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319章必須將漢化推行下去,瘦馬案餘波朱祁鈺問範廣:“朕要誅宜萬芳十族,可否?”


    “陛下下旨,臣為陛下去抓人!”範廣擲地有聲。


    戴士誠三人麵如土色。


    “去殺!”


    朱祁鈺看向耿鑫:“你覺得呢?”


    “學生區區舉子,不敢置喙中樞決策。”耿鑫嚇尿了。


    “朕以為你會為他說情呢,看來你們這同盟,也不是牢不可破的呀。”朱祁鈺笑問。


    “沒有同盟,沒有同盟。”耿鑫搖頭否決。


    “伱也是舉子,難道不該勸諫君王,莫要殺戮嗎?”朱祁鈺問他。


    “君王做得對,學生為何要勸?”


    耿鑫也有意思。


    他們四家,合到一起,代表的是江南士紳。


    結果他轉頭就把宜萬芳給賣了,還賣得幹淨,士紳聯盟,不攻自破。


    “森思勤,你怎麽看?”


    朱祁鈺看向森思勤,耿鑫鬆了口氣。


    “宜萬芳敢要挾君上,誅十族都是聖上開恩,學生區區舉子,不敢置喙朝政。”


    森思勤道:“但君辱臣死,宜萬芳辱君,學生願親自行刑,誅殺亂臣賊子,以正視聽!”


    戴士誠和耿鑫詫異地看了眼森思勤。


    此人是強硬派,推行士紳團結自保,以抗皇權。


    結果,最先背叛的竟是他。


    “你一個徽州人,攙和南直隸的事幹什麽啊?是心中有鬼嗎?”朱祁鈺冷笑。


    森思勤磕頭:“學生是受宜萬芳誆騙,才出現在這裏的。”


    啪!


    行刑太監一道戒尺,抽在他嘴上:“皇爺不喜歡聽假話。”


    “學生貪財,不舍得將家中錢財獻於朝廷,所以才與陛下作對的。”森思勤不敢說謊,但又不敢說透,尺度拿捏很難。


    “倒是個實誠人。”


    朱祁鈺嗤笑:“老太傅,您怎麽看?”


    胡濙沒想到,這把火燒他頭上來了。


    三道充滿恨意的目光,匯聚到他身上。


    江南士紳明明不敢這樣反抗的,可胡濙給他們壯膽,給他們出謀劃策,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胡濙蠕了蠕唇,皇帝要讓他背鍋?


    “爾等應該看出來了吧?”


    “老太傅配合朕,把你們釣出來,結果釣出來四條傻魚。”


    “不是傻魚嗎?”


    “朕和老太傅唱雙簧,都看不出來?”


    “你們也不動動你們那愚蠢的腦子,老太傅是朕的肱骨,他會背叛朕嗎?”


    “長腦子了嗎?”朱祁鈺開始迴護胡濙。


    胡濙瞳孔微縮!


    皇帝這是讓他背鍋啊!


    把事實歪曲成:胡濙和皇帝演戲,把江南士紳釣出來,那麽胡濙就成會為士紳的敵人,以後隻能抱著皇帝的大腿苟延殘喘。


    哪天皇帝不需要他了,一腳把他踢開,士林可不會有人為他喊冤的。


    皇帝要親手毀了他的聲望!


    文官什麽最值錢?聲望啊!


    沒了聲望,隻能變成皇帝的走狗。


    胡濙還沒得選。


    從皇帝設下魚餌時,他主動咬鉤,就決定了今天這個下場。


    皇帝這個局布得夠遠的啊。


    “啟稟陛下,老臣以為當斬盡殺絕!”胡濙立刻適應了新身份,配合皇帝演戲。


    皇帝要什麽?


    在大明土地上的士紳,皇帝不在乎,想殺就殺。


    但在海上遊蕩的倭寇,才是心腹大患。


    皇帝唱這麽一出戲,不就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倭寇嗎?


    戴士誠三人大急。


    可剛要說話,行刑太監打了三下戒尺,三人不敢說話了,但眸中怒火噴湧,當然是對胡濙了。


    胡濙不守信用,誆騙他們進入圈套,釣魚玩他們。


    “不過,陛下可挾持三人,要挾其人將海上倭寇勢力交出來,否則就全部誅十族!”


    “陛下,我願意將家中商隊交給陛下!”戴士誠使勁磕頭。


    胡濙啊胡濙,朕早就察覺你有異心。


    所以給你設個魚餌,當初的妖書案,目標就是你啊。


    你以為目標是於謙?卻不知道,你同樣是朕的擋路石,從你來南直隸不作為開始,朕就嫌你礙事了。


    沒有借機除掉你,是因為朕的安危不保。


    那你就背鍋吧。


    待朕成功收網,給你一個台階下,完美致仕,等你死後贈一個太師,這一生也就值了。


    “學生也願意!”


