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疼得大叫:“你這隻狗!”


    用力地拍著他的腦袋,想把人推走。


    夜殃附在她耳邊冷冷地道:“這才一口。”


    身邊冰冷得雲嫵趕緊護住自己的脖子,再讓他咬下去她可能脖子都得斷了。


    “你還想咬多少口!”雲嫵驚訝地瞪著他。


    “百倍奉還。”夜殃如一條冰冷的蛇,在她耳邊吐著蛇信子。


    雲嫵嚇得抖了抖:“沒必要吧,攝政王,一口還一口就算了,咱們好歹還是合作關係,這藥方你嫌字醜我先拿迴來,等我練好字我再寫給你,我又沒說不給……”


    雲嫵慫了,她覺得好女子不吃眼前虧。


    攝政王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的脖子再被咬先不說會不會被咬斷,那印肯定會留的。


    他們這裏的藥又落後,擦個幾天估計也好不了。


    雲嫵委屈地捂著自己被咬的地方,有些擔心,夜殃現在是反祖狀態,血液裏流的是獸性。


    萬一他嚐到了血的滋味……上癮了怎麽辦。


    絕對不能再被咬了,幸好還沒出血。


    夜殃看著她,眼尾泛著紅,幽黑的眸子沉了好幾分。


    雲嫵越發覺得他眸子裏閃著狼性。


    “真的,我練好字再重新寫給你,你放開我,馬上就要天亮了,你該迴去了。”


    夜殃伸手撫上她的頸脖:“怎麽?現在不兇了?


    剛不是挺兇的?”


    雲嫵噘了噘嘴:“鬧著玩嘛,又不是來真的,你堂堂攝政王跟我一個弱女子計較什麽啊。”


    夜殃冷哼:“你還弱女子?咬本王的這世上隻有你一個。”


    就她還弱女子,這世上就沒強的了。


    膽子這麽大不給她點教訓還真不會記事,男人的臉是隨便可以咬的嗎。


    “就是因為弱才會咬人啊,我要強的話一巴掌拍飛你不就好了。”雲嫵理直氣壯的道。


    夜殃劍眉微蹙:“誰抓著你你都咬人?”


    雲嫵翻了翻小白眼:“我又不是真的狗,很多人我都能打得過的好嗎。”


    “打不過的你就咬?”


    “我不是狗!!!此一時彼一時,要看情況。再說你的臉長得好看才下得了口啊,那些不好看的我才不咬呢。”


    不好看的也咬不下去啊,就算是咬胳膊,那黑不溜秋的胳膊誰咬得下去。


    當然通常情況下她是不可能需要做這種奇怪的攻擊的。


    畢竟她身手還行,對付幾個人沒問題。


    “再說別人我都能打得過,而且我是跟你鬧著玩的,要不然我也不一定打不過你。““哦,你很自信。”


    ”廢話,要不是鬧著玩的,誰咬你啊,要不來正式打一打試試誰厲害。“雲嫵揚下下巴斜眼看著他。


    夜殃湊在她耳邊:“別想了,給本王再咬兩口這事就算了,你打不過本王。”


    雲嫵糾結著,她身手是不錯,但這身子底子不好沒練過,真跟夜殃這種戰場上殺敵無數的人比可能還占不到什麽便宜。


    夜殃已經退步隻再咬兩口了……


    雲嫵討價還價:“一口。”


    夜殃氣笑了:“你還跟本王討價還價,兩口沒得商量。”


    “那你輕點,你們這裏藥很差勁,塗了都好不了。”雲嫵又退了一步。


    “好。”


    雲嫵一邊糾結一邊放開了手:“你自己答應會輕點的,大男人說話算數!“”嗯。”


    “那……那你咬吧,啊……”雲嫵疼得叫了出來:“疼疼疼……”


    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紅著眼尾顫抖著。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連攝政王的話也不能信了,說好輕點的,都咬得她要出血了!


    夜殃:“……”


    他都沒用力,這女人就這麽怕疼?


    其實他很想給她咬出血來,他覺得那血一定是甜的。


    他知道是因為返祖才有這樣的想法,畢竟是獸性,咬了脖子肯定想咬出血來。


    但這女人一疼,他便迴了神。


    他推開雲嫵,怕自己控不住真將她脖子給咬斷了。


    雲嫵被他放開,趕緊跳下床去那已經磨得看不見什麽的銅鏡前照。


    雖然畫麵模糊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沒有出血,但是卻有一圈紅紅的牙印。


    她生氣地迴頭看夜殃,坐在那裏的夜殃冷著一張絕美的臉,那妖孽的臉上一個大紅的牙印。


    算了,至少她的脖子上還能遮住。


    他的在臉上。


    雲嫵哼了聲:“騙子!”


    夜殃冷冷地道:“還有一口剩到明天。”


    雲嫵下意識地捂住脖子:“沒有了,你說不咬疼的,但是你咬疼我了,那一口沒了。”


    夜殃瞥了她一眼:“本王都沒用力。”


    他站了起來,往銅鏡裏看了一眼,隻見一張模糊的畫麵壓根看不清。


    “這什麽破銅鏡。”夜殃嫌棄極了,一掌打過去就將它給劈爛了。


    雲嫵:“……”


    “你反正戴麵具別人又看不到。”


    照啥鏡子啊,還把人家鏡子給劈爛,好討厭。


    明天得去搞鏡子來了。


    別說夜殃嫌棄,她也嫌棄極了,她從來沒過過這麽窮酸落魄的日子。


    “本王自己看得到。”


    攝政王戴麵具並不是不喜歡自己的臉,相反他每天會對鏡看幾遍,畢竟這張臉是真長得好。


    隻是他小氣,不願意給別人欣賞。


    雲嫵瞪大了眼:“王爺,你不會天天對著鏡子看自己愛上了自己吧,所以才不成親?”


    自戀到了這種地步嗎?


    每天爬起來一照鏡子,臥槽怎麽這麽美,這世上還有誰能配得上本王。


    雲嫵想到那畫麵就可樂,她沒忍住哈哈哈地笑了出來。


    夜殃冷睃了她一眼:“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夜殃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空出現了魚肚白,馬上要天亮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雲嫵這裏呆這麽久,而且不是做按摩,而是跟她在胡鬧。


    他從床上撿起鬼麵戴上,裹上披風道:“走了。


    ”


    雲嫵打了嗬欠朝他揮了揮手:“您走好,不送了。”


    夜殃走到門口又迴頭看了眼她的屋子:“要麽換個房間,要麽把這些全換了,本王下次再來不想看見這些破爛。”


    攝政王在床上躺了會,腰現在都是酸的。


    硬成這樣的床也不知道雲嫵是怎麽睡的。


    攝政王離開的時候心情變得很不好。


    上了馬車便對寶譯吩咐道:“把忠勤伯牢房裏的草都給收拾了,每天送點粥給他別讓他餓死就行了。


    ”


    寶譯笑著應是:“主子要不要給他點別的招待?


    ”


    草都不給人墊,這是對忠勤伯很大的意見了。


    “看著辦。”


    寶譯開心地接下了差事。


    敢這麽對雲大姑娘,不整得他脫層皮他就不是攝政王最體貼的小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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