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恆淡淡一笑,緩緩道:“你的一切秘密,我都知道,所以,你可不能得罪我,我可抓著你的把柄!”

    說完,他挾起一筷子山參放到綺真的碗裏,安慰道:“事情既已過去,你就不用操心,你姐比你聰明,她的事你不要瞎摻合,到時,隻怕你不是幫忙,而是幫倒忙!”

    洛恆的話讓綺真擔憂的心稍稍放鬆,是啊,姐姐比自己聰明多了,但願她能好好處理與宋玉成的事,千萬不要讓皇上與敏陽公主知道。

    春芙離開宴席後,根本不想再迴去,誰料,皇後與敏陽都不願意放過她。

    裴羽衣多聰明的人,她看著敏陽向素昧相識的心妃發難,敏感的察覺到心妃與敏陽之間有事發生,所以,她才不會放過看好戲的機會,還沒一會兒,就借口說春芙仍這裏的主人,怎麽能缺席,讓宮人去催她歸席。

    而敏陽也有一肚子的疑問要求個答案,她也不願就此放過春芙。

    底下一直坐著不言不語的姚木馨,眼光沒有放過綺真一刻,她看著與洛恆並肩而坐的綺真,雙手在桌子下麵握成了粉拳。

    過了一會兒,她向身旁的姚木彥問道:“哥哥,你認識心妃娘娘與如意姐姐的時間久嗎?”

    姚木彥微微一愣,他不明白一向天真浪漫的妹妹怎麽突然冷冰冰,他轉念想到,或許是她看到一直喜歡的洛恆與如意在一起了,心裏受到了打擊才會如此。

    他反問道:“你突然問這個幹嘛?我與她們相識的經過你又不是不知道!”

    姚木馨怔怔看著洛恆替綺真挾菜,嘴裏木然說道:“我隻是覺得,如意姐姐與心妃娘娘突然就出現在了京城,而之前根本沒有關於她們的消息。她們一到京城,不到數月,一個進宮成了寵妃,一個搶走了恆哥哥的芳心。哥哥難道不覺得,她們兩姐妹太高深莫測麽?”

    姚木彥聞言神色微變,他沒想到,在自己眼裏一直是個長不大的小孩的妹妹,竟然洞察力這麽強?

    他連忙轉移話題,“你個小姑娘家,想這些事情做什麽,你管好自己的事就成了,眼下你的王妃夢就做不成了,還是想想京城還有哪些好少年,看中那個,哥哥幫你去提親!”

    姚木馨苦澀一笑,道:“哥哥記性真差,你難道忘記我十多年來,每個新年許的願望就是當恆哥哥的妻子麽,你才愛上雲衣姐姐多久,就與她難舍難分了,何況是我對恆哥哥這麽多年的感情,怎麽能說忘就忘!”

    看著妹妹這樣傷感,姚木彥才明白,妹妹是真的長大了,而且,她對洛恆這麽多年的愛慕,隻怕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勸解得了的,隻是希望她在看到眼前的事實後,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能慢慢消淡對洛懷的感情。

    春芙換好衣裳重新迴到了宴席上,洛榕招手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與皇後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主位上。

    可是,對於洛榕的恩寵,春芙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在她的下手位置,就緊挨著坐著宋玉成和敏陽公主,她與宋玉成僅半步之遙的距離,這麽近的距離,一抬頭就能看到宋玉成,讓她渾身不自在,眼睛不知道往哪裏看,手也不知道放那兒好了。

