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我和伍依依沒因為這種小事跟自己男人鬧別扭。


    “林桑,你幫我去勸勸。”季從善扒拉了我兩下。


    我還笑著呢,“我不去,你找你譚姐,她勸人有一套。”


    “我也不去,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外人勸,你去哄幾下就好了。”譚卿也好到哪兒去,眼淚都笑出來了,“我以前隻是聽說,沒想到女人作起來真的是沒有上限。”


    “翩翩之前不這樣的,這段時間懷孕,她時常心情不好。”季從善滿臉愁容,好像世界末日已經到了。


    虞銳發言了,“小桑得過一段時間的產前抑鬱,折磨起我來,一點不比你差,包容就好了。”


    季從善立馬抓住虞銳,“銳哥,林桑那時候都幹什麽啊?是不是也讓你順時針掃地?”


    “比這些嚴重多了。”虞銳拍拍他的肩膀。


    我一個抱枕扔過去,他完美地接住,“哪有,我都不記得那時候我做過什麽了。”


    “裝傻也沒用,做都做了。”虞銳坐在我旁邊,把我那段時間怎麽折磨他的細節分享給了大家。


    我全程捂臉,外加把事實描述得輕一點,虞銳分享完之後,季從善走了。


    季飛問他:“你上哪去?”


    “迴家哄老婆。”


    我們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看著季從善遠去的背影,我們都放心了。


    “依依,你將來懷孕的時候是不是也會這樣?”孫若謙一臉擔憂的望著伍依依。


    伍依依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臂上,頓時紅了一片,“亂說,像我這樣溫柔大方、樂觀積極的女人,就算產前抑鬱也不會折磨你的。”


    “是……嗎?”孫若謙顫抖著聲音問道,果然當導演的,渾身都是戲。


    我都快笑瘋了,“依依姐,你別折磨孫導了,怪可憐的。”


    “就是,我都看不下去了。”譚卿在一邊附和道。


    在我們眾人的目光壓力之下,伍依依擺擺手,“什麽時候我在你們心目中的形象變成了悍婦?”


    “不不不,是孫導變成了妻管嚴。”我及時補刀。


    大家笑聲不斷,都是奔三的人了,還像個傻子一樣哈哈大笑,宛如一隻年紀大的智障。


    溫嘉偉下午給我打電話,說是溫傳雄去世了,我說我知道,他問我是不是我做的。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公司的事處理好,你就能拿到公司,至於女兒,我迴澳門,會把你的女兒帶迴來的。”


    我掛了電話,打算休息一天。


    孩子睡覺的時候,我在一邊刷新聞,溫傳雄去世的消息被爆了出來,引起了眾多網民的熱議,說什麽的都有,而醫院對外宣布這是一場醫療事故,並且家人不予追究。


    我在屏幕的一端,各種情緒交織,其中還有些竊喜,沒人發現是我送溫傳雄最後一程的。


    他害了我們那麽多次,我懷孕的時候把我困起來,給了我心理上致命的打擊,虞銳說我產前抑鬱的事情的時候,我就在想,當時如果沒有虞銳陪著,我和孩子可能就不存在了吧。


    他死,也是死有餘辜。


    虞銳去上班了,家裏隻有我和孩子,還有保姆,孩子睡著不久我也睡著了,不知道怎麽迴事,最近總想睡覺,總覺得特別累。


    傍晚,虞銳提前迴來陪我吃飯,提到溫傳雄這件事,我問他怎麽打算,發現他和我想到了一起,溫氏那麽龐大的一塊肉,誰不想吃肉,就算喝上一口湯也行。


    溫家現在亂成了一鍋粥,老二和老三最有話語權,兩個人卻鬥得不可開交,我要是編劇,我就去圍觀,然後寫一部現代大宅門,肯定比宮鬥什麽的都好看。


    “要不然,我們也去蹚渾水,感覺挺有意思的。”我玩心大起,“溫傳雄辛苦了一輩子才把溫氏打造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讓他知道他死後溫氏會變成一座淩亂的空城,他多難過啊。”


    “你想去玩玩,我不攔著,但是要注意自己。”他叮囑道。


    我勾起嘴角,“好,明天我就去溫家看看。”


    打定主意後,第二天,我就去了溫家。


    上一次我來這的時候,這裏還一派輝煌之景,如今就成這樣了?


    “你來幹什麽?”溫嘉偉看我的眼神還真是豐富多彩。


    我笑了笑,“我要說幸災樂禍呢?”


