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宛太妃咽下後麵的話,示意身邊的丫環去把洛恆扶起送到床上去休息。她轉頭對綺真厲聲道:“你還真是個禍根,上次在王府因為你,恆兒受傷,還連累花枝被趕出王府。如今,你又惹出這麽大的事,讓恆兒為了你······事發後,也不曉得勸王爺迴京,任由他天天跟你縮在這麽個粗陋的地方過日子,雖說這裏也有大夫,但是這鄉野郎中能跟京城的名醫比嗎?別以為你姐姐能護著你,或是恆兒此次有個三長兩短,本宮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

    綺真趴在地上不敢抬頭麵對太妃,她覺得太妃沒有罵錯她,她確實是個禍根,總是給洛恆惹事,讓他為了自己遭殃。她小聲囁嚅道:“太妃訓斥得是,民女知道錯了!”

    淳宛太妃不去理會認錯的綺真,連忙命崔大夫上前去給洛恆把脈聽診,生怕洛恆身體落下病根。

    洛恆看著綺真被母妃斥責,連忙道:“母妃不要怪她,是兒臣自己不願迴京城的,這些日子,多虧她一直守在兒臣身邊日夜照顧兒臣的一切起居飲食,母妃不應該責怪她,反而要好好獎賞她。”

    他說完,顧不上母妃同不同意,起身拉起綺真,道:“別跪著了,地上涼,你去收拾東西,我們可能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

    綺真聽了淳宛太妃的斥責,心裏一直後怕不安,聽到洛恆讓自己收拾東西離開,知道自己呆在這裏,隻會讓太妃看了心煩,所以,乖乖的聽了洛恆的話,起身離開。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藥娘從外麵看診迴來,正被人帶到洛恆的屋子外,婢女向太妃稟道:“娘娘,大夫迴來了!”

    淳宛太妃聽說救兒子性命的大夫迴來了,連忙吩咐讓她進屋,她要當麵好好謝謝這名鄉野郎中。

    藥娘跟隨丫環進屋,待看清屋內的陣仗以及坐著的雍容華貴的太妃,心想,自己果然沒看走眼,自己救下的這一男一女不是尋常人。

    婢女小聲的給藥娘介紹太妃的身份,藥娘心裏一震,她原來隻是猜測洛恆與綺真不是尋常百姓出身,然後令她沒想到的是,洛恆的身份竟然是位王爺!

    藥娘依禮向太妃行禮,正要下跪時,目光對上剛把洛恆把完脈迴頭的崔大夫,手中的藥箱‘砰’一聲掉在了地上。

    而彼時,崔大夫也看見了藥娘,兩人同時驚愣住了,崔大夫一失神,失手打翻了床邊放著的茶壺。

    一屋子的人都好奇的看著兩位失神的大夫,大家不約麵而同察出端倪,看來,崔大夫似乎與這位隱居鄉野的女郎中關係很不一般。

    果真,怔愣片刻後,崔大夫怔怔的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龐,喃喃叫道:“藥藥?”

    這一聲稱唿讓藥娘神色一亂,她臉色陰鬱,冷冷道:“你弄錯身份了,我隻是你的師姐,你怎可直唿我的名字?”說完,藥娘不再去理會一臉震驚的崔大夫,自顧跪到淳宛太妃麵前請安。

    淳宛太妃聽說眼前這位鄉野女郎中,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崔神醫的師姐,不由神情欣喜不已,親自上前拉起藥娘的手,笑道:“難怪皇兒的病好全了,原來是崔神醫的師姐,想來你的醫術也是妙手迴春,出神入化。本宮要好好謝謝你救了皇兒的性命,不如,你隨本宮一同進京吧!”

    藥娘對於淳宛太妃的誇讚一點感覺也沒有,她木訥的收迴自己的手,冷冷道:“行醫者,本就是救死扶傷,娘娘不用謝我,這是我的本職,不像有些人,空有高明的醫術,卻攀權附貴,隻為富貴之人看病,卻不管平民百姓的死活。藥娘生來粗陋,習慣了鄉野中的糙活,去了京城反而會不習慣,所以,在此多謝娘娘的美意!”