    而宋玉成全身也微微顫抖,離得這麽近,春芙身上淡淡的清雅香味一絲不漏的飄進他的鼻間,明明敏陽身上也塗有香味,但此時的宋玉成,腦子裏鼻間全是春芙身上的香味。

    熟悉的味道,讓他神智微微淩亂,他怕自己失態,連忙一口喝光杯子裏的酒,握著杯子的修長手指微微發白,眼睛一直盯著席上的酒菜,不敢往春芙那邊看。

    綺真著急的看著姐姐與宋玉成,生怕兩人被別人看出端倪來。

    可是,敏陽公主一直雙目如電的看著兩人,雖然春芙和宋玉成全程都沒有半分交流,但越是如此,敏陽越覺得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心妃極有可能之前與自己的駙馬有感情糾葛,敏陽心裏頓時氣恨不已,她斟滿一大杯酒,把宋玉成的酒杯也倒滿,拉起宋玉成,起身來到春芙麵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妃娘娘,剛才敏陽一時失言了,還請娘娘不要往心裏去。今天是與娘娘第一次見麵,說起來,你也是我半個嫂嫂,我特意和駙馬一起來敬你一杯,駙馬,咱們一起給嫂嫂敬一杯吧!”

    敏陽左一句嫂嫂,右一句嫂嫂的叫著春芙,還讓宋玉成跟著自己一起春芙敬酒,明顯是想看兩人的反應,有心膈應他們,出出肚子裏的惡氣。

    春芙強顏歡笑的接過宋玉成手中的酒杯,冰涼的指尖不經間碰到宋玉成的雙手,兩人皆是一顫,酒杯從兩人手中滑落,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響讓全場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皇後眯起精光四射的雙眼,嘴角勾起一絲會心的冷笑。

    這一聲清響,也把春芙和宋玉成兩人嚇住了,慌亂之下,兩人不約而同蹲下身子去拾掉在地上酒水橫流的金杯,兩人的手再次不經意同時搭在了酒杯上。

    敏陽看見兩人疊放在一起的手,心中的怒火再也克製不住,‘叭’的一聲,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兩人麵前,黃金鑄就的酒杯摔在地麵上,借著慣性彈起,直直朝春芙的身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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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酒杯就要砸到春芙的麵門上,站在她身邊的宋玉成不由自主的側身擋住了飛來的金杯。

    一時,在場的氣氛越發緊張。

    敏陽原意也沒想拿杯子去砸春芙,不管心裏如何不喜歡她,她如今畢竟是哥哥的妃嬪,而且哥哥還最寵愛她,所以,她隻不過一時氣憤摔下手中的杯子,她眼看杯子要砸到春芙,心裏也起了後悔之意,怪自己在大眾廣庭之下太過失態,對自己的行為生出了幾分懊惱之情。

    然而,這種想法還剛剛在她腦子裏出現,下一秒,敏陽的心裏騰起了更盛的怒火。

    自己的駙馬竟然用身子去幫春芙擋金杯!

    其實,在外人看來,宋玉成幫心妃娘娘擋金杯是件很小的事情,可是,看在妒火中燒的敏陽公主眼裏,根本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假如,剛才自己拿劍去刺那個女人,恐怕她的駙馬也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把她護在身後。

    他對她的那種守護,完全是不由自主,來自身體的條件反射!

    想到這裏,敏陽徹底心慌了,她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反而一臉心酸挫敗的不知所措。

    有時,女人在對待感情時,一旦接觸到自己不願麵對的真相,會瞬間潰敗如山倒!

    她怔怔的立在當場,看著自己心愛的夫君,心裏愁腸百結,千言萬語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宋玉成也有些尷尬,他默默的拉了敏陽的手一起迴到席上,向皇上拱拱手道:“公主一時酒起,唐突了娘娘,還請皇上見諒!如若要罰,請責罰微臣!”

    洛榕並沒有察覺出剛才三人之間的火花,他心裏略略有些怪敏陽心胸太過狹窄,太小孩子氣,但看到宋玉成出麵為她致歉,也就不好再責怪於她,嗬嗬笑道:“駙馬言重了,敏陽一向嬌縱慣了,想來平時沒少人給駙馬添麻煩,倒是請駙馬對她多多擔待!”

    皇上的話讓春芙心裏一鬆,她生怕洛榕察覺出點什麽,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以前與宋玉成之間的舊情,繼而牽扯出自己是罪臣之女的罪人身份,隻怕到時自己會被洛榕五馬分屍!

