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又露出那種委屈的神色,這丫的,演技都用在我身上了。..


    “林桑姐,我是來拍照片的,就待幾天,你別這樣。”她扯扯我的衣袖。


    有了譚卿的提醒,我沒像剛才說話那麽難聽,“吳嘉,咱倆的事情我不想多說,還是那句話,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工作各的,平安無事發大財你覺得呢?”


    她噘著嘴,眨著水靈的大眼睛望著我,“可能我們之前有些誤會……”


    我沒忍住,笑了,“你是在逗我?”


    “林桑……”


    在她姐字出來之前,我讓她打住了,“行了啊,我還忙著,有什麽事你憋著。”


    我一走,譚卿自然跟上,走得稍微遠了些,她才開口:“林桑,你這耿直的人設什麽時候能改改,這個圈子誰都戴著張麵具活著,逢場作戲你不會嗎?”


    “我會啊,很在行。”我扯出一個燦爛的笑給她,“可是我就不想對她用。”


    “行,你厲害你都對,反正我是你手下敗將。”


    我們和劇組的人在門口集合,大家一起去到拍攝地點,今天的戲都在學校拍,景取在稍微遠一些的鎮,學校隻有一棟教學樓,四層,地下三層分初中三個年級,最上麵那層是儲物用的,還有一個難得的小會議室,至於老師的辦公室,跟虞銳家的廁所差不多大,用每層樓多出來的空間蓋的。


    學校有宿舍有食堂,正好符合劇情需要。


    譚卿演的是一位女老師,是學校唯一一位正義的女老師,她對學生有一種近乎母愛的感情,所以在發現女學生受委屈之後,她決定上報到教育局,教育局不管,她就去找媒體、找中央,但是這條路特別坎坷。


    而我是本色出演,對受害主人公的動作、神情,沒有人能比我把握地更到位了。


    每次拍完戲,都等於挑戰了一次我的底線,漸漸地,我心裏那些陰暗的東西,早就不怕了。


    “你還好吧。”孫若謙剛跟我說完一場強bao的戲,等會就得拍。


    我點點頭,“身為一個敬業的演員,我ok的。”


    “那你們家那位……不需要報備一下了?”


    “應該不需要,他很支持我這部電影,犧牲點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你剛才也說了,尺度沒有很大。”


    “那也不小啊,我真害怕拍到一半再出去拉投資。”他做抹汗狀,為了這部電影他哪還有一點大導演的樣子,應了那句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我笑了笑,沒接話,喝完水休息完,大致在腦子裏把戲過了一遍,就和演校長的演員上場了。


    上場之後,導演嗓門一開,我們就入了戲,我在宿舍裏看書,門忽然被敲響了,我問了聲誰呀,沒人理我,我就猶豫著沒敢開門,但是敲門聲沒斷,一直響,我隻開了門縫就突然被人大力推開了。


    我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校長像戴著小醜麵具的豬一樣看著我,色眯眯地拉我起來,趁機摸我的手,我躲開問他來幹什麽,他說著下流無恥的話,連門開著都不管,就把我壓在了床shang……


    後麵我的精神出現了一種恍惚的狀態,記憶和現實重合,我那種拚命掙紮把男演員都嚇著了,後來跟我對戲的演員迴憶的時候說被我的演技折服了,他們不知道,這些都是我最真實的反應。


    這場戲,一條過,拍完了這一條,為了我的情緒,孫若謙提前收工。


    “喝點熱水。”譚卿主動把保溫杯給我。


    “謝謝。”


    我們一行人坐車迴去,晚飯問題大家都隨便解決,孫若謙說天冷了,要喝杯小酒暖暖身,我想說這才剛冷,需要用酒來暖身嗎?不過看他那饞樣,我也去了。


    找了家小店,要了點下酒菜,我們倆一張桌子,挺簡單的。


    “林桑,別怪哥沒提醒你,小心點你身邊那個譚卿。”


    我點點頭,“知道,本性難移的名言我記著呢。”


    “那就好,今早我看到你之前那個助理了,挺多人的,你也小心點。”


    我勾起嘴角,“我說孫導,女人之間的事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在劇組待慣了,什麽樣的事都有,上迴趙導沒保護好你,才讓那個吳嘉有機可乘,在我這,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你放心。”


    他的話說到我心坎裏去了,被吳嘉誣陷我害她藥物中毒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當時組裏人對我有多麽冷漠,趙導明著說相信我,那還不是因為我解釋了?他隻能說相信我。


    孫若謙不一樣,就算我真幹那事了,他也會說我做得好。


    “我陪你喝兩口。”我拿起酒杯。


    他按住我的手,擺手道:“喝什麽喝,別喝了,喝酒傷身。”


