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狂徒的真氣與風小兄弟你係出同源,鋒銳淩厲得很,高下分明,也容易分辨,卻有另一股真氣根深蒂固的盤踞其間,讓人有沛莫能禦之感,想必那就是神州結義的盟主蕭秋水所留下的?”任狂問道。

    風亦飛點頭,“對。”

    “忘情天書果是奇異!”任狂讚了聲。

    “何止是奇異,他現在都能跟燕前輩單挑,就輸一點點了。”風亦飛道。

    任狂大為驚詫,“當真?”

    “我昨天才看了他們決鬥呢。”風亦飛照實道。

    “據聞蕭秋水與李幫主峨眉金頂一戰,敗得有些狼狽,我還沒將他放在心上,想不到此際他的武功竟是精進如斯,能與燕狂徒那蓋世魔君相爭!”任狂似有些不可置信,“還真想與他會會。”

    “現在他帶著老婆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風亦飛道,按今天看到的情況,任狂要碰上蕭秋水,估計隻有被吊錘的份。

    不過他是有傷在身,要完好的狀態或許能跟蕭秋水拚上幾招,但怎麽看,都是蕭秋水的贏麵大。

    “你的功法隱患我沒法子解決。”任狂籲了口氣,“這可讓我為難了。”

    “為什麽為難?”風亦飛問道。

    “你精擅指法,本想著傳你我們血河派的‘從心所欲’之功,但你現今的狀況,卻是不能修習。”任狂道。

    風亦飛剛是有見過任狂用那功夫,好像也是指法。

    “就沒有不用修煉血河派內功的武功嗎?”

    “有一門鞭法,一門刀法,但你慣用指法應敵,學之也是無益,其餘掌法,劍法,身法都要以血河派的獨門內功推動。”任狂答道。

    “刀法可以啊,我老婆就是用刀的!”風亦飛驚喜的道。

    “也可,待到安全之地,我尋個物事將圖形功訣給刻下來。”任狂道。

    “不用那麽麻煩,我有紙筆。”風亦飛立即從包裹裏摸出毛筆與紙張遞了過去。

    平時用來發郵件的,正好派上用場。

    任狂也不覺奇怪,風亦飛為什麽會帶著這些東西,接過紙筆置於膝上,就書寫了起來。

    他的一手字彎彎繞繞的,跟鬼畫符似的,比蔡璟的真是差得遠了。

    但也不用在意,是秘籍就行,玩家又不用細看內容,手一拍就學會了。

    不多時,疾馳的血河車繞了幾繞,進入一片山脈間,到了一片幽穀所在。

    穀中外窄內寬,林木稀疏,綠草如茵直伸往穀中盡頭,仿佛一塊碧綠地毯。

    山穀不算廣闊,一眼就能看到底,沒什麽兇猛的野獸,也沒見什麽毒蟲毒草之類的。

    八匹血馬輕車熟路的拉著血河車進入山穀,在樹木遮掩下停了下來,低首大嚼地上的綠草。

    任狂仍在奮筆疾書,頭也不抬的道,“此地人跡罕至,可暫時藏身。”

    他整天在北方區域活動,那是地頭蛇一般,到處都熟悉,不然也不會被人到處追殺,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風亦飛不好打擾,靜靜的等著。

    又過了一會,任狂才將十幾張畫好了圖形,寫滿字跡的紙張遞了迴來。

    他的畫功也是慘淡得很,大致能看出個人型,刀就是一撇。

    風亦飛看了下,係統已給出訊息。

    解牛刀法,a階。

    功訣是神神叨叨的,“刀刃者無原,以無原入有間,恢恢手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

    洋洋灑灑一大堆。

    看不懂沒關係,不影響學習。

    是一門精於貼身纏鬥的刀法,應是取了庖丁解牛的意思。

    “我用了血遁逃離,此刻是傷上加傷,元氣大損,需得調息陣子,緩解傷勢,不知風小兄弟你等會可有空閑?”任狂問道。

    “要我為你守護嗎?”

    拿了任狂的刀法,幫幫他的忙當然是可以的,反正來北方,就是要跑去找獨孤師兄湊熱鬧,十方無敵打群架,少自己一個也沒差,遲些時候再過去應該也問題不大。

    “我不需護持,自保之力還是有的,隻是要去一個地方,若我在巔峰之時,自是能來去自如,可如今這狀況,卻是要風小兄弟你助我一臂之力,不知你可願意?”任狂說完,又補了一句,“若你有事在身,也不強留,可自行離去。”

    “行。”風亦飛點頭應承。

    “好,謝謝了。”任狂致謝了聲,也不說明白要去哪,徑自閉上了雙目,靜坐調息。

    臉龐上登時浮起了湛藍的光芒,明滅不定。

    他還真放心我,也不怕行功被打擾走火入魔。

    風亦飛心底嘀咕了句,任狂說有自保之力應該不是虛言。

    他夠義氣,逃跑的時候都沒忘帶上自己一把,風亦飛也沒有絲毫想要害他的心思。

    將‘解牛刀法’郵寄給了雪糕。

    立時,棠梨煎雪糕的密語就接了進來,“你又殺了個高階boss暴的刀法?”

    “不是嘞,是別人送的,你肯定猜不到我在哪。”風亦飛笑嘻嘻的賣了個關子。

    “我能看到你坐標的。”棠梨煎雪糕迴道。

    確實,有婚戒能查坐標,但這山穀又沒地名,雪糕是絕對想不到自己會呆在血河車裏邊。

    也不賣弄了,“我跟任狂在一起,現在坐著血河車呢。”

    “不會吧?你就碰上他了?你什麽運氣啊?他沒幹掉你,還送了你武功?”

    聽得出來,雪糕是非常驚奇。

    “我剛幫了他個忙,嘿嘿。”風亦飛笑道。

    棠梨煎雪糕是知道風亦飛在反派人物麵前能刷臉的,但實在也覺得驚詫,一來北方風亦飛就能撞上神出鬼沒的血河車。

    “那今天要叫外賣嗎?”

    “不用吧。”風亦飛看了看時間,也該要下線做飯了。

    又發了個密語給獨孤無敵問了問,他們在雁門關跟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以及長空幫,血河派混戰了一場,現在散了,暫時也沒啥事,就是接了任務去尋找血河派餘孽的蹤跡。

    得知風亦飛跟任狂呆在一塊,還處得挺好,獨孤無敵著實是無力吐槽。

    旁人見到血河車隻有被碾的份,風亦飛居然又碰上了機緣,這運氣逆天得都讓人無語了。

    閑聊了幾句,風亦飛就退出了遊戲。

    做好晚餐,又上線看了看,見任狂仍在調息,這才放心的下線等雪糕迴來一起吃飯。

    任狂要等上自己去幫忙,應該是不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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