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您怎麽有空來我這?”


    陸南對霍英朗生病住院的事一無所知,霍家除了家裏人知道,對外,封鎖了所有消息,而今天夏子晴來,自然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有個有意思的事,想要找你幫幫忙。”


    慕曉婉死了之後,那些關於她的惡心事兒都被她給毀了,所以想要在簡思背叛入獄之後,在告訴她真相這個舉動就有了阻礙。


    思來想去,她想到陸南這裏會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抽了空來了傅家的公司。


    當然此時正忙著和大哥爭奪繼承權的陸南還不知道霍家出了事。


    “嫂子這話太客氣了,隻要我能幫得上忙,一定義不容辭。”


    夏子晴沒有說太多,隻是要了關於慕曉婉的一些爆料,陸南有些不明就裏,卻也給了她。


    ------------


    “老公,你怎麽……”


    夏子晴迴到醫院時候,霍英朗在喬北的幫助下,站在床跟前,一手扶著傷,一邊慢慢的走。


    “第一次下床,走路有點飄。”


    汗水從額頭慢慢滑落,走了沒幾步,就有些撐不住的迴到床上。


    “這才拆線兩三天,你就這麽著急?”


    霍英朗看著她急急忙忙的給自己擦汗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醫生說可以適當走一走,我要是不下床,還以為自己要一輩子都躺在——”


    “不許胡說!”


    還不等他把那個床字說出來,夏子晴已經打斷了他的胡話。


    “放心吧,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麽?”


    喬北在一旁幫著霍英朗說話,到底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好了好了,你們倆就別傳統一氣的了,我是怕他太累,今天就最後一天的點滴,辦好出院手續,咱們迴家。


    醫院這種地方,真是好人都給呆傻了。”


    擦好霍英朗臉上的汗,夏子晴如是說著。


    “嗯,迴家。”


    在醫院這麽多天,他都有些想念孩子們了。


    公司這些天的事情都是陸念北在忙活著,他倒也算是放了大假。


    隻是醫院每天的消毒水味太刺鼻,他真的不太適應在這樣的環境。


    喬北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一時間有些羨慕,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和林素也這樣。


    好端端的,不知道怎麽的就進入了怪圈,看著離的很近,可是,彼此的心都很遠。


    他在想,兩個人是不是要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


    “我去辦出院手續。”


    “哥……”


    “嗯?”


    夏子晴放下手裏的毛巾,給了霍英朗一個安撫的笑容,然後拉著喬北出了病房。


    “怎麽了?這麽神神秘秘的?”


    “我跟林素說,以後不去工作室了,她一個女人,畢竟在經營上沒什麽經驗,你多多幫幫她。


    我知道你們兩個還沒有和好,我和她相處了這麽長時間,知道她是個什麽人。


    她不完美,可是,絕對是值得得到幸福的好女人。


    哥,有些事,別在別扭了,錯過了之後才珍惜就沒意思了,知道麽?”


    喬北沒說話,還是像往常一樣打著哈哈。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份自尊心有多麽讓人感到無奈。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於看重,可是,如果一個人連自尊都能放下,一次可以,兩次也可以。


    心死了之後,對方再來道歉認錯,能夠一下子就接受麽?


    也許他太小心眼了,他真的沒辦法忘記,林素當時做的多麽的徹底,多麽的決絕。


    尤其,她說要和年勵彥結婚的時候,那種絕望,那種憤怒,他隻是想著就已經心裏難受的無以複加。


    他不否認,自己對林素是放不下的。


    可是同樣,他還沒找到一種方式能夠找到解決心理困惑的方式。


    也許,隻能用時間來衝淡一切了吧。


    “我去辦手續。”


    夏子晴無奈,說到底是他們之間的事,她不應該說太多,可是……


    一個是她的好姐妹,一個是她的哥哥啊。


    --------------


    “思思,你是哪裏認識這樣的人?”


