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接過丹藥,一並拔開瓶塞聞了聞。

    風亦飛剛要說明各種藥物的藥效,就被任狂抬手打斷,徑自服下朱蛤丹,用寶香珍珠膏覆治傷得比較重的部位,輕微傷痕就用止血生肌丹。

    他居然還通曉藥理。

    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他整天都被追殺,久傷成良醫。

    寶香珍珠膏之前治療蕭劍僧後就剩下一小坨,這下是徹底沒了。

    “任前輩,我用指法給你療傷。”風亦飛道。

    這個得事先照會一聲,免得任狂以為要動手襲擊於他。

    見任狂點頭,風亦飛才施展‘春分’,一縷綠芒彈出。

    瑩綠的光芒氤氳而起,在任狂周身縈繞。

    任狂輕出了口氣,讚道,“好指法!”

    說罷,就閉目調息,也不在意風亦飛在側。

    他算是風亦飛碰過的最狼狽的絕世高手了,被幽冥血奴率人打得大敗虧輸,落荒而逃,要是換作老燕,早弄死那班人了。

    風亦飛閑著無聊,好奇的去摸了摸車壁,隻覺觸摸處冰涼至極,寒氣浸人,像摸在冰塊上一樣,原本上邊應該有圖形文字,但都被以利器或極犀利的勁力削擊,隻留下凹凸不平的痕跡,什麽絕世功法都沒了。

    任狂確是毀得徹底。

    已有注釋彈出,這血河車的車廂是由‘陰寒奇鐵’鑄造,刀劍難傷,在車中行功,可助長禦者元氣精純,有事半功倍之效。

    具體的效用其實沒那麽誇張,就是呆在血河車裏修煉內功,可以多獲取20%的熟練度。

    就算了沒了刻著的武功秘籍,也算得上是件稀罕難得的寶物。

    可這對風亦飛沒用,功法進境都被禁錮,想練功都練不了。

    就算沒那封禁,也不敢修煉,功力越深厚,離倒黴的日子也越近。

    到處查看了下,前廂兩扇鐵門上是有機括可以打開窗戶的,方歌吟會直接開門顯是為了方便動手。

    拉著血河車的八匹血馬速度漸漸緩了下來,風亦飛已能聽到它們急促的喘息聲。

    扭頭瞟了眼,八匹奇異的駿馬身上都滿是汗珠淌下,那汗水是如血液一般的鮮紅。

    與武俠小說中的‘汗血寶馬’特征符合。

    能找到八匹這樣的寶馬也是夠花心思的了。

    雖是慢了下來,卻也隻比雪糕的‘火雲兒’稍慢點點,不輸給權力幫聲望的‘烏雲錐’。

    最神奇的是剛才它們能驟然加速,還快得驚人,自己有內縛印加成都要差上一些。

    一路狂奔,已是出了陰山地界。

    任狂似察覺到了馬速的變化,睜眼撮口打了聲唿哨。

    八匹血馬似得到了號令,一個轉折,轉往另一個方向。

    “先尋個安全之地,讓它們歇息一陣。”任狂長出了口氣,說道。

    “這些馬怎麽能突然跑那麽快的?”風亦飛好奇的問道。

    任狂也不隱瞞,“全因用了我們血河派的禦馬奇術,整日價裏以真氣渡入它們體內,淬煉其經脈軀體,讓它們也等同於修煉了一門內功,方有這神效。”

    “還能這樣玩?”風亦飛驚奇的道,這似乎跟黃老小說裏的人馬如一之術有點相像了。

    “你若有好馬也不要妄自去嚐試,為了創出這法門,血河派的先輩不知道累死了多少上等戰馬,得之不易,必須用上我們血河派的內功,且要對馬兒經脈和承受能力有精確了解才成。”任狂道。

    風亦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說實在的剛還真有幾分意動想試試,自家就一匹普通良馬,那馬也便宜,死了再買過也問題不大。

    但聽任狂這麽說,顯然弄死馬兒的機率是非常大,那就不要去害了馬兒的性命了,輕功比馬快,平時也不用騎馬。

    可惜隻能用血河派的內功,不然還真想學下,說不準能派上什麽用場。

    貪多嚼不爛,自己一身內功已經是問題老大了,再胡亂學習就是自尋死路。

    “你想學?”任狂問道。

    風亦飛搖頭,“不想。”

    任狂挑了挑眉,似有幾分疑惑,又道,“此番得你相助脫身,任某一向是有恩必報,觀你形貌,也與我頗為相得,大有一見投緣之感,欲以血河派一門絕藝相授,以作報答,你可願學?”

    “也要練血河派的內功嗎?”風亦飛問道。

    任狂頷首,“你也不需顧忌太多,怕要練什麽邪功,我雖對派中各路邪異功法都略知一二,但精通的皆是血河車上刻的武功,這些功法說起來也屬玄門正宗,由創派祖師盛長風始,至前任掌門歐陽獨終,全是曆任掌門流傳給後人的絕學,一些邪門功夫,主要是第十任掌門人歸無隱與如今渺無蹤跡的衛掌門所創,我未能盡數學全,想教你也教不了。”

    “我是沒辦法學了。”風亦飛再度搖頭道。

    “為何?”任狂問道。

    “我的內功出了問題,現在都是燕前輩與蕭秋水幫忙,封鎖住了修為進境,找不到法子解決,就不能繼續修煉。”風亦飛據實答道。

    “燕前輩?你不是燕狂徒的弟子?”任狂疑惑道。

    “任前輩你知道我是誰了?”風亦飛笑道,都還沒自我介紹呢。

    任狂一笑,“你精擅先天無相指劍,這門奇功據我所知,普天之下隻有三人會,你又如此年輕,決計不是關七,要是他的話,就不會在幽冥血奴那鼠輩手下無計可施了,早就該將他打得抱頭鼠竄,你應是風亦飛,可對?”

    風亦飛點頭,“沒錯。”

    看來我名頭還是挺響的,任狂都知道。

    “你居然不是燕狂徒的傳人,著實讓我有些意外。”

    風亦飛撓了撓頭,“我是願意拜他為師,但他不願意收我這徒弟,就教過我武功。”

    “想來他是有所考量。”任狂皺了皺眉,“你可願讓我查探一番,試試能不能為你解決功法的問題?”

    “可以啊。”風亦飛也無所謂,要任狂能有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當即坐到了任狂的麵前,收束內息,任由任狂探手按住了檀中穴,緩緩將真氣渡入。

    每個大高手查看的手法都似乎不一樣,姐夫跟老燕都喜歡按腦袋,任狂就要從胸口要穴著手。

    任狂的真氣入體冰寒,卻也算平和,可與丹田內的封禁一觸及,就像觸電一樣,真氣倒湧了迴去,手掌跟著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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