    想到這裏,春芙不自禁的看了眼綺真,腦子裏不由想到剛才皇後娘娘的話,關於自己一切見不得光的秘密,隻有妹妹知道了······

    裴羽衣一直冷眼旁觀著敏陽與春芙之間的暗湧,待看到因為宋玉成為春芙擋杯子,敏陽臉上流露出的絲絲傷心絕望時,她的雙眸頓時一亮,看來,這個身份成迷的心妃身上,藏著的秘密可真多啊!

    真是老天都在幫她!

    裴羽衣收起臉上的得意之色,假裝好心的對宋玉成安慰道:“剛才若不是駙馬你以身護全了心妃,恐怕這個酒杯就要把心妃如花似玉的嬌顏給砸壞了。駙馬爺還真是反應敏捷、憐香惜玉得很!也難怪敏陽喜歡你,緊張你,看不得你對其他女子好。其實,心妃不過是你的嫂嫂,她這個飛醋吃得實在冤枉!”說完,假裝好笑的掩袖吃吃嬌笑起來。

    裴羽衣假裝無意的話,卻引得洛榕心裏一陣起疑,他看著臉色不鬱的敏陽,想到剛才宋玉成對心妃的一係列反應,頓時心裏也不痛快起來。

    瞬間,整個宴席的氣氛冷了下來,大家都感覺到了皇上心中的不悅,都不敢再開口說話,手中的酒懷也輕輕的放下。一時,偌大的宮殿內竟然鴉雀無聲!

    春芙看到洛榕在皇後的挑撥下神色大變,心中頓時慌亂不堪,好像自己見不得光的秘密馬上就要被公之於眾,一時,全身像篩糠一樣抖動起來。

    綺真看著姐姐的樣子,想起身上前請旨陪姐姐退出宴席,一旁的洛恆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著她穩穩坐著,然後突然一聲響動,他假裝醉酒的樣子趴到了桌子上,洛榕看到他這樣,以為他是喝醉了,想到他們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想著也是累了,便無趣的揮手道:“夜深了,今日的宴席到此散了吧!”說完,吩咐宮人扶洛恆下去歇息。

    因為洛恆的身份,洛榕特意在宮中為他留有留宿的宮殿,兩個宮人攙扶著搖搖擺擺的洛恆往外走去,綺真心裏感激他出麵為姐姐解圍,跑上前去,附在他的耳邊輕輕說:“謝謝你!”

    洛恆迴頭看了她一眼,想跟他說些什麽,可是看看身邊的宮人和還沒走遠的皇上,他隻是嗯了一聲,點點頭,被宮人扶著走了。

    綺真返迴永福宮,徑直來到姐姐的寢宮。她一進門,隻見姐姐一臉嚴肅的坐在桌子旁,她的腳邊,顫顫巍巍的跪著一個宮女。

    春芙見綺真迴來,抬頭示意宮女離開,那宮女低頭和綺真擦身而過,眼角閃動著淚光,臉上一片戚然之色。

    綺真雖然不常進宮,但也認出,這名宮女是姐姐宮中小廚房的宮女,但她的名字綺真並不知道。

    她來到姐姐的身邊,狐疑有問春芙:“姐姐,大半夜的,你叫她進來做什麽?她又不是你近身侍候的宮女!”

    春芙冷冷一笑,道:“她不光不是我的貼身宮女,更不是我永福宮的人!”

    綺真聞言,一陣迷茫,“她怎麽不是永福宮的人,她不是在小廚房的宮女麽?我都看到過她好幾迴!”

    “嗬嗬,她身在我永福宮,但卻是皇後的人,準確的話,是皇後派到我這裏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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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綺真徹底怔住了,她看著姐姐道:“皇後怎麽能這樣?姐姐是如何發現的?”

