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手段何其恐怖,明代置官,為不入昭獄,寧死不屈。這說明昭獄比死亡更恐怖。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半個時辰,被俘的幾個糜氏死士,然後把一切都交待得一清二楚。以錦衣衛為工具,他們簡直把自己妻子的屁股上長了好幾個痦子,自家相好,愛穿啥色肚兜,那都是交代的一清二楚。


    洛養性此人,號稱大明末代錦衣衛統領。盡管人品未必如何,不過,手段是肯定存在的。為情報、審訊等方麵的工作,其萬科堪稱家學淵博。


    他的父親駱思恭是錦衣衛的指揮者,因此,他自幼就見過,所聯係則皆涉及錦衣衛的作品。關於審訊手段,全大漢都怕他數到老二誰也不敢說出老大。


    沒多,駱養性就抱著一遝厚厚的卷宗進了正殿。他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趙牧說道:“殿帥,都吐了。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裏,這裏麵有負責給百姓分發好處的管事名單,也有參與案件死士的落腳點,還有糜氏囤積武器的地點。”


    趙牧拿著卷宗認真地看了看,臉上不自覺地漏著喜色。有一份,要動糜氏的心已足夠。


    今天負責攔路的老百姓,不過是收錢做事而已,他們一問三不知,但負責向這些人發放銀錢,可以說,全由糜氏管事。一旦那些人被抓獲,糜氏便是八張嘴也說不清。


    然後是隱藏的死士們,現在有了自己藏匿地址趙牧就能把他們全部消滅。


    另外,還有他們今天所用武器藏匿的地方。這樣可以說人贓俱獲了。


    擁有這一切,趙牧就徹底擁有動糜氏之理。並且,也沒有在當地世家中造成反彈。


    “去辦吧,你駱養性辦事,我還是放心的。”趙牧看過卷宗後把它再交給駱養性。


    趙牧說得輕飄飄,但聽到駱養性的耳朵裏,卻是重達千萬均。趙牧這個等等,把一切都給他處理,錦衣衛仿佛也在這時代初露端倪,盛開了自己的輝煌。


    趙牧始終堅持,職業的事要交職業的人才做,非職業的人才不必指指點點。


    此事也是鎮撫司衙門成立後的首件工作。駱養性心領神會,這東西本身幹得美極了,隻有這一件,為了證明自己錦衣衛很重要。


    鎮撫司這衙門,注定了不討好外人的命運,亦不討好同僚之衙門。而錦衣衛之權,亦來完全出自趙牧之手,駱養性一清二楚地知道,想保持他與錦衣衛之間的關係,要做好你的犬。趙牧要他們去咬什麽人,他們隻能嚴厲地抓住這家夥的咽喉。


    是夜、宵禁後。


    徐州城,錦衣衛鎮撫司。


    駱養性站立於錦衣衛大堂中央,堂底依次站立錦衣衛百戶人家、總旗、小旗。


    “高百戶,你帶人去將今日參與籠絡百姓的糜氏管事捉拿歸案。”駱養性把手裏的一張單子扔到堂子底下一個人麵前。


    “諾。”隻看到台下穿著飛魚服,瘦瘦的漢子拿著名單應聲而出。


    “張百戶,你負責將今日參與劫走劉備的死士捉拿歸案。”駱養性把另一個單子扔到次裏。


    “諾。”觀眾席上,又有一個彪形大漢穿著飛魚服,應聲而出。


    不多說,鎮撫司兩百戶所錦衣衛都動了手腳,足足兩百穿著飛魚服、腰間跨繡春刀、錦衣衛魚貫而出。


    如此大動幹戈,如果白天難免打草驚蛇,不過,已經到了傍晚,而徐州在戰爭中,夜間宵禁後,整條街道已到處沒有人了。


    名單中眾人下落,錦衣衛早已調查清楚,目前完全是定點逐個抓,動作全程隱蔽,速度快,不是為了讓那些人傳半點信息。


    同時糜府。


    今夜,糜竺不是府中的人,劫劉備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乃糜竺親遣劉備出城。因此,現在糜府裏隻剩下二老爺糜芳了。


    今日任務死士幾人未歸,此事實際上已向糜芳報告。但是和哥哥糜竺不一樣,糜芳工作日掌管著糜家業務。


    嚴格說來,糜竺,謀臣,而且糜芳還是一位商人。因此,糜芳雖然也是聰明的,但他沒有謀士該有的警覺。


    死士未歸,被捕的理由是多方麵的,也有可能是死於使命。這都是可以的,但糜芳不叫人查隱患。但卻不以此為大事,他眼中的死士?就算抓住了也不吐口水。


    最多不過是時辰的工夫,名單所列人員均已進入鎮撫司大牢。就像三年不開一樣,開了吃了三年。鎮撫司成立這些天,大牢裏全空了,但今天卻填得滿滿的。


    除這些被捕者外,錦衣衛又搜糜氏買通老百姓所用賬本及劫劉備時所用鎧甲兵器。


    “好啊,人贓並獲。”


    “留五十人看家,其餘人跟我去糜府。今日糜府老少,全都得來我這大獄中走上一遭。”駱養性吩咐說。


    須臾,另有一百多名身著飛魚服、腰纏繡春刀、由駱養性親自率領、目的鮮明地趕往糜府的錦衣衛。


    “噠,噠,噠。”


    一時間,這條大街上到處響起腳步聲,錦衣衛並不迴避,直接就到糜府去。一路上,許多早已休息好的老百姓都被腳步聲驚醒。隔著窗簾門縫,悄悄地往外張望。


    “當兵的,這是要去哪裏啊?”


    “這不知道有要去抓誰?”許多老百姓都躲進了自己的家,老婆和孩子互相溝通。


    盡管感覺那些當兵的服裝很好看,但這幾個大字不識一的普通老百姓,卻不知錦衣衛為何物,對這些得到公門之人,人們統稱其為當兵。


    如今不知錦衣衛沒有打得緊鑼密鼓,過了不久,他們這才明白錦衣衛與當兵有什麽不同。今後全徐州皆知,這些人穿著飛魚服,腰纏繡春刀公門人叫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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