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鑠隻能嗬嗬了!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耗子給貓當伴娘了,壓歲錢都分淡旺季了,假漢室宗親都成真漢室宗親的叔父了。


    誰能想到,劉鑠作為一個假漢室宗親,居然成了真漢室宗親劉備的叔父,而且對方叫得還很順口,彷佛全然沒有懷疑過似的。


    如果劉鑠不知道曆史還自罷了,偏偏他知道曆史上的劉備,百折不撓,最終成為了漢昭烈大帝,能跟曹操掰手腕的超級梟雄。


    而現在......


    對方居然卑微地喊自己叔父,你敢信?


    不管你敢不敢信,反正即便劉鑠躺在榻上,都不敢信。


    這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昨天的自己還是個24k純屌絲,可現在的他,居然已經是盟軍的第十九路諸侯,而且還是漢昭烈大帝劉備的叔父。


    嘖嘖!


    這種事情即便是小說都不敢寫,可特麽偏偏真實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簡直是歐皇附體啊,有木有?


    冷靜!


    千萬要冷靜!


    劉鑠深吸口氣,又緩緩唿出,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強行壓下內心的興奮,不得不承認,勝不驕,敗不餒這種事情,真挺難的。


    至少現在的劉鑠已經把傲嬌寫在了臉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總感覺美好生活就在眼前,康莊大道就在腳下,什麽狗屁的亂世,全都拋之腦後了。


    冷靜!


    必須要冷靜!


    劉鑠暗暗告誡自己,雖然第一步走得很成功,但接下來還有呂布,還得收服典韋,各路諸侯表麵上是個人,但實際上全都是千年的狐狸,絕對不好惹。


    他們這幫家夥最擅長的便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別瞅著現在跟你哥們兒弟兄,很可能明天見麵,都不跟你打招唿。


    “仲康。”


    劉鑠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翻身坐起,招唿外帳的許褚。


    “主公,您喚末將何事?”


    許褚掀簾而入,欠身拱手問道。


    “你還得今日斬殺華雄後,袁盟主賞賜了咱們何物否?”


    劉鑠擺手示意許褚不必多禮,倆眼珠子直勾勾盯著對方,期待著答案。


    “這......”


    許褚這鐵憨憨果然忘記了,傻乎乎笑笑,搖了搖頭:“實在抱歉,末將忘記了,但好像會給咱們兵馬、錢糧吧?”


    “嗯,沒錯。”


    劉鑠極其肯定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袁盟主賞賜咱們糧草千石,五銖錢一萬,士兵五百,記住了嗎?”


    “糧草千石,五銖錢一萬,士兵五百!”


    許褚又重複了一遍,緩緩點了點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地道:“嗯,這迴末將記住了,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劉鑠鄭重道:“明日一早,你便去袁紹的大營,問他們要賞賜,就說是袁紹答應過的。”


    許褚憨笑一聲,拍著胸脯保證道:“此事易耳,包在末將身上,主公放心便是。”


    劉鑠點點頭:“既如此,迴去睡覺吧。”


    許褚頷首:“喏。”


    旋即。


    躬身便要離開內帳。


    不過,許褚隻是退了兩步,便停下來,複而上前,皺眉道:“主公。”


    劉鑠皺了皺眉:“怎麽了,可還有事兒?”


    許褚試探性詢問道:“您不是說有六甲神將在盟軍大營嗎,可有感應否?”


    劉鑠吐口氣,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隻要他在大營,遲早會與我相見,此乃命中注定,仲康安心便是。”


    許褚仔細想想倒也是,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非是人力可及,誠如他自己,在許家塢堡活了二十多年,才於前段時間遇到真命天子,現在想想,都感覺不可思議。


    “末將明白。”


    許褚自我心理按摩了一下,旋即躬身退出內帳。


    唿—


    劉鑠則是暗鬆了口氣。


    典韋這家夥在不在張邈的營中,還真不一定的,畢竟這隻是他的猜測而已,壓根沒有真憑實據,更沒有史料記載。


    不過,許褚既然提到了這茬,劉鑠總得找個借口去張邈大營打探一番,如果能找到典韋,固然是極好的,即便找不到,也不會有遺憾。


    閉上眼睛,劉鑠開始搜尋各種合適的借口,既不能讓張邈察覺到異樣,還要能接觸到最底層的士兵。


    嘖嘖!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借口是真不好找。


    畢竟,張邈又不傻,他可不像是許褚那般好哄。


    思來想去,不知不覺中,劉鑠已然昏沉入睡,直到次日清晨,帳外響起一聲高亢嘹亮的馬鳴聲,方才將劉鑠從夢中驚醒。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翻身坐起身來,拿起外衫披在身上,尚未走出內帳,便聽到外麵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末將許褚,求見主公。”


    這聲音聽著有些慍怒,彷佛剛剛生過悶氣似的。


    “進來吧。”


    劉鑠隨口喊了一句,同時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果不其然。


    許褚掀簾而入的一刹那,劉鑠能從許褚身上,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厲烈灼焰,如羅刹之怒,殺意煞氣,令人不寒而栗。


    待其拱手抱拳,鏘鏘行了一禮後,劉鑠模糊的視線已然變得清晰,但見許褚濃眉驟擰,麵沉如水,眉間湧出煞氣,眼中殺意大盛。


    “發生了何事?”


    不等許褚開口,劉鑠便率先詢問道。


    “主公。”


    許褚忿忿地拱了拱手,氣唿唿道:“末將無能,沒能索要迴錢糧、士兵。”


    劉鑠訕笑一聲,很平靜地凝視著許褚:“就這?”


    許褚尷尬地點了點頭:“嗯,末將去找了袁盟主營中的人,但他們說錢糧之事歸袁術管,這份賞賜應該由袁術給,讓末將去找袁術。”


    “末將仔細想了想,袁術負責提供盟軍的糧草,這件事的確應該由他負責,因此便快馬趕往袁術營中,索要錢糧兵馬。”


    “可是......”


    言至於此,許褚已然是怒不可遏,緊咬著鋼牙,憤憤言道:“袁術親口對末將說,誰答應的賞賜,就去找誰要,這件事可不歸他管。”


    “還說他隻負責提供行軍所需糧草,壓根不負責額外的賞賜,不論是錢糧也好,還是士兵也罷,他絕不會給,當真氣煞末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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