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這幫諸侯表麵上是個人,但實際上,全都是千年的狐狸,陰險著呢。


    劉鑠本以為自己已經很機警了,一大早便派許褚去索要糧草,隻要他們稍稍遲疑片刻,錢糧兵馬肯定就到手了。


    但誰能想到,他們肯定早已經形成了默契,空頭支票開出來,壓根就兌現不了,最為關鍵的是,人家一個是盟主,一個是糧草官,你特麽還得罪不起。


    恁娘的!


    這跟耍無賴,又有什麽區別?


    狗屁的四世三公,全都是一丘之貉,不要臉的玩意兒。


    當然,劉鑠心中雖然憤怒,但麵上卻依舊保持淡定:“仲康勿惱,其實這種結果,我已經預料到了,隻是不曾想,他們反悔得如此之快。”


    “哦?”


    許褚眉棱一跳,不由為之一愣:“主公竟然已經預料到了?”


    劉鑠點點頭,故作高深道:“否則你以為昨天夜裏,我因何要夤夜吩咐你此事?”


    許褚仔細想了想,旋即深以為然地道:“原來,主公竟是此意。”


    鐵憨憨許褚好忽悠,既然糧草士兵沒能要迴來,拿此事來pua許褚,還是不錯的,否則可就太虧了。


    作為一個上位者,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本事,許褚已經憤怒不已了,劉鑠豈能跟他一樣,表現得越是淡定,上位者的氣度,就越是拿捏死死的。


    君不見。


    此刻許褚凝視著自己的眼神中,寫滿了大寫加粗式的崇拜:“主公既然已經有了預料,那不知可有辦法把賞賜要迴來?”


    “呃,這個......”


    果然,享受一個人的崇拜是有代價的。


    許褚隨口丟出的問題,還真把劉鑠給難住了。


    這擺明了就是要賴賬的節奏,別說是許褚了,就算是自己,恐怕也要不迴來。


    劉備因何要寄公孫瓚籬下?


    曹操因何要寄張邈籬下?


    不正是因為他們身份比較低,沒有自己的基本盤,沒辦法自給自足嗎?


    而現在,自己企圖靠一件功勞,便獲得糧草、士兵這樣的戰略物資。


    說句實在話,的確有些異想天開了。


    全都是千年狐狸的眾諸侯,各個都是屬貔貅的,隻許進,不許出,想從他們碗裏刨食吃,還真不太容易。


    “不著急,你讓我好生想想。”


    劉鑠先行安撫住許褚的暴躁情緒,否則這家夥若是發起瘋來,還真不一定能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來。


    “主公。”


    許褚把手一拱,朗聲言道:“要不咱們再去找袁紹吧?他好歹也是個八尺餘高的漢子,豈能把當著眾諸侯麵說出去的話,再硬生生塞迴去?”


    嗬嗬!


    還真是個鐵憨憨。


    人家如果真的要賴賬,會有一萬個理由等著你。


    比如說現在糧草、士兵比較緊張,先賒著,然後站在煌煌大義的製高點來綁架你,難道你還真能因為一些糧草、士兵,便不答應?


    如此一來,自己好不容易立下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人設,豈不頃刻間就要崩塌了,這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不能衝動!


    絕對不能衝動!


    可如果就這樣放棄了,隻怕會讓許褚失望,甚至還會令袁術、袁紹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隻要拿空頭支票,就能輕易拿捏自己了。


    “找,肯定是要找的。”


    此刻的劉鑠眉頭緊攢,微閉著眼睛,神思如電,在腦中激烈思考:“不過得講方法,既不能把關係搞僵了,還得把問題給解決了。”


    “哦?”


    許褚雙目中的神采更盛:“主公竟有此等雙全妙計?”


    劉鑠呆住了,尷尬地擺了擺手:“呃......此事你不必管了,交給我便是。”


    許褚把手一拱,鄭重迴應:“有主公親自出馬,錢糧、士卒必是手到擒來。”


    咕嚕—!


    劉鑠喉頭滾動,強咽了口口水。


    這迴他可當真是把自己給支愣起來了,如果是尋常人,劉鑠還真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拿下,但現在是袁紹啊,這小子麾下智囊如雲,還真不太容易忽悠。


    可惜......


    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非去不可了:“你在家守著,我去去便迴。”


    許褚欠身拱手:“末將恭送主公。”


    出了營帳。


    劉鑠暗鬆口氣,緩步朝著袁紹大帳走去,能拖一分鍾,就拖一分鍾。


    當然,他也不隻是在拖延,而是在思考如何優雅地從袁紹的鍋裏刨食吃。


    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就已經走到了袁紹大營的門口,瞥了眼門口兩個威武雄壯的侍衛,望著轅門內昂首挺立的將士,劉鑠終究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上來。


    噌—!


    森冷的兩道寒芒,直接攔在劉鑠的麵前。


    轅門侍衛眸光一凜,冷聲叱問:“閣下何人?竟敢擅長袁盟主營地。”


    劉鑠揖了一揖,柔聲迴應:“煩請二位通稟一聲,就說第十九路諸侯劉鑠,有要事求見。”


    左麵的虯髯侍衛眼神猛然一亮:“你便是新晉的第十九路諸侯劉鑠?”


    劉鑠頷首:“沒錯,正是在下。”


    虯髯侍衛收起兵器:“你是來要賞賜的吧?都已經與你麾下的許將軍說過了,此事應該找袁術將軍,他是盟軍的糧草官,由他負責。”


    然而......


    劉鑠搖了搖頭,麵帶微笑地道:“非也,我不是來索要糧草的,是有其他事情,求見袁盟主,還望能通稟一聲。”


    “其他事情?”


    即便是虯髯侍衛,也不由地一愣。


    “嗯。”


    劉鑠極其肯定地點點頭:“事關盟軍接下來的戰略行動,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會影響到眾諸侯的生死存亡,不得不當麵奏報。”


    “這......”


    虯髯侍衛有些懵。


    這種戰略級別的事情,還真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瞥了眼旁邊的侍衛,虯髯壯漢終究還是吐口氣,輕聲道:“那好吧,你在這裏稍後,在下這便前往軍帳通稟。”


    沒想到,連轅門都如此難破,更何況是從袁紹碗裏刨食吃了,想來這濃眉大眼的袁本初,是肯定要賴賬了。


    不行!


    必須要想個辦法,突破袁紹,搞點兵馬錢糧過來,否則接下來在盟軍中,更加難以立足,就別提建功立業了,全都是在給袁紹打工。


    想賴賬?


    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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