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今天的飯菜是不是醋放多了,我怎麽覺得有點酸啊。..”我裝作不在意地說道。


    小王撓撓頭,還以為我在怪他做飯沒做好,“我跟平時一樣做的啊。”


    “出去。”虞銳瞥了小王一眼。


    他應了聲,把空間留給了我和虞銳。


    我清了清嗓子,掖著笑,“虞總你吃出來了沒有?好酸。”


    “林桑,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他一把把我拉到他懷裏,要不是我眼疾手快,飯碗非得打翻了不可,幸好我的飯沒事。


    我假裝不知道他說什麽,扣他胸前的紐扣玩,“我膽子小的很,你看你要抱我我就讓你抱,我要是膽子大……”


    “膽子大怎樣?”


    “膽子大就抱你啊。”我伸手摟住他的腰,他沒繃住,笑了,“虞銳,你吃醋呢?是不是小王跟你報告什麽了?”


    他嗯了一聲,“你和孫若謙走得太近了。”


    “孫導他剛迴來,就吃了頓飯,你不至於吧,我記得虞總肚子裏能撐船,容人之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怎麽著,這點小醋還值得吃嗎?”


    “別給我戴高帽。”


    我撇撇嘴,軟的看來是不行了,至於硬的,我哪有那個膽子跟他來硬的?!


    “那我以後一定跟孫導保持距離,除了必要的合作,當家的你看這樣行嗎?”我眨眨眼睛,兩隻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


    虞銳幽暗的眸子眯成一條縫,“林桑,我就不該讓你來當演員,你都學的什麽。”


    “你看那些女演員跟副導演、製片人說話不都是這樣嗎?我這剛學一定動作你就生氣了,那我要是……”


    “你敢?”他摟著我的腰的手收緊,我一疼,就往他懷裏挪,倒黴的還是他自己。


    趁他還能抑製之前,我趕忙從他身上下來,“我不敢,以後不學了還不行嗎,我這生活壓迫也忒大了,你說不能幹什麽我就不能幹什麽,都沒有自由。”


    “自由、自由……”鳥忽然叫了一聲。


    我走到鳥籠跟前,“你懂什麽是自由嗎?”


    鳥看看我,抬起頭不說話了,脖子昂的老高,好像真的知道什麽是自由似的,難不成它也向往天空?是啊,鳥的家本來就在天空,是人硬把它們禁錮在籠子裏給人觀賞、供人逗弄的。


    “虞銳,要不然咱把鳥放了吧。”


    “它在看你頭頂上的鳥食。”虞銳一句話瞬間打破了我對這隻鳥的同情。


    我拿手指逗了逗它,“你就是在籠子裏待久了,就知道吃。”


    “你也過來吃飯。”他叫我。


    我哦了一聲,走了一半又轉身把鳥食給鳥喂點,其實被養著也沒什麽不好的,有人逗逗它,它也不會寂寞。


    今天收工之後,我沒跟虞銳一起迴酒店,而是約了譚卿出來見麵,她現在也在拍戲,接的是女三女四這種小角色,從前她可是非女一號不演的,現在落得這種下場讓人唏噓。


    “林桑,我沒想到你還能見我。”她見到我苦笑道。


    我看了眼她的位置,“坐吧。”


    “上次的事……”


    “姬穎還有再找過你嗎?”我打斷她的話,關於道歉和懺悔這種虛偽的話我不想聽,也不想浪費時間去聽。


    她搖搖頭,“隻有上次一次,後來她沒再找過我。”


    “她用什麽要挾的你?”


    她猶豫,吞吞吐吐不肯說。


    我輕笑,“你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連釋湛……”


    她的臉色刹那間褪去了血色,我見狀也就不說了,“還是釋湛的事,她買下了騰飛,得到了不少釋湛生前的東西,裏麵有我的視頻。”


    “看來她用的也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手段,你想過沒有,隻要她一天拿著那視頻,你就要一天受製於她。”


    “我知道,可是我也沒有辦法,誰能想到人都死了,還給我留下這些禍害,我真恨不得親手了解了釋湛。”她臉上流露出的恨是滲入骨髓的。


    我把她的飲料往她那邊推了推,“釋湛你是沒辦法了,他早就變成了一盒子灰,連灑在哪都不知道,但是姬穎也不是小角色,你想想清楚,還要不要受她威脅。”


    “你有辦法?林桑,你再幫我一次,讓我做什麽都行,我真的過夠了這種小心翼翼的生活,可是我除了當演員什麽都不會,上次我也是沒辦法才會幫姬穎把你騙過去的,我知道錯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躲都沒躲開。


    我抽迴自己的手,“我們的目標雖然一致,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你了,如果我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你能好好把握嗎?”


