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陵直截了當的拒絕,雪漫給了他胸口一記!


    夜陵卻覺得這麽一個小拳頭不痛不癢,隻低笑道:“你想個讓本王能勉強接受的懲罰。”


    “那還叫懲罰?”雪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男人還真是得寸進尺呢!估計他也知道,她現在火氣下來了,所以才敢蹬鼻子上臉。


    “雪兒當真舍得罰本王?”夜陵用鼻子磨蹭雪漫的臉頰,略有幾分與戰神夜王不相符的無賴氣質,但雪漫卻因此而心中癢癢的,暖暖的。


    “我有什麽不舍得的?”雪漫故意擺出鐵石心腸的樣子,但她的手卻是環上了他的腰。


    本來葉傾城一事,他也算是情有可原,她並沒有氣到要和他鬧翻臉、判他死刑的地步,可他之後說的那些話就讓她生氣了窀。


    什麽叫做他不救葉傾城就是忘恩負義?什麽叫做於情於理都不能讓葉傾城死?什麽叫做她不可理喻?


    說來說去,就把她說成了一個為了霸占他而不擇手段的壞女人。


    她承認自己並不良善,但也絕對沒他想的那麽不堪!


    “本王知道雪兒舍不得。”夜陵低笑,啄了她一口,卻見她臉上又有了生氣的征兆,估計她是想起之前的事了,他連忙就說道:“白日是本王錯了,本王細想之下,雪兒是在乎本王才會吃醋,本王不該罵雪兒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是本王。雪兒大人有大量,原諒本王可好?”


    要是外人看見這一幕,估計又得說夜王被妖女迷住了,居然跟女人認起錯來!


    雪漫倒是也氣不下去了,‘撲哧’一笑後,點著他胸膛道:“我和若水連手指都沒碰到,你就氣得要殺人,你可是把葉傾城抱進懷裏了,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原來雪兒當時在偷看!”夜陵恍然大悟。


    “怎麽?不能看嗎?”雪漫理直氣壯地看著他,靈動的眼裏閃著不服氣的光芒。


    夜陵魅然一笑,煞有介事地點頭:“當然能看,本王給雪兒從頭到腳看個夠。”說著,他就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袍。


    “別!”雪漫連忙壓住他的手,瞥了一眼窗外,“我明晚過去夜王府找你。”赤炎他們全在外麵守著,她還要臉不要?


    “明晚?”夜陵清亮的眼眸危險眯起。


    雪漫悻悻掐了他一把:“今晚!”


    “現在。”夜陵得寸進尺,霸道地扣住她的腰,手已經滑進她裏衣之中去了,引得她一聲驚喘。


    “你別欺人太甚!”雪漫惡狠狠地朝他肩頭咬去,咬出了一個印子。


    夜陵有幾分可憐的模樣,卻絲毫不在乎她咬他肩頭:“本王隔日與你溫存都已是忍耐,你這下子卻足足讓本王等上四日,你……”


    “那是你活該!”雪漫哼了一聲,鬆開口,有些幸災樂禍。


    若不是他對葉傾城存有憐惜之心,她又怎麽會故意避而不見,憋他個四天四夜沒女人碰呢?


    現在他該明白了吧?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雪漫有些暗笑,沒想到這句血腥暴力的話還可以用在這事兒上,而且出奇的搭配呢!


    “穿衣服,陪本王迴去。”夜陵卻是不肯起身,一直拿身體蹭著雪漫。嚐過她的美好,怎能再適應冰冷的被窩?


    若不是長老會那些老匹夫,他夜夜都可以擁著她入眠,一想到這他便控製不住衝動想殺人!


    “你跟魅兒一樣大是不是?”雪漫有些啼笑皆非,可終究是在他的磨蹭下無可奈何起身了,她不想被他磨蹭地一發不可收拾。


    夜陵見她終是心軟答應,眼裏便露出一抹得逞的精光,這個小女人,雖是嘴硬,可心中卻是裝了他的。


    如上官情所說的那樣,即便是她生氣了,她也不會來整他傷害他,但她對別人可就不一樣了。


    “雪兒,本王今天有沒有說本王很愛你?”


    雪漫把衣裳剛剛穿好,腰就被一雙大手給環住了,耳邊傳來讓人心中柔軟的問話。


    她挪榆地笑了兩聲:“愛我的話倒是沒說過,但你說了我不可理喻。哦……我明白了,原來夜王爺就愛不可理喻的女人。”


    夜陵輕咳一聲,知道她是故意在挪榆他,便咬了咬她耳垂道:“本王很愛你,但本王待會兒不會饒過你。”


    雪漫伸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卻忍不住輕笑起來。


    後來雪漫就想通了,夜陵那麽聰明,不至於沒懷疑過葉傾城,隻是他需要強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罷了。


    畢竟,除了葉傾城為夜王府賣命多年這一點以外,葉傾城在夜王府也還是有些地位的。就好比夜重天他們,在她和葉傾城之間,都是選擇站在葉傾城一邊的。


    就像她證明給阮暮天看一樣,如果阮暮天不是親眼看到,又怎麽會相信葉傾城會做出那些事情來呢?