    森思勤和耿鑫哭著磕頭。


    朱祁鈺卻沉默不語,三人汗如雨下,卻不敢說話,戒尺就在眼前晃蕩,誰敢說話就打誰。


    “宜萬芳家中有多少海外勢力啊?”朱祁鈺問。


    “迴陛下,宜家海外船隊有三千艘小船,兵馬過五千人!”森思勤搶著說。


    “難怪想害朕,原來海上有兵啊!”


    朱祁鈺冷笑:“你家呢?”


    “學生家中有270艘大船,700艘中船,三千艘小船,兵馬5769人,願意獻給陛下!”


    森思勤敢隱瞞嗎?


    以前是藏在民間,皇帝找不到他。


    如今在文華殿上,麵臨著誅十族,命都沒了,要海上的勢力幹什麽?


    “海上的倭寇,都是你們的人吧?”朱祁鈺問。


    “是!”


    森思勤不敢不說。


    “可否令他們全部投誠?”


    森思勤卻不說話了。


    啪!


    行刑太監,用戒尺抽他的嘴:“皇爺問話,敢不迴?”


    “迴聖上!”


    “商隊畢竟孤懸海外,乃是家人在經營。”


    “如今形勢不妙,就算學生是家主,傳令招他們迴來,他們也未必會聽話的。”


    森思勤說的是實情。


    他怕死,海上的人同樣怕死。


    其實,隻要朱祁鈺的海軍下海,切斷海上的供糧要道,倭寇不攻自破。


    但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徹底蕩平倭寇。


    朱祁鈺不想等,想快點解決南方之事,後麵還有別的事情呢,倭寇隻是其中一環。


    “倒是說的是實情。”


    朱祁鈺嘴角翹起:“朕欲開海,爾等該知道吧?”


    “既然開海,就允許明人去海上討生活,去做生意。”


    “朕可派你去說降他們。”


    “歸降後,遴選一批精壯入水師,餘者赦其無罪,正常經商,隻要繳納關稅,就可得到海商執照,若不願意迴內地的,可去寶州府安置,就是小琉球。”


    “這條件,爾等覺得如何?”


    森思勤三人都懵了,我們還以為您要趕盡殺絕呢!


    這麽優厚的條件,傻子才不答應呢!


    “陛下,學生請問,那關稅是多少?”戴士誠問。


    “關稅還沒定下來,差不多十中抽三。”


    戴士誠瞳孔一縮,30%關稅,這也太高了吧?


    “大明的水師,會蕩清所有海域,保護大明商船,這是其一。”


    “其二,海商在他國受到欺辱,可隨時尋求明軍保護,在屬國內,皆高當地人一等。”


    “總之一句話,納了關稅,你們就是合法商人,龍旗招展之地,皆是爾等行商之地!誰敢欺辱爾等,就視同和大明宣戰,朕可派兵蕩其國,屠其民!”


    胡濙想勸,沒必要給海商這麽大的優惠。


    但轉念一想,皇帝擺明了是利用他們,利用完了就扔了,這些叛臣,早晚都得死的。


    “爾等應該都去過安南、暹羅做生意吧?是跟著朕的大軍去的,該知道,朕對商賈的態度。”


    “孤懸海外的倭寇,朕給他們一次機會,不願迴內地,就去寶州府,機會僅此一次!”


    “若不聽者,皆屠之!”


    戴士誠眸中精光一閃:“學生願為使者,為陛下招降海上六十萬倭寇!”


    森思勤和耿鑫急了,都願意為皇帝效力。


    這是唯一能活著出宮的辦法啊。


    皇帝想要倭寇,用政治手段蕩清東南沿海。


    朱祁鈺嘴角勾起:“範廣,將這四家十族都控製起來,凡有姻親的,皆控製起來。”


    “誰敢騙朕,四家皆立刻殺絕!”


    “戴士誠,你年紀大,未必再能生兒子了。”


    “你出使。”


    “把朕的條件告訴他們,招降他們,其中有不願意的歸降的,群起而攻之,朕要他們的腦袋!”


    “能不能做到?”


    朱祁鈺看向戴士誠。


    戴士誠真沒想到,皇帝挑他的原因,因為他歲數大,生不出兒子來。


    但似乎還真有效,他不能生兒子了,家中的兒子就是根啊,不能放棄的。


    “陛下,那些水手如何安置?”戴士誠硬著頭皮問。


    “挑精壯入伍,待遇和水師一樣,水師中以實力為先,不論出身,隻看實力。”


    “朕這裏也是,不看他德行,也不看他出身,隻看能力。”


    “想在水師裏當將軍的,也可以,拿出真本事來,他就是將軍,朕用人,不拘一格。”


    “能為朕所用者,就是順民。”


    “不能為朕所用者,屠之!”


    朱祁鈺問:“明白?”


    “學生明白。”


    朱祁鈺看向胡濙:“老太傅,擬個章程,讓他帶著去出使,景泰十二年之前,朕要看到倭寇全部歸降。”


    “若不能!你們十族,都別活著了!”


    “滾吧!”