    藥娘話裏帶刺,明顯是說給崔大夫聽的,崔大夫聽後臉色一暗,麵上浮現了幾分羞愧。

    但他的心情卻激動難捺,這麽多年的找尋,竟然讓他在這裏遇見了她。

    藥娘不顧太妃的挽留,行過禮就退出屋子,崔大夫看她離開,努力定定心神向太妃稟道:“迴娘娘,王爺的眼疾已全愈,脈相平穩有力,身材已無大礙,請娘娘寬心。”

    淳宛太妃徹底舒了口氣,這麽多年了,崔大夫的醫術她是最信得過的,她心情愉悅道:“嗯,你的醫術我是相信的,如今皇兒身體無礙,你就放心的去處理你的私事吧!”說完,太妃笑著屋外看了看,示意崔大夫去找藥娘。

    崔大夫老臉一紅,他心裏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找藥娘,現在得到太妃的許可,他連忙躬身退去房間。

    洛恆讓綺真迴房收拾東西,其實不過是一個借口,她那裏有什麽東西收拾,在這裏這麽久,吃的用的穿的都是用藥娘的,自己當初穿在身上的那身衣服,全被血汙染紅了,洗也洗不掉,早就扔了。

    她歎著氣在房間裏坐了一會,看著房間裏的一切,心裏麵全是不舍。

    雖然藥娘的小院簡陋平常,但對她來說,在這裏的這段時間,是她來到古代以來,過來最開心最放鬆的日子,此時突然說要走,她心裏百般不舍。

    可是,就像淳宛太妃訓斥洛恆的那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身份也決定了自己的使命。雖然她沒有尊貴的身份,但她的世界也不會在這荒郊野外,她就像養在牢籠裏的金絲雀,她的天空隻有京城那片狹窄的藍天,因為,那裏有她的姐姐,如今還有她今生最愛的男人在那裏,為了洛恆,她願意成為失去自由的金絲雀,剪下雙翅永遠停泊在洛恆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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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向藥娘的房間走去,在這裏麻煩了她這麽久,現如今要走了,要好好去跟藥娘道聲謝謝才是。

    藥娘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她想到藥娘平時裏喜歡在院子後麵的小倉庫裏收拾各種藥材,就走到後麵的倉庫去找她。

    倉庫的門半掩著,看樣子,藥娘確實在那麵,她正要推門進去,裏麵卻傳來了藥娘與崔大夫的說話聲。

    綺真聽到聲音,知道現在不方便找藥娘,正準備離開,卻被裏麵突然傳來的怒斥聲拉迴了腳步。

    倉庫裏,藥娘對著崔大夫憤怒道:“當年你不顧我的千般懇求,也不願留下來與我過布衣荊釵的平常日子,口口聲聲要去追尋你的鴻鵠之誌,獨留下我一個承擔所有苦難,現如今,你有何臉麵來求我跟你走?你當我還是當年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被你騙被你辜負!”

    崔大夫聲音落寞低沉,聽不清他在說什麽,隻是感覺他的低沉的聲音裏是滿滿的愧疚難安。

    藥娘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她的聲音裏帶著深深的痛心悔恨。

    “當年,我背著各種罵名與你在一起,我比你大,我是你的師姐,我和你在一起,是背悖了世俗常情,為了你,我還背叛了我最尊敬的師傅。我從小無父無母,師傅一手把我帶大,他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一直努力成為師傅的好徒弟,從小到大,我從沒有違背過他老人家的意願,可是,就是因為你,我背叛了師門,跟你走了。嗬嗬,最後呢,我得到了什麽?你是如何對我的?”