    “你……”眾人忽然把怒火全都指向我。


    “都別虛偽了,你們每個人等這一天不是也等很久了嗎?你們根本就不關心他死還是活,你們關心的都是溫氏集團,對吧。”我眨眨眼,找個地方坐下,“聽說溫老頭沒立遺囑,我們家虞銳好歹也曾經是溫家的一份子,我得來湊湊熱鬧。”


    “你來湊什麽熱鬧,虞銳早就不是溫家的人了。”其中一個打扮得很貴氣的女人說道。


    “那我婆婆呢?她總歸姓溫吧。”我不疾不徐,“不就是怕我過來分杯羹嗎?你怕也沒用,我分定了。”


    “你憑什麽?你婆婆已經死了。”


    我找了把指甲刀坐在那悠然自得地剪指甲,“死了也不妨礙她拿遺產啊。”


    一幫人因為我的到來反而開始一致對外,看起來挺滑稽的。


    我著的特別想哈哈大笑,要是溫傳雄看到了此情此景該有多生氣,他屍骨未寒,子孫們就開始為了遺產打破頭,還自相殘殺,多有意思。


    “你們想好怎麽分了嗎?”我看向他們。


    “還沒有。”溫嘉偉悶聲道。


    我挑了挑眉,“那就有能力者居上吧,再不然就打個你死我活,這樣也挺好的。”


    “你……”有個男人看不過眼,想上來教訓我,老六在他出手之前就攔住了他,沒給任何麵子,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這話可以亂說,人不可以亂打,你打了我,後果能承擔得起嗎?我們家老虞可不是吃素的,反正現在溫家沒個主,幹脆賣給我們吧,我們買了你們溫氏,怎麽樣?”


    “大言不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你不懂嗎?”挨了揍的男人顯然不服氣。


    我做恍然大悟狀,“你還看不上我們虞姬娛樂?看看溫氏的股票跌的吧,都快跌停了。”


    “放屁。”又是剛才那個女人。


    我挖挖耳朵,起身甩了她一個巴掌,“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她捂著臉,恨恨地看向我,“你一個小輩,敢對長輩動手?”


    “你是哪門子的長輩?”我反問,“我婆婆倒是和你們平輩,你們不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嗎?現在溫家亂成這樣,那咱們就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我婆婆怎麽死的,某些人心裏門清,我現在就把話撂在這了,我和虞銳都很小氣,有仇不報絕對不是我們的作風。”


    我的話說完,場麵忽然就安靜了。


    我現在突然理解為什麽溫傳雄就抓著虞銳和我的孩子不放,他這些兒子孫子加外孫們就沒一個管用的。


    “好了,大家今天就到這吧。”溫嘉偉似乎很疲憊,轉身就要走。


    我不太理解他的做法。


    “二叔,你就沒什麽好說的嗎?要不然,我們聯手?”我當著很多人的麵問道。


    他們中有人抽氣,有人尖叫。


    溫嘉偉擰著眉看我,“林桑,你不要唯恐天下不亂了,我爸還沒出殯,有什麽事等喪事辦完再說行嗎?”


    “我看起來像那麽大度的人嗎?”我不悅,“我和虞銳人在澳門的時候,誰也沒說能等我們迴來再打我婆婆的注意啊。”


    “好好好,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我不問了。”溫嘉偉一甩臉子就走了。


    他到底在幹什麽?承認他是我的人,溫老三跟他就沒有可比性了好嗎?為什麽他不承認,他到底在糾結什麽?


    溫嘉偉走了,其餘的人都沒什麽意思,我和老六也就走了,我左右沒事幹,就去虞銳公司溜達一圈,給過去的同事們帶了好些吃的,大家看我去都挺高興的,能搭上話的都會寒暄幾句。


    我到虞銳辦公室的時候,一位當紅女明星也在他辦公室,我進去的時候,她上下打量我,目光赤裸裸的。


    “老公,辛苦一上午了,中午想吃什麽?”我走到虞銳身邊,忽略了那個女明星的眼神。


    他抬起頭衝我笑了笑,“你想吃什麽我就吃什麽,聽你的。”


    “那你的工作……”我看了那個女明星一眼,“完成了嗎?”


    “虞總。”


    虞銳壓根沒理她,“完成了,走吧,帶你去吃飯。”


    我笑著摟著他的腰,踩著平底鞋從女明星身邊走過,我老公可不能什麽人都能搶走的,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我和虞銳很久沒單獨出來吃過飯了,好像每天都很忙,超級忙。


    今天中午也算是巧,我想吃西餐,虞銳就帶我去了一家西餐廳,環境很好,但是我衣服沒穿對,不過隻在意東西好不好吃的我真的不在意那麽多。


    而且有虞銳在身邊,我才不用管別人異樣的目光呢。


    “你就不想知道,剛才那個藝人來幹什麽的?”虞銳為我切牛排的時候問道。


    我還在關心著那隻澳洲龍蝦,都沒注意他說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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