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思想的展現,將帶來了一場論劍。…≦。…≦


    儒家因為荊天明與項少羽等一種帝國反叛分子身份的緣故,已然使得公子扶蘇對儒家的立場產生了懷疑。公子扶蘇是想要以論劍為由來調查,而儒家則是想借著這場論劍來打消公子扶蘇的推測,順便展示出自家學派的思想。


    理由不同,但雙方卻在某方麵一拍即合。


    故在這場論劍定下後,各自都開始準備起來。


    隻是在論劍之前的一晚


    有一件事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


    小聖賢莊。


    登高而望遠。


    伏念、顏路和張良三位當家在這一刻都抬頭看著那突然出現在天空的詭異現象。那天際一片血紅,就好似有什麽東西要從天下掉落下來。


    熒惑守心


    怎麽會


    三人看了半晌,彼此麵麵相覷,腦海裏同時想起了這個詞。


    他們三人雖然是儒家當家,擅長的卻是學問,即便是兼修也不是在天文上麵,而是法家類似的東西。這一幕詭異的跡象,被三人歸結在了這個上麵。


    隻是好似在十幾年前,似乎發生過這樣的一幕。


    在小聖賢莊深處,一頭白發的荀子同樣在舉頭眺望著這一幕。滿是皺紋的臉上,夾雜著的卻是認真與嚴肅。昂首間,荀子雙眼中閃爍著精光,似乎要用視線穿透那裏,直達最深處。


    許久。


    荀子呢喃著道出了一個詞:“血腥,不祥。”


    十幾年前出現一次,結果便是六國被秦國盡滅,而這一次再度出現


    是華夏大地陷入戰亂,還是其他的什麽


    “”


    山頂。


    笑三笑舉目眺望。


    “這個是”


    “不大妙”


    雙眼深處。盡是擔憂之色。笑三笑不同其他人,他在學問上有著自己的造詣,同樣在天文上也有獨到的水準。這一幕。笑三笑當然看得出來這並不是所謂的熒惑守心。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場景,那不過是被人影響了而已。


    “他已經到了這舉輕若重的水平了嗎”


    瞳孔收縮。幾乎在這一刻變成了針眼大小,水準的不同造就了人所看到的東西也就不同,在笑三笑的眼中,自是瞧的出這是人在故意試驗。


    他做不到。


    恍惚間。


    笑三笑的眼前浮現了那個人當初的形象。


    劍意


    倚欄而靠,曉夢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紅色的天空,玉純輕啟,道出了她的看法:“如此通天劍意,也隻有他能施展的出來。隻不過這樣做。是在嚐試著什麽嗎”


    “隻是這劍意太過飄渺,尋常人看不出來而已。”


    “若不是我有這玉佩,不用其他的辦法的話,隻憑觀望隻怕也會以為那不過是熒惑守心再度東顧而已。隻是這其中的不祥意味實在是太過濃厚了。”


    瓊鼻抽了抽,曉夢做了一個扇風的動作,道:“我嗅到血的味道,這是蒼天的血,還是人的血又或者是神獸的血你創造了一個怪物。”


    “亂世將近了。”


    不過有一句話曉夢沒有說的便是對方的劍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這世上想要尋到能夠抵抗這樣陰邪劍法的存在還不是現在。


    隻怕是數百年裏將不會存在。


    當然,前提是這劍法不能一直停留在創造它的當事人的手上。


    這一幕。正是有人在實驗。


    東方,海麵上。


    嶽緣一個人立足海水之上,在他腳下則是漂浮著一塊丈許大小的浮冰。


    一手負背。一手以劍指指天。


    通天劍意直刺蒼穹,刹那間便已經破碎了天空。那紅色正是被玄陰劍意割裂後彰顯出來的痕跡,天空中沒有所謂的雷鳴電閃,那是因為產生的閃電都被劍意吸收壯大,化作了它的力量。


    對嶽緣來說,此刻的他破碎虛空實在是太過隨意,太過容易了。


    不同以往。


    這一幕隻是嶽緣自己的單純實驗。被人徹底撩撥起來的心緒,最後化作了實際行動。


    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或悲或喜或無奈。總結起來隻是一個根本原因。那便是無法自己控製破碎的空間與地點。一直追尋,這才使得嶽緣在紅塵中徹底的打了好幾個滾。趟了一身洗不掉的情。