    春芙淡淡一笑,不屑道:“從我入住這永福宮第一日起,皇後就派了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心裏明白,隻是沒有去管而已,因為,那時的我還不想與皇後鬧僵。我以為,我不做與她相悖的事,讓她的人好好呆在我宮裏,這樣她感受到我對她沒有敵意,她就不會處處為難我了,可是沒想到,這些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你越是退縮,別人就越想把你踩在腳下,永遠別想有一個平靜的所在。”

    “姐姐,你既然知道她是皇後派來的人,為什麽還留她在宮裏,還讓她來你的寢宮?”綺真不解道。

    春芙雙眸一沉,剛想開口,但話語一頓,她打了個哈欠,似乎困乏了,“你放心,姐姐自有安排。今天我累了,先不和你多說。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感覺疲乏得很,可能是春困了!”

    看到姐姐滿臉倦容,麵色也不太好看,綺真想到,姐姐忙碌了一天的宴席肯定累了,她也不再多問,退出寢宮。

    臨走時,春芙叫住她,語氣沉重的說道:“妹妹,以後若是姐姐做了讓你不理解的事,或者有些事你會無法接受,姐姐希望你不要怪我,會永遠站在我這一邊,理解支持我!”

    綺真聞言陡然迴身看向春芙,隻見燈火通明的奢華宮殿內,一身綿衣華服的她正襟危坐著,頭上的珠釵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冷豔的光亮,一如姐姐此時眼睛裏的冷冽。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突然陌生的姐姐,感覺那個抱著自己痛哭命運不公的姐姐正在離自己而去,她身上的蕭殺之氣讓綺真膽怯,滿殿輝煌的燈火,也照亮不了姐姐心中的陰霾。

    綺真慢慢退出姐姐的寢宮,不知從何時起,姐姐再也沒有留宿她在同一張床上睡過。她站在永福宮高高的殿階上,向遠處重重的殿宇望去,隻見夜色中,整個偌大的後宮都沉浸在無邊的黑暗裏,明明是人世間最繁華、世人最向往的地方,卻讓她心生害怕,想早點逃離這裏。

    又是一夜無眠,到東方露白時,她終於睡著了。

    第二日的日上三竿,綺真還沒醒來,也沒人來她的房間叫醒她,直到聽到外麵傳來淒厲的哭喊聲,才把她從夢中吵醒。

    綺真怔愣的從床上坐起身,聽著耳邊傳來的陣陣哭聲,她一時懵懂的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在夢裏還是已清醒過來。

    下一刻,她突然想起什麽,趕緊起身,鞋子都來不用穿好,就推開門跑了出去。

    偌大的永福宮平時裏人來人往,可今日卻不見一個宮人的身影,仿佛成了一座空殿,綺真心裏‘咯噔’一聲,有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劃過,她聽到哭喊聲是從姐姐的寢宮傳來,來不及多想,拚命往春芙的寢宮跑去。

    隨著殿門‘吱呀’一聲被綺真推開,裏麵的情景把她嚇了一大跳。

    隻見姐姐寢宮的地上,烏壓壓的跪著一殿的宮人,一個個垂首斂目,全身瑟瑟發抖。而春芙正一臉蒼白的靠在洛榕的身上,默默垂淚。

    寢殿中央跪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宮女,哭喊聲正是從她嘴裏傳出來的,她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扣住身子,另外兩個麵容兇惡的嬤嬤正在給她的十指上夾板,宮女十個手指被死死的夾住,兩旁的嬤嬤用邊一拉,宮女痛得慘叫連連,下一刻痛得暈厥了過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綺真怔怔的看著殿內的情景,但她顧不上其他,連忙跑上前來到春芙的麵前,拉過姐姐冰涼的雙手,急急問道:“姐,發生什麽事了?”

    春芙見綺真突然闖進來,微微一愣,隨即輕輕搖頭,眼帶淚花道:“沒什麽,這裏汙穢,你快迴房間去,不要留在這裏!”說罷,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宮女,讓她們扶綺真下去

    春芙一開口,聲音相比之前又嘶啞了許多,綺真聽後,著急道:“姐姐,你不要趕我走,我要留下來。”說完,抱著春芙的手不肯撒手。

    一旁的洛榕見了,對春芙溫聲細語道:“就讓如意留下罷,她擔心你是人之常情,你讓她下去,她隻怕會更加著急!”

