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什麽,你抓的時候怎麽不覺得疼。”


    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根本不會太疼,這女人就是一點忍耐力都沒有。


    傷口周圍的皮膚被抓破了好幾處,夜殃還得先給她消毒,仔細地消毒完再給她擦藥。


    可他手指一碰上那些破皮處雲嫵就叫疼,指甲碰到了。


    夜殃站了起來:“拿剪刀來,把寶譯叫進來。”


    他說完替雲嫵將衣裳先給穿好:“你等一下。”


    阿樹機靈地拉著阿蒙站了起來去拿剪刀。


    寶譯將奶糖藏進衣袖裏,笑眯眯著進來:“主子爺,有何吩咐。”


    夜殃伸出他骨指分明,潔白如玉的手:“把指甲剪了。”


    寶譯瞪大了眼:“主子爺,不能剪啊,你這……你這多好看啊,你養了很久的……”


    夜殃的指甲不算很長,但也是精心修剪出來的,配他那雙潔白如玉的手,完美得可以去做手模。


    “別廢話。”夜殃清冷地道。


    寶譯拿著剪子的手都有點抖,他們主子養了這麽久的指甲,他隔兩天就幫著精心修剪呢。


    養得又圓又潤,帶著一層淺淺的粉色,像珍珠一般潤澤,這剪掉了他都肉疼。


    可主子卻眼都不眨。


    寶譯下剪前勸道:“主子,剪也好可惜的啊……”


    雲嫵也勸道:“別剪了啊,剪了真的太可惜了,多好看的手啊。”qqxδnew


    夜殃隻是冷掃了眼寶譯,寶譯便一剪下去了,再不下剪子,主子就要剪他了。


    寶譯小心翼翼替夜殃剪了一雙手的指甲,心疼得不行。


    夜殃用手磨了磨指甲邊,不滿意地道:“剪幹淨些,磨平。”


    寶譯頭都是大的,剪了做什麽啊,這麽好看。


    但隻能照做,直到磨得夜殃用手摸過去感覺不到任何的銳感之後,夜殃才滿意。


    寶譯不解他是為了什麽,但剪完指甲夜殃就把他趕出去了。


    雲嫵也奇怪地看著他,這兄弟怎麽突然剪起指甲來了。


    她抓過夜殃的手一臉痛心地道:“多好的指甲啊,偏偏要剪了,還好你的手好看,就算剪成這樣也好看。


    你這手是怎麽長的呀,怎麽能長得這麽好看,漫畫師都畫不出這麽好看的。”


    從痛心變到流著口水欣賞,隻需要不到一秒鍾。


    夜殃的耳尖又紅了一圈,這女人握著他的手做什麽。


    雲嫵越看越滿意,想到這雙手幫她塗藥,幸福感爆棚起來。


    “我傷已經差不多好了,一會兒我幫你按捏好不好。”


    投之以禮,報之以桃,她雲嫵可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夜殃冷著臉命令:“轉過去,脫衣,上藥。”


    但身後翹起的尾巴說明了他的心情不錯。


    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就會發現那披風之後有條大尾巴。


    雲嫵照例拉下來上衣,等藥塗到傷口周圍的時候,她發現一點兒不疼了,隻有他指腹的溫度。


    雲嫵猛地愣住了,夜殃剪掉指甲是為了給她上藥?


    這……怎麽會,攝政王為什麽要犧牲這麽大。


    可確實是沒有指甲的觸碰,單純的指腹隻會感到觸感輕輕的,好舒服啊。


    嗚嗚,她好感動啊,攝政王他太會了,他怎麽能這麽好呀。


    可是這麽好有什麽用啊,他都不成親不願意娶妻子,也不給她當攝政王妃。


    好兄弟啊,這兄弟能處,有事他真幫你。


    “看來不疼了。”夜殃清冷的聲音從後麵響起,雲嫵咬著唇點了點頭:“不疼,謝謝。”


    夜殃冷嗬了聲:“本王要你道什麽謝。”


    雲嫵嘿嘿地道:“那我一定幫攝政王按捏得相當舒服,讓你全身心放鬆,感覺在雲端一般的快活,飄飄欲仙,極致的愉悅。”


    夜殃塗藥的手停了下來,貼在她溫熱的肌膚上,他想起昨晚在浴桶裏時,他腦子裏想的那些東西。


    還有身體上的感受,與雲嫵現在的描述竟然如此的一致。


    夜殃冷冷地道:“光按捏可做不到你說的這樣。”


    “誰說不可以,那是我沒拿出來我的看家本領,技師一號等下為您竭誠服務,保您滿意。”


    雲嫵決定運用一點手法了,之前是瞎按的,反正沒想過夜殃是她的顧客,隻是不得已勞作換點好處。


    現在夜殃對她好,她自然也要用心點了。


    夜殃沒理會她這些鬼話,隻清冷地問:“還癢嗎?”


    “癢,當然癢啊,我忍得很辛苦的,沒想到晚上睡覺下意識地抓了,唉。”雲嫵感歎道。


    “這麽一點癢都受不了,你那妹妹可比你強多了。”夜殃冰冷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那種低俗的女人也敢來勾引他,真以為什麽貨色都能入他的眼。


    雲嫵切了聲:“她也沒強到哪裏去好吧,聽說她把自己全身都抓出血來了,嘖,據說連臉都抓花了,我三嬸今天來看我的時候跟我說,雲瑩將我罵從頭到腳罵了一頓,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呢。”


    夜殃眸光裏掠過一絲殺意:“本王去殺了她。”


    雲嫵趕緊勸道:“別啊,留著她用處還大著呢,死了不是讓她一了百了了嘛!”


    “那毒啞了。”夜殃聽到那女人罵雲嫵心底就冒出一團火。


    自己犯賤找過來,還怪雲嫵,這種人不該有嘴巴,顛倒黑白。


    “不用不用,她那張嘴兒現在全城有幾個信她的,我跟你說,她懷孕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結果她自己以為捂得好沒人知道……


    那天在參加英國公老夫人的壽宴上,她當著很多人的麵說自己夜辰什麽事都沒有,他們一直很守禮……”雲嫵開心地跟夜殃說著八卦。


    雲瑩在屋裏將雲嫵從頭到尾,從尾到頭,從裏到外地咒罵,一邊罵一邊不顧形象地在身上亂抓。


    丫鬟們擔憂地看著她,又不敢上前。


    “小姐,你得保重身子呀……您肚……”丫鬟說到一半不敢說下去。


    小姐肚裏的孩子還沒有公開。


    “雲嫵那個賤人,一定是她耍了什麽手段,我明明不癢了,為什麽現在這麽癢……啊……”


    雲瑩抓著頭發,拚命地拉扯著,痛感讓她能減輕全身的瘙癢感,她的臉上已經是一道道的血痕,全是被指甲給抓的。


    “小姐,不如去求求大小姐,既然是她耍的手段,她定有解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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