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93章鞭死荊州王,把寧王凍成冰雕,碎碎平安!“那工廠還在,還在打造兵器,說明這條線沒斷,是誰在主持呢?”


    朱祁鈺在思考。


    該不該查下去!


    現在查私兵,已經令京中震蕩了。


    他若是再查私造軍器的線,會不會矯枉過正?舉止過激?觸動太多人的利益?


    重要的是,他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挖出一些臭蟲出來,有什麽用呢?


    就像石璞和胡濙狗咬狗,他得不到什麽好處,自然要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在朝堂上的,個個都是臭蟲。


    有潔癖的,有完美主義的,還有良心的,就別在朝堂上站著,太髒。


    至於什麽忠心耿耿,聽聽也就罷了,別當真。


    想讓人忠心,就得不斷用利益捆綁。


    朱祁鈺來迴踱步,查軍械調包案,他能得到什麽呢?


    而且,會不會打擊麵太大。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此事有誰在查?”朱祁鈺問。


    “迴陛下,巡捕營、東廠都在查。”陳韶聽出來了,皇帝不太想深查。


    “讓範青繼續查,其他人繼續查私兵。”


    朱祁鈺做出決定。


    要查,先把勳臣裏的鬼挖出來。


    起碼要抓住勳臣的把柄,讓勳臣老老實實聽話,不聽話的,就借機殺了!


    交給範青一個人查,其實,就是在縮小打擊麵。


    重點是,京師城門不能長時間關閉,會引起天下板蕩的,還會引起中樞正常運轉。


    最多一天一夜,京師城門必須打開。


    中樞恢複運轉。


    “微臣遵旨!”


    皇帝的決定,令陳韶感到意外。


    皇帝要查。


    如今京師已經很亂了,丁全引出來的私兵案,杜英引出來的造反案,地下室引出來的軍械調包案。


    每一件案子,都是驚天大案。


    皇帝卻想一口吃個胖子,一起查。


    難度可想而知。


    “陛下,查到什麽程度?”陳韶小心翼翼問。


    “查到海晏河清!”


    朱祁鈺倒要看看,勳臣裏還藏著什麽鬼!


    “調緹騎去幫助範青,爾等繼續查私兵,私兵才是重中之重。”


    陳韶一震,立刻磕頭:“微臣明白!”


    “去吧。”


    朱祁鈺重新登上奉天門。


    奉天門外,火光通天,如同白晝。


    朱祁鈺俯視著宗室:“荊州王呢?”


    “微臣在!”荊州王瑟瑟發抖。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你從遼王,被降格為荊州王,是不是心有不滿啊?”朱祁鈺語氣幽幽。


    他站在奉天門上。


    周圍是太監,外麵是禁衛拱衛,確保安全。


    宗室實在太多。


    皇帝每說一句話,都會有太監,依次往後麵傳,確保宗室都能聽到。


    “微臣不敢!”


    荊州王磕頭:“是微臣有罪,陛下罰微臣而已,陛下已經高抬貴手了,微臣感銘肺腑,不敢有絲毫怨懟。”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朱祁鈺冷笑:“既然對朕沒有不滿,為何指使你嶽家杜英,在其家花園下,私造軍械,蓄養私軍,欲圖謀反呢?”


    “啊?”


    荊州王吃了一驚。


    趕緊磕頭:“陛下明鑒,微臣什麽也不知道啊!微臣冤枉!”


    “哪裏冤枉?證據確鑿還敢說冤枉嗎?”


    朱祁鈺爆喝:“是不是等你攻入奉天殿,坐在這皇位上,才能大大方方承認呢?”


    “自古以來,哪個造反之徒,會自己承認呢?”


    “來人!”


    “把荊州王抓起來!”


    “吊起來,抽!”


    朱祁鈺麵容猙獰:“還有伱們,誰在京中豢養私兵啊?主動自首,朕留你活命!”


    諸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懵了。


    “臣等不知!”諸王拜服在地。


    “你們當然不會說了!”


    “東廠在丁全家裏,搜到了五百私兵!”


    “丁全是誰,你們不知道吧?”


    “問問荊州王!”


    “他比誰都清楚!”


    朱祁鈺厲喝:“又在杜英的府邸內,找到一個大型製造軍械的工廠,杜英是誰?荊州王也很清楚吧?”


    “哼,全是實證,你荊州王還敢跟朕鳴冤?”


    “把天下人當傻子嗎?”


    “抽!抽死他!”


    朱祁鈺厲吼:“傳旨,收迴荊州王朱貴燰王位,本人其全家革除玉碟,改姓為彘!”


    “其本人,鞭死!”


    “家眷充入中都,幽禁,永世不得放出!”


