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假少爺擺爛後攻了殘疾大佬 作者:壞貓超大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鬆風眉頭緊鎖,嗬斥道:“沈銘樂!你師父還沒挑你呢,你先挑起你師父來了?誰教你這麽跟你師父說話的?你跪下,給你師父磕頭賠罪。”餘鶴:“!!!!!”第153章 ‘磕頭賠罪’四個字一出, 沈銘樂的臉當即漲紅。他咬緊牙關,雙手握拳又很快鬆開,反手把身上的背包甩在一邊, 後撤半步就要彎膝。餘鶴可算知道為什麽沈銘樂和他爹關係不好了,小孩十六七歲正是要麵子的時候,他爹逼著他給一個剛見麵的人磕頭賠罪, 這擱誰誰不急。餘鶴一手攬住沈銘樂的肩,一手托在沈銘樂腋下,生生把屈膝的動作給攔了下來。沈銘樂全身肌肉僵硬,被餘鶴半攬半挾卡在原地, 一時動彈不得。餘鶴拍了拍沈銘樂的肩,看向沈鬆風:“大師兄,磕頭賠罪就先免了,你不是還著急去參加論壇研討會嗎,我就不留你吃飯了,免得耽誤你事兒。”沈鬆風當著餘鶴麵給沈銘樂下馬威, 原本也是打算讓餘鶴在沈銘樂麵前賣個好,同時向餘鶴表明自己的態度:“小師弟, 你多擔待,給你和傅總添麻煩了。”餘鶴說:“沒事, 大師兄, 你太客氣了。”沈鬆風點點頭:“沈銘樂要是不聽話你隻管打, 留一口氣就行。”這話餘鶴都不知道該怎麽接, 他看了眼沈銘樂。嗬,這孩子氣的脖子上都起青筋了。對於沈鬆風這種不會和兒子相處的爹, 餘鶴隻想說:不會緩和關係可以不緩和,不要每一句話都踩著兒子的怒點啊!孩子都氣炸毛了!餘鶴朝沈鬆風揮揮手:“行了, 大師兄,迴見吧您。”傅雲崢替餘鶴送沈鬆風出門。一時間,房間內隻剩餘鶴和沈銘樂兩個人。沈鬆風離開後,沈銘樂緊繃的後背明顯放鬆了些許。餘鶴收迴攬著沈銘樂的手臂,和沈銘樂拉開距離,斜駐著牆:“晚上吃什麽?我請你吃飯。”沈銘樂不自在地動動肩:“謝謝,不用。”餘鶴揚起頭:“如果我沒猜錯,那些大人為了讓你更聽我的話,多半已經把你卡停了,你不跟我吃就隻能餓著。”沈銘樂長到這麽大還從來沒被停過卡,他並不相信餘鶴的說辭,轉身撿起自己的包:“師父,我先迴房收拾收拾東西,有事兒您叫我。”說完,沈銘樂微微欠身行了個禮,後退兩步轉身離開。*傅雲崢迴來時,餘鶴正倒在床上翻醫書。這真是新鮮了,從緬北迴來後,這是餘鶴頭一迴碰醫書。還是沈老有主意。傅雲崢莞爾:“餘少爺這是現學啊。”餘鶴哀怨地看了傅雲崢一眼,雙眸炯炯有神:“徒弟都收了,不學怎麽辦啊?”傅雲崢自認品格尚可,至少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隻是不知為何,瞧見餘鶴喪氣樣子就忍不住笑,愉悅感由內而外,藏都藏不住。傅雲崢怕餘鶴炸毛,沒再揶揄餘鶴,反而打開電腦處理公司發來的郵件。靜謐的傍晚,餘鶴看醫書,傅雲崢看郵件,誰也不打擾誰。餘鶴看完醫書很有心得,抱著書到書桌前抄筆記,餘光瞥見傅雲崢又在打遊戲。餘鶴:“......”餘鶴委委屈屈地往傅雲崢肩上一靠:“你打遊戲怎麽不叫我,是不是嫌我玩的不好。”餘鶴遊戲玩的確實不好。他玩遊戲就是圖一樂,輸贏根本不重要,主打的就是一個義氣,從不賣隊友,經常和隊友聯手送人頭。簡直是峽穀慈善家,經常主動‘殉情’,隻要傅雲崢的遊戲英雄陣亡,不管對麵有多少人,餘鶴都會頭也不會地衝進人群裏給傅雲崢複仇。然後美美送上雙殺。傅雲崢說:“你先看書吧。”餘鶴低頭寫心得:“我想打遊戲。”傅雲崢:“......怎麽這會兒玩心又大了,之前我叫你玩你都不玩。”餘鶴倒是很誠實:“之前不是沒學習嘛。”傅雲崢:“......”一學習就想打遊戲是吧,這孩子怎麽能不上進的這麽理直氣壯。真的是我太慣著他了嗎?傅雲崢移動鼠標:“那給你玩,我替你抄筆記。”“我沒抄筆記,我寫心得呢。”餘鶴笑了一聲,奮筆疾書:“傅老板還能幫我寫作業啊,你真好。”一玩起遊戲來,餘鶴自然把便宜徒弟拋到腦後,晚上九點餓得不行,去樓下覓食是才想起來,他還有個徒弟呢。餐廳內,餘鶴和傅雲崢對視一眼。傅雲崢說:“怎麽了?”餘鶴把手背搭在額頭上,有氣無力地迴答:“光顧著玩遊戲了,我徒弟還餓著呢。”