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本來美夢做得正香,聽到祝南星的聲音一時半刻沒反應過來。


    直到步涼將長劍一橫,架在了店老板的脖子上。


    頸間冰涼的觸感讓他瞬間迴魂兒,再一看眼前站著的祝南星,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怎麽是你...”


    祝南星極力壓製著心裏的火氣,情急之下用手握住步涼的劍尖,慢慢推向店老板的脖子。


    “我女兒呢?”


    步涼的劍是玄鐵製成的殺人劍,所以格外鋒利,店老板的頸間已經有了一道紅印。


    可祝南星並沒有就此作罷,得到答案之前,她恐怕會一直推進下去。


    步涼見她手上也已經見紅,想要抽劍卻更是怕力道一別讓其傷得更重。


    祝南星的耐心消耗殆盡,抵住他的退路,將劍又送進去幾分。


    “不說的話,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店老板吞了吞口水依然沒有說話,眼神飄向牆角。


    本來好端端坐在那的瓷娃娃已經不知所蹤,隻有一段長長的麻繩躺在地上蜿蜒著。


    肯定是那小丫頭片子趁自己睡著跑掉了。


    反正人沒了,於是他打定了主意開始鬼叫:“什麽女兒,我不知道!”


    “一個五歲的小姑娘,被你綁到山裏來的。”祝南星接著道。仟仟尛哾


    店老板胡攪蠻纏:“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什麽時候綁你女兒了?”


    祝南星又不是傻子,當然對他的話是一百個不信。


    不過見其眼神飄忽,也就順著方向,往牆角看去。


    星宇注意到她這個舉動,於是來到牆角翻找,最後隻拿著一根斷了的麻繩和鐮刀迴到祝南星麵前。


    “這是什麽?”


    店老板含含糊糊:“這是...我用來綁打來野獸的繩子,有什麽問題嗎?”


    祝南星眯了眯眼睛:“那怎麽是斷的?”“


    店老板是打算來個死不承認了。


    “野獸咬斷的唄,這有什麽稀奇。”


    祝南星卻不吃這套,她指了指星宇扔下的斷繩。


    “這裏明顯是被利刃割開的,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什麽樣的野獸竟然還會用工具了?”


    步涼趁機將劍收迴劍鞘,隻留下一小截威脅店老板。


    “別耍花樣,孩子到底在哪?”


    店老板哭的心都有了。


    “各位大俠,我這個小屋子就這麽大點地方,你要不信的話,自己翻好咯...”


    老板娘聽他這麽說,不知道思兒已經偷跑了,以為是他將孩子藏到了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立刻改了說法。


    “你們不能這麽欺負人的呀,那我就說我家老頭子不可能去做那種拐賣孩子的事情的,搞不好小孩子就是自己跑出去玩了,然後算到我們身上,真是的...”


    星宇臉都氣紅了。


    “你狡辯!剛才還說確實是他帶走了思兒,現在又改口,肯定是你們把星兒藏起來了,快些交出來,不然我就...”


    老板娘連忙擋在老板麵前。


    “不然你就怎麽樣?”她一邊說,一邊去推步涼手裏的劍。


    “不然就怎麽樣,你打我一下試試?你們這樣算是濫用私刑,我可是要報官的!”


    星宇到底是孩子,受不了老板娘的挑釁,拎起麻繩就要抽卻被祝南星攔住。


    她小聲說道。


    “這婆娘說的對,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是他們綁了思兒,真要報官的話,會耽誤我們尋找思兒的時間。”


    星宇說:“那怎麽辦?”


    祝南星低眉垂目,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再說小瓷娃娃。


    她一邊讓司墨背起不省人事的蕭暄,一邊搓了根草繩綁在腰上,給他們兩個人引路。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凹進去的山壁,雖不如洞穴寬敞,但好歹能避風擋雨。


    尤其是邊南的雨季一來,那眨個眼睛的功夫,一陣雨就已經下過去了。


    “我找了些草,大哥哥,你把這個叔叔放下來吧。”


    司墨點頭,然後輕輕蹲下身子,將蕭暄放了下來。


    想要起身之時,卻被小瓷娃娃拽住。


    還沒容得他詢問,就覺得眼睛上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這是什麽?”司墨問,隨即伸手去摸。


    瓷娃娃見狀立刻阻止他。


    “你手上不幹淨千萬別摸,這是我偷偷拿娘親的冰片,敷上草藥能讓你的眼睛舒服點,有個三幾天的功夫就能恢複啦。”


    說罷,她從司墨懷裏摸出一根火折子。


    “對了,這個東西借我用下。”


    瓷娃娃不比祝南星隨身攜帶針包,渾身上下找了個遍,隻摸出了三根銀針。


    可是紮針陣至少需要十根以上的針,保持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能見效。


    尋思了半天,瓷娃娃隻能挨個消完毒後,將針按照陣型的樣子,紮進去再拔出來,如此反複一個時辰了。


    司墨等候片刻,果然覺得眼睛的灼燒感好多了。


    朦朦朧朧間已經可以有光亮在眼前出現。


    他就靠著那一點點光亮,摸索著蹲到那個小小的人影身邊。


    “王...咳咳我家先生他怎麽樣?”


    瓷娃娃一遍又一遍地行針,汗濕了滿臉,有些滴落在蕭暄的衣服上,打濕了一片。


    “氣血淤堵,不過好在他遇到了我。”


    最後一根銀針拔下來,瓷娃娃一下子累癱,坐到了地上。


    “大哥哥,你把他上身扶起來。”


    司墨不敢耽誤,依照瓷娃娃的說法,將蕭暄扶起沒多久,他就吐出一口黑血。


    瓷娃娃拍這手道。


    “行了行了,這就好了,接下來你們就好好休息,等大哥哥你的眼睛好了,再帶他到鎮子上找醫館醫治就好了,不過...”


    司墨問:“不過什麽?”


    瓷娃娃撓撓頭:“不過我覺得鎮子上的醫生,都不如我娘親厲害,嘿嘿~”


    司墨點點頭,隨即矮身跪在了那個小小人影之前。


    “多謝這位小姑娘的救命之恩,我代我家先生,給你磕頭了。”


    瓷娃娃撓撓頭,心想:原來被人感謝的感覺這麽好啊。


    她剛想說什麽,頭頂上的岩壁處有些許說話的聲音。


    “這裏有血跡,走,我們下去看看。”


    司墨心說不好,那些人追來了。


    他提劍對瓷娃娃說:“你跟先生留在這裏,我去引開他們。”


    瓷娃娃拉住他:“你眼睛看不見,又不熟悉路怎麽引開人呢?”


    說著就見她眼睛滴溜溜一轉。


    “我去或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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