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以此來托上一托,卻不成想馮異的這般故意刁難,卻是葬送了這周遊的性命。


    “你為何要殺這周遊?”馮異審訊那殺人犯。


    那殺人犯倒是很坦誠,“這個殺千刀的整日喝的爛醉,而且還經常對那些長得漂亮的良家婦女行不軌之事,我就算是殺他一千次一萬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這麽說來,你的夫人也是受害人之一?”馮異已然猜得八九不離十。


    那兇手點點頭,“沒錯,那日他依舊是喝的酩酊大醉,路過我家的時候,我妻子正和小孩子在家中玩耍,卻不料那廝竟然不顧周圍是否有人,一腳踹開我家大門,強行想要對我妻子行非禮之事,可是她寧死不從,我那小兒子看到母親受欺負,就立即上前撕咬那廝,誰料他反手便是一巴掌,竟然將我那還隻有六歲的小兒子一巴掌打得昏倒在地,頭撞在了門檻之上,當場就死了,而我那妻子也因為孩子的死瘋掉了……”話到此處,他哽咽了片刻後,忽然眼中再露兇光,“他總仗著自己是隗大人的門口就為所欲為,在天水城我倒是奈何不了他,但是出了這天水城,我的機會可就有的是了。反正我現在孩子死了,老婆瘋了,我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看到此人這般坦然,馮異倒是並沒有當即將其處死,當然,旁人若思敢在軍營當中行兇,按照大漢律法,當場觸覺也是不為過,隻是眼下這周遊一死,事情想必就會急轉直下,而長安城、隗囂兩處都需要有個交代,故馮異隻是將其暫時關押起來,待天亮後,交給長安京兆府來處理,並將此事上報給劉秀。


    “什麽?使者周遊死了?”得知事情後,劉秀很是意外。


    馮異當即跪拜,“是臣失職,讓人在軍營當中行兇,導致人心惶惶,臣懇請陛下降罪!”


    劉秀搖頭道,“你的罪一定會治,但是卻不是現在。”話到此處,起身邁步向台下走來,邊走邊道,“隗囂派出的使者死了,他一定會懷疑到朕的頭上,若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恐怕會引起其心中不平。”


    “縱使如此,此事事實真相該當如何,他還是要知道的,畢竟此等人命大案,並非普通案件。”馮異又道。


    劉秀點頭道,“不錯,事實如此他自然要知曉,不過,這人命大案是處在長安,那朕自然也不會這般小氣。”言罷,轉頭看向常侍,“你且去派人清點些金銀珠寶,全部封存完畢後,等待京兆府將案件處理完畢後,差人將案宗一同送往天水,也算是朕對他的一點補償吧!”


    常侍當即領命而去。


    鄧禹見劉秀這樣處置,趕忙又問,“陛下,您這樣做是不是未免有些太放縱隗囂了?”


    劉秀搖了搖頭,“這不算是放縱,所謂欲想取之,必先予之。隗囂這個人是很有野心的,若是安撫不當,恐會引起其躁動,那時恐邊境戰亂再起。”


    話已至此,鄧禹知道自己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麽,遂再也沒有多言。


    至於這周遊被害案,經過多方審查過後,排除了是他人嫁禍和指使,很快便由京兆府定了案,待卷宗呈遞給劉秀後,劉秀命銚期帶著卷宗和那些早已經準備好的金銀珠寶前往天水交給隗囂,也算是給其一個交代了。


    說來這件事看似平平無奇,然俗語有雲,“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想不到這件事情很快便傳開,就連遠在蜀中的公孫述也得知了此事,並且連劉秀派銚期送東西給隗囂的事情也都盡數知曉。


    “主上,既然這劉秀現在想要討好隗囂,我們倒是可以趁這個機會讓他的計劃失敗!”公孫述麾下大將李育進言。


    公孫述道,“喔?你有何計劃不妨道來!”


    李育道,“既然他想要討好,那我們就讓他討不成,順便還可以弄點酬勞迴來。”話至此處,當即在公孫述的耳邊一陣低語。


    聽完其所言,公孫述高興不已,“甚好甚好,就按照你所說的去辦,此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了。”


    李育當即領命離開。


    行了數日,已然進入隴右地界,距離天水也不過幾百裏的路程,然此處地界大多沙石土路,崎嶇難走,故大隊行走起來也甚是吃力。


    這日,眾人已然行進的十分疲憊,又眼看夕陽西斜,夜幕即將降臨,通過當地的向導介紹,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鄭縣,那裏倒是可以歇歇腳。如此之下,銚期也隻能將讓行進到隊伍前往鄭縣。


    到達館驛時,已然是二更時分,由於長期的路途奔波,銚期和士兵們都依然是疲憊不堪,待將東西處置妥當過後,便各自到相迎的房間休息。


    睡到半夜,忽然一陣雜亂的聲音將銚期吵醒,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後,並未立即起身,而是躺在那裏靜靜地聽了片刻,隻聽得外麵傳來陣陣嘩啦啦的拖曳之聲,銚期趕忙起身推門出去查看,想不到竟然是他們存放的給隗囂的那些珠寶竟然已經被一群黑衣人都搬到了外麵的幾輛馬車之上。銚期當即大聲唿喊。想不到此時那些前來的士兵們以及驛館的驛丞早已經被殺害,任憑他如何唿喊都是無用。


    如此情急之下,銚期立即迴到房間也顧不得穿上外衫,提著放在床邊的寶劍便衝了出來,朝著那些想要搬運走那些金銀珠寶的黑衣人們便是一通砍殺,不料他們竟然都是訓練有素,幾番之下隻是一個箱子掉落地山,當中的銀子掉落出來。


    就在此時,門口處的一人忽然從馬鞍之上取下彎弓一把,隨手又取下一隻羽箭,對準銚期後,立即彎弓搭箭,但聽嗖的一聲,箭以離弦。


    銚期經過了這麽多年的磨煉,伸手也是很是矯捷;眼看那一箭就要正中他的後心,他當即轉身橫刀一擋的同時順勢揚臂,誰料他這一招還是慢了些,那隻箭正中他的右肩,不過到也並不是要害之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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