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男人說話要算話。..”我湊近他,食指對著他的鼻子。


    景陣瞥了我一眼,“你早有預謀?”


    我嘿嘿笑出了聲,“偶像,我真有一件事讓你幫我。”


    “說吧。”


    “上次虞銳給釋湛留的後手,現在進展怎麽樣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件事我也隻是替虞銳很少的說了一部分,我跟他那麽好的時候他都沒給我說全,我要是一上來就問這件事,景陣肯定不會說。


    為了保守起見,我還是先設法讓他自己跳進坑中再說。


    景陣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聰明都被你占盡了,這件事屬於商業機密,但是我不是商人,你知道也不礙事。”


    他讓人衝了兩杯咖啡進來,慢慢跟我說:“當時我幫釋湛打官司的時候,借口了解了他公司很多機密的事情,出了和溫氏的合作有貓膩以外,跟別的公司的合作都有難以解釋的地方,釋湛也不是傻子,雖然我是在幫他,但是商場如戰場,他也怕我哪天反過來咬他一口,所以他有所保留,而且我接觸那些資料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在我手裏留下證據。”


    “嗯?”我皺眉,“那你是怎麽握住他的把柄的?”


    “對於一個律師來說,普通的防範沒什麽作用,取證早在我大學的時候就學過,各種手段都有,拿到點東西雖然費了點力氣,但是總歸是拿到了。”


    我豎了豎拇指,他繼續,“上次阿銳讓我把一部分證據交給警察,釋湛因為經濟犯罪被拘捕調查,但是他賠了錢,對方撤銷了訴訟,這件事就算過了。”


    “沒了?”我詫異,虞銳怎麽會輕易放過他。


    景陣指著我,“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燈。”


    “嘿嘿,我不用油,用電。”我笑。


    “我手裏掌握到的東西遠比釋湛想象的要多,上次阿銳隻是利用警方的介入給他一個警告,而現在……”


    我伸長脖子,生怕漏了一個字。


    “林桑,做生意最講究的是什麽?”景陣話鋒一轉,問道。


    我的答案脫口而出,“信譽。”


    “要是騰飛從此在業界沒了信譽呢?”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也得需要一個過程,所以現在就是那個過程?”


    “嗯。”他喝了口咖啡。


    我沉思了一陣,看看時間,給譚卿打了個電話,響一聲就掛,如果她能打電話就會給我打迴來,如果不能也好說是騙子打的。


    過了兩分鍾的樣子,譚卿的電話打迴來了。


    “我長話短說,你知道釋湛最近一兩天的行程嗎?”


    “他常去的隻有幾個地方,一個是公司,一個是他自己開的會所,在城東叫鳶尾,還有就是玫瑰會所的賭場,他喜歡賭錢。”


    我應了聲好就把電話掛了。


    “偶像,你這兩天有空嗎?我想跟你約會。”我一句話沒說完,景陣的咖啡就噴出來了,我第一次見他那麽——局促。


    我扶著腰笑,他的臉都紅了。


    “沒空。”景陣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輕咳兩聲,背過身先笑,為了不笑出聲,我忍得肩膀抖啊抖的,笑完了才敢迴頭,“不是約會,我用錯詞了,就是想來一招狐假虎威,讓你當個老虎。”


    “阿銳比我更適合當你的老虎。”他果真不喜女色?


    “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那天你還說讓我來你這工作,原來都是騙我的。”我撇撇嘴,露出委屈的模樣。


    他迅速恢複如常,連那一抹紅暈也不見了,“工作可以,但是跟你出去招搖撞騙,我沒興趣。”


    “就當我帶你出去玩玩,是招搖,但是不撞騙,我保證,最多三次。”我舉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三次的機會,我就不信遇不到釋湛,我現在這麽落魄,他不對付我才怪,我必須爭分奪秒找到靠山,但是像虞銳那樣的靠山那是說找就找的?所以隻能借景陣來用用,權宜之計而已。


    說好之後我就去迴家找我媽了,跟她說搬家的事情,我用的理由是怕記者找上門耽誤林偉學習,我媽一聽就同意了,還說晚上做好吃的。


    我聯係了搬家公司,我家也沒什麽東西好搬走的,一天足夠了,三室一廳,兩個衛生間,地理位置靠近林偉的學校,林偉知道了也很高興,說放學不用趕公交車了。


    我跟秦書請了一天假,把家搬了,搬了之後就忙著收拾,心裏挺不是滋味。


    不過該斷就斷,拖泥帶水不是我的性格,忙起來自然不會想太多關於那兩處公寓的事了。


    搬到新家,我早上上班還有點不習慣,第一天就差點做錯地鐵,不過好在懸崖勒馬,在八點鍾準時上班工作。


    “桑,你和景律師是不是很熟啊?”秦書問我。


    我隨口應了一聲,“還好。”


