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離開將軍府之後,迅速地潛入了皇宮,直奔皇後的寢殿而去。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在入夜後潛入皇宮,隻不過在將軍府被耽擱了一個多時辰,卻並不妨礙她的整體計劃。

    此刻已是子時時分,皇宮裏一片靜謐,隻剩守夜的侍衛們在輕微來迴走動。但雪漫沒有想到,一國之母皇後娘娘這個點兒了還沒有睡,還在和貼身宮女明香聊天。

    雪漫皺了皺眉頭,又不能就此離去,隻好隱身在皇後娘娘的寢殿裏,坐在椅子上等著皇後娘娘到床上歇息後再動手。

    雪漫剛一坐下,就聽明香在那邊勸道:“娘娘,您別這麽多慮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相信夜王爺也不會為了一個異族女子不顧娘娘安危的。”

    異族女子?雪漫挑了挑眉,說的該不會是她吧?

    皇後娘娘歎了口氣,道:“就是因為如此,本宮才深感不安啊。想夜王半生勞苦,又落得那腿疾,身邊沒有一個可心的人兒,如今好不容易對一個女子產生感情,卻又因為本宮……唉!若這女子是無辜的該有多好啊……”

    雪漫心中一跳,皇後不可能知道她在這兒,當然也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了,隻是,皇後怎麽看出來夜陵對她產生感情的?

    話又說迴來,這皇後和夜陵的感情還真是好,以至於皇後不顧自身的安危,也想讓夜陵身邊有個人陪伴著。

    雪漫細想夜陵這些年,也覺得他著實孤單寂寞,二十八歲的年紀了,她竟還是他第一個女人!要知道對於古代人來說,二十歲成親生子都算晚的了,真不知道這二十八年來他是怎麽過的。

    這麽一想,她心裏不知不覺產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娘娘可千萬別這麽想,俗語有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娘娘請想,若這異族女子真長伴夜王爺左右,萬一起了異心,要加害夜王爺呢?”明香自然不能讓皇後娘娘對雪漫心軟,那她的替罪羔羊可就找不著了!

    雪漫眼神一冷:好你個明香,我還沒來找你算賬,你倒先編排起我來了!

    “這……”皇後娘娘有所遲疑,片刻後才說道:“本宮看那女子也不像是壞心腸的人,應當不至於如此吧。”

    “娘娘,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誰知道她暗地裏做了些什麽事兒呢?”明香一邊替皇後娘娘按著肩膀,一邊可勁兒地編排雪漫:“就目前的證據,娘娘這身體可都是她害的啊!”

    皇後娘娘聽了,似乎有些不高

    興,大概是想起自己身體的病來了。

    皇後娘娘擺了擺手:“不按了,本宮歇息去,這兩天愈發覺得乏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走了,唉……”

    一邊歎氣,皇後娘娘一邊朝床邊走去,明香在一旁扶著,眼裏閃過一絲得意:乏力吧!不乏力怎麽死得快呢?死得不快,她又怎麽遠走高飛呢?

    不過,明香嘴裏卻安慰道:“娘娘可千萬別胡思亂想,皇上一定會為娘娘找到神醫的。”

    過了一會兒,明香伺候皇後娘娘睡下,放下帳幔後,冷笑一聲離去。

    她壓根不知道,就在她的旁邊,坐著神色冷然的雪漫,而雪漫正在想著要怎麽對付她。如果知道的話,她這會兒已經被嚇暈過去了!

    雪漫是挺想惡整明香的,不過她並不急於一時,今晚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至於這個宮女明香,嗬嗬……留著過幾日慢慢整吧!

    雪漫起身,放輕腳步走到皇後娘娘的床前,伸手在皇後娘娘麵龐上一拂:“睡吧!”

    皇後娘娘原本唿吸還有幾分紊亂的,在雪漫這麽一拂之後,卻一下子唿吸均勻了,睡得極沉,恐怕有人將她搬離皇宮她都不會醒來。

    雪漫見狀,坐了下來,伸手解開皇後娘娘的衣物,讓皇後娘娘的小腹露了出來。

    雪漫微微眯眼,伸出手指在那膚如凝脂的小腹上輕輕移動,帶著一股幾不可察的氣流。

    猛然間!那小腹上浮現一條長約一指的蟲狀凸起!並且,以掙紮的姿勢四處遊動,一屈一伸十分恐怖!

    “就是你了。”雪漫一聲冷笑,愈發使勁用巫力推趕那條盅蟲。

    沒一會兒,盅蟲就敗下陣來,靜止不動了,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氣。

    雪漫將皇後娘娘的下顎捏住,伸手在那小腹凸起處一彈——皇後娘娘的嘴裏就飛出來一條褐色的長蟲!