    “能,我一定能。”她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我能除掉釋湛,早就取得了她的信任,在她的意識裏我至少比她強大,誰都願意依附強者,就算我隻是空架子,這架子我也得撐好了。


    “我要你進入姬穎的工作室。”


    “可是之前我都沒答應,現在忽然答應了,會不會引起她的懷疑?”


    “所以在這之前我們要演幾場戲,都是你擅長的。”我看了她一眼,她重重地點頭。


    我和譚卿一起走出了飲料店,就算有記者偷拍,我們也大大方方有說有笑的,我就是要讓姬穎看到,譚卿還是我身邊的人,她看到魚餌自然就會上鉤。


    我隻需要跟薑太公一樣等著就行。


    虞銳沒待兩天就走了,這轉眼都七月底了,林偉想跟同學出去旅遊,我給他打了錢,虞銳陪他去買了戶外裝備,儼然就是林偉的準姐夫,也沒枉費那孩子嘴甜。


    我在影視城這邊沒日沒夜的忙,趙導一打雞血,我們都得跟著打,譚卿幾次來探我的班都上了新聞。


    又過了兩天,譚卿接到了姬穎的電話,她深諳演戲的套路,知道什麽是欲擒故縱,這點不用我教,等到必要時候再演一場戲就行。


    “林桑,上次的事我還想多問一些細節。”孫若謙現在都是白天來找我,估計是受到了虞銳那個大醋壇子的影響。


    “行,你問,我知無不言。”我給他搬個小馬紮,跟我坐在一起。


    我平時看劇本都喜歡找清閑點的地方,雖然也是片場,但是沒什麽人,我們交談的事情都不是以我為中心的,就算被有心人聽到,也不知道我們是在說我的過去。


    聊完了,他拍拍屁股去寫東西去了,我在原地再也看不下去劇本。


    這兩天我偷偷了解了一下孫若謙的情況,他獲獎不少,但因為脾氣直,又不肯做商業電影,能給他投資的人少之又少,這部電影要是想籌備起來,還需要不少力氣。


    我琢磨著該賺點錢了。


    趙導的雞血期一般是一個星期,影視城連著下了兩天的雨,我們都沒什麽事,我獨自一人去了漠城一趟,鳥給孫若謙照顧。


    “迴來了。”虞銳一點也沒驚訝,事實上,世界末日也不會讓他有什麽特殊的表情出現的,他就是一冰山撲克臉,能對我笑已經不錯了。


    我嗯了一聲,“這兩天沒什麽事,迴來陪陪你,你說我好不好?”


    “好。”


    “敷衍。”我輕哼,坐在沙發上喝東西,“你說你,不喜歡我忙,還給我安排了兩部戲,把版權從姬穎手裏搶來,浪費了不少錢吧。”


    他把文件合起來放好,然後走到我身邊,我喝過的東西被他拿過去喝了一口,“錢不是問題。”


    “姬穎的人氣那麽火,就算沒有這部戲,她們還可以拍別的戲,我讓譚卿去了她那邊。”


    “這個人你確定可以用?”他瞥了我一眼。


    我搖搖頭,“不是很確定,可以試試。”


    他沒反駁,“我媽病了,我得出國一趟,明天就走。”


    “病了?什麽病?”


    “不知道,昨晚被鄰居發現她昏倒在家裏,今天送到醫院,我還沒來得及過去看。”他說話很平靜,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麽緊張。


    我戳了戳他的腰,硬邦邦的,“虞銳,你和你媽……”


    “小時候感情好,這麽多年沒她我也過得好好的,感情不那麽重也是自然。”他聽得懂我不說完的話。


    “那我陪你一起吧。”我往他身邊挪了挪。


    “不用,你有假期就在家休息兩天,我處理完事情就迴來。”他捏捏我的臉,“在我們的家等我迴來。”


    我點點頭,“好。”


    他那麽強,處理什麽事情不行,哪裏需要我擔心,可他到底是人,是人就會有感情,我怕他難過,看他這麽雲淡風輕的樣子,應該是我多想了吧。


    虞銳一走,張霜也沒放過我,當即把兩天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我都好奇,為什麽我可以有那麽多的工作要做。


    譚卿和姬穎簽了合約,跟我預料的差不多,姬穎讓她來監視我,而我已經讓譚卿從她助理手裏把她的行程安排弄到手了。


    既然要爭要鬥,那我還得敬業一點。


    碰巧,晚上有個電影節,我們倆都接到了邀請,電影節要走紅毯,走紅毯肯定能走出來話題,張霜讓我不要放過這次機會,我也沒打算錯過這機會。


    “霜姐,這次姬穎看上我的衣服了嗎?”


    張霜臉色不太好,她點點頭,“我想訂的禮服被她們搶先了一步。”


    好家夥,不是愛穿嗎,就讓你穿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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