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是很生氣地直接撲的,沒想過力度會不會大,反正就是想著要把自己的藥方收起來。


    她才不要被罵字醜。


    所以她不管不顧地撲過去夜殃也沒防著就被她這一撲給撞倒了。


    結結實實地躺在了她的硬板床上,體會了一把破爛的床有多硬。


    雲嫵伸手就往上竄,去夠夜殃手中的藥方。


    夜殃偏不想給她,換了隻手皺了皺眉:“你的床這麽硬是怎麽睡的。”


    雲嫵哪裏有空理他:“把它還給我,嫌醜還拿著做什麽。”


    雲嫵壓著人往上撲努力地去搶藥方。


    奈何夜殃人高馬大,本身身高就比她高了差不多一個頭,那手臂也長多了,她夠了半天也夠不到。


    夜殃身上還裹了披風,那披風是柔滑的緞麵,她倒在他身上往上爬一點又滑下去了一點,氣得雲嫵臉都紅了。


    她惱怒地將他身上的披風給扯了下來,終於順利往前前進了一點,手往上一用力,沒搶到藥方反而將夜殃的麵具給打了下來。


    夜殃痛哼了一聲,雲嫵上半身停滯在半空低頭一看看見一張魅惑眾生的臉有些呆了。


    這張臉每次這樣突然地出現總能帶來驚豔,哪怕看了很多次也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麵具是被打下來的,夜殃的那雙狹長的眸子眼尾眨著紅,看上去被人欺負得很慘似的。


    雪白的耳朵也露了出來,瞬間可惡的人就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大寵物寶貝。


    “不給,你壓疼我了。”夜殃清冷地道,聲線裏帶著一層若有似無的委屈。


    雲嫵見到他耳尖邊兒已經出現了血紅色,她生氣地捏住他的耳朵:“你給不給,不給把你耳朵擰下來。”


    夜殃閉上了眼,他抓著藥方不願給,任她怎麽搶。


    雲嫵見他無賴的模樣更生氣,她半直起身子往上一用力跳了個半起猛地衝向藥方,手抓住了夜殃的手腕,再往上一點點就能抓到藥方。


    好氣啊,就差一點點。


    她又不敢起來,一起來夜殃肯定就逃走了。


    “不給,藥方已經給本王了,你又要迴去是什麽理。”夜殃冷冷地道。


    “是你自己嫌字醜,那你去要個漂亮的藥方!”


    嫌她字醜還要她要藥方,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醜歸醜,但藥方還是能看懂。”夜殃依然不知死活地道。


    雲嫵覺得他這耳朵得擰下來才行了。


    她狠狠地捏住他的耳朵擰了個圈:“給不給!”


    她兇著一張嬰兒肥的臉看著夜殃,夜殃睜開眼看著她,如墨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異色,一點沒有被她的兇相威脅,反而覺得她這樣兇得有點意思。


    雲嫵這張臉被她一堆好東西砸下去養了一兩個月,早就有肉了,原身本就有好的五官底子,加上這點小肉肉就顯露出一股孩子氣。


    本來也年紀小,雖說是議親的年紀了,但其實也才剛過十五六歲。


    夜殃眸色沉沉地看著她,低啞地道:“不給。”


    雲嫵兩隻手都捏了上去,又擰了個圈,擰得他的長耳朵泛了紅:“還不給?”


    夜殃忍不住輕嗯了聲:“就不給。”


    雲嫵不解,不對勁啊,她感覺自己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了,都快擰兩個圈了怎麽會不疼?


    “你不疼啊?”雲嫵疑惑地問。


    “當然疼。”夜殃迴答得很肯定,他是痛並舒服著,舒服到他伸出尾巴扣住了雲嫵的腰。


    雲嫵不甘心,她瞟了眼被他抓在手上的藥方,她能攀到他的胳膊,但是去夠不到手指尖,她也知道夜殃的武功很快,比速度估計她比不過。


    怎麽辦?


    她現在就很不想給夜殃這張藥方了,因為他嫌她字醜,還死不改正道歉。


    既然擰他耳朵讓他感覺到不疼,那就隻能出其不意。


    夜殃看著她一雙眼珠子打著轉,在計劃著怎麽搶感覺到好笑,想從他手上搶到東西?


    她有點做夢了。


    但他也不打擾她,他很願意欣賞她的思考,表情很豐富,什麽都寫在了臉上而不自知。


    雲嫵才不會這麽傻真的讓他看到自己在想什麽,她用的是迷惑之術,夜殃看著她在思考其實她已經下定準備行動了。


    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夜殃的臉上覆了過去,夜殃眸光呆住地看著她,以為她又要親自己,結果卻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麻麻的痛。


    雲嫵咬了他的臉,他猛地一下全身都僵了。


    雲嫵自然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趕緊往上一竄就抓到了他的手將藥方給搶了下來。


    她還沒來及高興就覺胳膊一酸,人就往下墜了下去,整個人撲在了人墊上。


    夜殃整張臉都雲嫵的胸壓著,鼻子連唿吸都唿吸不過來。


    雲嫵感覺胸前有熱氣,她不舒服地動了動,低頭一看,臉都熱了起來。


    媽呀,怎麽會是這種姿勢。


    她嚇得想趕緊爬起來跑,攝政王大人估計要氣得暴走了,趕緊遠離為妙。


    她剛想起來,雪白的尾巴將她給捆得更緊,讓她直起來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將雲嫵拽到胸前與他直視:“咬本王?好大的膽?”


    雲嫵朝他做了個鬼臉:“誰讓你搶占我藥方,對付強盜就要出其不意。”


    “嗯,本王對傷害本王的人向來百倍奉還。”夜殃狹長的眸光裏滲出危險的寒意,雲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可要想清楚,我對你可是有用的人,你殺了我可就沒人能替你按摩了。”雲嫵很貼心地提醒他。


    她敢行兇自然是有所倚仗,她不相信夜殃會在這個時候殺她。


    有恃無恐!


    “誰說本王要殺你?”夜殃反問道。


    雲嫵眼珠兒轉了一圈,不殺她就沒什麽好怕的,攝政王大人是個禁欲係,據說連個通房都沒有,從沒碰過女人,她也不擔心他會對她怎麽樣。


    而且他說過了他不成親,也許這人根本對女人沒興趣。


    “那你想怎麽樣?”雲嫵伸手覆上他的尾巴,用力抬了抬,根本抬不動。


    這尾巴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竟然這麽柔軟,毛茸茸的摸起來太舒服了。


    “本王說了百倍奉還。”夜殃冷冷地道。


    雲嫵嘿嘿:“難道你還想咬迴來,啊……”


    她正笑得得逞的時候,感覺到了脖子上一疼。


    草,真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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