    森思勤和耿鑫哭著磕頭:“學生等告退。”


    範廣還在懵著,皇帝剛還說要誅了宜萬芳十族,結果又不殺了,到底殺不殺啊?


    “馮孝,傳旨給梁珤、項忠,率領水師,帶著戴士誠去招降,對那些不珍惜機會的人,全部殺死,永絕後患!”


    “奴婢遵旨!”


    範廣還在愣著呢:“陛下,臣腦子不夠用了。”


    “哪裏不明白啊?”朱祁鈺站起來活動活動。


    “陛下,您到底是要殺人呀,還是不殺呀?”範廣最不解的就是這個。


    朱祁鈺讓人關了殿門,打發宮人出去。


    “朕想殺,但殺不了。”


    範廣跪伏在地:“臣手中大軍皆是陛下死忠,可為陛下誅殺任何人!”


    朱祁鈺擺擺手:“不是軍中滲透問題,而是殺了的話,三五年都未必解決的了。”


    “大明對海上畢竟不熟悉,這些倭寇若散在各地來攻打商船,咱們損失太大了。”


    “趁著中樞還有公信力,趁早招降才是正理。”


    範廣欲言又止。


    朱祁鈺讓他說。


    “陛下,倭寇無法無天,殺我漢民幾十萬,最終卻招降而已,入軍中照樣吃香喝辣,那慘死的無辜百姓何存?天理何在?”


    範廣覺得太可恨了。


    “蒙古人,屠殺漢人多少?”


    “最後不還是被招降了嗎?”


    “難道真的趕盡殺絕嗎?”


    朱祁鈺問他:“朕倒是想,問題是大明有這個能力嗎?”


    “當然有!”範廣脫口而出。


    “你個蠢貨,有個屁!”


    朱祁鈺道:“就說那些蒙人,哪個手上沒漢民的血?若真的全部誅殺,一百年漠北都不會消停的。”


    “就是因為朕行的仁道,蒙人才願意為朕效命。”


    “倭寇也是。”


    “海上飄蕩著六十多萬倭寇,這還是咱們抓了三十來萬俘虜之後剩下這麽多。”


    “你可知,若剿下去,多久能剿完嗎?”


    永遠剿不完的!


    對,是永遠,因為倭寇還可從其他國家擴充實力,而大明沒精力空耗在海上的。


    範廣不服氣:“那就仇就不報了?”


    “當然得報!”


    “要不朕怎麽說你蠢呢!”


    “你去熱河、寧夏看看,景泰八年時候蒙人有多少?如今蒙人還剩下多少了?”


    “想報仇,可以。”


    “要投入戰場去消耗掉,光明正大。”


    “而不是用明軍的命去和他們去廝殺。”


    “要讓他們為大明的利益去死,這樣才死得有價值!”


    朱祁鈺道:“蒙人和漢人的仇,朕一刻都沒忘記過。”


    “倭寇屠殺我大明百姓,朕就不心痛嗎?”


    “朕堂堂皇帝,卻要向士紳低頭,朕就願意嗎?”


    “範廣,朕也想大開大合,縱橫捭闔的!把人殺光,屠光!多爽快啊?”


    “問題他們不是豬,站在那讓咱們殺!他們會跑啊!”


    “就說蒙人,當年朕若用屠光的方式,去殺死蒙人,你說說漠北還有消停之日嗎?”


    沒有的,皇帝的一手殺一手撫,才讓漠北消停了幾年,才有蒙人大部落願意投靠大明。


    “得先安撫,給他們好處,讓他們願意歸降。”


    “然後再想個辦法,把他們投入戰場,消耗掉,光明正大,誰也挑不出問題來。”


    “景泰九年時,廣西軍有多少人?如今還剩下多少!”


    “動動腦子!”


    朱祁鈺是真的把範廣當成心腹。


    他心裏默默又加了一句話,朕不得為自己安危考慮嗎?殺了他們四個,一時爽了,晚上朕也沒了呢?


    沒看他把胡濙推出來背鍋嗎,你們想殺,就去殺胡濙吧。


    等兩天後,佛兵入京,就有了新鮮血液,局麵又恢複他掌控了,屆時再殺,晚嗎?


    “臣誤會陛下了,是臣做了!”範廣跪伏在地。


    是啊,廣西軍巔峰時超過130萬人,用廣西軍,去打交趾、平兩湖、打士紳,銳減了超過70萬人!


    朝廷不過花了些安家費,就化解了民.族.矛盾。


    而他們的孩子,卻心向大明,成為真正的大明人。


    朱祁鈺把他拽起來:“你沒錯,你是軍人,就該純粹。”


    “如今,王來控製吉林,王越控製朝鮮,龔永吉正在和倭國貿易,朱英控製交趾,寇深控製哈密,這些都是異族之地啊。”


    “明年,等朕迴京。”


    “就由你掛帥西征,吞並東察合台汗國。”


    “這一戰,朕希望你把各族都給朕打崩了,東察合台汗國也到了朕的手裏。”


    “明白嗎?”