    雪漫偏身一躲,那條褐色長蟲便摔在了地上,繼續掙紮蠕動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咦?”雪漫突然輕‘咦’了一聲,看著皇後娘娘的小腹,皺起了眉頭。

    如果她沒感覺錯的話,皇後娘娘體內好像有一股不易察覺的微弱氣流,封住了皇後娘娘的孕脈。而這樣直接引發的後果就是——不孕!

    “難怪皇後娘娘三十有餘卻始終沒有懷上個一男半女,原來……”雪漫搖了搖頭,心想這宮裏頭女人的爭鬥可真是一環扣一環,如果把這些女人派到敵人那邊

    去,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雪漫沒有猶疑,替皇後娘娘將孕脈解封了,然後又替皇後娘娘順了一會兒體內氣流,才把衣服給皇後娘娘穿好,被子也給蓋上了。

    “我好像越來越多管閑事了?”雪漫將那條盅蟲包好,打算待會兒去山洞給赤炎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做了很多多餘的事情。

    以前的她,頂多會把盅蟲趕跑就行了,至於什麽孕不孕的,她根本不會插手,可這一次……

    莫名地一個激靈,雪漫不願再多想,連忙就離開了皇後娘娘的寢殿。

    ……

    第二天一大早,阮暮天就去找了夜重天,卻被告知夜重天昨晚夜宿夜王府,他隻好又打道去了夜王府找人。

    阮暮天進了夜王府,一下子就看到夜重天和夜陵從夜王府出來,似乎要到哪兒去。

    “暮天,我們正好去找你呢!”夜重天笑道,伸手拍在阮暮天的肩膀上。

    “嘶!”阮暮天臉色一變,吃疼了一下。

    夜重天一怔:“暮天,你受傷了?”

    阮暮天星眼圓睜地道:“你堂堂攝政王,居然不知道昨晚將軍府有刺客殺入?”

    “這件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夜重天無奈地一笑,“暮天,你們將軍府一向嚴守消息,不向外泄露的。”

    阮暮天一想也是,事情大概是他兩位兄長給壓下來了,這才消了氣。他掏出雪漫給他的那個錦囊,說道:“這是雪漫給我的錦囊,她說隻要按照這上麵說的去做,就能找到治好皇後的那個人。”

    一直沒說話的夜陵立刻上前一步,抽過阮暮天手中的錦囊,打開來看。

    阮暮天撇撇嘴:一聽到雪漫的消息就這個態度,還不承認掉溫柔鄉裏去了呢!

    “步步為營。”夜陵看完錦囊中絹布上內容後,遞給了夜重天,並給與了這麽四個字的評價。

    夜重天不解地接過來一看,頓時明白夜陵為什麽這麽說了。

    絹布上說,讓他們到城南小巷一家茶鋪後找一個王姓寡婦,以錦囊中玉佩為信物,那王姓寡婦就會帶他們去見他們要找的人,見到那人之後,再以玉佩示之,就可以向那人提一個要求,那人就會答應進宮給皇後看病了。

    “陵,你是懷疑這王姓寡婦是雲傾國的人?”夜重天明白夜陵的想法。

    夜陵冷笑道:“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先救皇姐再說。”

    不管雪漫在玩什麽把戲,他都不會縱容她玩下去!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給他呆在夜王府,呆在他身邊,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立刻動身。”夜重天看了看阮暮天,說道:“暮天,你身上有傷,就不要跟我去了,和陵先進宮吧,我找到人就進宮與你們會合。”

    阮暮天一看夜陵,連忙就臉色變了:“不,我要跟你一起去!”開什麽玩笑,跟夜陵哥哥在一塊兒,不是方便夜陵哥哥算舊賬嗎?

    夜陵瞥了阮暮天一眼,很‘仁慈’地說道:“放心,本王暫時不會與你算賬,畢竟你受了傷。”

    阮暮天一聽就臉色白了,那等他傷好之後呢?啊啊啊,不知道他做什麽能夠挽迴?

    夜重天見狀笑個不停,也不管阮暮天的了,轉身就召集人手前往城南趕去。

    夜重天走後,夜陵一伸手,剛好拍在阮暮天受傷的肩膀上,看著阮暮天呲牙咧嘴的模樣,夜陵淡然道:“跟本王進來!”

    “……是,夜陵哥哥。”阮暮天知道要被逼供了,頓時欲哭無淚地耷拉著腦袋走了進去。

    肖樂在一旁亦步亦趨地跟著,心中暗暗酸澀:沒想到王爺和攝政王、還有阮將軍,根本就是麵不和心和,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給世人看的,包括他肖樂在內……

    若不是雪漫姑娘的介入,攪翻了夜闌國一池清水,恐怕到如今,他還被蒙在鼓裏、還在王爺抱不平吧?

    肖樂有些難受,也終於明白,那日雪漫姑娘為何會那般氣憤,又為何一定要將夜重天那般狠狠地整一頓了!換作是他,他也一定會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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