    “你這人,以前非拉著我陪你喝的時候,也沒見你說傷身啊。”我氣笑了。


    他嘿嘿兩聲,“那時候不知道你的好,不會心疼你。”


    “行行行,你說不喝就不喝,咱趕緊吃完迴去吧,大晚上的,不是我們的地盤,在外麵瞎溜我害怕。”


    孫若謙說喝一點就一點,飯吃得比較多,兩人吃飽了就迴了酒店,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小玩意,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的,小玩意會悶死的。


    我迴去的時候,譚卿正在和狗玩玩具,房間太小,兩人跑來跑去的,有時候還會跑上床。


    我剛進門,狗就朝我撲過來,它現在已經習慣我這個主人的存在了,也知道我不會丟了它,到哪都會帶著它。


    “好,乖了,先下去,我脫個鞋。”


    我說什麽,這狗都要扒著我,我手放在哪它就舔哪,我又想笑又舍不得生氣,最後還是譚卿把狗抱著,我才換衣服換鞋跟狗玩的。


    自從吳嘉過來,有兩天的日子都相安無事,但是第三天,她就開始出幺蛾子了,她來這我就知道沒有什麽好事,偌大的青海,要寺廟可以去布達拉宮,要風景可以去魔鬼城拍雅丹地貌,她來這裏,隻可能是因為我。


    我小心翼翼地防著,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最先出事的是譚卿,她不知怎麽的在酒店大堂跟吳嘉起了衝突,兩人鬧得挺大,雙方的負責人出麵調解,孫若謙讓我避嫌,我也去了。


    “我當初在虞姬娛樂的時候,她還隻是個跑腿的,現在敢跟我叫板,還撓我?!”譚卿提起來就一肚子火,她確實被撓了。


    而吳嘉臉上也多了個小口子,我去調解的時候看到了。


    “你也沒吃虧,沒吃虧就行了。”我隨口安慰了譚卿一句。


    她頓時就炸毛了,“不行,你知道她說我什麽嗎?她說我是你的狗腿子,跟前趕後的,就像小玩意一樣。”


    其實我覺得我的小玩意沒什麽不好的,跟我吃跟我睡,但是吳嘉明顯是把譚卿貶低成狗,這擱誰身上誰都生氣。


    經過上次在影視城那些事之後,我跟吳嘉幾乎沒有聯係了,她怎麽突然追到這裏來了,我思前想後,還是不放心,打了個電話給張霜問問情況。


    “她搞出來那麽多事,早就被虞姬娛樂給開了,後來簽在哪兒了我也不知道,我一般不關心這種沒什麽知名度的小明星。”


    張霜隻有這樣一句話,我也是挺無奈的,往往看起來不起眼,都有可能是致命的,這是我拉哪部片子裏看到的來著?想不起來了。


    我揉揉頭,對譚卿道:“你最近都避免跟她碰麵。”


    “為什麽?”她尖叫起來。


    “要出手也該是我來,不該波及你。”我看了她一眼。


    她開心了,“林桑,你要幫我啊。”


    “幫你也是在幫自己,都是一個組裏的人,她來的時候你還讓我忍,怎麽沒忍住的反倒是你,我還真以為你的功力多高呢。”


    她嗤之以鼻,“我沒想到她除了會裝小白兔以外,還會裝大灰狼啊,沒見她有什麽得意的作品,這種幺蛾子還挺多的。”


    “好了,睡吧,我累了。”


    房間裏靜了下來,最後隻剩三道唿吸聲,淩晨四五點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和小玩意的唧唧聲把我弄醒了,我尋思著酒店應該不會有小偷劫匪什麽的啊,轉念一想,小玩意沒狂吠,那肯定是……


    我幾乎是從床上跳下來的,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虞銳的臉,下一秒我就攀到了他身上。


    “你怎麽來了?!”我聲音裏滿是壓抑的激動,這時候哪裏會有困倦和疲憊,隻剩激動了。


    虞銳想進去,我拉住門框,跟他說裏麵還有個人,他臉都黑了。


    “進去拿件衣服,跟我出來。”他一開口就是低沉到近乎沙啞的聲音,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我轉身去拿了件厚外套把自己包起來,帶著小玩意跟他到了車上。


    “你自駕?”看到他的裝備我有些驚訝。


    “車是租的,坐飛機轉自駕,路上帶了個背包客,有些東西是他的,他負責給我指路,我讓他搭車。”


    我抬手去摸他的臉,一抹就是一手的灰和沙子,“是不是特別累。”


    “你說呢?”他瞥了我一眼,直接把我抱過去放在他腿上,手從我的衣服下擺鑽了進去,“林桑,一想到你感冒來這地方,我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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