    簡母看著麵前站著的律師團隊,有些發蒙,還有兩天就上庭了,偌大的北京城沒人敢接的案子,竟然從上海來著這麽出名的律師來給辯護。


    聽說這個律師很善於打刑事案件,每次傭金都好些錢,這樣的大律師自己的女兒怎麽會認識?


    他們簡家雖然說也算是有些人脈,但是,決不至於能請到這樣的人啊。


    “媽,這你就別管了,是我認識的一個叔叔給我找的人。”


    叔叔?簡母一下子就想到上次讓女兒匆匆而去的人。


    “思思,你該不會……”


    “媽,你想到哪兒去了?人家是長輩,就是給我心髒的那家父母。


    他們知道了我的事,很想幫忙,都是很好的長輩。”


    簡母有些詫異,這怎麽這麽巧?


    他們的女兒捐獻了心髒,現在又來給她解決這麽大麻煩。


    “思思,他們是不是……”


    “隻是太想念女兒想要通過我思念女兒而已。


    媽,我惹出來的事,我會努力去擺平,你和爸不用替我擔心了。”


    簡思的話並沒有讓簡母放下心,反而更加擔心,女兒這樣,不會認惹出更多的亂子麽?


    而事實也正如簡母所擔心的那樣。


    第一次的律師正式會麵就變成了唇槍舌戰。你來我往。


    “我當事人已經說了,絕對不會給任何機會,隻想讓你的當事人坐牢,而且,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勸你霍家的事,不要插手。”


    霍氏集團的法務張律師,在業界有名的大狀,和簡思的代理人也是多年好友,到底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時候兩人各為其主了。


    “我知道北京城沒人敢接,可是我的地盤在上海。”


    四兩撥千斤的話讓張律師有些噎住。


    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樣的道理,他不信自己的老同學不明白。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勸你,得罪了霍家,可不是什麽好事。”


    “可是慕家對我有恩,做人要懂得迴報,慕老親自找我,我能有什麽辦法?”


    那代理人有些無奈,當年慕遠山幫過他,這麽多年了,這個人情一直沒還。


    如今,人家親自找來,怎麽能推脫?


    “既然這樣,我隻能說祝你好運了,這一次,證據的可不是一丁半點兒。”


    “放心,我一定會讓我的當事人無罪的。”


    無罪?張律師忍不住被他的說辭逗笑了。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麽自負啊。”


    “這是自信。”


    張律師沒再說話,隻是這一次如果能讓霍家滿意的話,那麽他這法務的位子也要讓給別人去坐了。


    -------------


    “來寶寶們,給爸爸看看你們。”


    夏子晴和老爺子一人抱了一個給霍英朗瞧瞧最近小家夥兒長的可快呢。


    “他們好像又長大了不少。”


    霍英朗想要起來,老爺子趕緊用眼神策略讓他乖乖的躺迴去。


    “你現在剛出院,身體還恢複好,慢慢來,別著急。”


    “就是,來,我把寶寶放在一邊,你跟著玩。”


    夏子晴瞧他饞的跟什麽似的,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霍英朗對於寶寶的態度就是可有可無,其實,到現在她才明白過來。


    作為父親,就是這樣深沉的愛,當然,對小唯是個例外,對於這個女兒,他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給她。


    不是說兒子窮養,女兒富養麽,這句話在霍英朗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現在就是小子們怎麽樣,他都沒什麽大反應,閨女一點活動都要有反應。


    就像現在,四個孩子都在眼前,他唯獨讓她將小女兒放在身邊。


    “幸好現在孩子們沒啥記憶力,不然你這麽偏心,看三個小子怎麽可憐兮兮的訴苦。”


    霍英朗看著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兒乖乖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他們太吵。”


    一句話就讓夏子晴沒說的了,他們家三個兒子不要太乖巧好麽。


    還太吵,虧他說出來這樣的話啊。


    “好好好,就閨女不吵,好好陪著你。”