    有太多的教訓,再加上之前受到了道家天宗掌門曉夢的撩撥。使得嶽緣的心態變得不穩了。


    眼下。


    玄陰劍意全力爆發,通天的劍意直接破碎了蒼穹,在劍意的割裂下更是讓天空渲染上了無數的血痕,將天際染的血色一片。


    空間


    抬眸,嶽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頭頂的天空。


    與此同時。


    在嶽緣身體四周的海麵已經出現了變化,整個海麵好似鍋裏煮沸了的水,不斷的翻滾冒泡,在不覺間這一處的海平麵生生的被拔高了不少。


    那是被天際落下來的牽引力生生的拉起來的。


    隻是這股拉力對嶽緣不起絲毫作用,就好像隻不過是吹拂過耳際的清風一樣讓人毫不在意。


    很快。


    腳下海麵方圓百丈拔水成山,生生的拖著那塊隻不過丈許的浮冰長高了百米,從高處望去,在那平麵上硬生生的出現了一座水丘。


    眯眼。


    精神力在這股牽引力下被緩緩納入了其中,嶽緣開始仔細的感受起來。


    這裏不是。


    那裏也不是。


    唔找到莫愁了。


    眼睛一亮,嶽緣劍指收迴,那衝天的劍意收迴。


    頓時,那一片血紅的天空好似失去了支撐,嘩啦一下開始破碎墜落。在下方望去,讓人隻覺得震撼之極,就好像一顆星星東墜。


    同時。


    失去了牽引力後,腳下水丘下墜,在引力的作用下百丈高的水丘轟然墜落。


    巨大轟鳴聲中,大海中央凹陷下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海水倒灌而入,與之前的海水互撞衝擊,爆發出震天的浪花與聲響,在海上連綿不絕。


    漫天水霧中,一道身影自其中出現踏波而行,朝桑海城的放心疾奔而去。


    足尖一點。


    海麵上頓顯一圈波紋。


    嶽緣的身形在這一點之下竟然憑空直射了百丈之遠,這種恐怖的輕身功法已經不是尋常人眼中的輕功了,已經堪比傳說中的仙神才有的飛翔了。


    若是有用劍的頂尖高手這一刻在嶽緣的身邊的話,定會駭異的發現在他的身後空氣中出現的陣陣波動變化,那是無數的劍氣在激蕩在碰撞,激起了龐大的氣流倒卷開來。循著這空氣產生的水紋一般的絲絲波動,隻要有常識的人都能看出這是一雙翅膀扇過的痕跡。


    這是由無數劍氣組成的劍翼,這正是玄陰十二劍第九劍劍氣圍我身。


    哪怕是在剛剛以劍氣破碎感受到了莫愁的氣息,但嶽緣也沒有選擇立即破碎而去。畢竟,這裏還有著太多的事情需要解決。一旦解決後,那便是兩人再度相遇。


    至於到時兩人的會麵會是何種場景,嶽緣不知道,也不敢想象。


    有忐忑。


    也有期待。


    以對方的性子,或許還有當初袁天罡和徐子陵所說的血光之災。若說情是債,那他可謂是從頭欠到尾,還屬於不還的那種。可不管如何,一切都需要麵對,而嶽緣在心底更是再度肯定了自己耗費了不少時間尋找的一個最佳的解決辦法。


    解決一切問題的辦法。


    包括牽連的所有女人。


    桑海城。


    海月小築。


    公子扶蘇與帝國丞相李斯,還有趙高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天際的異象。


    “有星東墜了。”


    看了下方位,公子扶蘇隨口說道,語氣淡漠,麵無表情,好像這剛剛的異象隻不過是一副好看的風景而已。


    “熒惑守心,有墜星下東郡,是謂不祥。”


    李斯拱了拱手,對這個跡象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不祥”


    側頭,公子扶蘇的目光在李斯的臉上停留了許久,這才說道:“是對帝國還是對那些六國餘孽”


    “十幾年前可也是有過這個現象,可結果卻是六國盡滅。”一旁,趙高慢條斯理的提醒著說道:“對陛下對公子對帝國來說,這隻不過是個讓人覺得淒豔了點兒的現象。”


    聞言,李斯瞥了一眼趙高,沒有說什麽。


    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隻有自己才清楚。


    “反倒是我對儒家的學問頗有些興趣,曾問丞相可是在那儒學大家荀子那裏學習過,不知他們的學問思想是什麽這儒家到底是什麽樣的,還望丞相多多提點。”


    很隨意的轉移了話題,公子扶蘇的注意力停留在了明天的論劍之比上,儒家已然入了他的眼。


    一旁。


    趙高的目光也落在了李斯的身上,他也想聽聽這個曾經在儒家學習過的丞相對儒學是什麽樣的看法。


    沉吟半晌,李斯沒有長篇大論,他隻是麵色認真的說了一個字:“空”


    公子扶蘇和趙高麵對這個答案,不約而同的都是一愣。


    看、聞、想、說。


    聽到的,心裏想的,說過的。


    而今,隻剩下親眼去看了。


    書與人都需要親眼看。


    論劍,當做。


    公子扶蘇心中沉思,隻是一想起就在剛剛見到的那天際異象,話說的好聽,卻是莫名的在他心底深處蒙上了一層陰影。


    儒家,或許會有幫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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