沒等起身,便被人一腳踩到。


    程銀雙手握住戰矛,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雙臂,雙腳扣緊馬鐙的同時,以腿部力量帶動腰腹力,從而帶動雙臂揮舞戰矛,將力量頃刻間爆發到極致。


    “滾開!”


    這一聲吼!


    好似口中迸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靂。


    就隻見,程銀手中的戰矛矛杆,彎出一個肉眼可見的恐怖弧度,千斤般的巨力順著矛杆,沿著矛鋒,傳入親衛腹中,猛地一甩,頓時將甩飛出去。


    蓬!蓬!蓬!


    親衛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接連撞倒四、五個潰敗的士卒,方才重重的摔在地上,可即便如此,依舊沒能抵消到那力量。


    但見......


    親衛在落地後,激起一陣煙塵,身體哧啦啦向後滑出,在地上梨出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足足三丈左右,方才徹底停下,身死當場。


    可程銀才顧不得這些,在摔飛親衛的刹那,他猛地一夾馬腹,坐下戰馬昂首嘶鳴,向前飛奔,掌中戰矛順勢而出,一槍刺中了摔倒在地的張邈後心。


    噗!噗!


    彷佛生怕張邈沒有死絕,程銀快速扒出戰矛的同時,又接連補了兩矛,一矛仍在後心,卻是刺得更深,一矛直衝後頸,頓時將其咽喉都貫穿而過。


    “賊首張邈已死,繳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當下,程銀高舉起手中血淋淋地戰矛,矛鋒上掛著張邈的頭盔,聲音如同雷霆般炸響,一聲聲直入雲霄,傳遍整個戰場。


    “賊首張邈已死,繳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賊首張邈已死,繳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


    起初還隻是程銀一人在唿喊,隨後全軍士卒一起跟著嘶喊,聲音愈來愈濃,足以令戰場上敵我雙方士卒,全都聽見。


    當啷—!


    有人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高舉起雙手,怯生生唿喊道:“我投降了,莫要殺我啊!我還有老娘要養!”


    當啷啷—!


    有一人帶頭,立刻便有大量的人相隨,有樣學樣,丟掉了手中的兵器,高舉起雙手示意,大聲唿喊道:


    “莫要殺我,我已經投降了。”


    “我投降,我投降了。”


    “不能殺我!”


    “......”


    潰敗的情緒像是瘟疫一般,快速傳遍整個戰場。


    彷佛過了很長時間,也好似僅僅一瞬,戰場的廝殺聲逐漸歸於死寂,隻剩下一個個高舉的雙手,以及“投降”的聲音。


    程銀興奮地恨不得從戰馬上跳起來,足足數萬兵馬啊,就這樣被他們兩千精騎兵衝潰,而且誅殺了賊首,輕易收編了?


    難以置信!


    簡直是難以置信!


    跟隨了劉鑠這麽長時間,程銀還是第一次打這樣漂亮的仗,單憑這些戰果,便可申請巨額的獎賞,何況是與之緊密關係的升職加薪。


    當然,程銀內心雖然振奮,但他同樣非常清楚,若是沒有陷陣營打掉對方的建製,令其成為驚弓之鳥,以及徐晃平素對他們的訓練,單憑他一人,是根本達不到這般效果的。


    “程將軍。”


    正當程銀興奮時,侯選策馬趕來,臉上堆滿了笑容:“立刻派人迴報富強縣吧,咱們誅殺了張邈,大獲全勝,軍師一定會有下一步的計劃。”


    “好!”


    不由分說,程銀立刻點頭允諾,招唿一聲:“來人,立刻將戰果上報富強縣,不得有誤。”


    身旁騎士拱手抱拳,鏗鏘迴應:“喏!”


    旋即。


    他撥馬轉身,飛馳離去。


    程銀長出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輕聲道:“侯將軍,你負責打掃戰場,我帶人警戒四周,如何?”


    侯選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好,在下正有此意。”


    “來人。”


    “在。”


    “立刻帶人收繳兵器、俘虜,打掃戰場,不得有誤。”


    “喏。”


    “爾等隨我來,警戒四周,以防不測。”


    “喏!”


    ******


    兗州。


    濟陰郡,刺史府。


    劉岱背著手,正在殿中左右來迴踱步,不時抬眸望向殿外,似乎正在等待什麽。


    “報—!”


    忽然,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急得他連忙扭頭望去。


    不遠處疾步趕來王肱,轉入大殿時,不等其開口,便直接打斷:


    “不必多禮,直言即可,情況如何?”


    “據報,張邈已經進入東郡,直奔富強縣。”


    “還真動手了......”


    劉岱深吸口氣,滿目駭然:“或許,劉鑠當真要對付冀州袁紹,否則張邈絕對不敢輕舉妄動,估摸著山陽郡的袁遺應該也快動手了吧?”


    王肱欠身拱手,鏗鏘言道:“張邈離開陳留時,派出二十餘人給袁遺傳令,我軍截殺了十五、六人,其餘人應該已經抵達山陽郡。”


    “如果末將猜得不錯,或許要不了多久,袁遺便會動手。”


    “主公!”


    言至於此,王肱極其懇切地道:“咱們也要提前做好準備。”


    劉岱深吸口氣,眸光如炬:“傳令吧,讓西部的兵馬做好佯攻陳留的準備,東部的兵馬隱匿好行蹤,待袁胤引兵殺來,我軍立刻出擊,不得有誤。”


    王肱欠身拱手道:“喏。”


    *****


    “報—!”


    “急報—!”


    “兗州急報!”


    豫州,後將軍府。


    忽然響起的傳報聲,打斷了正在商討軍情的議政。


    袁術抬眸望去。


    但見,斥候急匆匆闖入大殿,欠身拱手:“主公,據可靠情報,張邈已經率領五萬精兵,殺奔東郡,南部交給其弟張超負責。”


    “哈哈!”


    袁術仰天哈哈一聲,臉上遮掩不住的興奮:“好!太好了!張邈這小子終於上當了。”


    “子效。”


    “在。”


    “立刻傳令孫堅、紀靈,讓他們按照原定計劃,出兵征討陳留,截殺曹操。”


    “喏!”


    袁術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麵上綻出一抹淡淡的陰鷙:“哼!這一次,先搞定張邈,而後再斷袁遺,看那家奴如何應對!”


    *****


    潁川。


    太守府。


    曹操負手立在沙盤前,緊盯著上麵犬牙交錯的勢力,長出了口氣:“現在就看張邈了,如果他識破了劉鑠的計策,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主公放心。”


    一旁戲誌才綻出一抹輕蔑的笑容,緩緩搖頭:“張邈已經認定劉鑠要進攻鄴城,他早晚必會動手,而且必在近日。”


    “但願如此。”


    曹操哂然一笑。


    “報—!”


    恰在此時,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曹操扭頭望去。


    大將曹仁急匆匆趕來,欠身拱手道:“主公,兗州有情況。”


    曹操急問:“哦?發生了何事?”


    曹仁迴答:“紀靈率領的兵馬,已經殺向陳留,他們要對南線駐守的張超動手,總兵力約莫三萬人。”


    嘶—!


    曹操驚詫,眸放精芒:“袁術動手,證明張邈已經動手,現在也該輪到咱們出發了。”


    戲誌才欠身拱手:“戰機以至,還請主公下令!”


    曹操毫不猶豫,鏗鏘下令:“傳令!各部兵馬速速集合,趕往陳留支援,不得有誤。”


    曹仁拱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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