    朱祁鈺內心陰暗到了極致。


    “陛下,消耗己軍,怕是不容易。”範廣沒做過。


    “蠢貨,學學方瑛,看看方瑛怎麽把廣西軍給打光的。”


    方瑛的辦法是真妙啊。


    幾十萬廣西土人,根本消耗不掉的。


    那麽,就放任他們去屠殺,屠著屠著,廣西軍暴富,然後趁機解散,變成交趾人。


    廣西軍和安南人有血仇,廣西軍又被教導漢化三年,已經認同大明了。


    大明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又提高他們的身份,讓他們在交趾當一等人。


    活著的安南人被貶為奴隸,等過幾年,把安南人釋放為民,讓他們和廣西軍鬥去。


    交趾就永遠脫離不了大明了,哪怕有漫長的雨季,因為內鬥,也不會脫離中樞了。


    最可怕的是,這些廣西軍可都留下孩子了的。


    這些孩子是沐浴在大明皇恩之下的,他們心裏非常認同大明人,因為父兄是為大明戰死,他們是吃撫恤金長大的,心裏就把自己當成明人了。


    廣西軍的孩子,更是皇帝的死忠。


    這才是融合,而不是消耗,一位消耗掉己軍,一定會被發現的,那是最蠢的。


    範廣有點明白了。


    “你打下來東察合台汗國,朕就封你國公,再賜你世券。”朱祁鈺在給範廣畫餅。


    再忠心的手下,也得不停畫餅。


    不然就會離心離德。


    範廣一聽國公,立刻鬥誌昂揚。


    “陛下,那您現在的安危……”範廣立刻擔心皇帝了,若皇帝死了,承諾的一切就泡湯了。


    “所以朕沒殺人啊。”


    朱祁鈺笑道:“談判嘛,隻要倭寇願意歸降,朕就是聖君啊,他們為何要害朕呢?”


    這就是皇帝的狡詐之處。


    足足兩天。


    皇帝隻在乾清宮裏,一應餐食,由原來的十五人試菜,變成了三十人試菜。


    這兩天,皇帝不詔見任何人,縮在大殿裏。


    哪怕是後宮嬪妃,也見不到皇帝。


    直到哲蚌寺高僧桑普原傑,朝覲皇帝,皇帝才終於露麵,並請桑普大喇嘛入宮,並在宮中住下。


    桑普的師父是絳央卻傑,絳央卻傑師承宗喀巴,建立的哲蚌寺,是烏斯贜最大的寺廟,僧眾上萬人。


    來南京朝覲皇帝,帶著1500佛兵,四川安撫司又派1500衛所兵護衛。


    大喇嘛給朱祁鈺講解佛法,朱祁鈺聽得仔細。


    “喇嘛,朕覺得黃教在中原不興。”


    “主要因為中原人不識臓文,不如喇嘛用漢文編寫佛經。”


    “方能廣為傳播。”


    朱祁鈺想讓烏斯贜放棄臓文,使用漢文。


    問題這地方還不能打,沒有油水,容易惹一身騒,關鍵臓區喇嘛對皇帝是比較尊敬的,沒有必要強攻。


    “啟稟陛下,我願意留在南京,編寫漢文佛經,傳播我教。”


    朱祁鈺當即下令,令工部選址,修建一座喇嘛廟,供桑普喇嘛翻譯佛經。


    桑普十分開心,感謝皇帝。


    “喇嘛。”


    “朕正在推行,大明境內全部漢化。”


    “這樣方便文化傳播,方便彼此交流。”


    “何必隔絕一地,自成天地呢?”


    桑普雖是佛道高僧,同時也是政治人物。


    烏斯贜不是唐朝時候的吐蕃了,僧兵縱然有,幾萬人能打得過誰呀?大明一個縣,人口都比烏斯贜人多!


    何況,烏斯贜旁邊還有一個朵思呢。


    烏斯贜隻能認大明為主,歸入大明統治。


    “陛下,佛經皆是臓文,若翻譯成漢文,難免詞不達意,懇請陛下允許,佛經還用臓文。”


    桑普耍了個心眼,他沒說烏斯贜,隻說佛經。


    但烏斯贜都信佛,佛經不改,漢化就推行不下去。


    “喇嘛,不要小瞧漢文啊。”


    “中土佛教,也是從梵文翻譯過來的,如今傳承了數千年,照樣生機勃勃。”


    “而且,烏斯贜才多大呀?人口多少?就算全部信仰黃教,如何能和中土比呢?”


    朱祁鈺說到這裏,笑了一下:“大明收迴交趾,難道喇嘛就不想去交趾傳教嗎?”


    “那交趾如今都信中土佛教,並不知曉黃教。”


    “不像朕,朕是受過大喇嘛灌頂的,自然是信仰黃教的。”


    “說起來,朕和您的師父是同輩的人,宗喀巴大喇嘛也算是朕的老師。”


    這位宗喀巴可是超級大佬,黃教的創始人。


    朱祁鈺是扯人家的虎皮。


    “和中土佛教比起來,朕更信黃教啊,您是朕的師侄,有好事朕當然要想著你嘍。”


    桑普眼皮子抽搐,我成你師侄了?能不能講點禮貌!