    裏麵兩人的對話,讓綺真一怔,她沒想到,隱居鄉野的藥娘竟然與遠在京城的崔大夫之間有這種關係,雖然在她看來,師姐與師弟相戀沒什麽不可以,但在禮數繁複的古代,卻是讓違背了常情,讓旁人無法接受。

    震驚之餘的她,正要悄悄離開,倉庫的木門突然打開,藥娘神色黯然的從裏麵匆匆走出來,她看到外麵的綺真時,腳步一滯,隨後,獨自默默離去。

    綺真來不及跟藥娘道別,就被催促上了院子外麵的馬車,大家準備返迴京城了。

    她爬上馬車,戀戀不舍的最後看了一眼藥娘的竹林小院,隻見藥娘孤身站在房間的窗沿前,抿緊雙唇木然的看著外麵嘈雜的車隊,眼睛似乎在看著某人,又仿佛隻是一個在人怔怔發呆,綺真看著她的樣子,突然覺得,她的內心也是孤寂的。

    前麵的車隊已啟程上路,綺真收迴目光掀開車簾,待看到車內端坐著的姚木馨時,神情微微一愣。

    姚木馨眼睛通紅的坐在車內,麵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綺真遲疑半天才慢慢坐到了姚木馨的對麵,對於她,綺真心中有深深的愧疚,想到當初自己曾經在她麵前信誓旦旦的承諾說,自己永遠都不會喜歡洛恆,也不會同他在一起,而如今,才過去幾個月的時間,她就違背了當初的諾言。

    車廂內的氣氛一時間凝固成冰,姚木馨一直呆呆的坐著,眼神虛無飄渺。而綺真,心中有愧,感覺沒臉麵再見到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打破這份尷尬的局麵。

    “木馨······”許久,綺真終於忍受不了,主動開口說話,她想,既然她與洛懷的事木馨已知道了,倒不如自己主動坦白,與她說清自已與洛恆的事情,希望得到她的諒解和祝福。

    “姐姐,我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麽。放心吧,我不會怪你的,如果我注定成不了恆哥哥心愛的女人,那我倒願意接受恆哥哥愛的你是姐姐你。”姚木馨攔住綺真下麵的話,她低下頭,看不清神情,聲音微微顫抖,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把話說出來。

    綺真萬萬沒想到木馨這麽理解和支持她,不由鬆了口氣,但心中對她的愧疚之情卻越甚。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歉意,“對不起,是姐姐食言了!”

    聽到她的道歉,姚木馨眼神一暗,她半斂的雙眸似乎有道精光閃過,但轉瞬間,她抬起頭,對著綺真甜甜一笑,苦澀道:“姐姐見外了,不用對我這樣!”

    再次迴到京城,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綺真真正明白了劫後重生的那種感覺,對於她來說,在經曆了這麽多的磨難,兜兜轉轉,她終於找到了一直尋找的那個讓自己一見傾心的蒙麵公子,讓是讓她最為高興與激動的。

    一行人在日落黃昏時抵達了京城,車隊行到城門,皇上就派了內侍早早等在那裏了,見到洛恆一行迴來,內侍恭敬的迎上前,傳皇上旨意,讓洛恆與綺真進宮,皇上親自在宮中為洛恆的歸來設宴慶賀。

    淳宛太妃因路途勞累,由崔大夫陪同迴府歇息去了,姚家兄妹跟隨洛恆和綺真一起進了宮。

    洛榕見皇叔歸來,心時的一塊大石頭也瞬間落了地,自從小時候自己被敵營所擄,皇叔單槍匹馬救他出敵營後,在洛榕的心裏,皇叔成了他最相信和依靠的人。

    現如今,重新見到皇叔,洛榕心裏倍感歡喜,然後,當他看到洛恆牽著綺真的手款款向他請安時,他心裏突然湧出些許失落,不知道何時,他心裏竟然對綺真有了不一樣的感情,或許,皇後上次的話,徹底在洛榕心裏紮了根。