    夏子晴無奈,抱著大兒子,這小家夥兒真不愧是老大,長的也最快。


    老爺子看著兒子氣色一天天的好起來,一顆懸著的心也慢慢安定下來。


    家裏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這年齡大了,隻想著怎麽享受一些兒孫的福氣。


    到底像她說的那樣,醫院哪裏比得上家裏。


    霍英朗和孩子們親近了會兒,傭人將四個小家夥兒抱迴嬰兒室裏。


    夏子晴擰了兩條毛巾,開始細致的給霍英朗擦身子。


    因為手術,好好的正月十五元宵節也沒在家過,她想著等霍英朗恢複的差不多,一定要讓家裏熱鬧下。


    “在想什麽?”


    霍英朗看著她嘴角一直微微揚起,一定是有想什麽想的出神就忍不住開口問著。


    “沒什麽。”


    將手裏的毛巾放在床頭櫃上,夏子晴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怎麽?”


    “看你,這麽帥氣的老公被我撿著,我不是該高興麽?”


    “哄我。”


    “哪有,我說的是實話。”


    拉起他的手,夏子晴煞有其事的說著,春天來了,好像,一切都變得美好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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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想讓你迴家吃個飯。”


    秦煙看著戰東野站在麵前,抿著唇,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後,兩人好像就沒聯絡過。


    瞧著她瘦削的身子套著白大褂空蕩蕩的樣子,幾天不見她似乎又瘦了。


    “我晚上要去霍家,你跟老爺子說改天吧。”


    她有些別扭的說著,白蓮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倒是識趣的沒說什麽話。


    戰東野礙於有外人在,也沒說什麽。


    “好。”


    為了能讓她在學校裏繼續低調,今天的戰東野特意挑了一輛相對不那麽紮眼的卡宴,可惜這點心思,秦煙根本沒注意。


    “秦煙,你們……吵架了?”


    戰東野礙於有外人在,也沒說什麽。


    “好。”


    為了能讓她在學校裏繼續低調,今天的戰東野特意挑了一輛相對不那麽紮眼的卡宴,可惜這點心思,秦煙根本沒注意。


    “秦煙,你們……吵架了?”


    秦煙看著戰東野開著卡宴慢慢消失在視線裏,對於白蓮的問話沒有應聲。


    自從過年之後,兩隻之間就一直怪怪的,雖然以前也有些奇怪,但是總不至於這麽僵硬。


    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總之,他們兩人之間就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戰。


    “秦煙?”


    “嗯?”


    “你還好吧?是不是吵架了?你有什麽心事,對我說啊。


    不要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裏,好不好?”


    白蓮拉過她的手,溫柔的說著,秦煙歎了一口氣。


    “蓮蓮,你喜歡過一個人麽?”


    “怎麽這麽問?”


    秦煙邁開步子,走的很緩慢,心事重重。


    她本來不是這樣的人啊,以前的自己想什麽做什麽,都是隨心所欲,絕對不會看別人的臉色,而現在……


    “隻是覺得這段婚姻讓我好累,我不想麵對他。”


    戰東野?白蓮看著她,眼底某過一絲精-光。


    那樣好的男人,她竟然還覺得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白蓮覺得秦煙的大小姐脾氣真的不是一點半點,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這種事我也沒什麽經驗,所以,也給不了你什麽建議,你也看到,我忙的根本沒有時間交男朋友,現在也不想,我隻想好好的讀書,以後能分配到一個好醫院。


    到時候讓我爸媽來北京好好生活,好好照顧他們。”


    白蓮的話讓秦煙一把摟住她的手臂,換了溫柔的語氣。


    “知道你最正能量了,放心,我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扛著的,不還還有我這個朋友麽。”


    白蓮看著她,並沒有多說什麽。


    朋友?想的真天真啊,一個人連生活都成問題的時候,她連交朋友都是一種奢侈。


    就像,現在的自己!