    “喇嘛,看看草原上,如今有多少座喇嘛廟?”


    “四年前才有多少,您想必是心知肚明的。”


    “這都是朕漢化的結果呀。”


    “那交趾往西,是廣袤的土地,都是大明的屬國,未來都會如烏斯贜一般,並入大明的。”


    “全部都會漢化,用漢文說漢話。”


    “難道喇嘛隻想在烏斯贜一地,稱王稱霸嗎?”


    “那黃教怎麽傳?朕為你著急啊。”


    朱祁鈺引誘他們漢化,進而出來傳教。


    “陛下……”


    “叫朕師叔,不必見外。”朱祁鈺占人家高僧便宜。


    像桑普這樣的高僧,肯定是一心傳教的。


    “師叔,您既出自黃教,難道不能允許黃教去交趾傳教嗎?”


    “看你說的,不是朕不允許,而是你們語言不通啊!師侄!”


    朱祁鈺給他解釋:“天下皆行漢文,唯獨咱們黃教行臓文,你說如何通行?難不成讓信徒,現學臓文嗎?”


    “擺明了是雞同鴨講嘛,互相聽不懂,詞不達意。”


    “而中土佛教,全是漢文,如今已經找不到梵文了。”


    “咱們黃教,不能落後中土佛教太多啊!”


    “中間還有個道教,道教勢力多大,您該清楚吧?”


    “即便朕貶斥了道教,道教在民間,依舊蔚然大觀。”


    “還有伊教,可知伊教教主就在北京宗錄司,日日為朕服務,期待朕允準其在國內傳教。”


    “可朕不是伊教徒啊,朕有好事,當然得先想著咱們自己人啊。”


    “師侄,你說呢?”


    朱祁鈺為了引誘烏斯贜漢化,煞費苦心。


    伊教暫時還是小眾教派,和道教、佛教、黃教比起來,還差許多呢,但未來也不容小覷。


    桑普在思考,他在烏斯贜,地位尊崇,是有非常高的政治權利的。


    “師叔,請容師侄思忖一番,再傳迴烏斯贜內,請諸位高僧研讀後,再給師叔一個滿意的交代。”


    朱祁鈺笑道:“這才對嘛,師叔怎麽能害你呢?”


    烏斯贜漢化,讓黃教徹底漢化。


    再將伊教徹底漢化,最後再將景教也漢化了,而編纂各教經文的權力在宗錄司,他就等於攥住了天下教派。


    又探討了一會佛法,朱祁鈺讓喇嘛去休息。


    馮孝匆匆進來,麵帶喜色:“皇爺,朝鮮軍到了。”


    朱祁鈺舒了口氣。


    這迴局麵重新迴到他的掌控之中了。


    交趾雨季過去了,第一封奏報送到南京,隨著皇帝打開宮門,才送到他的手裏。


    盧泓送過來的,是朱英的親筆信。


    “印度醫書?”


    朱祁鈺臉上露出喜色:“陳嘉猷、周正方等人有功啊!”


    “送去太醫院,讓太醫研讀,先謄寫一份,給談妃送去。”


    “原來印度是這樣的呀,很多個分裂國家,並不是大一統的國家。”


    其實,印度從來都沒統一過!


    是帶英幫他們統一的。


    甚至,國名都是帶英給他們起的。


    朱祁鈺並不知道,他以為次大陸上是一個統一的國家呢,畢竟大明對烏斯贜了解的也不多。


    烏斯贜漢化之後,大明必須派流官上去管理。


    如此才名正言順。


    第二封,是王偉的。


    “這是新加坡?”


    朱祁鈺驚到了,如此重要的戰略位置小島,馬六甲王朝竟然送給了大明。


    “馮孝,傳旨,滿刺加國王甚是恭順,賜姓鄭,擇一漢女嫁給其做王妃,再賜一百船貨物,賜兩千杆火銃,十門重炮,賜十萬塊,再賜十船紙、十船瓷器、十船絲綢。”


    “準許其國商賈來大明貿易,再讓內閣擇一賢臣,率隊去滿刺加,推行漢化。”


    這一連串賞賜,把馮孝給弄懵了:“皇爺,這麽多賞賜?”


    “可知馬六甲?”朱祁鈺問他。


    “奴婢自然知道,三寶太監七下西洋,四次停在馬六甲,馬六甲位置重中之重,皇爺您總說。”


    “滿刺加國王進獻一座島給大明,此島可通行馬六甲,是咽喉要道。”朱祁鈺道。


    嘶!


    馮孝倒吸口冷氣,滿刺加是真下血本啊。


    其實想想也正常,如今東西貿易,沒有多麽繁榮,馬六甲確實是要道,但不走船有什麽用?