    因著皇後剛解除禁足不久,宴席設在了宮中第二高位的妃子心妃的永福宮。而皇後裴羽衣,竟然也來到了永福宮,與洛榕並排坐在宴席的主位,沒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態,神情稍顯落寞。

    再次看見皇後,綺真心裏不由想起上次她對自己的逼供,心裏還是不由一陣害怕,一旁的洛恆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對她微微一笑,讓她瞬間安心了許多。

    洛恆牽了綺真的手坐在了主位的左下位,底下好多雙眼都在盯著他們倆看,而坐在他們對麵的春芙,見妹妹終於與皇叔成了一對,心裏歡喜不已。

    綺真與洛恆坐在一起,看著那麽多人在關注自己,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她想到,如今,她與洛恆還並沒有實際的名份,這樣公然坐在一起,隻怕會引起不好的言論,所以,她跟洛恆說過以後,換到了春芙的身邊。洛恆雖然不太同意,但看到她坐在那裏一直別扭不自在,也不再強求,隻是一雙眼睛隨著綺真換了位置後,也一直時不時的膠在對麵的綺真身上。

    酒過三巡,司樂坊開始表演歌舞,整個永福宮頓時笑語連連,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做為永福宮的主人,春芙心情自然一片大好,她眼見瞟了一眼神情不振的皇後,想到皇上不在皇後的永壽宮擺宴,而是在自己的宮殿款待眾人,心裏不由一陣得意,看來,上次的事,皇後是偷雞不成,還蝕把米,如今,皇上是對自己的信任遠遠大於皇後啊。

    想到這裏,春芙不禁心情愉悅的甜甜一笑,目光微轉,對上了正向她看過來的皇後。

    高高坐在主位的裴羽衣看著黎春芙春風滿麵的高興樣子,心裏一陣陣冷笑,好吧,就讓你再多得意幾天,不相信我堂堂裴相之女竟然鬥不過你一個無根無底的庶妃。

    裴羽衣見不得春芙得意的樣子,有心膈應她,她冷冷一笑,親自斟好酒,走到春芙的席位前,對著姐妹倆緩緩笑道:“俗話說得好,賤人的命就是硬,想不到你遭遇了綁架、跳崖,竟然還不死。看來,老天是存心要給本宮留個活證據,讓你來證明心妃欺瞞皇上的一切,嗬嗬,如此說來,本宮倒不盼著你死了。”說完,她仰脖一口喝光杯子中的酒。

    因著歌舞聲,其他人都聽不清皇後對綺真說了這麽狠毒的話,大家還以為,皇後隻是在向綺真道賀。

    皇後的話,讓綺真與春芙皆是一震,她們萬萬沒想到,經過了上次的教訓,皇後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張牙舞爪的向她們宣戰了。

    春芙愉快的心情瞬間就消失殆盡了,她收在袖袍裏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恨不得撕了皇後可憎的嘴臉。

    皇後見春芙被自己膈應得神色不安,心中頓時痛快不已,從小到大,都隻有她可以欺負別人,何時在別人手裏栽過跟著,這個心妃,還沒進宮就勾引了還是太子的洛榕,在自己大婚後短短的日子裏,就被洛榕迎成宮,從此,屬於自己的寵愛,就全被她搶走了,這對於從小心高氣傲的裴羽衣來說,這一口惡氣,她怎麽會放過?

    綺真看著姐姐被皇後的話激得坐立難安,雖然她的心裏也不好受,但為了安慰姐姐,她還是對春芙說道:“姐姐,你不要害怕,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你的事說給任何人知道的······”

    “嗬嗬,我才不會害怕,皇後不過是一隻紙老虎,上次在我麵前栽了跟頭,心裏不甘心罷了,所以才會來用離間計離間我們姐妹的關係,哼,我原以為她經過上次的事,會有所收斂,不會再來尋我的麻煩,她若不來忍著我,我也不會再去計較。我原想好好過幾天清靜日子,現在看來,這宮裏那有清靜日子一說,日日月月年年都要鬥,不鬥就得死。”

    春芙眼睛裏射出狠辣的精光,看得綺真心裏直發毛,她小心問道:“姐姐,如今你明顯處於下勢,你要怎麽應付皇後?”