    她一定要努力,在北京站住腳,這些人不過就是投胎比自己更幸運而已。


    既然改不了出身,就隻能後天多多努力了。


    不管怎麽樣,她一定要努力的闖出自己的一片天,沒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謝謝。”


    “跟我說什麽謝謝?你是我的好朋友,咱們不分彼此。


    對了蓮蓮,我聽說最近有個兼職機會,聽他們說的熱火朝天的,你要不要也試試?”


    兼職?一聽到這兩個字,白蓮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需要錢,任何可以賺錢的機會她都不想錯過。


    “好啊。”


    戰東野從學校迴到家,心情變得更加不好,可是麵對老爺子的時候不想表現的太過明顯,對於秦煙的事就一嘴帶過。


    老爺子也不是傻子,看得出兒子這是在鬧別扭。


    “唉,你和秦煙的事,我不想再逼你什麽,可是你好端端的也得明白什麽事兒能做,什麽不能啊。


    她年紀還小,你就多讓讓她,一個大男人,有什麽拉不下臉的。”


    戰東野沒說話,任由老爺子說著。


    想到今天秦煙冷冷的態度,他就很不舒服。


    本來就是不愛說話,不愛表達的人,別人再冷著,他就更不願意說什麽了。


    “爸,我的事會處理好的。


    再過幾天就是給您複查的時間了。”


    這話題轉移的讓老爺子很是無奈,值得歎了口氣。


    “好好好,你的事,我不管,我想管也管不動了。”


    “我去休息了。”


    說著,轉身,上了二樓,臥室裏還是他的黑白灰色,前一陣還有點秦煙的東西在,看著還能有些人氣兒。


    自從秦煙用學業來做借口一直在學校之後,兩人的距離好像就越來越遠了似的。


    她的個性倔強,卻讓戰東野沒想到的是,他不過是提醒了白蓮這個女孩兒不單純就會引起兩個人關係這麽大的反彈。


    也許還是兩人沒有找到相處的模式,他們不像夫妻,不像朋友,一時間,倒是沒有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匯來描述兩人。


    一開始如果不答應這段婚姻就好了。


    他是不是該考慮放她自由了呢?


    畢竟,兩人並沒有領證,隻是辦了酒席,在法律上不存在彼此束縛的關係。


    如果,她真的在這段關係中沒有得到任何期盼的東西,那麽,他也應該為她考慮一點。


    畢竟……


    算起來,她為戰家做了不少的事,這也是他欠她的了。


    ------------


    第一天開庭,夏子晴坐在原告席上,條理清晰的陳述自己的觀點,說道激動處也不忘表示自己受到的傷害還是很深的樣子。


    雖然是民事案件,但是一旦定罪也是看告訴人的受危害程度。


    夏子晴堅持不和解,加上那些有力的證據,雖然不一定能判三年,就算有半年,她也覺得對於簡思來說是個好教訓了。


    而輪到簡思的時候,完全就和之前囂張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一邊哭著一邊認錯。


    夏子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方的辯護律師,心想,這律師也是厲害,能讓簡思在庭上認錯。


    要知道在她家,簡思的態度可不是一般的囂張。


    當然,夏子晴早就留了一手,在說明簡思並沒有切實悔意方麵,她拿出了錄音以及視頻證據。


    都是簡思惡狠狠警告她的那些片段,這些證據提交之後,讓對方辯護律師很被動。


    連連擦汗,看著簡思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無奈。


    這是攤上了什麽祖宗了這是,明目張膽的這麽威脅人家不說,還說了那麽多侮辱性的語言。


    這證據一擺出來,剛剛那些說什麽我知道自己錯了的話就跟放屁一般沒有營養了。


    法官看著簡思也是蹙起了眉頭,連連搖頭。


    第一場庭審之後,張律師很是開心。


    證據如此充足,這場官司要贏,簡直易如反掌。


    下庭之後,對方辯護律師連連要攔住夏子晴的去路,希望能走和解。


    “霍太太,我們能聊一聊麽?”


