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已經過去一周了,還殘留的溫度差不多也該散去了。


    蕭雨笙依稀記得那天自己走在樓道裏的時候,那些幸災樂禍的同學們毫無人性的將他撞開。真是幼稚的做法,像個野蠻人一樣用拳頭證明什麽。


    拳頭再硬也不會強過尖銳的刀子,無論如何都有製服的方法。


    他走在孤寂無人的樓道裏,每一步都落下都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要說直言不諱的話,他就是看不起那些人。


    走著熟悉的路徑,爬上漫長的階梯。手指觸摸到把手時,他朝著樓下瞟了一眼,一道黑影快速退下。


    眼珠在眼中轉悠了以下,他擰開把手還是先迴到了諮詢室裏。


    還沒待多久,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不急不緩的打開門,唐欣鈴驚慌失措的逃進來。蕭雨笙性子淡然,見她要說話先舉手打住。


    “喘口氣再說話,茶幾上有水。”


    他迴頭看了一眼情緒不佳的少女,走進廚房自顧自的鼓搗起來。他知道唐欣鈴會問什麽,再次期間還是先想好待會怎麽應付這個激靈的少女才是他麵臨的問題。


    炒菜的噪音漸漸從耳邊拉扯開,他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理端著盤子走了出去。


    “學長!”


    “現在,說吧。”


    她臉上的疲倦多了幾分憂愁,“我看到有人一直跟著你的身後,突然跳出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可能被發現吧。”


    “發現就發現吧。”他隨意的說。


    “你不擔心.....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個迴答異常的不負責任。他也無需為此操過多的心,真的發生點什麽叫貓頭鷹來解決就好。他隻是一個打工,敬職敬業的做出來的東西被人說是粗糙,也隻能怪罪老板批進來的零件不好。


    “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想什麽。”


    “你就這麽想摸透我的想法?”蕭雨笙一挑眉。


    她臉頰微紅,“不!一點不想。”


    如果,少女真的能跟她所說的一般不去揣摩他才是最好的。要知道,他最怕別人尋找他的腳印了,難保不會被發現點什麽蛛絲馬跡。


    而且很早他就發現自己被監視了,已經無法具體到某一個時間了。也許他需要一個狩獵,比如守株待兔,那麽他必須得確定‘株’是誰。


    大概是晚上十一點以後,老尼克的酒館裏鬧得沸沸揚揚。在這麽混亂的環境下,蕭雨笙好歹擠上了自己的專屬座位。


    他向老尼克和黑曜石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老尼克對此沒什麽好說的,他不是那種擅長使用陰謀詭計的人。


    “我倒是有一計策。”他頓了一下說,“中國都說狡兔三窟,想要抓住它自然難辦,選擇守株待兔的確是個好方法。你明天跟你的那個同學一起走,在你上樓的時候,讓她走樓下,沒必要去守你們走的無人階梯。它想要順利的迴到自己窩裏,就必須要走大樓梯,人多他才安全。看看誰獨自一人走著反方向。”


    黑曜石不愧是黑曜石,經過短短幾分鍾的思考就能找到最大的突破口。考慮到犯罪心理學和正常人對安全路徑的思維方式,她迅速聯想到出逃的方向是個密集的地方。


    “捉住他,你也不能逼他做什麽吧?他要真的知道你什麽事情,被威脅可是很難辦的。”黑曜石支著頭側著臉。


    “雖然很不想承認,我倒是覺得賊喊捉賊是個應急的好方法。”蕭雨笙輕鬆一笑。尋求到解決方法那一刻,他就有了新的打算。


    “有時候不經意間,同色酒杯裏的酒就調了位置。”


    蕭雨笙對老尼克提出的方法感到新奇,就大意上大同小異,可是深入了解的話......


    次日。


    他在高一的樓層等到唐欣鈴,兩人沒有並行,相錯的不是距離而是警戒的位置。


    他故意提前拿出鑰匙,相互碰撞發出一串清脆的聲響。唐欣鈴簡單的問了一些普通的問題,蕭雨笙不忌諱的向她‘爆料’有關自己的淺層次的問題。


    隨著問題越發深入,他們也到了該分開的樓層。


    “你先拿著鑰匙上去開門吧。我懶得跑了。”


    唐欣鈴和他相視,認真的點頭朝著樓下跑去。同樣是遠近的聲音,在樓到裏是無法探測出實情的。


    蕭雨笙手裏故意晃搖著鑰匙,直到再度握住門把手的時候,他餘光撇到樓下那道跟上來身影。


    “誰!”


    說著他就轉身下樓梯去追。一直到看著那人倉惶的逃到轉角處進入樓道。方向的話完全就是大的盤旋樓梯那裏。


    他慢慢的走下樓梯到高一層,他要看看到底是誰被唐欣鈴牽製住了。


    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明朗,樓梯上並不意外的隻有兩個人,因為這個點其他人都去吃飯了。而被唐欣鈴質問留住的那個人.......孫恆!


    真是懷念的人,已經有好一兩個月沒跟他見過麵了吧。手上還握著一個漢堡,好像真的是剛從學校超市那裏迴來似的。


    “孫恆。”


    “啊!蕭哥!”


    孫恆一副看到救星的摸樣看向他。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求助,眼神閃爍著寒芒,緊緊地盯住孫恆手中的漢堡。


    “那個漢堡。”


    孫恆一愣,“漢堡是從超市買的。五塊錢。”


    “不”蕭雨笙麵無表情,“我是說你捏成這樣還能吃嗎?”


    “剛才著急迴來,跑來著。”他抹了把頭上的汗水,似是注意到自己未能包庇住的地方了。


    “很快吧。”蕭雨笙問。


    “什!什麽很快?”孫恆嘴角蠕動,已經緊張到咬住嘴唇了。


    蕭雨笙淡淡的衝他一笑,“我問,你跑的很快吧。”


    這一瞬間,蕭雨笙相信他的笑容一定已經深入他緊張的大腦了。光是急促的唿吸和額頭上落下的一大滴汗水就足以暴露他盡力想要掩飾的一切了。


    “心跳的很快吧。”


    蕭雨笙再度下達審判之刃。這一刀結結實實砍在他的胸口上,意料之中的絕對是心髒的運作已經超越思維的速度了,或者說從這一刻起他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麽了。


    兩人的注視下,他緩緩的垂下頭看不到表情。


    “強製.....”


    蕭雨笙感覺到危機,“強製!”


    “挑戰!!”


    孫恆猛然抬起頭,眼中布滿血絲,頭發被汗水浸濕淩亂不已。


    蕭雨笙嘖了一聲,如今的周圍的畫麵被撕成碎片也隻能嚴陣以待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接受你的挑戰。蕭雨笙冷笑著在心中迴應他的輕率的行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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