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捋著胡須笑著道:“劍舞雖有金戈鐵馬的氣魄在,但也多是紙上談兵罷了,像朕這樣見多了沙場征戰的人是不怎麽喜歡看的,如此比較下來便還是淑兒的舞蹈更對朕的胃口一些啊。”


    劍是古代一種用來殺人的兇狠兵器,那劍在軍事以外的領域裏又有什麽用呢?


    這個問題其實孔子曾經迴答過,《孔子家語》中有雲:“子路戎服見孔子,杖劍而舞”,這便是最早關於劍舞的記載。


    《漢書·東方朔傳》中也有提到東方朔“十五學擊劍”,這說明當時很多民間的人從小就把劍術當成必修課。


    而之所以從小學劍,無非就是當時劍術的作用很多,因為當中國曆史進入了漢朝以後劍逐漸被刀代替退出了軍事領域,


    劍術也開始了向民間發展,深入到了哲學、文化、娛樂的圈子,與道士、俠客、文人的聯係則越來越多,


    而劍術技能在實際演變中也漸漸融入格鬥、藝術、劍舞、修身等綜合層麵上,並以各種形式展現在的舞台上。


    劍舞又稱劍器舞,短劍的劍柄與劍體之間有活動裝置,表演者可自由甩動、旋轉短劍,使其發出有規律的音響,與優美的舞姿相輔相成,造成一種戰鬥氣氛。


    舞蹈節奏為“打令“。劍舞原為男性舞蹈,經長期流傳,逐漸演變成為一種緩慢、典雅的女性舞蹈,這一時期的劍舞便多是由男性來起舞的,其種類較多,一般為四人舞。還有一種由流浪藝人流傳下來的少年劍舞,其風格似武術,具有戰鬥性。


    劍舞為中國漢族民間舞蹈,曆史悠久,漢唐時代最為流行。


    由於劍術動作英武、韻律優美,自古就有搏擊、健身和抒情表演的功能;不僅有長劍之舞,還有短劍之戲(百戲中的跳劍弄丸)。


    據《孔子家語》記載,子路戎裝見孔丘時,曾拔劍起舞;


    《史記·項羽本紀》中也記載了在鴻門宴上,項伯與項莊對舞長劍的故事。漢時有一人執長劍獨舞,也有兩人或是四人擊劍對舞的場麵,劍舞在漢代已很流行。


    漢以後,劍作為兵器,漸漸被長兵器所代替,劍舞作為健身和抒情的技藝,有了很大的發展。


    劍器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征,劍器是一種高貴、榮耀的器具。


    人們逐漸認識到劍對於強壯身體的重要作用,後來也就演變發展成鍛煉身體的一種手段--武術中的劍術。練劍家們在習武練劍中,又把劍作為一種抒發感情、表達心意的工具,所以有“舞以達歡“、“舞以盡意“之說,又有“詩、書、畫、劍、琴、棋“之談,劍已成為人們有文化素養的標誌之一。


    劍舞起來應該是龍形虎步,遊龍戲鳳,龍形是指身法,虎步是批步法,遊龍指的劍法,


    戲鳳則指手腕,通過帥、柔、矯、脆的造型和力量,使得“手眼身法步“高度協調,令人賞心悅目,達到美的享受,當然有些時候也可即興而舞,不求有什麽美感,就像甘寧、呂蒙一般,


    身法是劍法訓練的基礎,感受劍的協調性是以身法為主的這一基本規律。


    通過練習使學生初步掌握和感受各種不同劍法的特點及力流,逐步體會身法、劍法、步法三者的協調規律。


    劍舞中的劍有單劍、雙劍和刀型短劍之分。


    單劍一般都帶有劍穗,劍穗又有長短之分,長的達一米。


    舞動起來,劍與穗剛柔相濟,變化多端,使劍舞生色不少。


    劍舞舞姿瀟灑英武,形式絢麗多彩,從動作變化上看,大體可分為“站劍“和“行劍“兩大類。


    “站劍“動作迅速敏捷,靜止時姿態沉穩利爽,富有雕塑感;“行劍“動作連綿不斷,如長虹遊龍,首尾相繼,又如行雲流水,均勻而有韌性。


    劍舞的音樂基本上以“打鈴“節奏的曲調貫串始終,並與劍聲相諧。


    民間的劍舞戰鬥性較強,熟練的劍術表演令人眼花繚亂。流浪藝人(寺黨)的舞蹈中出有劍舞,一般由少年表演。舞中有較多的武術技巧成分。


    潘淑用玉手剝了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喂到孫權口中,想了想道:“妾身雖沒讀過什麽書,但也聽人說起過那魏國曹子建的白馬篇劍舞卻是不同反響,很值得一觀,想必幾位大都督的劍舞也是比不上的吧。”


    白馬在中國古代文化中本身就是一個極浪漫且極高貴的象征:或是高頭大馬高坐明堂,翩翩儒臣筆安天下;或是遊俠係馬垂楊下,健兒揚名邊疆遙。


    而以《白馬篇》為題的詩人,大都屬於這種灑落不羈,視死如歸之人,有著浩大的抱負和浪漫的想象。寫及夢想,幾可窮盡世間繁華豪烈詞。


    第一個創此名號的,是三國時期的曹植,出自齊瑟行(齊瑟行是樂府雜曲歌辭之名),同屬齊瑟行的,還有曹植的《名都篇》和《美女篇》。


    當初鬱悶惆悵的曹植及其知己在一個夜晚飲宴,酒過三巡之時,拔出腰中長劍邊舞劍邊唱,於是便有了這名動天下的白馬篇。


    畢竟跟隨過父親上過戰場的曹植並非人們印象中那個手無縛雞之力,一門心思隻談風月的貴公子模樣,他也渴望如父兄一般建功立業,渴望馬革裹屍的,但忌憚他的兄長卻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給他的便是隻有監視和不斷遷徙封國,


    曹植與其父兄曹操、曹丕並稱三曹。三人文學風格各有千秋,曹植浪漫,曹丕細膩,曹操則如海如山,厚重豪雄又胸懷浩大。而在政治上,曹植與父兄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以至於在三國魏晉這樣的亂世,竟沒有一絲建功立業的機會。


    曹植的後半生,尤其是曹丕登基之後,在政治上是極為壓抑的。


    他在《白馬篇》中表現得越激昂,越渴望,越視死如歸,在現實中就隻有加倍的鬱悶惆悵,這便是他放蕩不羈、保持至純之心的後果了。


    孫權點頭道:“他們的劍舞自然是不能與曹子建白馬篇劍舞相提並論的,朕亦是心向往之,隻恨未能一睹風采,恨不得效仿曹孟德發出生子當如曹子建的感慨,可惜朕卻又是不能、也不忍自己的子嗣有曹子建一般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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