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夜陵的逼供,阮暮天不敢隱瞞太多,除了雪漫身手極好這件事他沒告訴夜陵,其他的,將軍府遇刺時雪漫也菜場,以及雪漫給他煮麵、包紮傷口的事情,他都如實告訴夜陵了。

    這些事,都有其他人在場,夜陵想要調查出來並不是難事。但雪漫出手殺人卻隻有他一個人看見了,隻要他不說,夜陵怎麽調查都調查不出來。

    看見雪漫那一刻如同地獄修羅般的冷酷,阮暮天直覺性的告訴自己不能出賣她,否則以後有的後悔!

    夜陵微微蹙起了眉頭,正當阮暮天以為夜陵發現了什麽的時候,夜陵卻說道:“這批黑衣人不僅僅是衝著你來的。”

    阮暮天一聽就鬆了一大口氣,連忙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他們當時雖然全力朝我攻擊,但真正的目標似乎是雪漫,隻不過有我在場,他們傷不了她,所以才急著要將我除掉。”

    當時,黑衣人還是非常信心滿滿的,認定了他一人救不了場,何況他當時已經節節敗退,所以黑衣人才輕敵了。

    他們恐怕到死也沒想到,真正能夠救場的人,是他們輕視了的雪漫!

    “國舅還是太心急了。”夜陵冷笑一聲,若不是國舅聽到雪漫那句話之後,四處張揚,雪漫也不會引來這殺身之禍。

    一提到這個,阮暮天有些心虛,不敢看夜陵。

    國舅那邊,還是他去帶的話呢!不過,他也是聽雪漫的話啊!可怪不了他。

    “她煮的麵,好吃麽?”突然,夜陵轉移了話題,手指輕輕叩著桌麵。

    阮暮天身軀一抖,冷汗立刻就冒了出來,語氣有些結結巴巴地:“這、這個……挺、挺好吃的……”

    夜陵眼神一厲,抬眼看向阮暮天,當場就不悅了:“很好,你敢讓本王的女人為你下廚。看來,本王要安排你去戰場上磨練磨練了。你父親不是還在邊境平叛麽?本王看,等你傷好就派你過去支援好了。”

    “不要啊……”阮暮天嚇得‘撲通’一聲從椅子上跌了下來,一臉驚恐:“不要把我和那老頭子放在一起,我會死的!”

    夜陵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夜陵當然清楚,這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阮老將軍,那是從心到身的怕,因為阮老將軍揍起人來,生起病來,絕對和一般人不一樣,這小魔王雖然胡攪蠻纏,可孝心還是有的。

    “夜陵哥哥,我打入敵人內部,取得敵人信任還不都是為了夜陵

    哥哥嗎?咱們這邊,總得有個人能從雪漫口中套到話吧?你看這迴,要不是我兩頭傳話的話,雪漫怎麽會同意出天牢,還說出能救皇後之人的下落啊……”

    阮暮天開始苦口婆心為自己爭取權益,將自己說成了一個偉大的打入敵人內部的奸細,不過沒關係,他不要臉的,他隻要夜陵不把他丟去他老頭子的戰場上就行了。

    夜陵瞥了阮暮天一眼,心中雖然對阮暮天這番話表示認同,但又妒忌阮暮天能夠得到雪漫的另眼相待,更加不信阮暮天有這麽偉大——頂多有那麽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既然你是這麽想的,本王就允許你留在京城。”夜陵冷冷地道,“不過你給本王記住:雪漫的一切動向,本王都要知道,若本王發現你有所隱瞞,別怪本王不念舊情!”

    說完,夜陵起身,拂袖冷冷離去。

    阮暮天擦了一把冷汗,見肖樂正鄙夷的看著他,頓時就嚷了一句:“你這麽看我做什麽?有本事你去和你家王爺說兩句啊?”

    肖樂被噎住了,悻悻然也轉身追隨他家王爺去了。

    “哼!”阮暮天哼了一聲,又神氣起來:他隻要和雪漫關係打好,才不怕夜陵哥哥呢!依他看啊,夜陵哥哥早晚都是雪漫的裙下臣!

    這年頭,都得給自己找個靠山啊!

    不一會兒,夜陵派肖樂來通知阮暮天,準備進宮見皇後娘娘,因為夜重天已經飛鴿傳書迴來了,說是找到了錦囊中所說的那人。

    阮暮天立刻就跟肖樂走了,他倒想看看,能治皇後娘娘病的人,到底是什麽人。整個夜闌國的太醫,都不知道皇後中了什麽毒,這個人既然知道,肯定身份不一般!