    啊?


    諸王大驚失色。


    哪怕是建文帝,也不曾如此對待藩王!


    可皇帝,一句話,就要鞭死一個郡王,革除玉碟,改掉姓氏,其家人美其名曰是幽禁,其實就是丟去中都,餓死!


    皇帝之心,昭然若揭!


    他不是削藩!


    而是要讓藩王去死!


    現在是荊州王,下一個呢?


    別忘了,幾個月前,荊州王還是遼王呢!


    從親王降格為郡王,又直接取走了全家人的性命。


    兔死狐悲。


    當初皇帝強征諸王入京,諸王不敢拖延。


    入了京師,被皇帝連打帶削,封地沒了,全家被拘禁入京。


    然後宗室將軍被強征入京。


    然後又是宗室的所有近親,全部被強征入京。


    一步一步。


    急火煮螃蟹。


    到現在,宗室淪為肥豬,一點權力都沒有了。


    皇帝就開始殺人了。


    隨便冠以罪名,沒有實質證據,就開殺了。


    宗室們眼巴巴地看著年長藩王。


    再不團結起來,下一個被殺的就是我們了!


    周王咬了咬牙,挺身而出:“陛下,您處罰荊州王,起碼要有證據呀。”


    被吊起來的荊州王,朝著周王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嘴巴被堵住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周王什麽意思?”朱祁鈺看過來。


    周王被劈了一刀,請外傷醫者治療,還沒治好,背部傷疤劇痛。


    現在佝僂著身體,彎腰磕頭牽動傷口,都會劇痛。


    “陛下乃皇族宗主,處罰荊州王自無不可,隻是,請陛下讓荊州王死個明白!”


    周王恭敬道。


    “怎麽不明白了?”朱祁鈺陰沉著臉看他。


    周王咬牙道:“證據,臣等想看到證據!”


    “朕口含天憲,言出法隨,所說所言,難道不是證據嗎?”


    朱祁鈺目光陰冷:“還要朕拿出什麽證據?嗯?周王?”


    “是不是等荊州王率領私兵,攻入奉天殿,坐在龍椅上,才算是證據啊?”


    “還是說荊州王謀反,有你周王一份啊!”


    “當夠了藩王,你也想做皇帝了是不是?”


    朱祁鈺厲吼:“做夢!”


    “抽!”


    “朕要看看,誰敢造反!”


    啪!


    太監揮動長鞭,抽在荊州王的身上。


    荊州王被塞著嘴巴,仍然從喉管裏發出一道淒厲至極的慘叫聲。


    “陛下,臣等不敢質疑陛下。”周王麵容驚恐,特意把諸王都帶上。


    “不敢?”


    朱祁鈺冷哼:“那你在放屁嗎?”


    “堂堂宗室藩王,不規範自己,管束宗室,反而質疑朕的話!”


    “當什麽藩王,迴去養豬算了!”


    朱祁鈺從椅子上慢慢站起來:“你想要證據。”


    “好,朕給你證據!”


    馮孝從門上下來,將廠衛密奏,遞交給周王。


    “東廠密奏,算不算證據?”朱祁鈺冷哼。


    周王不敢看!


    密奏,隻有皇帝才能看!


    他是藩王,膽敢翻閱密奏,豈不自己承認,謀反之心昭然若揭!


    尤其聽到荊州王的悶哼聲。


    他嘴巴被塞著,鞭子落在身上,喉嚨裏傳出非人般的慘唿。


    “微臣有罪!”


    周王匍匐在地:“微臣隻是不希望宗室互相殘殺,是以冒犯了陛下!”


    寧王、蜀王等人咬牙幫腔:“陛下,周王身為宗室之長,愛護宗室,也是有理的。”


    秦王、慶王也站出來幫周王說話。


    周王才鬆了口氣。


    其他諸王也幫腔。


    殺一個荊州王,反而讓諸王團結起來。


    朱祁鈺麵容不變。


    “諸王莫急。”


    “朕不是聽不進去勸諫的皇帝。”


    朱祁鈺笑道:“若荊州王沒有謀逆造反的心,朕也不會如此嚴懲。”


    “周王為宗室發聲,心裏是有家族榮辱的。”


    “朕很欣慰。”


    周王一愣,皇帝在表揚他?


    “但宗室能蓬勃發展,最重要的是和睦,心在一起,勁兒往一起用,宗室方能蒸蒸日上。”


    朱祁鈺緩緩道:“荊州王造反,破壞了宗室和睦。”


    “周王,你是宗室之長,就由你親自鞭笞荊州王,打死為止!”


    又來這招?


    周王臉色一變,他是幫荊州王說話的。


    怎麽能變成皇帝的幫兇呢?