    而且,滿刺加國王根本就不知道新加坡的妙處,這個地方還是帶英發現的,之前都沒人在意過這個小島。


    “再下一道聖旨,勒令暹羅王,不允許進攻滿刺加,違令者,捉其王入京!”


    滿刺加想調和戰爭,那麽朱祁鈺就投桃報李。


    他必須好好想想,該怎麽建設新加坡。


    “此地原名淡馬錫,名字不好聽,改叫新加坡。”


    朱祁鈺斟酌道:“先移些人上去,修建一座要塞,傳旨給工部,讓工部派人去看,如何修建一座海上的要塞,作為大軍的補給地、商船的中轉地。”


    “此地是咽喉,務必經營好。”


    至於其他的租借地,朱祁鈺不太在意,早晚都是大明的。


    得到新加坡,朱祁鈺有點激動。


    以新加坡為基點,就能輻射整個東南亞,甚至南亞次大陸。


    大明就從陸權國家,變成海權霸主了。


    打開第三道奏疏,是朱英上的。


    長達數萬字,朱祁鈺看了半個時辰,才看完。


    朱英詳細說了交趾的政策、執行、移民安置等細小的問題,事無巨細,全都呈報上來。


    就算他不說,交趾的禦史和監察史也會說的。


    後麵,則是對印度的看法。


    朱英認為,當收來印度所有文字記載,翻譯過來後,全部銷毀,讓印度失去文明。


    竊取文明,西方玩的最溜。


    華夏多少文明被竊取走了?


    他甚至寫了,建議將佛教的梵文經書全部銷毀。


    “馮孝,你覺得此計如何?”朱祁鈺給他看後半段。


    馮孝臉色一變:“皇爺,經文乃佛祖賜福,若銷毀的話,對您聲望是巨大的打擊。”


    朱祁鈺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蠢啊,銷毀是燒嗎?”


    “燒了梵文,讓天下罵死朕嗎?”


    “朕也信佛啊!”


    “不會建一座寶塔,把梵文供奉在寶塔裏呀?不允許人看即可,當做古聖物供起來,不就好了?”


    “等幾百年後,印度退化成野人,咱們再拿出來看,說是華夏先人的文字,他們也不知道!”


    還能這樣?


    馮孝發覺,這個辦法好啊。


    “而且,整個中南皆信佛。”


    “朕將這些聖物,建寺於中原。”


    “讓那些虔誠的信徒來中原朝拜。”


    “那麽這些土地,就永遠脫離不了大明了。”


    朱祁鈺心情很好:“佛教的起源地,竟然不信佛了,真是愚蠢。”


    “大明就是佛教的中心,天下信仰者,皆該來大明朝聖!”


    “談妃不是要捐一座廟嗎?”


    “朕出資,在北方建廟,去印度請梵文經書來做鎮寺之寶,將佛教的一切,都搬來大明。”


    一聽皇帝要建廟,馮孝眼睛亮起:“皇爺,在京師建?”


    “京師寺廟太多了,在附近建。”


    其實,喇嘛廟的中心,是在南京。


    從太祖皇帝開始,就在南京多建喇嘛廟,後來的皇帝,也都在南京建廟,讓烏斯贜喇嘛來南京。


    但朱祁鈺不止建廟,還允許他們傳教。


    隻要他們漢化,什麽條件都可以談嘛。


    朱祁鈺沉吟道:“以後經書翻譯,無論各教,刊印的經書,必須附帶大明地圖,寫上:華夏之土,一寸不可缺。”


    “讓宮中畫地圖,畫完之後呈上來給朕看。”


    “每一寸疆土,都給朕畫進去。”


    馮孝不懂,畫這個有什麽用啊?


    這叫民族自豪感。


    隻要疆土深入人心,無論信仰什麽的人,都會知道自己是華夏人,不會忘記自己的根,而疆土也就不會丟了。


    關鍵信仰,是非常可怕的東西,一定不能埋下任何分裂的種子。


    務必讓各教人士,首先把大明視為自己的家,然後才是信仰,如此一來,肉永遠爛在鍋裏,不管誰當皇帝,領土不會丟了。


    “送去內閣。”


    三道奏疏,朱祁鈺全部看完,讓人抄錄一遍後,送去內閣。


    翌日早晨。


    葉盛受宣詔入宮。


    朱祁鈺將陳舞陽上的奏疏給他看。


    “可知這江都知縣熊瓚?”朱祁鈺對此人沒多少印象。


    “微臣知道,臣主持京察,其人評級還算不錯。”


    葉盛道:“但其人不會處理人際關係,導致在本地風評很差。”


    “臣多方了解後,發現此人的確是塊硬骨頭,但不會當官,無法政通人和,當好一任父母官。”


    沒錯。


    想當官,其他能力是次要的,首要的是和同僚相處的能力,畢竟很多工作,是需要多個部門協調聯合工作的,而不是誰能一錘定音的。


    情商是很重要的。


    而那些情商低的,要麽是能力超級強,否則都沒法出頭的。


    熊瓚能力不知道如何,但脾氣太臭,導致他不容於官場,是以蹉跎不得誌。


    朱祁鈺頷首:“沒錯,大明處處是人情世故,不會處理,是當不好這個官的。”


    “去交趾吧,去交趾當知府。”


    “那裏還是一張白紙,沒什麽人情世故,看看他的本事,有能力就提拔,若是眼高手低之輩,就算了吧。”


    葉盛微怔,此人是入了皇帝的眼了。


    “臣沒有意見。”


    朱祁鈺點點頭:“這個盧仁生供述的,你怎麽看?”