    ……

    夜重天最終在山洞裏見到了赤炎,他雖然懷疑,但也不是完全肯定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不過,夜重天見到赤炎之後,還是微微吃了一驚的。

    赤炎相貌俊美,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眉宇間總帶著一股說不清的邪氣,可這股邪氣又不能讓人將赤炎和‘歪魔邪道’聯係在一起,反而讓人覺得他很神秘。

    赤炎的話語並不多,在看到王姓寡婦和夜重天來時,他似乎很是不悅。不過,在王姓寡婦拿出那方玉佩之後,他的神色卻是緩和了。

    待到夜重天說出皇後的病症,要求赤炎進宮給皇後治病時,赤炎就一語不發地收拾東西上路了。

    夜重天對那方玉佩感到有些好奇,不知道這赤炎和雪

    漫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何赤炎看到這玉佩就答應給皇後治病。他彬彬有禮地問了赤炎後,赤炎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徑自趕路,讓他有點下不來台。

    好不容易到了皇宮,夜重天被無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因為一路上太監宮女見到他這堂堂攝政王都下跪請安。

    此時此刻,皇後寢殿已經圍滿了人,皇後寢殿已經很久沒這麽熱鬧過了,想不到這次熱鬧,卻是因為皇後危在旦夕。

    皇後娘娘躺在床上,雖然她今天感覺精神已經好些了,但因為今天神醫要來,所以她隻能躺在床上,床幔放了下來,待會兒隻要伸出手來給神醫診脈就行了。

    皇帝夜萬穆今天也來了,畢竟皇後是他的發妻,何況事關宮闈爭鬥,他不能不來主持大局。然後,皇後寢殿裏依次是幾位貴妃、夜陵、阮暮天以及國舅爺陳昇等人。

    上官情和雪漫也都已到場,誰讓這個案子和雪漫有關呢?上官情說要來給雪漫洗刷冤屈,皇帝夜萬穆自然也樂見其成,他是舍不得雪漫這麽個大美人被關在牢裏的。

    “奴才叩見皇上,啟稟皇上:攝政王已帶神醫入宮來了,正在殿外候傳。”一名太監走進,跪下稟道。

    夜萬穆一擺手:“宣!”

    “是,奴才遵旨。”那太監便起身,走到殿門口對外叫道:“宣攝政王、神醫覲見!”

    話音剛落,夜重天就帶著赤炎大步進來了。

    “臣參見皇上。”夜重天躬身給夜萬穆行禮。

    赤炎一掃在場之人,視線觸及雪漫時微微停了一下,但很快撇開。他神情冷漠地站著,並沒有給夜萬穆這個皇帝行禮的意思。

    “攝政王平身。”夜萬穆說道,然後不悅地看向赤炎,問夜重天道:“這就是攝政王請迴來的神醫?”

    “是的,皇上,此人可驅皇後體內之毒。”夜重天答道,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不確定的,但因為赤炎是雪漫介紹的,上官情也說可信,他還是選擇相信了。

    夜萬穆重重地哼了一聲:“那就給朕看看本事吧!若不能治好皇後,朕定重懲不饒!”

    “遵旨。”夜重天又躬了躬身,對赤炎說道:“神醫,請隨我來吧。”

    赤炎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提了手中的小箱子就隨夜重天往皇後娘娘床榻邊去了。

    明香有些懷疑地打量赤炎,被赤炎俊美的外表給勾了一下魂,緊接著又迴過神來,給赤炎搬來了凳子,放

    在了床前。

    她心想道:這個俊美公子真能治好皇後?她真希望是假的,要不然她一番功夫可就白費了。

    赤炎坐了下來,皇後娘娘伸出潔白如玉的手,讓手腕露在帳幔之外。赤炎神色不動地扣上皇後娘娘的手腕,略微把了一下之後,收迴手,打開小箱子,拿出一顆碩大的黑色藥丸,交給了明香。

    “用水攪拌,待藥丸化去之後,給病人服下。”赤炎冷冷地說道。

    明香一愣,當即質疑道:“這是什麽藥?怎麽如此難聞?娘娘可是萬金之軀,怎能隨意服用此等令人作嘔之物?”

    雪漫在一旁輕笑一聲,道:“自古有雲良藥苦口,你以為是吃糖呢?還要又香又甜的?再說了,你是神醫還是他是神醫?一個小小的宮女,有你說話的份兒麽?”

    明香慍怒地看向雪漫,振振有詞地辯解道:“奴婢的確隻是個小小的宮女,但也總比你這犯人好多了,何況奴婢伺候皇後娘娘多年,忠心護主有什麽不對嗎?”

    雪漫嗬嗬一笑:“好一個忠心護主,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護主到閻羅王那兒去了。”

    “你!你胡說什麽!”明香暗暗心驚,難不成這個雪漫知道了什麽?還是,她多心了?

    夜陵瞥了一眼雪漫,命令明香道:“神醫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出了什麽事由本王擔待!”

    這下子,明香不敢不聽了,隻好拿著那顆黑色藥丸前去溶化於水,準備給皇後娘娘服下了。眾目睽睽之下,她也很難做什麽手腳,心裏不禁暗暗祈禱這藥沒效。

    夜陵幫了雪漫一把,雪漫卻在心裏並不領情,一眼都吝嗇於給夜陵,這讓夜陵臉上浮現了一絲薄怒。

    不知好歹的女人!夜陵慍怒地也撤迴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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