    鞭笞的太監停手,走過來將鞭子交給周王。


    “陛下……”周王不想接鞭。


    “周王,為皇族和睦,便勞煩你了。”朱祁鈺笑道。


    “陛下且慢!”


    慶王膝行幾步,跪在前麵:“周王乃族內長者,豈忍骨肉相殘?何況周王有傷在身,不宜勞動。”


    朱祁鈺沒想到,慶王膽子這麽大,敢站出來。


    “那就請慶王代勞吧。”


    慶王趕緊磕頭:“陛下,微臣身體不好,醫者叮囑微臣,不能勞累。”


    “那你指一個人,讓他動手。”


    朱祁鈺不打算放過他。


    慶王被架火上烤了,迴眸看一圈,所有人低頭,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他指向遼藩一個輔國將軍,麻陽王朱貴燠的庶子,朱豪壘。


    麻陽王在正統朝就死了,朱豪壘雖是遼藩將軍,但沒有靠山,如今荊州王犯罪,就讓遼藩的人親自執行家法,十分合理。


    朱豪壘跪得地方很遠很遠。


    被帶上來的時候,聞聽慶王建議陛下,由他親自執行鞭刑,整個人都傻了。


    荊州王就是原遼王,是他這一支的主宗。


    以前他朱豪壘也是鎮國將軍,皇帝暴怒之下,削其爵位,降格為輔國將軍。


    站在荊州王身前,朱豪壘心亂如麻。


    吊著的荊州王還沒被打死。


    歪頭看見哆哆嗦嗦的朱豪壘,眼皮子一抽,皇帝是真狠啊,用他這一藩的將軍,鞭笞死他。


    殺人誅心!


    啪!


    朱豪壘閉著眼睛打。


    他鞭子下的輕,倒黴的是荊州王。


    太監可能七八十鞭子就能抽死荊州王,但讓朱豪壘抽,估計得抽幾個時辰。


    “周王敢為宗室發聲,不愧是宗室楷模。”


    朱祁鈺淡淡道:“那宗室有人造反,請問周王,該如何處置呢?”


    周王一愣,您這不已經處置了嗎?


    還有人牽連?


    “隻要證據確鑿,臣等必然擁護陛下!”周王耍個小心眼。


    “巡捕營在俞祥家裏,搜到了弩機!”


    朱祁鈺緩緩道:“俞祥是誰的親戚啊?自己站出來!”


    看戲的寧王渾身一顫。


    慢慢爬出來,哆哆嗦嗦道:“迴稟陛下,俞祥乃微臣母舅。”


    “確定是你親舅舅?朕可沒冤枉你!”


    “他家私藏弩機,要幹什麽啊?”


    “扶持你寧王登基嗎?”


    “怎麽好好的諸王不想當,非得惦記朕這龍椅呢?”


    “把朕當成什麽?”


    “司馬德宗?還是司馬衷啊?”


    “這是大明,不是兩晉那個傻叉王朝!”


    朱祁鈺厲喝:“來人,把寧王吊起來,打!”


    諸王震恐。


    “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


    寧王不停磕頭:“俞祥雖是微臣娘舅,但微臣和其家很少來往,很多人可為微臣證明!”


    諸王沒敢貿然幫腔。


    周王偷瞄了眼皇帝。


    皇帝手中掌握了多少證據?


    這京師九門忽然封閉,難道和荊州王密謀造反有關?


    問題是荊州王就是個廢物點心,他能造反?


    也沒人信啊。


    難道真正造反的人是寧王?


    “陛下,萬一俞祥隻是藏幾個弩機,用來狩獵的呢!”慶王幫寧王說話。


    慶王很無奈,他的傻兒子朱邃坎天天和寧王泡在一起。


    寧王謀逆被坐實,他的傻兒子也逃不出來。


    他兒子進去,他這個當爹的,慶王還能保住嗎?


    “私藏一百多個弩機,用來狩獵你慶王的嗎?”


    “大明律何時寫著,狩獵可用弩機的?”


    “嗯?”


    朱祁鈺反問:“還是說你慶王,也參與了謀逆?”


    慶王嚇了一跳,一百多個弩機,要攻城用的吧?


    “微臣對陛下忠心,日月可鑒!”慶王驚唿。


    “日月能看到,唯獨朕看不到,用什麽用?”


    朱祁鈺冷哼:“俞祥私藏一百多部弩機,丁全府中有五百死士,杜英家中有地下兵工廠。”


    “他們要幹什麽啊?”


    “難道姓俞的,姓丁的,姓杜的,能踐衝大位?能登基稱帝嗎?”


