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誌的天盛公司,自建立之初便不幹淨。


    魏申翊的父親曾對其進行調查,奈何證據鏈不夠完整,無法將高有誌逮捕。


    而魏申翊在父親退休之後,也在暗中秘密地開展對高有誌的調查。


    當年那雨夜槍擊一事的不久之前,魏申翊找到了當年因被強占地皮導致家庭破裂,妻離子散的受害者。


    魏申翊本想讓這名受害者作為人證,檢舉高有誌的所作所為。


    結果當天下午,那名受害者就失蹤了。


    魏申翊尋找痕跡,追蹤到雁脊山,卻隻來得及看到一具屍體。


    "再之後,我本想擒他迴到局裏,卻不曾想高有誌就在車上。"魏申翊道。


    當年他被那名受害者的死衝昏了頭腦,完全顧不上思考就衝下了車,結果差點兒把命留在了那裏。


    如果不是裴鬱,他已經死在那個雨夜了。


    連屍骨都找不到。


    裴鬱握住魏申翊的手,道:"人有感情,會思考,不會犯錯的是被編寫好程序的機器。"


    魏申翊迴握住裴鬱的手,點頭。


    至少,他遇到了裴鬱。


    不久之前,天盛公司買下了月弦島的一塊地皮。


    上周政府便下發了那塊地皮將被占用建設高鐵。


    魏申翊:"月弦島每年的旅客量都在升高,政府早便有建設跨海高鐵聯通島上和津港市交通的意向了。"


    隻是這個意向一直沒有落下實施。


    高有誌卻不知怎麽得到了風聲,提前拿下了那塊地。


    轉眼便翻了幾倍。


    裴鬱倒是意外挑眉:"難怪他最後還會跟我簽合同。"


    裴鬱那次去找高有誌談合作不過是尋個由頭罷了。


    他確實是沒想到高有誌會簽。


    畢竟那個合同怎麽看都是個霸王條款。


    合著是高有誌當時缺錢缺瘋了,別的項目已經周轉不開,哪怕裴鬱合同再多上幾項他也得簽。


    裴鬱:"還是我錢多了。"


    魏申翊:"……"


    他拍一下裴鬱的大腿:"讓我拍拍馬屁吧,小鬱總。"


    裴鬱:"我是蛇。"


    魏申翊:"那摸摸尾巴。"


    裴鬱和魏申翊本來是一坐一躺地在家裏的沙發上待著。


    這麽一鬧,兩個人就把姿勢換了,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沙發實在是太擠了,兩個大男人窩在上麵就非常得狹小。


    魏申翊一度覺得自己會被顛下去,隻能緊緊抱住裴鬱。


    身體不斷貼近,溫度互相傳遞。


    魏申翊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裴鬱身上原本略低一些的體溫,逐漸染上了他的溫度。


    裴鬱倏地感覺自己耳尖一痛,脖頸被魏申翊連啃帶咬地親過。


    "唿……"


    雲收雨歇後,裴鬱和魏申翊洗漱幹淨了從浴室裏走出來,各自換上了新的居家服。


    鬧夠了就到收拾殘局的時間了。


    裴鬱懷裏被魏申翊塞進一摞弄亂的東西。


    魏申翊不忍直視:"把這些東西放書房吧。"


    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想在客廳看見這些東西了。


    一看到就覺得剛才做的事,實在是太不可言喻了。


    裴鬱笑著答應,邁步向書房走。


    魏申翊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扒拉出來,按位置擺放好。


    倏地,魏申翊的視線停留在一處。


    那是一本作品集。


    魏申翊從來沒有在裴鬱的家中看到過。


    上麵的畫作都來自於同一個人。


    畫師孔繆繆。


    這本作品集顯然還不是正式發行的,應該是孔繆繆贈送給裴鬱的。


    然而這一切中最重要的卻是這本作品集如今展現在魏申翊眼前的畫作。


    那幅畫中是一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純白的色彩和四周的暗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仿佛天地之間僅有少女這一抹亮色。


    少女站在海灘上,神色平靜地注視著海麵。


    那寥寥幾筆勾勒出的少女五官,卻瞬間讓魏申翊動作僵硬在那兒了。


    魏申翊盯著那幅畫,腦中倏地閃過一抹畫麵。


    他見過孔繆繆這幅畫裏的主人公。


    在不久之前。


    哪怕孔繆繆沒有細化女孩的麵目輪廓,魏申翊也可以確定,畫上的女孩就是他那次見過的白色人影。


    而這個女孩的身份也徹底清晰明了。


    她,就是苑玥。


    而孔繆繆。


    就是那個和她合作,殺了四個人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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