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雪漫沒去夜王府,這讓某個連續等了她兩夜的男人鬱悶了。


    本來隔日見麵已經是他體貼她辛苦,所以才忍著他自身的渴望的,結果她倒好,居然一連三天不來見他,偏生他派人盯著南莊的暗衛又日日帶給他消息,說她一切安好。


    “該死的女人,你不來見本王,本王就去見你!”夜陵不可一世地拍了一下桌,立刻就如一陣風似的卷去了南莊。


    當夜陵幾個縱身躍入南莊後院,想找出那個偷懶不去夜王府與他幽會的女人時,看見的卻是刺疼了他雙眼的一幕!


    隻見瓊花樹下,雪漫與南宮若水並肩而坐,她一襲淡青色垂地煙紗,麵上不施粉黛的絕色容顏像不食人間煙火的落塵仙子,蔥白玉指認真挑著纖細的琴弦,琴弦迎合她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妲。


    南宮若水一雙星月之眸,深深地凝視著身旁的女子,眼底如仙山上的聖泉,閃耀潤澤,透著讓人一眼就明的情意。


    特別是女子那白皙如玉的手指,與南宮若水那修長分明的手指幾乎同進同退,更讓夜陵一腔醋意恨不得能把那張琴給劈碎了窀!


    若不是還殘留一絲理智,怕誤傷了那琴前的女子,夜陵這會兒早就一掌劈過去了!


    “放開她!”夜陵疾掠至兩人麵前,俊美冷漠的臉龐充斥著張狂陰戾,一雙總是冷靜無波的墨眸此刻噴著濃烈的怒火,渾身帶著一股冰寒之氣。


    下一刻,雪漫已經被他拉了起來,緊緊摟在懷中。


    雖然奪人成功,南宮若水也壓根沒想過和他搶,但他仍是一臉的暴戾,右手緊握壓抑著那股想要將南宮若水碎屍萬段的衝動!


    雪漫眨了眨眼,一時倒沒把夜陵的怒氣放在眼裏,隻暗暗和他算著那筆賬。


    “幾天不見,王爺武功大有精進,可喜可賀。”雪漫淡定自若地掰開夜陵扣在她腰上的手,身子輕飄飄地移了出去。


    她端了一旁石桌上的香茗,似笑非笑地遞到唇邊品嚐,清雅的眼神望著夜陵。


    吃醋?哼,她隻不過是跟南宮若水學彈琴而已,還沒摟摟抱抱呢!哪比得上他對葉傾城的憐香惜玉,不但英雄救美,還摟美人香肩呢!


    “雪兒,本王又哪裏惹你不高興了?”夜陵總算發覺雪漫眼裏那一抹冷意了,頓時有幾分慍怒。


    但雖然是感到慍怒,可夜陵卻是有進步的,他幾乎是立刻就從雪漫這一聲‘王爺’聯想到雪漫幾天不去找他一事,頓時知道雪漫在跟他鬧別扭。


    隻不過,他還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讓她不高興的事。再說了,即使真的有,她也可以直接向他提,用不著三天不見他,還讓他看見她和南宮若水共舞琴的一幕吧?


    “王爺何必管我高興不高興呢?我又不是天下第一美人。”雪漫哼了一聲,放下香茗就走向了南宮若水,這迴她還真有點氣夜陵的意思了。


    既然他會因為她和南宮若水彈一曲而吃醋,那他就該知道她也會因為他和葉傾城過度親密而生氣!


    一句‘我又不是天下第一美人’,讓夜陵立刻想到了葉傾城,而再一想三天之前……夜陵就明白雪漫在和他鬧什麽別扭了。


    “不許到他那邊去!”夜陵閃身上前,一把拉住了雪漫。


    他緊緊將她摟在懷裏,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盯著她:“她曾經替本王鞍前馬後,你要本王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況且她又是為了本王的名譽著想,本王於情於理不能讓她死在麵前。”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為她設下的圈套,葉傾城才會來他麵前死諫,夜陵有些無奈地想著。


    “是,她為你鞍前馬後,她對你情真意切,你怎麽不娶她,怎麽不對她負責?”雪漫憤怒地一把推開夜陵,氣他無法跟她站在一條戰線上。


    難道在他心裏她就是這麽蠻不講理的女人?難道他以為,僅僅是因為葉傾城喜歡他愛慕他,她就會因為吃醋而用盡手段鏟除異己嗎?


    她既然針對葉傾城,那必然是有她的正當理由,如果他夠信任她,他就絕對不會認為葉傾城有任何無辜的地方。


    哪怕上官情對葉傾城那麽情深一片,知道她暗中在做手腳,也沒有質問她甚至指責她,因為上官情相信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付葉傾城。


    他呢?為什麽總是不能相信她?


    “你!”夜陵這下子也被她氣到了,半晌後丟下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接著就拂袖而去了。


    “我不可理喻?”雪漫不怒反笑了,袖下拳頭握得死緊。很好,他總算說出他以為的她了,原來她在他心裏果然就是這麽不可理喻的女人!