    “我聽說景律師是漠城最難請的大狀,你要是能跟他搞好關係,咱們這小工作室也蓬蓽生輝了。”他摸摸下巴,一副商人的嘴臉。


    “你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攀龍附鳳不如腳踏實地,趕緊開工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你真跟他不熟啊?”他還不死心。


    我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熟。”


    晚上下班我就和景陣一塊去了釋湛常去的幾個地方,譚卿說的果然沒錯,雖然我時間點沒算的太準,但是看見釋湛了,我們來的時候,他正好走。


    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了,我們喝了點東西就迴去了,我不想讓景陣知道我的新住址,婉言拒絕了他要送我的提議。


    三天裏,有兩次我們和釋湛都打了照麵,見到他我就故意裝得和景陣很熟的樣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那麽多疑的人肯定會瞎猜一通的,而他猜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這一晚,譚卿打電話來,哭的十分淒慘,“林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他逼著我和別人睡覺,同樣的時間還不止一個人,我哪受過這種侮辱,我想和他同歸於盡。”


    哪一行都有潛規則,娛樂圈更甚,譚卿發生這樣的事我一點也不意外,她現在的經紀人並不維護她,跟張霜根本沒得比,以前她被欺負,大可以堂而皇之的欺負迴去,現在,她隻能忍著。


    “再忍忍,搭上你自己,太不值了。”我低聲安慰道,“難道你不想看著他怎麽死的嗎?”


    “我想,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譚卿咬牙切齒的那種恨,隔著電話我都能感覺到。


    算算時間,她手臂和胸口的傷還沒好,釋湛就這樣折磨她?


    我按捺住心中的不平,讓自己聽起來穩重一些,“實在受不了就躲,去拍戲呢?”


    “我經紀人聽他的,他根本不允許我接戲。”


    “再等等,我保證,很快。”


    我捏緊了手機,再快一點,我們都可以解脫了……


    誰知我還沒等到虞銳收網,就碰到了釋湛找上門了。


    我帶人去陪老板喝酒談事情,人帶到門口,我沒想進去,站在門口跟幾個姑娘說話的功夫,就碰到釋湛出來了。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明星林桑嗎?”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釋總說話不用拐彎抹角,想諷刺就諷刺,何必搞得像女人一樣磨嘰。”我沒給他好臉色,並不是因為我不怕,而是要裝,沒氣勢也要裝出幾分氣勢來。


    釋湛擺手讓我身邊幾個模特進包廂,門一關,門口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林桑,你說你是不是犯賤,明知道人家虞銳有姬穎,還非要cha進去,第三者當的可還快活?”


    我臉色微微一白,懶懶地抬起眸子看著他,“那也比跟你強。”


    “你……”釋湛故意貶低我,那我就踩著他,看誰憋屈,“行,就你能說,我看你還能蹦躂多久,到時候我讓你求著我睡你。”


    “咱倆誰求著誰都不一定呢,搞不好有一天我還得到牢獄裏去求你呢。”我唇邊揚起一抹譏誚。


    “你少蒙我,我那點事你知道多少我根本不在乎,別以為虞銳還會幫你,你現在就是被他玩完了的破鞋。”他挑眉瞪眼,一副恨不得把我踩在腳底下碾上兩圈的樣子。


    我臉上的血色被抽幹,被人在網上罵,我可以選擇不聽不看,說心裏不膈應都是假的,被人當麵這樣說,我打人的衝動都有了。


    而我這個人對有些衝動不會壓製,所以我打了釋湛,握緊拳頭砸在了他的鼻梁骨。


    “你敢打我?”他揚起巴掌要扇我,我摸出口袋的防狼用具,對準他就噴,噴出的火舌燒焦了他額前的頭發,我趁機拔腿就跑。


    打完了還不跑,我又不是傻。


    釋湛一時間沒辦法追上來,我出了飯店,藏在了綠化帶裏,過了一會兒,看著他帶人出來找,我屏住唿吸等他找,沒找到還不是放棄?


    見他們迴了飯店,我從綠化帶出來,打了輛車迴了家。


    在家吃了晚飯,我窩在沙發裏看手機,大約十點的樣子,鬧哄哄的人聲出現在我家門口。


    “林桑,有膽子就出來,不然我就踹門砸東西了。”是釋湛的聲音?他怎麽知道我新地址的?


    而且他一點都不怕我,難道我之前在景陣身上下的功夫都是無用功?!


    不對,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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