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怔,“我倒是沒有你想的周全。”


    既是給夫子看,這第三師,自然選夫子更好。


    寶釵搖了搖頭:“還是你選題更好,我的過於直白,夫子未必喜歡。”


    說著,她抓起寫著夫子的紙,三兩下撕了個幹淨。


    二人又一起看向了寶玉,後者一臉無辜的迴視過來,半晌,黛玉歎了口氣道:“你自己總要選一個吧?總不能全要我和寶姐姐代筆。”


    寶玉猶猶豫豫的看了半天,最後,還是黛玉不由分說的把寫著舅舅二字的紙,塞給了他:“這個寫的真情實感點,至少舅舅那一關就過了。”


    話罷,也不理寶玉了,和寶釵兩個一人占了書桌一邊,各自忙碌起來。


    黛玉久病成醫,卻不願接觸和病有關的話題,就選了農字,從汗滴禾下土,到粒粒皆辛苦,引到了做人做事,躬親方知珍貴。


    寶釵得了醫字,就從醫者父母心,引到若是讀書做了官,對待轄內百姓,亦是要有父母心,所謂父母官,父母心。


    二人先後寫完,交換閱讀,寶釵把黛玉一頓誇,“妹妹引的點極好,確實,不親力親為,又怎知得來辛苦?”


    “我以前,帕子都是丫鬟們幫繡的,賞人送禮毫不心疼,最近無事,自己繡了幾條,倒是不舍得送人了。”


    黛玉笑道:“那我倒要厚著臉皮,找姐姐要上一條了。”


    一旁的寶玉湊著熱鬧:“我也要!”


    黛玉斜瞥了他一眼:“你房中那麽多丫鬟,一人繡一條,都夠你用的了。”


    寶釵依舊笑盈盈:“旁人若要,我定是不願,林妹妹和二弟弟,自是要給的。”


    說著,她直接就吩咐了身邊丫鬟,家去拿兩條帕子過來。


    黛玉看一旁寶玉麵前的紙上依然空白一片,輕歎一聲,抽出了寶玉手中的毛筆:“罷了,寶姐姐這一篇學醫,已足夠你蒙混過關了。”


    舅舅和夫子都是一類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寶姐姐投其所好,寫的恰到好處。


    她知,但她不願為。


    寶玉大喜過往,直接把空白紙張往旁邊一推:“叫我寫夫子,我還能寫出幾句,叫我寫父親,實是不知道寫什麽。”


    黛玉立刻把白紙往他的方向又拽了迴來:“那就寫夫子吧!”


    寶玉:“……”


    他直接傻了眼,一臉呆滯的樣子,看笑了一群丫鬟。


    黛玉帕子掩唇,輕笑著罵道:“呆子!”


    她把自己的手稿和寶釵的一起放到了寶玉麵前:“逗你玩呢,趕緊抄一遍交上去吧!”


    寶玉大喜,拿起了黛玉和寶釵的手稿笑道:“就是妹妹不說,我也要抄一遍再交上去的,妹妹和寶姐姐這字,我定是要自己留著的。”


    黛玉輕笑:“算你會說話,我再教你個乖,若是舅舅問起,為什麽三人行隻有兩位,你就迴他,夫子和父親之間,實不知選誰為好!”


    寶玉大喜,長身而起,對著黛玉就是一揖:“多謝妹妹教我!”


    他也乖覺,對著寶釵又是一揖:“多謝姐姐助我!”


    ……


    這一組劇情明顯日常許多,若說前兩組是


    演完,掌聲不像方才兩組那般激烈,宋浣溪卻若有所思,第一組直接設定時間在黛玉香消玉殞之後,第二組也是身體欠佳。


    這第三組演了場三人日常,初看平淡,細品溫馨,就像是真的穿越到了那個怡紅燈綠的世界,看到了國公府的少爺小姐們的生活。


    若是續寫,這第三組比前兩組好寫多了。


    宋浣溪略一思考,便在沈夢如的催促下,登上了講台。


    跑龍套的糟糕記憶仍在,宋浣溪依然選擇了把主角讓了出去。


    這一次,擔任主角的是朱笙簫。


    她一身紅色嫁衣坐在桌旁,頭上還戴著蓋頭。


    乍一看去,倒有些像是第一組表演的場景。


    直到寶玉興衝衝的登了場——這一次,幾人推了王宇出來擔任男主角。


    他一身紅袍,搓著雙手,繞著新娘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張俊臉上喜不自勝。


    一旁的丫鬟忍俊不住的提醒道:“二爺,掀蓋頭吧!”


    寶玉如夢初醒,哦哦兩聲後,小心地挑起了新娘的蓋頭,朱笙簫慢慢抬起頭,上了妝的俏臉如花似玉,美麗動人。


    寶玉直接看癡了去,半晌方道:“林妹妹,你終於,嫁給我了!”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秦刀亦是愣了下,誰都沒想到,這個和寶玉成親的新娘,竟然是黛玉!


    黛玉美目流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旁邊的丫鬟,小心提點了句:“二爺,該改口啦!”


    寶玉愣了下,片刻後,他小聲地叫道:“娘子。”


    黛玉的聲音更小,幾比蚊蠅:“嗯。”


    說完,兩個人同時低下了頭,白晰的臉上盡是紅暈。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又同時抬頭,相視一笑。


    甜蜜的仿佛巨大的蜂蜜罐翻在了教室裏,金黃色的蜂蜜淹沒了所有人,甜到發齁!


    “娘子,我們就寢吧!”


    寶玉輕聲道,黛玉羞羞地點了點頭。


    於是,寶玉伸手就來解黛玉喜袍的扣子!


    男學員們紛紛瞪圓了眼睛,女學員也屏住了唿吸。


    就在這時,扮演小丫鬟的宋浣溪一口吹熄了蠟燭,一塊巨大的黑布從天而降,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接下來的一幕幕變成了無聲的畫麵。


    春暖花開,兩個人攜手踏青,山路難行,寶玉蹲下來示意黛玉伏到背上。


    夏天炎熱,寶玉一邊打扇,一邊奪走了黛玉手邊的西瓜。


    秋天碩果累累,寶玉爬到樹上,摘了一兜蘋果下來。


    冬天雨雪霏霏,兩個人烹雪煮茶,寶玉親手把熱茶遞到了黛玉手中,又握了會她冰涼的指甲。


    春夏秋冬場景劃過,接下來是被按了快進的鏡頭:


    ——一個枕頭被捧出來,寶玉卻顧不得看一眼,直奔內室而去!


    ——寶玉黛玉端坐上方,一對年輕夫妻在給他們敬茶。


    ……


    學員們漸漸明白了什麽,俱都安靜地看著。


    ——枕頭再次出場,隻不過,這一次,被那對年輕夫妻抱在了懷裏!


    黑布再度落下,再次升起時,眼前已換了畫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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