    養濟院之事,著實有些棘手啊。


    “陛下,臣以為盧仁生所言是事實。”


    “民間重男輕女之風極重,若奸猾百姓將女嬰送去北京,讓您來養。”


    “您養一年兩年行,可養五十年一百年,內帑錢財再多,也會被這些人給榨光的。”


    “陛下,臣以為此案就此了結便是。”


    葉盛說的是實話。


    三十萬孩子,皇帝能養得起,三百萬呢?年年都有三百萬張嘴等著皇帝投喂,國家幹脆當孤兒院算了。


    問題是,孩子這麽多,必然會出現虐待等事,皇帝的聲望極為容易遭到打擊。


    朱祁鈺頷首:“葉卿說的是實話啊。”


    “朕的內帑雖然有錢,可以揮霍。”


    “可等有一天,內帑沒錢了,鬥米恩升米仇,朕養得起時,他們叫朕爹爹,養不起時就會揭竿起義。”


    “鬧到最後,朕裏外不是人。”


    這才是人心。


    “當時朕頭腦一熱,就做出決定。”


    “如今才知道,為何曆朝曆代無人管無人問,主要是不敢管啊。”


    “但朕既然管了。”


    “就管到底吧。”


    朱祁鈺莫名其妙的轉折。


    葉盛剛要勸,皇帝卻擺擺手:“聽朕說完。”


    “葉盛,可知朕為何非要養天下孤兒啊?”


    朱祁鈺走下禦座,站在葉盛的旁邊:“因為朕想推行教育,讓天下秀才去當教師,怕是難以成行啊。”


    “朕就想著,將這些孤兒,培養成醫者、老師、計相等基層人才。”


    “等他們成年後,放到基層去。”


    “為朕效力。”


    說到這裏,朱祁鈺嘴角彎起:“明白朕的深意了嗎?”


    “皇權不下鄉。”


    “朕非要讓皇權下鄉,而這些孩子,就是朕的爪牙,為朕下鄉,開辟一條通道,讓朕徹底掌控這天地。”


    葉盛苦笑:“陛下,您隻要放開吏員限製,皇權自然就下鄉了。”


    “再說了,皇權下鄉,需要負擔過重的行政成本。”


    “戶部能支撐十年,但能支撐一百年嗎?就算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呢?”


    “終究是負擔不起的呀。”


    朱祁鈺拍拍他:“朕明白,但孤兒該養還得養。”


    “隻是設下些限製。”


    “若有父母,故意遺棄嬰孩者,男女拆分流放,男去寧夏,女去交趾。”


    “你覺得如何?”


    葉盛苦笑,這皇帝有時智計百出,有時卻淨出昏招,關鍵他還明白,卻總是同情心泛濫。


    明明一個極為陰狠的皇帝,卻莫名泛濫同情心。


    真讓百官難做啊。


    “聖上……”葉盛不同意呀。


    這限製根本就沒用的,人隻要能鑽到空子,就不會走正道,哪怕麵臨著殺頭的風險都不在乎的,何況隻是移民?


    “葉卿,聽朕一次,試行十年,如何?”朱祁鈺商量他。


    “就十年,若十年後成本太高,就請陛下不再養孤兒。”葉盛苦笑。


    朱祁鈺重重點頭。


    “陛下,微臣還得勸您一句。”


    葉盛有些不滿:“您愛民如子,但也該知量力而行。”


    “這一年,國朝在做多少事啊?一年做的事情,比過去一百年做的都多。”


    “民間思想轉變,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您不停拿出新事物,朝廷上下忙得連軸轉,人人都心有不滿,反而會讓人心向背。”


    “沒人理解您的苦心的,陛下。”


    還是勸他要緩,要慢,做事不能急不能過快。


    “朕聽進去了。”


    “做完這些,暫時就不做其他的了。”


    “葉卿,您來監督朕。”


    “朕肯定不突發奇想了。”


    “如何?”


    朱祁鈺還得商量葉盛。


    “但願您說到做到,臣知道您是大明好,是為天下好,但要給天下人一個喘息的時間呀。”


    “是是是。”


    朱祁鈺笑道:“那就說迴正事?”


    “還是移民的事。”


    “戴士誠出海幾天了,還沒消息傳迴來,朕心裏沒底。”


    “交趾雨季已經過去了,朕要加大移民速度,爭取在下個雨季來臨之前,把人都移去交趾。”


    “最少再移1500萬人。”


    “這麽多?”葉盛吃了一驚。


    朱祁鈺苦笑:“小小的江南,容納了超過2500萬人啊,他們不走,朕不安心。”


    葉盛點點頭:“若江南這麽多人,確實不安全。”


    “可交趾能容納這麽多人嗎?”