    春芙麵露難色,正要開口說什麽,隻見下麵暈厥過去的宮女被兩個嬤嬤拿針紮醒了。

    洛恆一改剛才的溫和,沉聲喝吒道:“賤婢,快快如實招來,說,是誰讓你在心妃的湯藥裏下啞藥毒害她的嗓子?”

    洛恆的話讓綺真聞言一震,她滿麵震驚的迴頭去看姐姐春芙,怎麽可能,啞藥不是姐姐自己偷偷服下的麽?怎麽會是別人下的?

    春芙看著一臉不敢相信的綺真,猜到了她心中的疑問,她幾不可聞的朝綺真輕輕搖了一下頭,掩在袖口裏的手重重捏了下綺真的手。

    綺真吃痛抬頭,正好看到受刑的宮女被兩邊的嬤嬤用力扳起腦袋,看著眼前血淚模糊的宮女,綺真吃驚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個宮女不正是昨天晚上從姐姐寢宮走出的那位麽?怎麽會······

    綺真狐疑的看著春芙,到嘴邊的話卻生生沒法問出來。

    洛榕審了一上午,已沒了多少耐心,他目光一沉,麵露不悅道:“刑房的嬤嬤們連這樣一個丫頭都審不出,你們是吃幹飯的麽?”

    押著宮女的四位嬤嬤聽到聖上發怒,連忙跪倒高聲道:“請皇上和娘娘放心,奴婢有辦法讓她開口。”

    說完,兩位嬤嬤下去,不一會兒抬上一個火焰翻騰的鐵爐,上麵燒著通紅的烙鐵。

    四個嬤嬤熟練的分工,兩個死死扣住宮女,另兩個一個手裏拿著燒紅的烙鐵,慢慢走到驚恐絕望的宮女麵前,狠狠說道:“賤人,你還是快快招出你背後的主謀之人,不然,這烙鐵可不會長眼了!”說完,一個嬤嬤毫不留情的把通紅的烙鐵烙在了宮女蒼白的臉上。

    “啊······”一聲慘叫伴隨著皮肉被燒焦的難聞氣味在殿內彌漫開來,下麵跪著的宮人皆是嚇得魂不守舍,一個個都不敢睜眼去看。

    洛榕微微皺起了眉頭,轉頭對春芙安慰道:“愛妃放心,這等酷刑下,不相信她不開口!”

    春芙害怕的縮進了洛榕的懷裏,而一旁邊的綺真,瞪大眼睛看著麵前殘酷的一幕,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自己的手掌心,聽著宮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她最終別過臉去,不忍心去再去看她。

    這一烙鐵下去,宮女終於再也受不住了,在嬤嬤舉起手中第二根烙鐵時,宮女吐出口中的血沫,口齒不清道:“請皇上手下留情,奴婢全招了!”

    聽到宮女的話,在場的眾人頓時都抬起了頭,而刑房的四個嬤嬤終於鬆了一口氣,得意的退到了一邊。

    “快如實招來!”洛榕坐直身子,大聲喝道。

    “啟稟皇上,娘娘,是、是皇後娘娘忌恨心妃娘娘嗓子好,會喝歌,才派了奴婢偷偷給心妃的湯藥裏加了啞藥,說是要毒啞娘娘的嗓子,讓她以後都再也唱不了歌!”

    宮女此話一出,全場的人都震驚住了。

    洛榕臉色鐵青,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大聲道:“傳旨,立刻把皇後叫過來!”

    綺真聞言,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姐姐,而此時的春芙卻倒在洛榕的懷裏哀哀哭得梨花帶雨,“皇上,皇後娘娘怎麽可以這樣對臣妾,臣妾從來不敢違背她的意思,打心眼裏敬重她,沒想到姐姐她竟是這樣容不得我!”

    “哼,那樣的毒婦那裏配得上你的敬重!”洛榕想到自己最心愛的心妃,竟然遭到這樣的陰謀,心時不由一陣痛心。

    最主要的是,連累他再也聽不到心妃的天籟歌聲了,簡直可惡!

    想到這裏,洛榕心中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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