    春芙得意一笑,借著掩袖喝酒的當兒,附在綺真耳邊小聲道:“我早就想好對付她的辦法,隻是一直猶豫著要不要下手,如今看來,她是逼我非做不可了!”

    綺真真驚愕的看著姐姐,突然發現,姐姐遠遠比自己想的要利害狠辣,她之前還一直擔心姐姐在宮裏受到欺負,現在看來,她完全適應了宮裏的爾虞我詐,應付各種危機陷害遊刃有餘!

    正在此時,殿外的宮人高聲唱諾,敏陽公主與駙馬爺宋玉成也來了永福宮。

    隻見大開的殿門口,一身絳紅長裙的敏陽公主挽著俊美儒雅的宋玉成緩緩步進殿來,女的嬌豔,男的俊美,兩人好似一對壁人,引起眾人豔羨的目光。

    而春芙,在看到宋玉成挽著一臉甜蜜的敏陽公主走進來時,瞬間臉色大變,一失神,竟然打翻了桌上的酒壺,淋了自己一身的酒水。

    她不措的舉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宋玉成在看到春芙後,渾身都不自在,借著向皇上請安,連忙鬆開了敏陽的手。

    敏陽感覺到了自己夫君的變化,她心裏一涼,看來,自己在府上聽到的傳言是真的了!

    想到自從自己下嫁給宋玉成,他一直對自己隻有客氣疏離,沒有半份溫情,她一直千方百計的找尋自己與他之間的問題,可是現在,他一隻腳剛踏進這個心妃的永福宮,就全身繃得緊緊的,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灑脫從容,看來,自己與駙馬之間的問題,就在這個永福宮裏了。

    敏陽公主定定的看了一眼失態的春芙,沒錯,她與駙馬偷偷藏起的那張畫像確實很像,不用置疑,哥哥的寵妃,看來就是王府下人嘴裏那個駙馬爺以前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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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敏陽心中升起熊熊妒火,她冷冷對春芙說道:“想必這位就是皇帝哥哥的寵妃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怎麽,不歡迎本宮和駙馬來你的永福宮串門嗎?看我們進來,竟然把酒壺都打翻了!”

    敏陽此言一出,殿內的眾人皆是一驚,雖然身為公主的她從小嬌縱慣了,但大家沒想到,她一進門就朝心妃娘發難。

    春芙聞言一怔,連忙起身假裝不好意思的笑道:“皇上,臣妾今天晚上真是太高興的了,不免多喝了兩杯,不覺就有些醉意了,所以才會不小心打翻了酒壺,還請公主不要誤會!”

    洛榕也覺得自己的妹妹剛才那話說得有些過份,見春芙如此解釋,對她擺擺手,“愛妃不用驚慌,敏陽從小被父皇慣壞了,說話失了分寸,你不要往心裏去。這樣,你先迴寢宮歇息,換身衣裳再過來!”

    洛榕的話,春芙正求之不得,她害怕麵對宋玉成,心中也不願見到他的身邊出現別的女人。所以,連忙行禮退下。

    綺真也沒想到宋玉成會出現在姐姐的宮裏,她不由想到大年初一在禦花園的假山石後麵,姐姐與宋玉成的會麵,她感覺到,姐姐與宋玉成彼此都沒有放下對對方的感情。

    由於敏陽的突然駕到,綺真又不得坐到了洛恆身邊,她的席位讓給了敏陽與宋玉成,宮人很快端上新的菜品,歌舞再次熱鬧的響起。

    綺真擔心姐姐的事,一直心裏惴惴不安,一旁邊的洛恆察覺到了,他輕輕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在擔心你姐姐與宋駙馬之事?”

    綺真聞言,驚駭的張大眼看著洛恆,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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