    “不能。”


    朱祁鈺道:“但說是移民交趾,交趾容納個三五百萬人,就到頂了。”


    “可以移去老撾、柬埔寨、暹羅、上緬、下緬啊。”


    “都是大明的屬國,上國國民來了,難道他們還能趕出去?”


    “交趾的大軍,可不是吃素的。”


    葉盛翻個白眼,皇帝就是用移民,進行軟殖民。


    先占地,再慢慢打。


    “若招降了倭寇,這些倭寇肯定不會願意再迴大明,朕想好了,把他們安置去寶州府。”


    “再移一批人去寶州府。”


    “還有呂宋、滿刺加、渤泥,都可以移去一些。”


    “但畢竟是屬國,咱們離他們還挺遠,不能移太多,挑些不聽話的刺頭兒,移過去就行,打個前站。”


    “地圖拿來。”


    朱祁鈺指著新加坡:“此地是咽喉要道,朕要多移一些人到這裏。”


    葉盛看了半天:“陛下,這好像是個島吧?原住民多少人啊?”


    “王偉說是一千人。”


    “那最多也就容納幾千人吧?”


    葉盛目光上移,看向連接大陸的條形地帶:“往這些地方填充一些倒是可行。”


    “你倒是貪心,這是滿刺加之地,滿刺加對朕十分恭順,暫時沒必要打他的主意。”


    葉盛看著皇帝,怎麽轉性了呢?


    朝鮮不恭順嗎?


    不還照樣被您吃了?


    “廢話,大明水師不行啊,咱們是靠移民,一點點蠶食土地,當然得把人移過去了,再慢慢占領嘍。”


    朱祁鈺想裝好人都不行。


    葉盛忍俊不禁:“陛下,既然鞭長莫及,不如不移,先占中南即可,老撾、柬埔寨都是窮地方,先吞並這兩國,再吞並暹羅即可。”


    “這麽多人啊,一口氣移過去。”


    “怕是需要一支五十萬以上的大軍,必須敢打敢殺,方能鯨吞大麵積疆土。”


    葉盛覺得還是太急,交趾並未徹底消化呢,還得再打一仗。


    廣西軍已經不能打了,得從國內調軍。


    南軍戰鬥力都弱。


    北軍雖強,但不適應氣候啊。


    朱祁鈺卻在笑。


    “陛下已有了萬全之策?”葉盛詫異。


    “就看戴士誠,能不能為朕招降倭寇了。”


    葉盛一愣,難道皇帝要用倭寇去打老柬暹三國?


    朱祁鈺指了指貴州:“貴州土人戰鬥力如何?”


    “很強。”


    葉盛明白了,是用貴州土人,去蕩平三國。


    “貴州土人能有五十萬人嗎?”葉盛納悶。


    “肯定沒有啊,嶽正、項文曜剛剛蕩清原思州地盤,正在對播州磨刀霍霍。”


    “年富正在施州、韓雍正在蕩清湘西。”


    “等打下來播州,組建一個二十萬大軍的土人軍隊,應該能吧?”


    朱祁鈺笑道:“再從漠北抽丁,抽出來三萬人,組建騎兵。”


    “倭寇、倭寇。”


    “倭國正在內亂,百姓民不聊生,如果朕去買一些青壯,組建一支倭軍,十五萬人,如何?”


    “別忘了,還有朝鮮呢,王越在朝快兩年了,征召一批五萬人的朝軍,投入戰場上。”


    “再從江浙征召勇士,組個五萬人。”


    “五十萬人差不多了吧?”


    “無非是朕多花點錢而已。”


    “這一仗打完,朕從江南的來的錢,也就花光了。”


    “可朕能從三國裏麵,得到多少金銀財寶呢?”


    “而三國之地,足矣養我兩千五百萬國民,多麽劃算啊。”


    所以,重中之重,就是招降倭寇。


    這也是皇帝著急的原因。


    倭寇歸降了,大海上就蕩清了,海上蕩清,就可以走海路,而不是走內河了。


    大明就能從海上,源源不斷的輸送軍械。


    隻要後勤完備,哪個國家能擋住大明?


    尤其海軍建成,海軍就能在海上攻打重要城池,兩頭夾擊,很快就能滅亡其國。


    再奴役其民,令其修繕道路,運輸後勤等等。


    內帑銀子多得快爛掉了,根本都不用銀行的錢,朱祁鈺就能打一場非常充裕的戰爭。


    “可是陛下,您明年要打東察合台汗國啊。”


    葉盛道:“我大明國力再強,也不能兩線開戰吧?”


    “不,是三線開戰,明年內閣已經議出來,要攻打兀良哈呢!”


    “要一戰滅了兀良哈。”


    “明年要三線開戰,動用軍卒一百萬以上?”


    “陛下呀!交趾還是停一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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