    “雪兒……”南宮若水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兩人,簡直一樣的驕傲,本以為夜陵如今改變不少,不料遇上事的時候還是這麽讓人無語。


    不過,今天這事說起來跟他也有關係,如果不是他打算迴聖水宮了,又想著把那首療傷的曲子教給雪漫,她以後感到身體不適就可以自行彈曲療傷,那夜陵也不至於會因為誤會而跟她置氣了。


    “你不用道歉!我們行的端坐的正,連手都沒碰到,哪像他把人都摟到懷裏去了?”雪漫製止了南宮若水的歉然話語,貝齒一咬紅唇,恨恨道:“是我瞎了眼!”


    說完,她頭也不迴地掠進房中,房門有意識一樣自動‘砰’一聲關緊了!


    南宮若水看著緊閉的房門許久,微微歎了口氣。


    她雖然在氣頭上,可未嚐不是因為吃夜陵和葉傾城的醋,所以才對夜陵冷言相對吧?


    夜陵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知道他有多想雪兒也跟他生氣,甚至衝他大唿小叫,而他……一定不會拂袖離去,會解釋到她原諒他為止。


    南宮若水悵然一勾唇,搖頭收琴走人。


    他想,這曲子大概也是不用教了,但願……她此生都不會有受傷的時候。


    ……


    這一晚雪漫倒是直接去見周公了,她身為特工,一向懂得如何控製自身情緒,所以越是在生氣的情況下,反而越是平靜。


    在她睡得極熟的時候,一個人影悄悄潛入了她的房間,動靜之輕讓她並沒有從睡夢中醒來。


    等到雪漫驚覺有人上了她的床時,一個寬厚的手掌卻落了下來,牢牢地蓋住了她的一對水眸,接著……


    “混……唔!”


    健壯的身軀壓在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迎麵撲來,讓她雖然才剛剛清醒,卻對來人不作第二猜想!


    她剛一張口想罵他混蛋,濃鬱的酒味卻隨著他的侵略進入了口中,那是他喝過酒之後所特有的味道,纏上了他身上本來帶有的淡香。


    他渾身仿佛有著定山填海的磅礴之氣一樣,任她如何在他身下掙紮也不起絲毫作用。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在他麵前,她渺小如沙石,乃至塵埃。


    狂熱的吻,霸道得讓她幾乎無法唿吸,鋪天蓋地地落在她唇上。


    雪漫腦中一片空白,心底浮現出的淡淡委屈,差點潤濕了她的眼眶,但這吻又讓她迷失了自己,她必須承認她心裏已經被他種下了烙印,他一碰,她的心就是滾燙的。


    扣著雪漫雙眸的手掌,漸漸感覺到一些濕潤,然後,那吻就慢了下來,如羽毛劃過肌膚一樣輕柔,帶著絲絲安撫之意。


    當夜陵的吻來到雪漫眉心和眼睛,他用舌舔去那淡淡的淚意時,雪漫就倔強地將雙手抵在了他胸前,冷聲道:“放開!”


    夜陵看著這個倔強得讓他想打她屁股的小女人,無奈地歎道:“放不開了。”


    若還放得開手,若不是非她不可,他又何必在操練了整個夜王府的暗衛之後,在深夜跑來找她?


    聽出夜陵語氣裏的深意,雪漫指尖一顫,卻執拗地偏過頭去,不願去想他摟葉傾城肩頭的那一幕。


    “本王答應你,以後不再單獨見她。”夜陵放下了身段,手指摩挲那光潔柔滑的臉頰,輕哄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寵溺。


    雪漫聞言氣得轉過頭來,戳著他的胸膛問道:“我氣的是這個嗎?這就是你想了一晚的結果嗎?”


    夜陵定定地看著她,半晌後慢條斯理揚唇:“是,本王沒愛過女子,也從不關心你們女子心中想些什麽,那麽……作為本王唯一深愛的女子,雪兒是否能告訴本王,雪兒究竟在氣什麽呢?”


    夜陵這一番似挪榆似調笑的話一出,雪漫再氣也是無法發作了。


    無數人給他說過好話,說他不懂愛,不像正常人,所以她要包容他。此刻他自己說了出來,又成功勾起了她心底那一抹心疼。


    她瞅著他半晌,才說道:“我氣你摟她肩,我氣你心疼她,我氣你不夠信我,我氣你誤會我,更氣你是笨蛋!”


    夜陵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勾唇,魅惑眾生地朝她一笑:“雪兒不說,本王還真不知道本王做了這麽多讓雪兒生氣的事情呢!好,雪兒你說,要怎麽罰本王?”


    雪漫聞言,哼了一聲:“要罰就罰重點兒,你半個月不許碰我!”


    “那不行!”夜陵立刻捍衛自己的“性福”權利,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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