    ……


    一連十幾天過去了,葉傾城始終沒有等到夜陵那邊的迴話,她幾次托夜重天幫她打聽,夜重天給她的消息卻是夜陵對此事避而不答。


    雪漫撒網的事情,夜陵並沒有告訴給夜重天和慕容敕知道,他覺得這是他和他女人之間的事情,無須告訴他們,至於阮暮天,那是從雪漫口中知道的,和他無關。


    因為不知內情,所以夜重天對這件事很震驚,但夜陵讓他不要管這件事情,他作為夜陵的發小還真不好插手這件事。


    夜陵的私事嘛,何況木已成舟,他怎麽管?


    不但夜重天自己不管,他還勸葉傾城不要管,說白了他覺得夜蘭兒把孩子生了就行了,隻要這件事不泄露出去,然後說這孩子是雪漫生的,那個千年詛咒自然就不攻自破了,皆大歡喜。


    而夜重天越是這麽說,葉傾城就越是不能讓夜蘭兒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


    葉傾城怎麽會讓雪漫如願以償地、借這個孩子攻破千年詛咒的謠言、重迴夜王府、重迴夜陵身邊呢?


    所以,葉傾城不再等夜陵的消息了,她決定執行她之前的計劃。夜蘭兒肚子裏的孩子,必須早點打掉,以免後患無窮!


    葉傾城先跟太後通了氣,說明了她的計劃,太後自然不允許皇室之中出現這樣一個孽種,因此答應和葉傾城合作。


    隨後,各大皇親貴胄的家眷開始流傳起了關於武德王府的‘醜事’。


    說是……武德王府的夜蘭兒郡主,和沐家醫館裏沐大夫的兒子,就夜蘭兒郡主青梅竹馬那個,私定終身,以導致珠胎暗結。


    雪漫聽到這個傳言之後,就冷冷一笑:她早就料到葉傾城會栽贓到沐清璟頭上去,因為葉傾城絕對不想任何人知道真相!當然了,這個‘真相’隻是葉傾城以為的真相罷了。


    消息很快傳到了武德王府,武德王和武德王妃大為震驚,雙雙趕到夜王府,結果女兒沒見著,見到的是夜陵。


    夜陵聽了武德王的敘說後,斥責武德王道聽途說,並向武德王保證夜蘭兒郡主絕對清清白白,沒有像外麵傳言的那麽不堪。


    等到武德王妃去見了夜蘭兒之後,見女兒麵色紅潤小腹平坦,哪裏像是有身孕的樣子。接著兩母女就說了些悄悄話,武德王妃也確信女兒在夜王府這幾個月從未出府過,頓時對外麵謠言怒不可遏。


    等武德王和武德王妃迴到武德王府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嚴查造謠的人,到最後就查到了幾位皇親貴胄的王妃郡主頭上去。


    事關女兒清譽,武德王和武德王妃也不給麵子了,直接鬧到了皇帝那兒,要求皇帝嚴懲這些造謠生事的人。


    經過葉傾城在背後推波助瀾,皇帝沉迷於聲色犬馬,懶得管這種事情,最後就由太後出麵來主持公道了。


    此刻,慈安宮裏一片肅穆,太後高坐上位,武德王和武德王妃落座於右側,被指責造謠的幾位王妃郡主就坐在左側。


    “你們幾個,造這種謠做什麽?那夜蘭兒郡主可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你們這樣胡說八道,讓夜蘭兒郡主以後怎麽嫁人?”太後端出一宮之主的架勢,斥責那幾位王妃郡主道。


    “太後明鑒,臣妾等也是聽夜王府的人說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臣妾等之所以談論此事,是猶豫著要不要跟武德王、武德王妃提個醒兒啊!誰知道卻被誤會了呢……”一位姿色中等的王妃對太後這麽一番說道。


    太後挑了挑眉:“哦?但武德王和武德王妃卻說,他們已經親自到夜王府去看過,證明他們的女兒並沒有做那等敗壞皇室聲譽的事情。”


    “親眼所見也不一定為真,敢問武德王和武德王妃,可派太醫為夜蘭兒郡主檢查過呢?”一位郡主輕哼著說道。


    武德王妃氣惱地道:“我念你是個晚輩,你可要自重!”


    “本來我們也不想說,但武德王府非驚動太後,我們自然要將事情說個清楚,如果不召太醫來檢查,如何能證明事情的真相?”那位郡主倒是一點都不怕,仿佛篤定了夜蘭兒郡主就是珠胎暗結了一般。


    “就是,武德王府又要太後懲治我們,又不許太醫給夜蘭兒郡主驗明正身,這也太霸道了吧?如何能夠服人?”另一位郡主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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