傅雲崢把留在廚房的飯菜端出來:“我先熱菜,你去把他叫下來。”餘鶴突發社恐:“你去吧。”傅雲崢:“你連我都不怕,怕自己的徒弟?”餘鶴扯起衣領扇了扇,對自己定位精準:“我怕他忽然問我問題,我答不上來。”傅雲崢手把手教餘鶴怎麽忽悠人:“他要真問了你不會答的,你就把問題重複一遍,輕笑一聲,讓他迴去把對這個問題的疑惑整理出來,以書麵報告的形式交給你,你迴來再查不就完了。”餘鶴大為震驚:“傅總,你在生意場上就是這麽糊弄人的?”傅雲崢不慌不忙地靠迴椅背上,輕笑一聲,搖搖頭沒說話。餘鶴心裏沒底,歪頭瞅著傅雲崢。傅雲崢以拳抵唇:“算了,我去叫沈銘樂。”餘鶴也跟著站起身:“什麽叫算了?”傅雲崢眼中滿是笑意:“與其教你怎麽故弄玄虛,不如我先把沈銘樂叫下來省事。”餘鶴嘖了一聲:“嫌我笨了不是。”傅雲崢唇邊噙笑,很耐心地說:“不是嫌你笨,你本來就是個真誠的人,我教你這些才是教壞你,以後糊弄人的事我替你做,你就幹幹淨淨、快快樂樂地做你自己就好了。”餘鶴瞳光微顫,瞧著傅雲崢突然很想抱住親一親。正巧二人脈脈相望時,沈銘樂下樓走進餐廳。沈銘樂尷尬極了,退迴去也不是,走進來也不是,隻能輕咳一聲:“師父。”旖旎溫柔的氣氛瞬間消散。餘鶴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似的後退了半步,他看向沈銘樂:“你喊什麽?”沈銘樂快步走到餘鶴身邊,抬眼看看餘鶴,又看看傅雲崢,又抿了抿唇,很難以啟齒般地說:“我的卡被我爸停了。”餘鶴啊了一聲,說:“我就知道。沒事,你師父有錢。”餘鶴朝傅雲崢伸出手。傅雲崢掏出錢夾,抽出一疊紅色鈔票,數也沒數就遞給餘鶴。餘鶴接過錢,也是沒數,直接塞到沈銘樂手上:“喏,給你錢,玩去吧。”沈銘樂:“......”一打現金帶給人的衝擊力,永遠比電子支付上麵那一串數字大。沈家畢竟是醫學世家,作風清正,不提倡奢靡浪費。沈銘樂父母都是醫生,從小到大沒短過吃穿,無論想要什麽,在不影響他學習成績的前提下,家裏也都滿足。但他爸媽也好、爺爺也好,從來沒有人數也不數就塞給他一大把錢,他奶奶倒是總偷著給他錢,但也都是五百一千就到頭了。很小的時候有個患者家屬倒是給他塞過不少錢,結果沈銘樂迴去,就在祠堂對著祖師爺跪了一晚上。現在餘鶴隨手塞給沈銘樂的一把錢,沈銘樂估摸這得有三五千。這些錢雖然不多,但沈銘樂念大學,一個月生活費才二千。“這太多了。”沈銘樂下意識把錢還給餘鶴:“師父我就想買本書,等我迴家還你。”餘鶴直接把錢塞到沈銘樂兜裏:“快走吧。你放心,我肯定不跟大師兄說,給徒弟點錢花還不是天經地義,玩去吧,不夠用再找我要。”玩去?這大晚上的他上哪兒玩去?去網吧包宿嗎?沈家家教很嚴,別看沈銘樂都上大學了,晚上也有門禁,晚飯不迴家吃都要提前打招唿,從來沒有晚上九點還被打發出門玩的時候。沈銘樂恍恍惚惚,並不知道該去哪兒。餘鶴推著沈銘樂往門口走:“九點,夜晚還沒開始呢,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淩晨四點前都沒迴過家,今天晚上有音樂節,叫司機送你。”“音樂節?”沈銘樂扭頭對餘鶴說:“師父,我不追星。”餘鶴打開門,一把將沈銘樂推出去:“聽音樂陶冶情操,去吧。”守在門口的司機很有眼色,見狀上前引著沈銘樂往外走:“沈少爺,這邊請。”沈銘樂活了十七年,頭一迴有人叫他少爺,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能說:“我叫沈銘樂。”司機客氣地笑了笑:“銘樂少爺。”沈銘樂:“......”看著沈銘樂僵硬離開的背影,餘鶴攬住傅雲崢的肩,自信心全迴來了:“還是個小孩,挺好糊弄的。”傅雲崢斜覷一眼餘鶴,轉身迴到餐桌旁坐下:“沈家家風清正廉明,和我們這些滿身銅臭的生意人不一樣。”餘鶴跟著往迴走,卻沒坐自己那邊,反而和傅雲崢擠在一邊,探身在傅雲崢耳邊輕輕一嗅:“滿身銅臭?我怎麽沒聞著?”傅雲崢輕輕推開餘鶴:“正經些,你徒弟神出鬼沒,讓孩子撞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