    “抱歉,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說的是官司的是,你可以跟張律師聯係。”


    夏子晴一邊說著,一邊往車跟前走。


    那辯護人一聽忍不住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要是這麽下去,那唯一的結局就是讓簡思頓號子。


    “我的當事人的情況您也知道,這就是個誤會,霍太太您就考慮一下庭外和解好麽?”


    誤會?這個說辭讓夏子晴諷刺一笑,停在車門旁邊,看著那辯護律師。


    “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們仗勢欺人一樣,誤會?


    什麽誤會?證據一樣不差,法庭講的是證據,那我就拿出證據。


    千萬千萬被說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我和你的當事人沒有人情。


    而且,我已經再三忍讓,中國有句老話,您也聽過,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如果您要繼續糾纏下去的話,那我可能要問問我的律師您這樣算不算行為不當了。”


    這牙尖嘴利的讓那辯護人頓時不吭聲,嗓子裏跟吞了蒼蠅似的難受。


    “霍太太……您聽我說,我並沒有要說您沒有收到傷害的意思,如果您和我當事人和解的話,我們會給您,您滿意的補償的。”


    “補償?我最滿意的補償就是讓她去監獄裏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以後不要這麽輕易的去打擾別人的人生和生活。


    好了,請別讓我在繼續浪費時間了,我很餓,不要耽誤我的午餐時間,再見。”


    說著打開車門上了車。


    剛剛說了那麽多也覺得很撒氣,那個簡思,不給她點苦頭,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該死,怎麽這麽難搞定!”


    “您看,這接下來的庭審要怎麽辦?”


    助理在一旁急的不像樣,這麽多年,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強硬的,一毛錢不要就要你坐牢。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們證據太多,先去慕家。”


    ……


    慕家大宅


    聽到第一次開庭的這些消息,慕家夫婦的臉上都是挫敗。


    而簡思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看來這一次夏子晴是真的咬死自己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了。


    “叔叔阿姨,謝謝你們的好意,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要在繼續浪費時間了,我沒事。


    一人做事一人當,沒什麽好爭議的。”


    慕夫人看著簡思,心裏難過極了。


    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能有了新的感情寄托,偏偏,霍家怎麽都不行,拿出那麽多原始股也不行,這不是要了她的命的意思麽!


    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怎麽到了她們這就……


    想著想著,慕夫人就吧嗒吧嗒的掉了眼淚。


    “怎麽辦,老慕,你想想辦法,你想想辦法啊。”


    慕遠山沒說話,隻是眉頭緊鎖的看著律師。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麽?”


    “抱歉,我盡力了,隻能看最後法院方便怎麽判了,輕了就是收容教育,重了,就是判刑了。”


    收容教育,這都是老詞兒了,說白了就是拘留,時間上能比判刑要輕一點。


    量刑方麵,最高是三年,但是簡思的情況要達到三年應該不太可能,但是半年的可能性很大。


    那種地方,小姑娘別說半年了,就是一天都很難熬。


    “叔叔,我沒關係的,您和阿姨別這麽為我-操心了。


    我的事就這樣吧,倒是我爸爸媽媽,我希望你們能棒棒他們。”


    慕夫人看著她,這孝順的樣子和她的女兒真是如出一轍,不管她的女兒在外人眼裏是什麽樣。


    可是在她心裏就是最完美,最好的女兒。


    也許真是她做的福不夠多吧,所以,才會讓母女緣分如此淺淡。


    “你先別這麽悲觀,孩子,不管發生什麽,你對我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好孩子。謝謝你為我們琬琬做的事,雖然……”


    “好了,別哭了,我會想辦法的。”


    慕遠山忽然說出這麽一句話,讓慕夫人和簡思都愣了。


    辦法?事到如今,還有辦法麽?


    “遠山,你該不會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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