    “朕看,就是你們授意的,令其偷募兵卒,私造軍械!”


    “你們當中有人,在密謀造反!”


    “先把寧王抓起來!”


    “鞭打!”


    朱祁鈺厲吼:“諸王,都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朕還沒死呢!”


    “幾個月前,朕在乾清宮提醒過你們!”


    “這江山是朕的!”


    “不是爾等的!”


    “你們一群廢物,如何能衝踐大位?”


    “朕能同意嗎?”


    “天下文武能同意嗎?”


    “當初朕就提醒過你們,不該有的念頭,都收一收!”


    “結果呢?”


    “竟然偷藏弩機,偷募死士,私造軍械,好啊,朕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啊!”


    朱祁鈺目光森然:“慶王,你不是要證明對朕的忠心嗎?”


    “朕給你機會。”


    “你來行刑!”


    慶王渾身一抖。


    寧王已經被兩個太監抓住,用粗繩捆住,吊到奉天門上。


    “冤枉,冤枉啊!”


    寧王不停搖頭:“陛下啊,俞祥雖是微臣娘舅,但母妃崩逝後,微臣便與其再無聯絡,求陛下明鑒啊!”


    慶王持鞭,站在寧王麵前。


    遲遲不肯下手。


    “倒是會狡辯!”


    朱祁鈺冷哼兩聲:“把巡捕營的密奏,拿出來,念!”


    巡捕營剛剛送來密奏。


    湯序緝拿了寧王妃蕭家,從蕭家府中,搜出來二斤硝石,一百多斤生鐵。


    “冤枉,冤枉啊!”


    寧王辯解道:“微臣追仙求道,欲煉金丹,合道升仙,那硝石是用來煉丹用的,生鐵是鑄丹爐的,微臣都在順天府備案過的!一切都有據可查!”


    這個滑不留手的家夥!


    曹吉祥做事草率。


    怎麽不在蕭家弄個幾百斤硝石,再多藏一些弩機、鎧甲,不就完事了?


    曹吉祥那點伎倆,朱祁鈺一眼就看出不對來了。


    但他目的是殺寧王。


    正好借題發揮。


    朱祁鈺倏地笑了:“朕說一句話,你有一百句話等著朕呢!”


    “好,就如你所說,用硝石煉丹的,生鐵是鑄丹爐的。”


    “你想羽化升仙!”


    “朕成全你!”


    “來人,去取二斤硝石!”


    “朕親眼看看,寧王如何煉丹!”


    朱祁鈺看向遲遲不動手的慶王:“慶王,怎麽不動手呢?”


    荊州王被堵住嘴巴。


    寧王卻被慶王護住,沒有堵住嘴巴。


    啪!


    慶王一鞭子落下。


    “沒吃飯嗎?”


    朱祁鈺厲喝:“去個太監,站在慶王身後,他不使勁,就抽他!”


    慶王一哆嗦,手裏的鞭子掉在了地上。


    啪!


    後麵的太監可不管那些。


    一鞭子抽在慶王的身上。


    慶王痛得趴在地上抽搐,這一鞭子實在太疼了!


    他抽寧王,雷聲大雨點小,傷不到人。


    但太監抽他慶王,一鞭子就皮開肉綻,能被抽死!


    而在抽荊州王的朱豪壘,卻哆嗦一下,趕緊加大力度,抽荊州王。


    荊州王已經痛暈過去了,被朱豪壘幾鞭子下去,又抽醒了,嗚嗚慘叫,朱豪壘都看不下去了。


    啪!


    慶王又挨了一鞭子。


    痛徹心扉啊。


    “別、別抽了,我、我打他!”慶王整張臉都扭曲了。


    慢慢爬起來,攥緊鞭柄,狠狠一鞭子。


    “啊!”


    寧王撕心裂肺的慘叫。


    斜著的一條鞭痕,把親王冕服抽開了,鞭痕清晰可見。


    皇帝是真狠啊。


    讓慶王抽他,讓太監抽慶王。


    “微臣冤枉啊!”寧王慘叫個沒完。


    這時,有太監從軍器局裏取來了硝石。


    二斤硝石,用紙包包著。


    “喂給寧王吃!”


    朱祁鈺淡淡道。


    “陛下,這東西不能吃啊!”寧王搖頭。


    硝石是製造火藥的主要原材料。


    而且,硝石都是從茅廁裏的牆上摳出來的。


    “煉丹不也是用來吃的嗎?幹吃又有什麽打緊的?”


    “朕是在幫你,羽化升仙,去見見太宗皇帝。”


    朱祁鈺冷冰冰道:“喂!”


    太監把繩索降下來,按住寧王,掰開他的嘴巴,往嘴裏麵塞。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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