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數月前,李榷殺死樊稠,整個西涼軍權柄則基本可以說是落在李榷之手。就連郭汜,都不能與李榷匹敵,更何況西涼軍中七七八八小團體勢力。


    這個時候的李榷正在做到像董卓一樣的專權,夜榻皇宮好夢。正因如此,整個西涼軍除吃了城裏的卡要,暫不打算摧毀洛陽。


    至此,洛陽全境已是昔日七、八成繁華,又到了年關,整個洛陽城更顯得異常繁華,行商遍布,不勝枚舉。


    趙牧率領商隊進洛陽完全稱得上就像大海裏滴著幾滴水,不曾掀起過一星半點漣漪。


    給城門守衛的西涼兵繳納了一定的進城費後,趙牧這支球隊順利進城。


    洛陽城,西坊。


    盡管這時的天下起了鵝毛大雪,但街上還是很熱鬧。


    整條街布滿了星星點點的店鋪,雪中有很多篷布擋住了視線。


    路旁茶樓裏身影交錯。


    街邊響起了兩、三聲叫喊聲。


    一搖扇子就引人注目地拍桌子。


    看官們請仔細聽分:


    “且說,那徐州城下,宇成都一人獨戰劉關張三人。宇成此人年不過雙十,一身金盔金甲,一柄四百斤重的鳳翅鎦金鏜使的那是虎虎生風。”


    “這黑臉的張三爺手中丈八蛇矛從左邊殺來,紅臉的關二爺從右邊殺人,白臉的劉皇叔是正麵殺到。宇成都以一打三,那是穩穩的占著上風。”


    “四人打了約莫幾十合,劉關張三人不支。在說那掠陣的常山趙子龍一看三人不支,立刻策馬提著一杆亮銀槍從後方殺來。”


    “宇成都看著五人,絲毫不慌,眼中一道冷芒閃過”


    “若知這結果如何,咱們且聽下迴分解。”說道這個重點,說書人一拍子就很顯眼,沒有說出來。


    這幾位聽書正在聽熱鬧時,說書先生沒有說,聽書先生也是無法情願,眾人都鬧得很兇。


    “老先生,可不興這樣的?”


    “老先生,說書不說完,生孩子可是沒的。”


    “哎。”


    “老頭子這把年紀了,就是想生孩子,也有心無力嘍。”


    “不怕,不怕。”說書老先生邊喝茶水潤喉,邊擺手微笑。


    “成都,你如今可是名揚天下了。”趙牧走街串巷地告訴旁邊的宇成都。


    “殿”


    “公子,說笑了。”宇成都差點喊漏嘴巴。


    “啪,啪,啪。”


    “說的好,賞。”趙牧拍手稱快,說完也從懷裏掏出一塊馬蹄金,扔到茶樓裏。


    “咚。”


    馬蹄金著地聲傳來,四周人馬上一片愕然,大家的眼光投向趙牧。


    路邊茶樓聽書本,聽的高興了打賞個一枚兩枚大子的事情常有,不過這次打賞了馬蹄金,十年八年都不會遇到一次呀。


    莫非,那是個傳奇人物傻錢多、地主家傻兒子。


    大家都把視線投向了趙牧,這個時候,趙牧還未進茶棚,卻立於門外。漫天飛舞的雪,落到了自己的狐裘上,看起來貴氣非凡。


    “謝大爺的賞。”說書老先生連忙表示感謝。


    “大爺還有什麽想聽的,今個老朽破例在給大爺講一段。”說書老師把馬蹄金塞到懷裏,舔了舔臉說。


    說書賣藝兒,賣藝兒就是賣麵子,看在麵子上,幹不了這行。


    趙牧沉吟片刻後說道:“倒也沒什麽想聽的,老先生我且問你,你覺得是這宇成都厲害,還是呂布厲害?”


    “這自然是宇成都,呂布成名之時年歲可遠比宇成都要大。而宇成都年不過雙十,未來的路可是長著嘞。”說書老師毫不猶豫地答道。


    說書先生那邊的話剛說完,趙牧馬上又問:“宇成都如此英雄,卻在徐州牧趙牧麾下為將,那這趙牧可是一番名主”


    誰知道,趙牧那邊還沒有講完,說書先生歎了口氣道:“哎,說起著老夫就心痛啊。如此天下第一勇將,卻是投了一股貪財好色的主公。他這主公貪財好色不說,還甚愛人妻,當真是與那曹啊瞞是一丘之貉。”


    說書先生這邊剛說完,趙牧臉都黑了,恨不得從他懷中將自己拿枚馬蹄金掏迴來。


    靠,老東西了,情老子一金,就是雇得你罵娘。


    溜了,溜了,忒丟人了。


    真他娘出師不利,剛到洛陽,在說書先生這一頓憋著。


    洛養性老早差人去洛陽城給趙牧買宅院,這宅院大不說,其中裝修也頗為華麗。宅院好好的還是不要再說了,最重要的,鄰居不錯。總之洛養性深知趙牧定然是很喜歡的。


    一行人由外城向內城進發,洛養性所購宅子,恰好位於內城。這就越往裏越華麗了。幾進大宅院,隨處可見,很明顯,居住於此的不是達官就是顯貴。


    沒多,就去洛養性買的宅院。諾大鎦金匾額上有李府二字。


    趙牧打量著鄰居,盡管其宅院亦不可謂小,但隻是說,這個門廳有很多簡譜。門上蔡府匾額亦為一般木質匾額,然此二字手筆,一看就是書法大家。


    趙牧指著蔡府問:“鄰居家是誰?”


    “隔壁是當朝左中郞將蔡邕的府邸。”洛養性答道。


    “蔡邕,這可是當時學大家啊?”趙牧說,這可就是那大才女蔡姬爸爸。


    “蔡琰在家嗎?”不知道為什麽趙牧脫口問。


    洛養性一付我早曉得你要問這樣子,然後趕忙迴答道:“去年,蔡琰下嫁給了河北衛仲道,但是誰知道還未入洞房,這衛仲道便一命嗚唿了。衛家以蔡琰不詳為借口將其趕出家門,如今蔡琰正在蔡府內。”洛養性對所有事情早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


    這個鄰居可都是自己特意給趙牧挑選的,投到這個方麵去了,洛養性可就精於此。


    “咳咳。”


    “其實和誰做鄰居無所謂,我主要是熱愛學。”


    “我問這個,也隻是單純的欣賞蔡琰的才華而已,改日應當拜訪一二。”趙牧看了看大家,以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連忙幹咳數聲說明來意。


    “明白,明白。”大家都點頭答應。


    嘴裏雖是如此,但仍帶著我相信你是鬼、你是糟老頭子色極的目光看趙牧。


    大家暗暗腹誹,您這改日來訪,該改就改,訪問就是訪問吧。並應在深更半夜進行,爬上了別人的牆頭,前去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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